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得到她处子贞c的那天吗?
是在她为我的童年哭泣的那天吗?
是在我看着她孤零零对着我送她的兔子说话的那天吗?
还是,更远的时候,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已情g深种了呢?
我真是愧做一个杀手。在师尊们反复的告诫下,还是一头栽了下去。
或者,我从来都没办法象师父他们那样,做到真正的冷酷无情吧。
还记得我幼时的梦想,不就是长大后娶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为妻,象爹娘那样,和她做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美眷吗?
又或者,平日在她耳边不断倾诉的爱语,那些我原本以为不带丝毫真心、纯为欺骗而说的话,竟然变成了一张,一张密密麻麻的心。
既住了她,也住了我。
还说什幺胜负,什幺征服呢。
我是胜了,让她爱上了我,但同时也被她征服,因为我的心也交给了她。
「无可救药……」
「万劫不复……」
「死无葬身之地……」
曾经被警告的话语,象一张张符咒般在我耳边飞旋,钻入大脑,渗透心房,如同附骨之蛆除之不去,让我痛苦的捧头呻吟。
冷静,冷静!我大口喘息着,事关重大,我必须要认真做一个决断。
动情、弱点、死亡……
弱点啊……我或许从此有了弱点,但前提在于,弱点要能被人利用才能真正称之为弱点,而我,并不认为谁能利用到蓝娉婷。
身为一个杀手,一定要做到无情才对吗?
我mm自己的心,那里,正为她而勃勃跳动着。
不愿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为了做到所谓的无情,连自己都不能敞开面对自己,岂不更加影响武学的修练?何况,畏手畏脚,也并非大丈夫所为。
爱一个人,和做一个杀手,并不一定会有抵触吧。
为了能够保有这份爱,我或许会更加奋发图强,努力让自己的成就获得师父的认可,从而能够真正拥有她。
鱼与熊掌,我二者都要。想到这里,我嘴角缓缓释出一丝微笑。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不尽在我意料之中。一连几天,我都吃了闭门羹。
任我好话说尽,她也再不肯见我一面。
硬闯进去的结果,只能是再次被轰出来。认清了自己的心后,我又不敢冒犯她。
唯一让我放心的是,她并没有做什幺傻事。据送餐的大娘所说,她只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
日子在恍恍惚惚中过去,竟让我忘了三个月的期限。
直到这天下午,我的书桌上多了一本《邪阳功谱》,我才知道,第二天,便是开始修习之日。
书中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甚为熟悉,正是师父所写。他嘱咐我,用这最后半天的时间将功谱浏览一遍,以便对邪阳功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终于,到了修炼邪阳功的日子了吗?我茫然,怔怔的发了半天呆后,才收拾情怀,漫不经心的翻起了手中的书,谁知竟越看越是心惊,浑然不觉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作为一门连我们邪道也称之为「邪」的武功,邪阳功的修炼,完全违反了人的天x。
天下间绝无白吃的午餐,以区区几年的时间,便能获得超过二十年的功力,其中要付出的汗水煎熬,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引导自身的欲望,在阳火最高涨的时候,硬生生将之炼化,使得功力大增,个中痛苦难耐之处,实不为外人道。
偏偏随着功力愈高,阳火也将愈盛,遭受情欲的折磨也会愈大,不是心志极其坚定之辈,绝无侥幸练成。
难怪,女色是邪阳功的大忌啊!在邪阳大成、浑然一体之前,些微的y气入袭,将引起全身饱涨阳气的全力反噬,犹如黄河泛滥一泄而不可收拾,轻者功力尽失,重者爆屌而亡。
即使邪功大成,后遗症也是极大。在阳气和内功合而为一后,欲望异常强烈,至少两天就要与女体交合一次,以获得适当的纾解。并且,邪阳大成,就意味着全身的生机已被炼化,再无任何可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罢了,罢了,我掩卷叹息,暗夜的血仇不能不报,给师父的承诺也不能不实行。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要用这段时间,塑造出一个全新的岳小七。
我发誓,练成邪功后,哪怕拼着自身x命不要,也要为死去的几位护法们报得大仇,立下大功,然后向师父讨得蓝娉婷为赏。
娉婷……我苦笑,这样子,我势必要与你硬生生分离三年了,因为在你面前,我没有丝毫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只是,上次的事情还未解释清楚,三年之后,你又会变成怎样呢?
然而,若一直让它悬而未决,定会影响到武功的修炼。
和蓝娉婷的这段情,必须要暂时做一个了断。
我心中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不能让她继续爱我,便让她恨我吧。
至少这样,她才不会忘了我。
也只有这样,才能激励出她的斗志,能让她有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娉婷,等会希望你莫怪我绝情。
有时候,绝情,正是情到深处的体现。
暗夜恩情录。18颤抖的右手伸进怀中,艰难的掏出钥匙。我从来都不知道,小小的一把锁匙,居然可以重若千钧。
该怎幺对她说呢?
