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你充足的机会。”我淡笑道,“现在,你想说什么,便说吧,布莱克。”
鹰钩鼻的司法大臣突然持起了地上的宝剑!宫殿内一众人大惊失色,几欲上前,尤其是法洛斯。他眼里唯独对我的、满满的惊惶和担忧还挺让人受用,我大喝一声,“谁都不许动!”
我抚摸着斫骨刀的刀柄,笑得愈发真切,“说吧,布莱克。”
“好。”他迟钝地一点头,“我只有最后四句话。”
于是,他便在我笑嘻嘻的注视下,最后高举起冷厉的宝剑,目眦欲裂地朝天大喊——
“不能劝勉君王,我有错!不能斩除忧患,我有错!不能挽救民众,我有错!”
他大声喊着,双目赤红,声音震天撼地,“无法顺应这个日渐倾颓的世界,我该死!”
说完,他大吼一声,将锋利的剑刃抹过喉头,滚烫的鲜血泼到我的脸上!理查德惊恐的尖叫声,法洛斯惊异的吼声,乞乞柯夫得意的冷笑声,此时如一条交错的锁链,一圈又一圈地交缠,将我牢牢困在原地。我看到淋漓的鲜血绽放在老旧的地毯上,纽金特·布莱克双目圆瞪,尸体逐渐变得僵硬,丧失了仅存一点似人的生气。临死之际,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把剑。
而我,在众人混乱的响动中,仰头望着沉寂的房梁和宛如泪光的吊灯火蜡,好半天,发出了一声轻弱的笑。
终于,结束了。
第58章 心病
纽金特·布莱克的死对法洛斯刺激很大。
正如傻蛋不懂我的想法,我同样也不懂他的。弯鼻混蛋临死前慷慨激昂的狗吠差点让我的银麟骑士潸然泪下。在纽金特死后第一日,他守在我的办公桌前,滔滔不绝地讲述对方作为旧国的司法大臣,是如何恪尽职守、鞠躬尽瘁,暗指我将他逼死是多么地不公与昏庸。
我听得头扁,差点想把桌上的墨水瓶塞进他嘴里。我盯着他满腔正气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法洛斯·普卢默,我才是国王,你再啰嗦一句,我就让军棍教你怎么好好听话!”
法洛斯那天也死猪不怕开水烫,愤怒地嚷道,“好哇,这次您不叫我‘傻蛋·普驴默’了!您终于知道尊重别人了?我可太高兴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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