叶昭把书面立起来，云朵辨认着上面的字，“舒伯特钢琴奏鸣曲全集？”
叶昭把书放下，翻了一页。
云朵凑过去一个脑袋，看着上面黑压压一堆点和线，没看懂。
云朵咂咂嘴，“看这个能当饭吃吗？”
叶昭挑眉，“能。”
云朵：“哦。”
叶昭伸手，捏了捏云朵的脸蛋。
云朵大骇，立刻远离叶昭三米远。
“吃饱了？”叶昭问。
云朵点点头。
“睡觉吧。”叶昭看看时间，凌晨一点，这都第二天了。
“哦。”云朵觉得叶昭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她磨蹭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问出心里面比较担忧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睡觉？”
要是叶昭和自己一起睡的话，云朵会认为睁着眼睛到天亮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不困。”叶昭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被你闹的。”
云朵掏了掏耳朵，心里有点愧疚感，她知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类人，醒了就睡不着了，真可怜。不过对象是叶昭的话，那还真是活该。
云朵开心地霸占了整张床，拥着被子睡着了。
可她感觉自己才睡了没多久，就被叶昭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凌晨两点，天还是黑的，叶昭不顾云朵的抗议打开了窗户，冷风灌进来，云朵从头顶到脚心直直打了个激灵，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蛇精病……”云朵小声骂道，“这么早起来赶着投胎啊……”
叶昭一字不落都收到耳朵里，说：“看日出。”
不得不说，辛何非常了解叶昭。
然后云朵就被强行拉到甲板上，吹着冷飕飕的海风，看日出。
云朵裹着毯子，搓手跺脚，鬼知道怎么会这么冷，“凌晨两点有个屁的日出。”
叶昭拎着瓶白兰地，两个杯子，倒了一点点递给云朵，“尝尝。”
云朵摇摇头，喝酒会影响手部神经，到时候偷东西就不灵活了，她可是靠手吃饭的。
叶昭浅浅勾起唇角，笑容带着一点要看好戏的味道。她也不勉强云朵，自己往杯子里加满，很快喝掉，又倒满，片刻间半瓶酒已经落了肚，从她脸上却什么反应也看不出来，喝酒好像喝水一样。
等了快两个小时，天边终于亮起来，太阳姗姗来迟，开始为新的一天带来温度。
只是云朵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温度了，她甚至打了一个喷嚏，从鼻子里拖出两条透明清凉的鼻涕。扭头看看叶昭，跟没事人一样，那瓶酒倒是全空了。
叶昭拍拍屁股，往舱内走去。
云朵揉揉僵硬的腰腿，拖着个半死不活地身体和昏昏欲睡的脑袋跟着回去，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找个暖和的地方睡一觉。
船上的人陆续起来，开始忙碌。早餐准时端上餐桌，叶昭慢条斯理吃着，眼睛却一直盯着云朵。
“阿嚏----”云朵吸吸鼻子，看看面前的食物，怎么办，好像没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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