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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用筷子夹起膨松柔软的煎蛋,接着往茂树的嘴送去。

嘴张开、啊…

「啊…嗯…」

好吃!…。

此时茂树脸上露出笑容,正在得意之时,敲门声又响起了。原来是深冬,这阵子的晚上几

乎都有送甜点来给茂树。

不知为何每当茂树在对深冬做不当的幻想时,深冬就会敲门进来。

或许这应该说深冬和茂树心有灵犀一点通。

深冬拿来的盘子上,放着两片柔软多汁的洋香瓜。

「这是做晚上的甜点时所剩下的水果…」

「甜点?」

今天的的甜点不就是洋香瓜吗?

茂树坐在床边,低着头思考着。

「是的、这是做n油冻洋香瓜所剩下来的。」

「啊啊…」

今天的最後一道甜点,就是在洋香瓜的上面,加上甜甜的调味酱和n油的「n油冻洋香瓜」。

虽然仍有洋香瓜的香味,但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加工。这是因为法国人很不喜欢,自己做菜

的材料被别人知道。

深冬把盘子交给茂树,就打算离开,但被茂树叫住了。

「深冬…」

「是。」

茂树对着回过头来的深冬,指着手上的洋香瓜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吃吧!」

茂树说完之後,对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惊讶。为何自己会突然对深冬说这些,难道是刚刚的

幻想仍有馀韵留在心中吗?

「如何?有两片洋香瓜…」

「嗯、可是…」

茂树看到深冬慌张无措的样子,为了要把她留下来,正在找个合适的理由。

「那个…在睡前吃两个洋香瓜的话太多了…,且吃不完的话觉得很浪费…,所以最好是我

们一起吃…」

「…」

深冬面对茂树突来的邀请,一时之间显得有点犹豫,但最後还是答应了。

「好吧、那就一起吃吧!」

深冬这样回答,接着走回床边。

明明没那个必要,茂树挪动自己的位置。

「啊、请坐。」

「谢谢。」

深冬坐的位置,要比茂树要她坐的位置还差了二十公分那麽远,深冬客气地坐着。

呼哇…。

深冬的头发飘来微微的香味,使得茂树鼻子发痒。深冬在工作的时候应该不会喷香水的,

这个香味应该是洗发j和微乎其微的体香所混合而成的吧。

啊、好香的味道…。

深冬头发的香味,往茂树的鼻子扑来。如此一来,今天在这床上和深冬一起吃洋香瓜,是

这几天最好吃的洋香瓜了。

「不过,汤匙只有一只而已…」

一看、盘子上的确只有一只汤匙而已。啊、的确只有一只。

茂树确认事实的瞬间,突然这麽联想着。

难道这是间接接吻的机会吗?

茂树觉得命运之神特别眷顾他,这是「唯一」的机会。而且这次和上次的便当盒不同,这

次若成功的话,是真正的间接接吻。

「我再去拿一只汤匙…」

「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了!」

「可是…」

「我们轮流用,不就可以了…」

茂树坚持他的企圆,同时吃了一口洋香瓜。怕会被深冬知道自己的企图。

不过深冬…。

「好吧。」

深冬爽快地同意了。

「这件事不要让老爷知道…」

如果卑微的自己和主人的亲属非常亲密的话,一定会被斥责的。

「那麽,这是只属於我们俩的秘密!」

「是!」

茂树和深冬两人的秘密,让茂树奇妙地心跳加速。而接下来还有让茂树更加脸红心跳的事

在等待着。

「那麽我先吃吧…」

茂树吃了一口之後,把汤匙递给了坐在旁边的深冬。深冬接过汤匙,犹豫地挖了一块果r,

往嘴里放。茂树的眼睛紧盯着,看着自己刚刚放进嘴里的汤匙,正在慢慢靠近深冬的嘴唇:

全里怦怦地跳,不知会不会给坐在旁边的深冬听到。

银色的汤匙上放着如翡翠一般,绿色的果r,接触到形状漂亮的嘴唇,深冬很有气质地张

开嘴巴,把果r含进嘴里。

啊嗯…。

在这个瞬间,茂树不自觉地想发出声音,但是他慌张地忍了下来。

「…」

深冬在吞果r时,她白细的咽喉好像上下微微地动着。现在、柔软多汁的果r沾着汤匙上

茂树的口水,要一起通过深冬的喉咙了。

深冬吞下果r,汤匙离开了嘴巴,发现茂树紧盯着自己的嘴。

「什麽事吗?」

「不、没什麽…」

茂树一边拿回汤匙,一边暧昧地掩饰自己。

那麽这次轮到我吃了。

茂树一想到深冬吃过的汤匙,要进到自己的嘴里,就紧张起来了。

汤匙上的果汁,当然也混着深冬的口水。茂树忍住不去含着它,挖了一口洋香瓜,往嘴里

放。爽口的甜味立刻在嘴里扩散开来。

这是深冬的…

这茂树的初吻[间接],有着洋香瓜的味道。

滋……嗯。

虽然只是间接的初吻,但就足以使茂树满怀感动。深冬看到茂树的样子,独自嘟囔着…。

「茂树你…」

糟了!

难道是间接接吻令她不高兴了?

「你真的很喜欢吃洋香瓜呢!」

茂树看到深冬露出天真的笑容,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汤匙再次递给深冬。就这样,两人你

一口我一口轮流用着汤匙,渐渐把洋香瓜吃完了。虽然只用一只汤匙,比平常有些不便,

但吃完这些洋香瓜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深冬吃完最後一口洋香瓜,把汤匙放在盘子上。两人的短暂幽会似乎将要结束了,盘子上

的吃剩的果皮显得很寂寞。深冬也即将离开茂树的房间,但茂树希望深冬能在自己身边再

留一会儿。

为了要延长和深冬两人独处的时间,必需对深冬说些什麽,可是茂树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嗯…说什麽都行。

「深冬、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问吧。」

「为什麽你喜欢去动物园呢?」

「耶…」

面对茂树为难的问题,深冬脸红了起来。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都快十八岁了,还喜欢去动物园…」

「耶…十八岁…」

「是的、十八岁。」

深冬若无其事地说出自己的年 ,但茂树听了有点吃惊。

原来深冬还只有十八岁而已…。

看到深冬做事能干的样子,以为有二十来岁了,比茂树年纪稍长。

「关於动物园的事…」

茂树现在一边在自己的脑中幻想着,深冬身着水手服,和自己手牵着手一同去学校,一边

慌张地回话。

「啊、是、请说。」

「哥哥…」

深冬这样称呼,但又立刻改口。

「我喜欢家兄。」i

「啊?」

深冬突然说这些.…实在有些唐突。这和动物园似乎没什麽关连。

深冬看到茂树一脸疑惑,深冬的耳朵红了起来。

「不、不是那样的。我想说的是,我不是喜欢家兄。啊、不、我也不是讨厌他…」

深冬的样子,好像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被同学猜中了,像个小学女生一样慌张。

「这是因为家兄喜欢动物园,在我小的时候常常带我一起去,所以我也…」

我在小的时候,喜欢动物园的家兄常常带我一起去,所以我也喜欢上动物园。虽然深冬想

说的是这些,但不小心说溜嘴的「我喜欢家兄」,应该是真心的。

在茂树的脑海中浮现出深冬和动物园的景象,但是、在深冬身边的不是自己,而是陌生的

深冬的哥哥。

这…。

虽然没有嫉妒的感觉,但总觉得不是很有趣。

「那麽,现在也和令兄一起…」

「不!」

深冬摇摇头。

「现在只剩我一个人,家兄在叁年前就去世了。」

啊…。

茂树方才对深冬的哥哥有一点不喜欢,但听到他已经去世了,反而觉得内疚。茂树很了解

失去亲人的痛苦。

「是意外。坐朋友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

深冬以自己哥哥的事为开端,开始述说自己的身世。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得什麽样子。」