「贱货,老子终于玩腻了你……」
「什幺武林四绝色,开苞之后和其它的女人也没什幺不同嘛,枉我下那幺大的工夫来欺骗你的感情……」
「躺在我身下象条死鱼,连叫春都不会,真让老子倒尽了胃口……」
「哭吧,叫吧,要不干脆绝食死了算了,我或许还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呢……」
冷汗从额头不断落下,我猛的甩头,似乎要甩落所有犹疑一般。想那幺多干嘛?
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扭扭捏捏的象什幺男子汉?
我重重的呼吸几口,扭开门锁,推开房门,大步进入屋内。
「出来罢,我来了!」
大厅内难得一片安静,难道她正在厢房内绻卧丝被,做着美人春睡?
这些天,真是苦了她了,不仅食欲全无,连作息时间也完全颠倒。
希望她,能够藉着对我的恨重新振作起来吧。我无奈的苦笑,却在眼光扫到地上的几缕淡绿色碎布时骤然变色。
这布料、这颜色,正是我异常熟悉的,蓝娉婷的贴身衣物呀!此时,却零零碎碎的洒落在地上。
她,出了什幺事了?各种各样的可能x立刻在我脑海中浮现,任何一种,都让我无法承受。我呼吸顿止,什幺事情都抛到了一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厢房中。
「老天……」见到屋内的景象后,我顿时如遭雷击,嘴唇不断哆嗦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娉婷,我珍若x命的蓝娉婷,正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乌黑的头发散落于苍白的面容,强烈的色彩对比让我感觉不到她的半分生气。身着的淡色轻纱,已被人用暴力撕碎,褴褛不堪、衣不蔽体的遮在身上。裸露着的冰肌玉骨,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竟触目惊心的布着几道鞭痕。即使是在昏迷中,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痉挛,时时抽搐。
「这是……怎幺回事?」我神情恍惚的奔了过去,瘫软无力的跪倒在她身旁。
「娉婷,不要跟我开玩笑……」我小心翼翼的抚上她淡如金纸的玉容,期盼她会睁开慧黠灵动的美眸,向我甜笑,向我哭诉,甚至是痛骂也好。可是,那张美丽无暇的容颜,却始终没有丝毫反应。
「为什幺,为什幺会这样?谁,是谁干的??」确认了佳人的惨状,我头脑一阵晕眩,x口立时震的生疼,似乎正被千军万马碾踏着。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扶起她的身子,双手抵住后心,拼命的把真气向她输送过去,口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明确的顿悟,如果她真有不测,我一辈子都将只是个行尸走r。
我疯狂的催运着真气,娉婷,求求你醒来吧,只要你能活过来,叫我做什幺也愿意。我只要,你活着……
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终于幽幽醒转,随即乏力的半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头的大石缓缓落下,柔声道:「娉婷,你好些了吗?」
她茫茫然抬头,眼睛里好似蒙上了一层浓雾,明明眼光正对着我,却给我一种视而不见的感觉。
我缓缓握住她的手:「别怕,是我。」
「不要过来!」小手被握住的一刹那,她却如遇鬼魅,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我,摇摇晃晃向门外跑去。
我飞身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她。
她拼命的拍打着我,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低头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忍受着肩上刺骨的疼痛,我一下一下抚弄着她的长发:「是我,我是岳小七,是我,我是岳小七…」
好久好久,当我臂膀上的痛感几乎已快麻木,她才松口,完全的回过神来,扑入我怀中,象惊弓之鸟般瑟瑟发着抖,哽咽道:「七郎啊!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我抱起她,将她轻放到了床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安慰道:「是我,我来了。别怕,放松下来,有我保护你,会很安全的。来,让我先给你疗伤,可能会有点疼,你可要忍住。放心,不会留下伤疤的。」
鞭笞之苦,我不是没有受过:即使是打在皮chur厚的臀部上,依然是疼痛难忍,何况是她娇嫩的肌肤呢?
可我的娉婷,是坚强的。当冰凉的药膏渗到鞭痕上时,我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娇躯上每一份的颤抖,但她握住了粉拳,咬紧了银牙,竭力不发出呻吟声来。——这样的女人,叫我如何能够不爱?
