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孩叹口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住脸,强迫自己入睡。
本来以为睡一会儿就会慢慢好起来,可宴初阳越来越觉得不舒服。
脑子昏沉,头疼欲裂。
在卫擎擦拭后降下去的温度,没过半个钟头,又升了起来。
申浩楠打会儿游戏就出去上课了,宿舍只有宴初阳自己。
没办法,男孩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学着卫擎的样子,自己弄了个湿毛巾擦拭着额头和肩膀,可是擦完舒服点,没过一会儿就又开始难受。
来来回回折腾,宴初阳也懒得冰敷了,直接往床上一扎开始昏昏沉沉睡觉。
睡了有半个钟头,他逐渐开始害怕起来。
身上很难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烧的头重脚轻,身子像是灵魂出窍一般,晕乎乎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有可能睡着睡着醒不过来。
必须得去医院!
男孩心底不断浮起这句话,他能感觉出自己身上温度很高,这样硬熬绝对不行。
可是当尝试着想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才猛然一惊,在睡了半个小时后,身上软的根本使不上劲,别说站起来了,就是撑着坐在床头也很困难。
不行,这样根本不行。
宴初阳满心恐慌地想,他不会因为喝了点酒,就烧死在这儿吧?
他记得小时候他也这样烧过一次。
那时候他爸刚去世,他妈妈正四处相亲找下家,他不听话,偷偷吃光了冰箱里所有冰激凌,结果吃完就开始发烧。
他难受地在床上打滚的时候,他妈妈正在客厅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攀谈。
宴初阳至今还记得,自己冷汗涔涔地抓着心口时,从客厅传来的一阵阵嬉笑和谈话声。
他头晕的受不了,就开始大声的喊妈妈,方静淑很是不耐地从客厅走过来,摸了下他额头说:“儿子,你再撑会儿,等妈妈把这个叔叔送走了再带你去医院。”
说完,女人就出去了,还顺带把他那个小卧室门锁的紧紧的,连带着,把灯也关上了。
屋子里很黑。
那时候太小,他抓着床单向窗外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快死了,他趴在窗口上不停地喊人,他想让方静淑快点回来,他害怕了。
可是,他喊到嗓子嘶哑,干涩地发不出声音,方静淑也没回来。
那天晚上,她住到了那个陌生叔叔家。
整整一夜,宴初阳一个人,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似的,蜷缩在角落里,迷茫地抱着膝盖,一遍遍在心底喊,妈妈,妈妈。
再后来,他迷迷糊糊好像是见到他爸了,他爸还是穿着以前那个板板正正的工作衬衫,笑的一脸褶子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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