在深冬两岁的时候,她和她相差五岁的哥哥一起被父母抛弃。他们被丢弃在一个人烟稀少

的海边上的一辆废车里,两人当时正在睡觉,被巡逻的员警发现。只能推测说,双亲遇上

什麽麻烦到了一筹莫展的境地,又不能带我们一起走,不得已只好把我们抛弃。

被抛弃时候深冬还不懂事,所以她不知道有关她父母的事。深冬的哥哥~雪伸当时七岁,

应该是懂事了,但他不提有关他父母的事。而深冬也不敢去问哥哥。

後来、这对孤苦无依的兄妹,就被隶属souh集团之一的慈善机构给领养了。在慈善机

构的这段期间,慈善机构的人觉得他们兄妹的感情很好。他们不仅是玩在一起,俩人一起

互相照顾一起生活。那时候被问到将来要做什麽,深冬就回答说「要做哥哥的新娘」。

就这样八年的岁月过去了,雪伸也已经十五岁了。对慈善机构里的小孩子而言,十五的时

候必须要做个抉择。他们接受完义务教有之後,必须选择由慈善机构安排他们就业,或是

进入同样是隶属souh集团之一的强迫住校制的高中就读。

一向成续很好的雪伸,慈善机构希望他能接受奖学金进入高中就读,但是雪伸以不希望给

别人添麻烦为由,选择了就业这条路。这是因为他希望能和妹妹一同生活在一起。能和年

幼的妹妹相依为命是雪伸的心愿。或许就因如此、雪伸他选择就业这条路,不单是因为不

想给别人添麻烦,若是进了强迫住校制的高中,兄妹问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

但是雪伸只是国中毕业,没有一个工作地方可以让雪伸和小学的妹妹深冬一起住。慈善机

构的人员对雪伸这麽爱护妹妹,伸出了援手,但怎麽找就是找不到可让他们兄妹可以同住

的工作场地。雪伸的未来难以决定。

这件事被正在视察慈善机构的souh集团会长~茂造知情了。茂造同情他们俩的遭遇,

依照雪伸的意愿,让他们兄妹俩到自己的豪宅里一起住,并让雪伸做男 的实习。茂造那时

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他後悔自己前半生只顾着开拓事业,没有顾到家庭,或许他想做点善

事,弥补自己以前的过错。

经过一番波折,雪伸和小学四年级的深冬,一同住进茂造的豪宅中,一起工作。不过他们

住的豪宅不是现在茂树和深冬所在的豪宅,现在茂树和深冬所在的豪宅,是茂造为了迎接

茂树回来,特地在茂树就读的高中附近,另外购置的。茂树对茂造这种奢侈的行径感到愕

然。

尽管,雪伸在茂造的豪宅工作的这几年间,虽然很拘谨,但过得很幸 。不过幸 也仅止於

此,突来的横祸,幸 的生活也就终止了。

才刚接受成人礼的雪伸,因交通事故而去世。

当时,国中叁年级快要毕业的深冬,因哥哥的死而变得没有志气,当她好不容易从悲伤中

站起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上高中的时机了。於是她就在茂造的豪宅里当女 至今。

深冬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成长历程,深冬的不幸比起茂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茂树从来只有

被别人安慰,从没安慰别人过,听了深冬的不幸,他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只能沈默以对。

房间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深冬苦笑着说。

「我觉得不知道父母长什麽样子也没什厅不好…」

茂树听到深冬意外地讲这句话,看着深冬说。

「就是啊,一开始就不住在一起,就无从悲伤起了,可是…」

哥哥就不同…

深冬…。

茂树自责为何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让深冬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过了一会儿,深冬再度开口了。

「只要我去动物园,就好像觉得和哥哥相遇了。所以每当放假的时候,就一个人去逛动物

园,然後一个人回来…」

深冬露出寂寞的笑容说。

「很奇怪吧,像个小孩子似的…」

「对不起,让你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深冬看到茂树自责的样子,慌张的说。

「不、你别这麽说…」

深冬急忙否认,接着又吞吞吐吐地,害羞地说。

「茂树、你和我哥哥有点像,所以和你说这些话,觉得很开心。」

「耶?」

深冬没想到自己会说这话,为了怕茂树继续追问,所以慌张地说。

「我、我该告辞了。」

说完之後,立刻起身,像逃跑似的往门的方向去,在门边轻轻地行了个体。深冬不让茂树

有留下她的机会,就连吃完洋香瓜的盘子也忘记带走,深冬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外了。

床上只剩茂树一个人,他不明白深冬刚刚所说的话,一个人呆呆地想着。

我像深冬的哥哥…?

