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油纸包里是馒头,一个油纸包是卤肉,味儿是鲜香四溢绕梁不绝,切得一片片码得整整齐齐,居同野给的铜板只买得起馒头,沈吟也是个吃糠咽菜的主儿,哪里有闲钱买这个。
曾响被肉味熏得直咽口水,馋虫闹腾,也忘记刚才那是什么味儿了,伸手就要捏肉吃:“不是我买的,人家送的,衙门里还有好多,熟的生的瓜果点心,多着呢!”
“谁让你收的!不知道退回去!”居同野掰开馒头夹了两片卤肉,边吃边骂。
曾响诚恳道:“退啥,大人好久没吃荤的了,给大人打个牙祭,你不是也正吃着吗?大人你怎么不说话。”
居同野怕沈吟把刚才的事说出去,更怕他找曾响这个愣头青欺负,便刻意不叫曾响同他说话,将所有话锋一溜烟儿转过来:“大人累了,只想吃东西,你今儿话怎么那么多。”
曾响莫名其妙,下意识看向沈吟:“我真的说了很多话吗?”
沈吟指间齿缝里还残余着居同野的味,自然是宠爱有加,便顺着他的话说:“是挺多的。”
曾响“咦”了一声,以为是被沈吟嫌弃了,垂头丧气,好不难受。
第八章 天降重案
自从新官上任后来往衙门的就多了起来,单是那跌打大夫就一日少说两趟的跑,事无巨细地汇报那男人的伤势,明里暗里夸赞自己手艺好。加上大夫刻意宣扬自己和县太爷是如何如何的起死回生,暇州人人都知新来的县太爷有妙手回春之能,大有找县太爷瞧病之意。
沈吟一张巧嘴,白日蜜里调油哄老百姓,也不叫居同野和曾响赶人,虽不给人看病,但人人都乐呵地来乐呵地走。
晚上,沈吟也靠同样一张巧嘴哄居同野。居同野也不是每每都叫他得逞,有的时候大摇大摆地径自走人,其实一身钢筋铁骨被化了半截。沈吟十有五六能得逞,因而次次卯足全力。
虽偶有拒绝,沈吟觉得他还是胜了,想起之前立誓要让居同野日思夜想抓心挠肺寝食难安,迄今为止在似乎还差一步。这是一种渐渐沉下去的成就感,有虚荣心,还很满足。连他年轻时翻山越岭走遍万水千山登高望远,都万万不及。
只是不成功的原因多数源于不长眼的曾响,这日早上曾响比寻常更早的来到衙门,火急火燎地敲响房门,哐哐作响似乎有急事。
居同野半醒半睡,正苦于被酣眠的沈吟搂得太紧,起身怕惊醒人,不起,被中滑腻又让他有些异常感觉,却很迷恋,好似整个人平躺在水面上飘飘摇摇。
沈吟不乐意理外面的人,一手按着居同野,昏昏沉沉只想继续一场大好春梦:“没人理他自己就走了,理他作甚,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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