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继续面不改色编故事:“我的家,在中东的一个小乡村,现在那里都被血水染红了,我们的教堂被炮弹炸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其实,也不算是扯谎。从被上帝赶出幼发拉底河开始,他便不断地见证人类之间各种纷争。
见过特洛伊大杀四方的木马,见过五月花号登录美洲之后几乎横扫所有印第安人的场面,也见过纳粹中被屠杀殆尽的犹太人。
“他们的枪口,对着无辜的子民,像是被魔鬼蛊惑一样……”他一字字继续说着,声音空荡荡的,像是失了灵魂的躯壳。
心里却在嗤笑:哪里就是被魔鬼蛊惑了呢,分明他们已经变成了魔鬼而不自知,依然嚣张地称自己为人。
该隐的话在房间里长久地回荡,站着的几人都沉默着。面色苍白,长袖下的衣袍微微颤抖。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样一位在战争中失去家人的牧师,最后还是以诺上前来,弯腰朝半蹲在地上的该隐伸手。
“梵蒂冈欢迎你。”他说,而后转身看向还在打嗝的伊凡,“也欢迎你,孩子。”
说话时,那双棕黑色的眼睛,闪过一瞬的金黄,有种接近阳光的错觉。
该隐愣愣得把手放到以诺掌心,借着他的力站起身来。因为刚刚蹲的有点儿久,腿上发麻,差点没起来。
事实上,管他是差点还是差很多,反正该隐是顺势就倒在了以诺胸口。
男人身上很暖和,不同于吸血鬼身上常年的低温,一直生活在地下城,身边都是一样体温的血族,该隐在触及以诺胸口时第一反应就是惊讶。感谢吸血鬼敏锐的听觉、嗅觉和感觉,他甚至能真切地感觉到靠着的人,源源不断传输过来的热度,还有胸口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该隐整个人愣了一下,慌忙跳开。
不不,绝不是因为身为一只小零突如其来的羞涩感,也不是想给自己草清纯小处男人设。
他怕离得近了,被以诺发现他身上偏低的体温和没有脉搏的心脏。
该隐内心有点儿懵:就算把大主教给勾上了,也不敢和他安心走肾啊!
想想到时候,俩人坦诚相见擦枪走火,主教大人突然发现他是只实打实的吸血鬼。然后,十字架往他面前一横……
他,血族始祖,身上脱了个精光,被人用圣光烤成了蝙蝠干???
该隐:……
这,操蛋的!吸血鬼体质!!
*
以诺看该隐一直低着头,愣愣的也不说话,轻轻咳嗽一声。
该隐这才从自己混乱的思绪里抽出,抬头讷讷地朝大主教道歉:“咳,对不起。”
以诺一双眼睛仔细盯着该隐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移了目光,向其他牧师们交代:“我先带他们了解情况,告解亭这里先交给你们。”
而后,朝该隐和伊凡点点头,示意他们跟上,转身朝礼拜堂最里面的工作区。
伊凡知道这位大主教的厉害,一路上也不敢和该隐商量。而且,该隐虽然面上不显,但跟在他身边上千年的伊凡明显能看出,始祖大人有点儿不在状态。小吸血鬼心急如焚,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使劲儿揪着他家大人的袖子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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