茂树搬到茂造的豪宅也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了。时节即将进入梅雨季节,这几天的天气持续

不稳定。原本不适应新生活的茂树,经过这段日子以来,也已经渐渐适应了。

时间是下午的四点,茂树和往常一样,由宾士接送,回到豪宅。茂树换好便服,走出房门。

由於今天下午有体育课的缘故,肚子有点饿,到一楼的厨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茂树走出房门,要从二楼下去,这时和正要从一楼上去的深冬相遇。身穿女 制服的深冬,

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钢制的板凳。深冬看到楼上的茂树,对他微微笑着。

「你回来啦!」

若是有其他的 人在场,深冬就会拘谨地面对茂树,若是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两人就会

像好朋友一般。

茂树看到深冬手上拿着垫脚用的板凳,就问。

「拿那个要干什麽?」

「这是打扫老爷房间要用的。」

「?」

打扫老爷房间,为何要用到垫脚用的板凳呢?

茂树有点想帮忙。於是就跟在深冬的後面。待会儿再去吃点心吧。

茂树肩并肩和深冬走在一起,,一边找一些话和她说。其实茂树没有特别想要说的,只是想

尽可能地和深冬在一起谈话。

「每天都很辛苦吧!」

「没办法,这是工作嘛!」

「光是女 的工作就这麽辛苦了,还要你为我准备便当,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不、那里。我很喜欢做便当的,我原本就喜欢做菜,所以在做便当菜时一点都不会感到

辛苦。当你说我做的便当很好吃时,我真的觉得很高兴…」

即使这样边走边聊,深冬在迷g似的走廊中仍然毫不犹豫地前进,顺利地到达目的地。茂

树只要一离开自己的房间就会在豪宅中迷路,深冬若是不清楚豪宅的构造,恐怕不能在这

栋豪宅里当差吧。

茂造的寝室是位於这栋豪宅的二楼里面,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门口摆放着大型的吸尘器。

地毯乾净得可以用脸贴在地上,窗户上的木条一尘不染。房间正中央的大床整整齐齐,似

乎已经扫除完毕了。茂树似乎知道为何深冬在工作途中,需要回去拿垫脚用的板凳了。

这间房间看起来的确只是用来睡觉用的,除了床之外,只有一个大橱柜摆放在墙边而已。

这个大橱柜就算是叁个人来抬,恐怕也是抬不动的,大橱柜的高度快要到天花板那麽高了,

所以是有必要用到垫脚用的板凳。

但是这麽大的橱柜,在左右两房的玻璃门里面只摆放一个类似茶具的磁器而已。这个茶具

高高的、形状不错、大小刚好、和寿司店的茶杯很像。上面涂有淡绿色的釉料,有点像便

宜货的感觉,但是 被慎重其事地摆放着,应是出自名家之手。不过,对不识货的茂树而言,

这个茶具和小孩子用黏土捏出来的东西没什麽两样。与其拿它来喝茶,还不如拿它来做笔

筒。若是遇到识货的人~例如茶道名家的继承人圆城寺公彦,或许会垂 叁尺也说不定。

「这里一向是吉川小姐在打扫的…」

吉川她和深冬一样是这里的女 ,不过年纪较大。茂树也见过她好几次。吉川是五十岁、小

个子的女x,做事非常谨慎。

「吉川小姐她今天不舒服请假,所以她的工作暂时由我来做…」

深冬一边说着为何打扫这间房间的经过,一边把垫脚用的板凳放到大橱柜的前面。

「啊、好高喔,让我来吧!」

茂树这麽说着,并手伸向深冬那边,想把深冬手上的抹布拿来。深冬却摆出一副「绝对不

行」的表情。

「绝对不行,这样我会被老爷骂的。」

深冬像个小女孩,怕人抢了她心爱的布娃娃般,把抹布藏在身後。

「没关系的啦、不跟爷爷说的话,他不知道的…」

「可是,这是我应做的工作…」

面对固执的深冬,茂树一直想说服深冬同意让他帮忙,若是对深冬说「给我拿来!」也太过

分了。因为深冬一直照顾自己很多,茂树只想尽一点力帮他而已。

「不要一直拒绝我的好意嘛…」

深冬看到茂树这麽说,自己固执地拒绝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怕怕地说。「那麽我在擦

