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瑟薇问自己。
她想要相信,但又觉得荒唐,在暗黑世界里,这样的事情发生几率很小。
除非是把资本家的身份转换成吸血鬼,那么,关于保健药的那点解释才符合逻辑。
“我永远失去了我的丈夫。”瑟薇内心当中的悲痛,是她年幼的女儿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当她推开门,发现她丈夫正和颜悦色地抬起手时,她的女儿毫不理会她刚才的教诲,一头扎进了父亲怀里。
里布尔刚下工,沾满泥土的靴子意味着他根本不可能靠偷懒,才能保持像现在这样一副刚去参加完酒宴的潇洒模样。
“你回来了?你在门口干什么呢?”瑟薇急忙把包袱扔到门后,她用手拽着裙子,使劲儿擦了擦,微笑着问。
里布尔却只顾着低头,摩挲女儿柔润的黑发,再将草帽戴到她头上:“是的,我回来了,亲爱的。我当然是,正准备敲门啊。”
“爸爸,妈妈说从今天开始,要试着忘记你。”女儿抬起小脸,满腹委屈地对她的父亲,抱怨她母亲是如何的□□、自私。
“妈妈还让我们把玉米带走,不给你吃。”瑟薇呆若木鸡地看着笑意盎然的丈夫,以及她懵懂无知,只知告状的可爱女儿。
如果是平时,这大抵是为人伦者最乐于看到的场景,可现在,这场景里到处充满了阴毒,与它表面的明媚只有一线之隔。
“你怎么说?是认为我回来得太晚了吗?”里布尔并不生气,她拍了拍女儿的头,温柔地拉起妻子的手,和她四目相对。
他仍是当年初见他时,朝气蓬勃的样子,眼里没有血丝,眼袋平坦毫无疲惫,就像是以前每个在这镇子里生活的年轻人。
“我们必须好好谈谈。”瑟薇想到了他们相遇之时的点点滴滴,认为两人婚礼当日有关有难同当的誓言,应当始终奏效。
她丈夫露齿一笑,将靴子在门前脱下,注意到不让任何泥水滴落室内。
他的女儿一直抱着布偶,站在旁边注视着父亲。
“你今天很奇怪。”里布尔摇头笑说。
“是你很奇怪,里布尔。你变得不一样了,我知道你有些话想要对我说。”瑟薇眼中是慢慢拉了张椅子坐下的丈夫。
为了安慰仿佛有些难过的妻子,里布尔挪动椅子向她那方靠近,不经意间,他瞥到女儿肩上的小挎包和桌子中央的空铝盆。
“哗,还真是要离家出走啊?亲爱的,你究竟怎么了?”如今年景,考虑妻子外遇的男人都是傻瓜,那怎么可能呢?
如果没有里布尔做工,瑟薇偕她女儿有很大几率在两周内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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