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婢子上前一瞧,也跟着尖叫出来。只见方若甜手中的匣子里,血淋淋躺着一只死去的翠鸟,鸟身上还穿透着那根玲珑精美的点翠簪。鸟喙泣血,双目圆睁,好似有什么冤屈想要诉说一般,紧紧盯着面前锦缎绫罗的女子。
“小娘子……这……这……”
“啊——啊——”方若甜反应过来后将那匣子啪地甩了开去,可手上已经沾染的鲜血却如同附肉之蛆,怎么也甩不掉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门外的厮儿听见了尖叫声夺门而入,见到地上的死鸟也是吓了一跳。
“这东西是谁送来的!不要命了嘛!”婢子忙不迭地将方若甜护在身后。
“这……这是宝德轩刚送来的啊,掌柜的还在外头候着呢。”
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手足无措。
正厅里,张浚和张子初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的大多是些太学往事,均由张浚主动提起的。
“子初兄可还记得,内舍试那次,院士出了个刁钻无比的题目。”
“自然记得。那是庄子外篇的议题,论的是天道。帝王之德,以天地为宗,以道德为主,以无为为常。这种题目,着实不好答。”
“可子初兄却用一句‘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道尽了其中真理,实在是高明。”
王希泽谦虚地摆了摆手,又抿了口茶。他可说不出张浚当时写了些什么,他随大哥远放北地的那一年,还不知道太学里有张浚这号人物呢。幸亏他早早让郑居中查清了此人的来历与脾性,否则刚见面第一句便要露馅。
“那次,听说还出了一篇奇文,从天骂到地,从北骂到南,偏偏又字字珠玑,文采斐然。可惜那篇文章后来被夫子一气之下给烧了,我等无缘拜读。不知子初兄可读过这篇奇文?”
王希泽动作一顿,缓缓抬起了头来。
从他第一句话开始,王希泽就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试探的竟然是“张子初”这个身份,更没想到他还提及了自己的文章。他是怀疑了自己是王家之人吗?……不对,他应该还没这么大本事。
“德远兄该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如今已是忌讳。”
连一旁的方文静都听出来张浚问的是谁了。需知王家当年是犯了官家忌讳,被皇帝亲自下旨抄家的,此时在他府中提及,未免敏感。可他刚要劝阻,那张浚却再一次不给面子地打断了他。
“你忽然放弃科考,也是因为王家?”
王希泽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他想他隐约知道这个答案。六年前,科考之际,大哥的遗躯应该正好运回东京,他和希吟想必也被认为一同殁在了燕北之地。
“爹爹,小娘子那儿出了点事端,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女使的匆忙来报暂时解了王希泽的危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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