大橱柜的时候,你帮我扶着垫脚用的板凳。」

「好吧。」

这种事很简单嘛。

茂树答应深冬之後,就绕到深冬的背後,身体稍稍向前弯曲,双手扶着深冬站着的垫脚用

的板凳。如此一来,深冬裙子里的景象全映入茂树的眼中。而茂树则若无其事地向上看着

深冬的内裤。

「喔…!」

茂树一方面不知在叫什麽,一方面张大眼睛看着。

内、内、内裤…。

其实这也没什麽好奇怪的,从裙子底下往上看,看到内裤是必然的。如果看到其他东西,

那才奇怪呢。

深冬穿的内裤和她清纯的形象很相配,是白色的。而样式和小学女生所穿的,极为相似。

茂树一直告诫自己不能看、不能看…,但还是被深冬的裙底春光给吸引了。深冬则完全没

发觉她的下面早已被看光了,照样认真地擦着大树柜。深冬把大橱柜的外面给擦乾净之後,

将抹布换面,用乾净的那一面,继续要擦大树柜的里面。

在这段期间茂树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深冬的棉质内裤。深冬的身材和她的x格一样,胖瘦合

宜,擦大橱柜时身体微微的摆动。而愉窥的茂树,他的脸不知觉地和深冬的大腿靠得非常

近,好像茂树他呼出来的气接触到深冬一样。

面对这使人充满幻想的内裤,不仅是要把视线移开,更压抑自己不要去触m它。

深冬好不容易将大树柜擦好了,就这样说。

「对不起,已经可以了,因为高处的地方擦好了所以…」

不过茂树被眼前的光景所迷惑,没有听到深冬说的话。

「茂树、已经可以了!」

「…」

茂树还是没反应。

茂树不走开的话,深冬无法从垫脚用的板凳上下来。深冬此时把头向後转,用比刚才更大

的声音说。

「那个、茂树…」

这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在深冬第叁次叫茂树时,茂树好不容易有反应了。但他的反应竟

是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啊、是。是白色的…」.「耶?」

虽然深冬一时之间不明白发生什麽事了,但她立刻就明白茂树所指的「白色」是什麽意思。

「呀…!」

深冬发出可爱的尖叫,虽然太晚了,但还是拉着裙子。深冬因为害羞,没注意到自己的重

心已经不稳了。

在垫脚用的板凳上失去平衡的深冬,本能反应地要抓住什麽东西,手就往大橱柜的方向伸

去。但是深冬的运气非常不好,不但没抓到东西,反而使大橱柜中央,看似贵重的茶具给

弹了出来。茂树此时要说对不起,但他才说出一个「对」字,失去重心的深冬就压到茂树

的身上来。

「啊!」

茂树原本是要向深冬说对不起的,但他却叫了起来。深冬的身体压向茂树,咚一声坐倒在

地上。在这个瞬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那个茶具摔碎的声音。

ㄍㄧ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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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大橱柜中的磁器打破这件事被茂造知道了,从书房中传出茂造的怒骂声。

「什麽!」

深冬和茂树慎重地并站在书桌前,他们被茂造的怒吼声吓得,好像被强烈电流电到一样,

两人都同时缩了起来。待房间里的怒声消失之後,茂树缩短的脖子稍稍伸长了一些。

「发生什麽天大的事,用不着那麽大声。」

「你还顶嘴!」

茂造坐在书桌的对面,口 横飞,拍击桌子。

咚!

茂树的脸只是皱了起来,在旁边的深冬,她的身体好像缩得更小了。深冬的样子好像是一

只向主人求饶的幼犬,若再对它怒吼叁声的话,说不定就会消失在这个世上。怒气冲冲的

茂造,头上的血管好像蚯蚓一样浮了起来,再这样子下去说不定会脑溢血而死。在他瘦得

皮包骨的脸上好像要流出血似的,把有老人斑的脸给染红了。

「茂树是你弄破的吗o,」

在茂树说「是的」之前,深冬好像要阻止他说下去似的,抢先开口了,「不、不是的。不是

茂树弄破,是我…是我弄破的!」

「什麽?是你…」

茂造的视线从茂树的身上转到深冬的身上。深冬面对茂造杀人般愤怒的眼神,忍着沮丧说。

「是的、是我。我是代替今天休息的吉川小姐来打扫老爷的寝室的,我在擦大橱柜里面的

时候,一时手滑把茶具给打破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手滑到这种程度。茂树想开口说,打破茶具的经过,但是深冬

