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一位童年时代的朋友
作者:堕落
(本文完全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美国旧金山湾区某地。
这是一个幽静的住宅区。狭小的马路两旁都是一幢幢结构式样大同小异的木 制楼房。每座楼房门前都有一块绿草地。
虽然是下午时分,路上仍是十分安静。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所发出一些轻微 的噪音。
一个穿着制服的黑皮肤邮差将一叠信件和报纸等塞进一个信箱,又将标志来 信的小旗竖起。
一只女人的手从那个信箱里将邮件取出。
2
室内。窗外的天色正在暗下来。
一只男人的手从桌面上拿起一封信,用裁纸刀打开。
里面是一张式样素雅的信笺,上面写着短短的几句话,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是娟秀的女x笔迹。信封里还有一张音乐会入场券。
男人拿着信反覆看了一遍又一遍。
‘吃饭啦!’从客厅里传来女人的喊声,拖着长长的音调。
‘来了。’男人一边答应着,一边将信件小心翼翼地放回信封里,然后锁进 一个抽屉。
饭桌上,几个式样普通的瓷碟里盛着一些家常菜肴,还有一个汤锅在冒着热 气。
‘快吃吧。’女人端着饭碗道。
‘娴,下星期我要到la(losangles的简称)去一次。’幕帆拿 起饭碗又放下道。
‘哦?去那里干什么?’娴奇怪地问道。
‘一个搞音乐的朋友下周二要举行一场独奏音乐会,寄来一张票,邀我去参 加。’
‘是吗?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有这么个朋友?’
‘她叫邵为惠。嗯,从前有个着名的科学家邵东升你知道吧?邵为惠就是邵 东升的孙女。’
‘是个女的?’娴抬起头,目光锐利地道,‘你是怎么跟她认识的?’
‘很久以前的事了。’幕帆往嘴里送了口饭,‘从小我和她就跟同一个老师 学钢琴,后来又一起进了上海少年g钢琴班。再往后,她考进了上海音乐学院附 中,走上了专业的道路。我则进了普通的中学,最终完全放弃了音乐,一事无成。’
幕帆看了下自己的双手,叹了口气,接着道:
‘她十五岁那年就来美国了。后来,在我出国前夕,我替我伯父到为惠的爷 爷家里去送点东西——我伯父曾是她爷爷的医生——,正好为惠那时也去看望她 爷爷,和我聊了几句,还给了我她在美国的地址电话,说等我到了美国之后可以 去找她。’
‘那你有去找过她吗?’娴已经快吃完饭了。
‘没有。’幕帆断然道,‘来美国后,只和她通过一次电话,还彼此寄过一 次圣诞卡,后来就没联系了。只是偶尔在报纸上见过一些她的消息,知道她现在 已经是世界知名钢琴家了,刚在usc(南加州大学)拿到博士学位。’
‘这么说,她干得挺成功的。’
‘那当然,一个女孩子,真不容易。说真的,她居然还记得我,我都感到奇 怪。’
‘那她结婚了吗?’娴关注地问道。
‘不知道。她年龄和我差不多,想起来总该嫁人了吧。’幕帆不自然地干笑 了两下。
娴不再说话。她匆匆将自己碗里剩下的饭粒悉数消灭,然后才对还在发呆的 丈夫道:
‘快吃吧,菜都凉了。’
3
洛杉矶。beverlyhill邵为惠住所。
为惠夫妇正在门口送客:
‘张家姆妈,张家伯伯,你们走好啊!’
