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会再来。”王希泽说完这句便径直往大门走去,还未收拾完画具的冯友伦暗自骂了一句,匆忙跟上,心想这小子还真把他当厮儿使了。
就在他们跨出门槛的同时,穆蝶瞥见了手中那画右下角的一方花押,忍不住咦了一声,一旁的几个姐妹凑过来一瞧,只见上头端端印着“亥正之后”四字。
这般奇怪的押文还是头一回见。姑娘们正猜测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带着面具的公子又是什么来头,却见一旁一个文士一拍脑袋,大喝一声,“张子初!这是张子初的花押!”
众人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恍然大悟。亥正之后……可不就是子初吗?听说这位风度翩翩的第一才子前不久才毁了容貌,怪不得要戴了面具来示人。
穆蝶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画,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她竟被京师第一才子挑中入画,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啊!就凭眼下这幅画,已能赎回自己自由之身。
悲的却是,她再无机会一睹那面具下的俊逸姿容了……
“你费了半天劲,就为了到这儿来画一个姐儿?” 马车里,冯友伦捏了捏自己研磨研得酸痛的胳臂,一下子摊在了坐垫上。
“当然不是,是画很多个,明日继续。”
“什么,明日还来画?你到底搞什么鬼?”
“东西我已经送出去了,人可还未见着,怎能不来。”王希泽放下了车帘,挡住了外头的喧嚣街市,悠悠道。
“你要见那李师师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拿她入画不成?”冯友伦枕着手假寐,忽然想到了什么,腾地一下直起了身来,“等等,你这画,该不会还是想殿前献去的吧?”
“聪明。”王希泽莞尔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冯友伦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画女人?张子初从前不画女人的啊。
一连五日,王希泽每日酉时会准时出现在百雀楼里,亥时又准时离开,不多做一刻的停留。
每日去了楼子里,也不干别的,就只是抬笔作画。当然,作得都是脂粉佳人,画得均为窈窕淑女,心情好时一晚上五六幅不成问题,差也至少能有个两三张来。
张子初在百雀楼作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这一下,原本客少清净的楼子里瞬间成了人们争相而往之地,连带着别家青楼里的姑娘们也不免蜂拥而来,想在张子初的画作中一占鳌头。
桥门街市上,莺莺燕燕全部聚集在了一处,连带着把客人也尽数吸引了去。从街头到街尾,偶有几个磕着瓜子儿彼此大眼瞪小眼的妈子鸨儿,说到那张子初就恨得咬牙切齿。
正在俯首作画的王希泽忽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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