21
她的身体每瑟缩一下,我的心房就抽搐一分,直到心痛不能再承受,我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
涂完药膏后,我涩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她又是一阵战栗,但在我的安抚下平静下来,呜咽着说:「今天下午,他…他又来了……」
「他?是谁?」我深呼一口气,艰难的问道:「是我师父?」
「就是他!他是个魔鬼!」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似乎要从中汲取所有的安全感。
我痛苦的握住了拳头。
为什幺?为什幺是对我恩情如海的师父?强压下震荡不安的心情,我继续问道:「他…对你怎样了?」
「他…他又想来羞辱我…可我想…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你…我怎幺也不能…让他再沾到我的身子…
…」
「放松下来,慢点说……」
「于是,我不停的反抗他,可我的力气没他大…眼看他就要压倒我了,我决定咬舌自尽…」
明知她此时正活生生在我面前,我还是抑制不了狂野的心跳声。
「可那时,被他发现了…他很生气…他拼命的打我…对我破口大骂…七郎,我好怕,我好怕啊!」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又急促起来。
我无言的握紧了她的小手,默默的给她支持。
「然后…他放开了我…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拿出一条皮鞭…
狠狠的打我…我受不了…我求他停住…他一边大笑…一边打的更用力…」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七郎,真的好疼啊,我好想你出现…即使明知你是骗我的……我也傻傻的想着你来救我…为什幺你没来?为什幺啊…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为什幺要那样骗我,给我希望?」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
「相信我,我从来都未曾存心欺骗你。」我赶紧安抚她,随即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他……最后……到底有没有得逞?」虽然绝不会因此而看轻她,但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她在师父胯下被y辱的情形,那绝对会是我难以忍受之痛。
「没有!如果真让他玷污了娉婷的贞洁,娉婷还有脸见你吗……」
「我不想哭的…就算是昨天…我都没有哭…可现在看到了你…我就是忍不住…我真的不想哭的啊…呜呜…」
她的一声声泣诉,好象一把利刃一样,凌迟切割着我的心。我深深的自责:为什幺我没能保护她?
即便去了又能怎样?当场再次和师父翻脸?甚至和师父动手?且不说我的武功和师父有着天壤之别,就算我能够和他抗衡,我又如何能对抚养我长大的师父出手?
但是,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我***还算是男人吗?我捂着头,谴责着自己的无能。
娉婷抬起头,深深的望住了我,苍白的俏脸上充满了希冀:「七郎,你能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吗?这种梦魇般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呀…」
带她离开这里?这不就是要……反出暗夜?
倒吸一口凉气,我几乎惊得跳了起来。开什幺玩笑,这哪有可能?
可是,望着她憧憬的眼瞳,我竟迟疑了。
想想她此刻无比脆弱的心灵,我又怎能忍心给她更重的一击?
何况,相同的事情若再来一次,我完全无法担保自己能不能够承受。想想刚才自己失控的情形,我仍然心有余悸,如果,她没有醒来,如果,她就这样去了……
「七郎,不要急着拒绝娉婷好吗?哪怕是给娉婷一个虚假的希望,娉婷也愿为那些微的可能而等下去……」
我沉毅的点了点头:「让我好好想想,三天之内,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但你要答应我,这几天要好好养伤,绝不可想差了念头。」
******************************************************纵然万分不舍,午夜时分一到,我还是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好在她的伤势已经无碍,稍后查房的人也自然会给她更深入的治疗。
浑浑厄厄不知怎幺进的门,我双腿一软,虚脱的瘫坐到了地上。
直到现在,我才有勇气,把这惊心动魄的事情仔细回想一遍。
娉婷,我珍若x命的宝贝,现在竟被人凌虐成这样!想起她娇嫩肌肤上的鞭痕,想起她遭受的痛苦,我恨不能以身替代。握紧了铁拳,我悲愤的捶打着地面。
师父,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您不是把她赐给我了吗?
可是,那只有区区三个月啊。而今晚,期限便已过去。
她,终究不是属于你的。
决定她生死的人,是师父。师父想把她赏给谁就赏给谁,想怎幺玩弄她就怎幺玩弄她……
不行!得到她之后,我发现自己g本就没办法放手。动了真心又如何,陷入情又怎样,我就是不能接受,她会被其它人y辱的可能。
不错,我要让她完完全全属于我,我要去求师父,将她彻底的赏赐给我!
急冲冲走向门口,我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徒儿没用,爱上了那个女子……」不行,除非我想她死得更快……
「师父,徒儿还未玩腻她呢……」明天就要开始修练邪阳功的我,有何理由向他要人?
「师父……」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怎幺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心情沮丧得无以复加。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的拿不起放不下,难道说,这就是动了心的后果?
无奈,想要斩断这份情,却又谈何容易?
天色已经不早,到了必须就寝的时候。想想明天师父还要传功,或者,我可以从他口中探出为何会那样做的原因,然后再据此想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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