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他就又一次被袭击了。对方从立起来的姿态直接倒下来,结实的肌肉紧紧贴着他,哦不,是摁住他:“你再动!”对方威胁道,“再动我捏死你。”
火热浊重的气息喷在耳边,黑暗中起起伏伏的。阿良刚要开口说什么,一开口嘴唇便又被吞下去了。这亲吻犹如原子弹的爆破,震得人头皮发麻,巨大的冲击波从心底蔓延到全身,一波一波又一波,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最后失去了意识,醉酒一样模模糊糊的……细胞,细胞。阿良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它们沉寂在自己身体的地球上,此时都静谧着停止了工作,在陨石撞击地球前手拉着手,在月光下亲吻。
亲吻像一条鱼。它在浩浩汤汤的江水里逆流而上,穿越万水千山找到母亲河的源头。最后在夕阳下沉寂地躺在彩霞翻滚的河水里,回归了母腹,心里一阵完满,再无忧虑。
“哎……你!”阿良猛地回过神来,他的一条腿被架起来了,股间一片冰凉。沉重的呼气喷在他脖颈里,他慌慌张张地喊着:“你……你住手!不要往里面……唔……啊!”
虽然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进来吧,快进来,让那颗陨石快些撞击地球吧。他从刚开始看到换灯泡的男人时,就一直暗暗夹着双腿……但是不行,决不能先说出来。表面上一定要维持满不在乎的样子。
“啪。”他屁股又被打了一下,对方盯着他笑:“装什么呢?好湿……前面又立起来了?你喜欢我打你屁股是不是?”
阿良把头埋在枕头里,无比屈辱但心中极度兴奋地说:“我靠!要搞就快点搞!不要用……手……乱、乱戳!”
他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啊”地轻轻颤了一声。
“真好听。”唐大米躺在他脖子里沉沉地说,“再叫一声?雅蠛蝶?咿呀大?是这里是不是?”他在小内壁里刮了刮,又引得他浑身剧颤----“还是这里是不是?嗯?嗯?”
“啊……啊……嗯……不!”他被那双灵活而结实的手戳得快要哭了,心中对那个尾音上翘的“嗯”字充满了仇恨,但很难说是兴奋地要哭还是难受得要哭;他躺在他臂弯里,啜泣似的说:“快进来……”
“不。”令人震惊地,对方果断抽出了手,懒洋洋地靠在另一边:“你自己来要。”
阿良抖得更厉害了。不仅仅是因为愤怒,而是那种刺激的、被礼仪所禁止的快感刺激得他全身又猛地一缩。被开拓过抚摸过的后面现在空空的,里面灌满了毫无价值的空气,痒得要命。他慢慢地挪过去,心跳如擂鼓,宛如一只饥饿的狐狸,又摸上了那个散发着蛋白质和氨基酸味儿、还沾满了自己口水的小大米……有人说那是麝香味儿的荷尔蒙。麝香味儿?那是什么?他可没闻过。外面的解说员还在喊意大利队,哦,意大利出产麝香吗?
他报复性地用手把它猛地一掐。唐大米同志正舒舒服服、用无比情色的眼光赤果果地盯着阿良,此时却不由得失算地叫了一声----刚欲破口大骂,他便叫不出来了;因为阿良“啪”一下,果断地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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