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恰恰道:“有人懂我的心思,难道不该高兴吗?”
他身边只有一个沈丹霄,孟鹿鸣想了许久,想不出这两人会有什么话说。
若从上山之日算起,今日已是第五日,他们说话之中,那边也有三人走过来。薄雪漪同赵拂英走在最前头,一面走,一面说话,陆振衣神色恹恹,面白如霜,落在后头。
沈丹霄又看了眼,确实没看见游玉关。
几人遇上后,难免说起昨天的事。赵拂英先是叹气,道:“虽说现在找不见卫兄下落,可我们也知道了他能躲在地下。龟息之法我是不会,可听说这法子一旦用了,便不知何时能醒。”
孟鹿鸣道:“他何时醒来,自有母蛊操控。若非如此,他不需呼吸,还是个人吗?”
卫天留的确不像人,众人思及此,俱都沉默。
薄雪漪忽道:“越饮光会不会同卫崖主一样,中了点金法?”他一说完,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沈丹霄反应没他想得大,道:“我师兄三年前便出海了,不会在这里。那人留下这剑,是为了扰乱我们视线。”
又道:“卫崖主那时赤身裸体,我们都知道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物事,所以青云剑必定是早早放在了墓里。如此推论,卫崖主躲在那里,也是事先计划好的,若不然,如何能叫我们吃亏,又如何让我们看见这剑?”
他说得合情合理,几人纵然原先有些怀疑,这会儿也明白了这必定是背后人的有意布置。
薄雪漪略有歉意,道:“方才我未多想,说错了话,沈盟主莫要介意。”
沈丹霄道:“薄掌门不是有意,我没什么可怪的。”
之前薄雪漪与孟鹿鸣被药迷晕,陆振衣对此事一直记挂着,道:“迷药之事需询问一下薛神医,只是若真是他做的,这一问,不免打草惊蛇。”
沈丹霄道:“若真是薛神医做的,崖上只他一个会用药,早该想到我们会问他,何来打草惊蛇一说?我倒觉得这只是背后人故布疑阵,稍施手段,便叫我们互相起疑。薛神医这些日子,正在研究卫崖主身上的毒,过几日可以问问进展。”
他语气并不咄咄逼人,神色也温和,可听在耳中,莫名有种不容置喙的强势。与他相比,如琇出身潮音寺,为人敦厚,而温恰恰温文儒雅,内藏刀锋,也算各有特色。
但沈丹霄今日说的话相较往日,多出许多,也主动许多,诸人嘴上不说,却都察觉了他变化。但几人此前没有什么交情,说了几句后,又各自离去。
沈丹霄走远后,陆振衣松了口气。他一直想找对方斗一回剑,但无缘无故地,实在不好开口。再者,若他输了,岂不是半点脸面也没了?这原是他来之前想好的事,这会儿竟又难下决断了。
赵拂英站在他身边,陆振衣看见他,生出个想法,道:“沈丹霄说,过几日去寻薛神医,可夜长梦多,若他无辜,现在找他也没什么。若他有鬼,现在去正是时候。不知赵掌门可愿给我领个路,我只想去问一句,并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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