‘招待不周,不好意思啊。’
‘哪里哪里,小惠你太客气了。’
身材肥胖,头发花白的张太太刚走几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过 身来,对还站在门口的为惠神秘兮兮地招手道:
‘小惠,你过来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张家姆妈,什么事,您说吧。’为惠微笑着上前道。
‘小惠啊,你们应该可以考虑生个baby了。’张太太郑重其事道。
‘张家姆妈……’为惠红着脸忸怩道。
‘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该由我老太婆多嘴。可是你妈妈把你托付给我,我还 是要说几句,’张太太道,‘你今年多大了?三十一?不算小啦。你看,你先生 事业这么成功,你又拿了博士;这时候再不生小孩,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不孝 有三,无后为大……’
‘张家姆妈,我知道了,您放心吧……’为惠局促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4
旧金山。幕帆的书房。
通电后的电脑荧光屏渐渐发亮。幕帆默然地看着那飘动的windowsl ogo。
windows启动完毕后,他打开文字处理器,调出了一篇没有写完的文 章。思考了片刻后,他开始敲击键盘打字。
‘这么晚了,你还不来睡?’穿着睡袍,一脸倦容的娴在门口道。
‘你先睡吧,我就来了。’幕帆头也不回地继续敲打键盘……
一行一行的字在屏幕上出现……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两点。
幕帆关上电脑,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
卧室里的床头灯被调到最低亮度,朦胧中可见娴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她的头 发零乱地披散在枕头上,意外地增添了一种妖媚感。
幕帆刚刚熄灯上床,只听见娴问道:‘你是决定要去la了吗?’她在‘决 定’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嗯。’幕帆含糊道,‘反正这回儿这里也没什么事。’
‘那你是准备自己开车去还是搭飞机?’
没等幕帆回答,娴又翻了个身,很快睡着了。
5
洛杉矶
送走客人后,为惠返回客厅,开始收拾客人留下的饮料杯,点心碟等。她把 它们收拢起来,拿到厨房洗干净,又开始仔细地擦拭桌子。
为惠的丈夫刘坤却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倒,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夜 间新闻,对正在眼前不停忙碌的妻子视而不见。
等为惠收拾完客厅,发现刘坤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人还像个孩子。’为惠苦笑着自言自语。她关上电视,又找出一条毛毯 替刘坤盖上。
她走进卧室,找出干净的内衣裤,然后进入浴室。
浴室的门没有完全关紧,而是留着一条小缝,偷漏出些许灯光。
为惠赤裸的脚蹬着塑料拖鞋踩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很快,一条洁白的内裤 从她那匀称的小腿上褪下,丢在地上。
在浴室传来的哗哗水流声中,刘坤依然在沙发上酣睡。他那有些发福的肚子 在轰响鼾声中有节奏地一起一伏。
洗完澡后,穿着睡衣的为惠回到客厅,发现刘坤已不在沙发上。
她又向琴房走去。
为惠的琴房中央是一架高级三角大钢琴。
她将摊放在琴上的几本乐谱收好,然后轻轻将琴盖合上。不料还没转身,便 被一双大手从后面拦腰抱住。
那双手随即迅速地在为惠x感成熟的娇躯上肆意抚m起来。为惠勉强转过身 去,嘴唇立刻被一个强力湿吻堵住了。男人的舌头顶开她的嘴唇,侵入她的口腔 内翻转搅动。男人的一手抓住了她的r房,另一手向她的下体m去。
在丈夫近乎chu鲁的挑逗攻击之下,为惠的欲火很快被点燃。她用力最大限度 地伸出自己柔软的舌头,任凭刘坤呼吓呼吓地吸吮。
全身酸软的为惠站立不住,软绵绵地倒在刘坤的怀里。刘坤解开了她的睡衣 钮扣。
‘别……别在这里,到……到卧室去……’喘息中为惠好不容易挣扎出这几 个字。但是刘坤g本不听。他将为惠的身体扭转过去,用力按下,迫使她弯下腰 双手扶住钢琴的琴盖,整个臀部向后翘起。刘坤发出满意的哼声,将为惠的睡袍 下摆高高撩起,随即用力脱下她的内裤。
暧昧的灯光下,美丽的女钢琴家一动不动地趴在钢琴盖上,静静地等待着。 她那被剥下来的内裤悬挂在膝盖弯处,裤裆上有一滩明显的湿痕,显得无比撩人 情欲。
突然,‘啪’的一声,为惠雪白的臀部上顿时出现了一条鲜红的鞭痕!