发现茂树想开口解释,完全不给他c嘴的机会,继续说下去。无法c嘴的茂树,只能把一

切事情经过暂时压抑在心里,~都是自己愉看深冬的内裤,才会发生这种事。

「茂树只是碰巧经过寝室门口,看到我有困难,想要帮我…」

说茂树是恰巧从寝室经过实在太奇怪了,但血压上升的茂造并没有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茂树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不好!」

「原来如此,是你弄破的啊…」

茂造虽然降低音调,仍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深冬说完话之後,像个被父亲斥责的小孩一

样,眼睛低低的看着地上。

事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茂树虽然早已有被斥责的觉悟,但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茂造看着深冬说。

「深冬、你知道会有什麽後果了吧!」

「是的。」

深冬小小声地回答,茂造下了残酷的决定。

「从现在起,你被开除了!」

「耶!」

发出吃惊的叫声的不是被开除的当事人,而是茂树。虽然不知道被摔坏的茶具到底有什麽

价值,但这样就把 人给开除了,未免太残酷了。若是深冬被赶出去,她就无家可归了。

「爷爷!」

「这样太严厉了、只不过打破个烂东西,就要开除深冬!」

「你说那是个烂东西?」

茂造气得发抖瞪了茂树一眼,茂树畏缩了起来。

「那个笔筒是茂夫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真是令人大吃一惊,那个东西真的是笔筒。

「那是茂夫送给我的第一个生日体物,是茂夫在小学时自己做的。那件磁器做得这麽不j

致,原来就是小孩子做的。茂树的判断也不完全是错的。「那件磁器里有我和茂夫重要的回

忆…」

原来是这样。

这件磁器是已故的独子~茂夫的作品,有着对儿子的回愤。

这麽重要的东西被打破,难怪茂造会这麽生气。不过就为此而开除深冬,还是太严厉了。

「不过、爷爷,虽然是这样,也用不着开除深冬啊…」

深冬挡在茂树前面说。

「茂树、不要这样。一切都是我不好。」

不是的,不是深冬不好。

都是自己起了色心,才会愉看深冬的内裤,是自己不好。所以要罚的话,不该罚深冬,应

该罚自己才对。

「爷爷求求你原谅深冬吧,若你肯原谅深冬,我愿意做任何事…」

此时,茂造的眼睛在一瞬间,发出光芒。

「大丈夫说话算话吧?」

茂树被茂造这麽一问,有点不好的预感,但这时也没别的办法了,只有点头答应了。

「好!好,要我原谅深冬,茂树你必需要结婚才行。」

「结婚?」

茂树面对爷爷意外的话语,一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结婚?你是说男人和女人结婚的那个结婚吗?」

「当然、难道还有其他的意思吗?」

「可是、要和谁结婚呢?」

「谁都可以。」

「谁都可以啊…」

对无话可说的茂树,茂造理直气壮地说。

「你这个年纪,应该有个喜欢的女孩子吧!」

的确、到了十七岁,有个喜欢的女孩子,也不足为奇。不过、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也不一

定到了这个年纪,非要有个女朋友不可。茂树想要斩钉截铁地说「没有」的时候,不知为

何深冬的脸庞从他的脑中闪过,茂树暧昧地说。

「这个嘛…」

「没有问题吧?」

「可是、我只有十七岁而已…」

「那又如何?」

「不是要满十八岁才可以结婚的吗?」

「说的也是呀…这…」

茂造迟疑了一会儿,但他立刻想到孙子茂树的生日快到了。

「茂树、下个星期天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吧?」

「嗯、没错…」

真是的,这种事也记得这麽清楚。

茂树的心里感到咋舌。

「那麽、你满十八岁的时候就应该可以结婚了吧?」

茂造不听懦弱的茂树解释,自己一个人点着头说。

「好、到了下个星期天,就是你的生日和你结婚的日子,为了表示庆祝,要办一个盛大的

宴会。嗯、就这麽决定了。」

「耶耶!」

都怪自己不好,找个这麽烂的理由来推拖,反而使自己要更早结婚。今天是星期一,到下

个星期天,只剩下六天了。要在这麽短的时间之内找到结婚的对象,实在很困难。

「你明白了吗?茂树。在你十八岁生日之前…不、在那的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六之前,要