一下接着又是一下,皮鞭击打的清脆响声在深夜里格外响亮。
刘坤站在为惠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九尾鞭,脸色冷漠地一下又一下 地抽打着妻子丰满的屁股。
为惠的臀部很快被打得一片淤红。然而她却一声不响,直到实在痛极了,才 忍不住低声抽泣。
刘坤一口气抽打了十几鞭,将皮鞭随手一扔,解开裤子,掏出硕大的阳具顶 住为惠的下体……
随着刘坤的猛然c入,只见为惠的身体忽地向前一冲,紧接着便不由自主地, 像一台被开动的机床那样有节奏地耸动起来。
刘坤的大腿在抽c中不时地撞击着为惠赤裸的臀部。为惠那瀑布般的长发披 散下来,遮挡住了她秀丽的脸庞,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不时从喉间发 出的轻声呻吟。
阳具在为惠的生殖器内足足c了一百多下,刘坤忽然发出一阵低吼,整个人 突然僵住,接着便是一阵痉挛般的抖动。
s完j后,刘坤心满意足地去浴室冲洗。
为惠却仍然维持着刚才的背后c入姿势,静静地趴在钢琴盖上,像一座x感 y靡的雕像。光洁的琴盖上清晰地映s出她的倒影。
她那依然赤裸的臀部上红色的鞭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几滴不知是汗水还 是泪水滴落到琴盖上。
许久,一股浊白的jy从她的下体流出,顺着她雪白的大腿缓缓流下……
6
旧金山。幕帆住所。
‘我走了!’幕帆将一只旅行包扔进车尾行李箱内。
‘路上小心。尽早回来。’娴替丈夫整理了一下衣领道。
幕帆钻进车内,发动了引擎,忽然又从车窗内探出头来道:
‘你是今天要去医院作检查吗?’
‘是的,下午五点。’
‘好吧,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幕帆启动了车子。他的车驶上马路, 很快便拐了一个弯,消失在视野中。
娴却还在门口站了很久。
7
洛杉矶国际机场。
‘我走了!’办完登机手续后,西装笔挺的刘坤拎着一只密码箱道。
‘路上小心。尽早回来。’为惠替丈夫整理了一下领带,又道:
‘真可惜今天晚上我的音乐会你不能来参加了。’
‘可是这次纽约的谈判会很重要,关系到几百万美元的订单,’刘坤昂然道, ‘那些大陆人难缠得很,非要我亲自出马才能搞定他们。’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为惠的俏脸上掠过一丝愁云,但是刘坤完全没有 在意。他挥了一下手,便向登机口走去。刚走几步,又折回来,坏笑着小声问道 :
‘屁股还痛吗?’
‘就会欺负我。’为惠红着脸瞪他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保证轻点,哈哈。’刘坤得意地笑道,拍了一下为惠, 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流中。
为惠却还在原地站了很久。
8
加州5号高速公路。
暮色中的路面像一条灰暗细长的缆带,不断向南方延伸,直至消失在隆起的 山峦中。
路边的一快绿色的标示牌上写着:距洛杉矶148英里。
车辆越来越多,车流也渐渐慢了下来。坐在一辆银色丰田camry里的幕 帆不时地看着仪表盘上时钟所跳动的时间。前方的几辆车几乎同时亮起了刹车尾 灯,车流终于完全停了下来。幕帆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放在耳旁听了一会, 又面无表情地将它放回原处。
车流又重新缓缓启动。
9
南加州大学音乐厅。
狭小凌乱的后台里人进人出。不时可以听见外面听众席上传来的嘈杂声。
已经装束完毕的为惠正拿着手机通话。为了让对方听清楚,她不得不略为提 高嗓音:
‘喂,刘坤吗?……听得见吗?……这里信号接收不太好……我很好,演出 就要开始了……纽约的天气怎么样?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别乱吃东西,要按 时作息……’
这时她看见门口一个金发学生助手在向她打着手势,便加快了语速:
‘好了,amy来催我上台了,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吧……等等,你可不许 和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来,不然我可不答应……好了,我知道你不会。就这样,我 爱你。’
她噘起迷人的嘴唇,迅速对着话筒作了一个接吻的动作,便收起了手机。
‘对不起,我这就来了。’为惠对助手抱歉地笑道,‘我的头发没有乱吧?’