决定好你的结婚对象,这样可以吗?」

「可是这样也太…」

「怎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丈夫说话要算话。」

「这…」

「难道你要眼看着深冬被开除吗?」

说起来,是茂造把深冬逼到这个地步,他还厚着脸皮这麽说。茂树若是不想深冬被开除,

就只得乖乖地照做,已经顾不得自己被逼得要结婚的事了。这时不容茂树向茂造做不明确

的回答。

「茂树、你不需要为我这麽做。我自己做错的事,自己要负责。」

深冬看不过去茂树困扰的样子,而c嘴了,但是茂造…。

「深冬、你不要说话。」

深冬听到茂造这麽说,立刻闭嘴,沮丧地退下。无论如何茂造从自己小时候开始,就是自

己的主人。不要说是被大声斥责了,就算轻轻地被骂一下,也会吓得动弹不得。

茂造命令深冬之後,完全一改刚刚强人的态度说。

「茂树啊…」

「我都已经七十多岁了,说实在的,也没几年好活了。说不定明天就会突然离你而去了…」

「为什麽突然讲这些,说什麽明天就会突然离你而去了…」

此时的茂造很没有j神,和刚刚怒吼声可以震动玻璃的强人相比,想不到会是同一个人。

「我想我也活得够久了,对这个世间也没什麽好留恋的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到自己

的儿子婚姻幸 。一想到过去自己的愚蠢,就觉得非常的遗憾。」

「爷爷…」

茂造突然变得很沮丧,心地善良的茂树,被可怜的老人一番话给感动了。

「想到自己这麽不顾家庭,到了晚年还能和孙子生活在一起,不能说是不幸 。能再见到自

己的孙儿,我别无所求。但是我没机会向儿子茂夫祝他幸 ,至少…至少想见到孙子的新娘,

同他们说『恭喜』,这是我最後的心愿…」

茂造不知不觉两眼湿了起来啜泣着。并用渴望的眼神,抬头看着为难的茂树。「这麽做或许

会带给你很大的困扰,但请你可怜我这个再活也没几年的老人,让我在死之前能留下一些

美好的回忆。」

「可是,这实在是…」

茂树想拒绝,但茂造这时以高扬的叹息声阻断茂树想说的话。

「喔喔…你真无情。我已经失去了我儿子,我这麽可怜,你真的不愿成全我这小小的心愿

吗?难道你对一个可怜的老人都不肯施舍一点同情心吗?」

这个老人还挺会说话的。竟然把逼自己孙子在星期天之前结婚,说成是小小的请求。不过、

茂树已经被茂造牵着鼻子走,不但不能反驳茂造,反而要照着他的意思做。已经占尽优势

的茂造,这下更是一个劲地说个不停。

「我明白了,我不再求你了。你真是无情啊…。反正我这个作孽的老头,不能带着美好的

回忆进坟墓,只能一个人孤单地死去,是不是啊?茂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你是什麽意思?」

「这个嘛…」

「你就只想到你自己,宁可践踏我这个可怜的老人,抛弃无处可去的深冬吗?或是你愿意

委屈你自己,帮助我们呢?你要选择那一条路呢?」

不愧是当代大企业家,人虽然老了,但在商场打滚多年,看透了人情世故,这是茂树无法

匹敌也是办不到的。说起来原本是在讨论要不要开除深冬,但不知觉间话题被扯远了,竟

变成在讨论茂树结婚的事。

茂造的真正目的,就是要逼茂树在限期之内结婚吧。但对茂树而言是非常困扰的。茂造利

用这次深冬打破笔筒的事做藉口,趁机逼茂树早点结婚。

「我知道了,虽然不能答应你,但我会考虑看看…」

被逼到无路可退的茂树,想用暧昧的回答来推拖,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茂造高亢的叫声给

打断了。

「你明白了我的心意了!要结婚了吗!真是我的好孙子!」

「啊、不、我还没决定呢…」

茂造不理会茂树微弱的抗议,高兴的说。

「那麽、茂树,期限就是星期六了。在那之前,要决定好结婚的对象。若是你不能做到,

就立刻开除深冬,叫她立刻收拾行李,离开这里,如何?」

就这样以找寻幸运儿的新娘,为主题的狂想曲,即将奏起乐章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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