说着,她对着一面镜子仔细审视了一下,又调整了一下项链,然后便飘然向 通往舞台的小门走去。
随着演出大厅里的灯光变暗,原本喧闹不已的听众席一下子安静下来。
接着在一阵热情的掌声中,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的为惠走到了舞台的中央。她 一手轻扶着钢琴,幽雅地向台下鞠了一躬,便坐到了琴凳上。
静默了几秒钟,为惠深吸了一口气,低x夜礼服领口处那诱人的r沟也随之 起伏了一下。
在奏出第一个音符之前,为惠忽然迅速扫视了一下听众席,像是在寻找什么。
10
帕洛阿图市某医院。
娴坐在一个中年女医生的办公桌前。两人正在亲热地聊着家常。但是娴却总 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一个女护士进来,把一叠资料放在女医生的桌上。
女医生拿起一份化验单扫视了一下,笑道:
‘周太太,恭喜你,你要做妈妈了!’
‘真的?!’娴的表情显得极为复杂。
11
加州5号高速公路。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幕帆仍在开车。他又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打开了车上的 收音机。在调整了一下波段旋钮之后,一阵清澈的钢琴音流从立体声音箱内传出。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车流终于显得通畅了一些。幕帆踩下油门,开始加速前进。他频繁地变换车 道,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车……
12
演奏大厅。
音乐会已经到了下半场。换了一身红色衣裙的为惠完全沉浸在音乐声中。十 个雪白修长的手指象十个小j灵一样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中上下飞舞,激荡的琴音 中她更显得容光焕发,高贵典雅……
音乐的高潮中,她的双手弹琴的近景与正在公路上驾驶的幕帆的形象叠加在 一起。
13
洛杉矶市内。
幕帆的车子驶进了路边的一个加油站。他走下车,手里还拿着一张打开的地 图,向加油站收银员问路。热情的墨西哥裔收银员c着蹩脚的英语比划着说了一 大通,幕帆却依旧一脸茫然。他机械地向收银员道谢,又买了一包口香糖,拿着 地图回到了车上。
14
演奏大厅。
音乐会结束了。在听众的热烈掌声中,为惠一次又一次地返回舞台上谢幕。 她的眼眶有些润湿了。在最后一次谢幕时,她再次扫视着听众席,脸上出现了些 许失望的神情。
卸去化妆的为惠走进后台更衣室,仔细地锁好门。她脱去了演出礼服,只穿 着一套白色高级内衣,打开一个小衣柜取出自己的衣服。
已经空荡荡的演出大厅里依然开足了灯光,两个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换好 便装的为惠和几个同事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还在讨论着刚才的演出。他们的谈话 中不时夹杂着意大利语的音乐专用名词。
15
室外停车场。
‘惠,一起去喝一杯好吗?’一个年轻男同事道,‘然后再送你回家。’
‘然后呢?’为惠装出天真无邪的样子,歪着头问道。
‘然后嘛,嗯……’
‘谢谢,bob,’为惠微笑着打断道,‘时间不早了,明天一早还要给学 生上课。’
‘宝贝,你真迷人。’看见旁边没人,bob色迷迷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如果你没结婚,我一定追你。’
见为惠没有作声,bob大胆地靠近一步,伸手想去搂姑娘的腰肢。为惠赶 紧闪开,作出一副夸张的惊恐状。
‘天,我是那样的讨厌吗?’bob摊开双手委屈万状。
‘不,你不讨厌,’为惠又换上了那不变的微笑,‘我是说如果你不越过界 限的话。’
‘知道,没门。’bob苦笑着吹了一声口哨,‘宝贝,明天见。’说着向 自己的车子走去。
‘明天见。’为惠向他挥手道别。
16
为惠坐进自己的白色bmw高级轿车,系上安全带,像往常一样将用钥匙c 进打火孔里轻轻转动——
这辆价值四万美元的高档车毫无反应。
为惠带着不相信的神情,又试了好几次,依然无法发动引擎。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开门下车,茫然地向四周张望。
bob的车早已开走了。白天总是停得满满的停车场此刻显得异常空旷。出 了她的车之外,只有很远处稀稀落落地停着几辆车。
静得像个坟场。
路灯下,为惠从挎包里找出通讯录,翻了几页找到一个号码,拿出手机刚要 拨号,手机却突如其来地响了起来,将她吓了一跳。
手机小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hello?’她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对,是我。您是……幕帆,真 的是你么?你现在在哪里?……对……好的,那个地方我知道,有个喷水池,是 吗?……好,你留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就来了……’
收起手机,为惠快步向外走去。没走几步,她便小跑起来。随着她的跑动, 长发有节奏地飘荡着,皮鞋在水泥地上敲击出清脆的响声。
天幕上,一架夜航班机无声地缓缓滑过,一红一绿的翼尖信号灯不停地闪烁 着……
17
南加州大学校园。
喷水池旁,一个影子在徘徊。很快,距离几步远的地上又出现了一个影子。
‘你好。’
‘你好。’
路灯下,两个影子审慎地对视着,彷彿是在把眼前的景象同自己记忆中或是 想像中的形象进行对比。空气中一时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为惠终于开口道,‘如果你是来听音乐会,那可来 得未免太晚了。’
‘塞车,路又不熟。’幕帆苦笑了一下,‘可是,要祝你演出成功还不算太 晚吧?’
‘成功什么呀,今天的状态一点都不好,’为惠的脸上出现了懊恼的神色, ‘手指都发僵,感觉g本出不来,弹错的地方不知有多少,我的学生们肯定在背 后笑话我呢。’
‘你还是那样,总想追求完美,’幕帆笑道,‘其实,除了舒曼的《童年情 景》第六段中间有个比较明显的失误外,其他总体上都还可以,还过得去。’
‘你听了我的演奏了?’为惠喜出望外。
‘嗯,路上开车时听的。’
‘那我可得请你喝一杯了!’为惠嫣然一笑。
18
酒吧。两个黑人乐手在一旁演奏着忧伤的爵士乐。
‘幕帆,你现在过得好吗?’两人并排坐在高高的吧台旁,为惠问道。
幕帆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彷彿这是什么艰难高深的问题,最后还是没有回答, 只是苦笑了一下,笑容里充满了疲倦。
‘我知道,都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为惠理解地宽慰道。
侍者将两杯调好的**尾酒递上。
‘来,你说,为了什么干杯?’为惠举起酒杯。五颜六色的y体在灯光下象 彩虹般地绚丽斑斓。
‘为了今天的相逢。’
‘为了我们共同度过的童年时光!’为惠认真地说道。
两人碰杯。
‘哎,说真的,’幕帆放下酒杯,‘隔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你了。’为惠道,‘知道么,我一直都在替你感到惋惜。’
‘我有什么好惋惜的?’
‘我始终认为,如果当年你不放弃学音乐的话,你也许会比我现在的成就更 高。’为惠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子,‘那时在少年g,你是我们钢琴班公认的 第一神童,也是唯一能超过我的人。’
‘那时我可真的嫉妒你,’为惠抿了一口酒,‘我拚命练琴,却总是无法赶 上你,而你却几乎不用怎么练。幕帆,你是个真正的天才!’
幕帆毫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彷彿在听她说别人的故事。
‘有件事你一定还记得。’为惠看着已经空了的高脚玻璃酒杯,‘好像是十 一岁那年?我们班得到了一个出国去罗马尼亚演出的名额。具体人选就在你和我 之间产生。结果最后是我入选了。我记得很清楚,当老师宣布结果的时候,你很 平静,彷彿早知道这样的结果。而我却哭了。因为我知道,我的入选不是因为我 的表现比你好,而是因为我爷爷是大科学家而受到的特别照顾。’
‘真有这样的事么?我全不记得了。’幕帆笑道。
‘我只恨我当时没有勇气自动退出,把你应得的荣誉还给你。’
‘可那时你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就算你想要退出,人家也不会让你退 的。’幕帆慢慢道,‘然而,我后来不肯再学音乐,想来也是有些原因的吧。’
‘幕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也许是因为我的无心过失 而毁了你……’为惠美丽的眼睛中蒙上了一层泪影。
‘别傻了。谁也没有毁了我,能毁掉我的只有我自己。’幕帆道,‘然而我 们还是喝酒吧。’他随即招呼侍者再拿两杯酒。
忧伤的爵士乐仍在继续。
19
旧金山。幕帆寓所。
穿着睡衣的娴在房内来回巡视,仔细检查每一扇窗户是否关好,又检查了一 次门锁。然后她走进卧室关上门。
屋外。小窗内的最后一盏灯熄灭了。
整幢房屋都笼罩在沉沉的黑夜之中。
20
洛杉矶。酒吧。
忧伤的爵士乐仍在继续。
‘……我么?也没什么特别的,每天的生活都程式化了,’为惠看着自己手 上的结婚戒指,‘每天一早就到学校,上午自己练琴,下午给学生上课;周末睡 个懒觉,去shoppingcenter转一圈什么的。’
‘没有去海滩么?你们这边的海滩不是很有名的吗?’
‘刚结婚那阵常去玩,可是后来也没有新鲜感了,就没有再去了。’
‘那音乐会呢?每年都有几次吧。’
‘我不想再公开演奏了。’为惠轻摇着头,迷人的秀发也随之晃动,‘等下 个季度与旧金山交响乐团合作的音乐会结束后,我就不再接演出合同了。’
‘是来旧金山演出吗?那我可一定要来捧场。可是你为什么想要退出呢?’
‘太累了。’为惠轻叹道,‘我的演奏技术已经没有再提高的余地了。现在 的新人又那么多,压力太大。我觉得还是专心教琴比较适合我一些——你还记得 以前教我们钢琴的姚老师吗?’
‘就是矮矮的,戴眼镜,总是穿中山装的那个老师吗?他还健在吧?’
‘还在。不过身体已经不太好了……’
‘啊哈,惠,又见面了!原来你也在这里!’
一声怪叫打断了为惠的话。只见bob从门口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浓状 艳抹的女人。
‘hi,bob。’为惠不动声色地打招呼,又替两个男人作了简单的介绍。
‘惠,你不是说明天一早还有课吗?’bob叫了一大杯马丁尼酒。
‘我记错了,明天是下午才有课。’为惠面不改色道,‘可是你提醒得对,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说着拿出钱包付帐。在等侍者找零钱的时候,为惠随意地对bob道:
‘可以帮个忙吗?’
‘当然愿意效劳,宝贝。’bob殷勤道。
‘我的车坏了。明天早上你到学校后就帮我叫辆拖车,拖到某某修车场,地 址在这儿。’为惠从挎包里找出一张名片交给bob,‘我的车你认识的,这是 钥匙。谢谢了。’
说完,拿起找零,又留下小费,便示意幕帆一起离去。
‘那你怎么回家呢?’bob在后面叫道,‘还是我送你吧……’
为惠回头指了指幕帆,甜甜地一笑。
两个空空如也的高脚酒杯依然并排放在吧台上。
21
‘车子不错嘛。’为惠坐进幕帆的车内,系上安全带。
‘借的。向小舅子借的。’幕帆发动引擎。
‘走吧,我来带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交谈。为惠不时地告诉幕帆左转右转。
在车外灯光的映s下,为惠显得有些苍白憔悴。
‘哎,我好像来过这里……’忽然,幕帆看着车窗外的街景道。
‘这里是圣塔莫尼卡。’为惠轻声道。
‘圣塔莫尼卡?你家不是在beverleyhill吗?’幕帆惊异道, ‘方向好像反了……’
‘我改主意了,今晚不回家了。’
‘是么,我还想参观一下你们家的豪宅呢。’幕帆惊讶道,‘那现在往哪儿 开?’
‘别多问,你只管开车就行了,我会告诉你到哪里去的。’为惠狡猾地笑道。
22
汽车在一家通宵营业的大型超市门口停下。
两人下车进入超市。
出来时他们一人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幕帆不解道,‘过家家?’
‘对了,我们今天就玩过家家。’为惠噗地一笑。
23
圣塔莫尼卡。一间小旅馆的前台。
‘你们的房间号是220。’在惨淡的日光灯下,一个印度裔的旅馆职员将 一把磁卡钥匙交给为惠,‘早晨七点至十点楼下餐厅有免费早餐供应;当日结帐 的截止时间是上午十一点。’
24
他们在旅馆二楼走廊的最深处找到了房间。幕帆把钥匙c入锁孔内。门上的 一个小绿灯亮起,门打开了。
进门后,只见为惠随手将写着‘请勿打扰’字样的牌子挂在门外的把手上, 然后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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