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连京娜突然叫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罗季昂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过头。
「我想我大概理出来了。」瓦连京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是，光凭我这么一字一句告诉您，怕到时候……您即使是见到那个人了，还是没办法认出来。」
「谢谢您，这正是我请您今天光临这里的原因之一，您不用担心。」罗季昂·安德烈耶维奇轻轻一笑，伸手指了指房间里的第三个人，解释道「加布洛夫在这方面可是经验丰富，他是一名出色的画家，之前还为警|察局工作过一段时间，专门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摹画犯人的样貌。」
瓦连京娜闻言转过头，终于在进门后第一次正式把目光投向房间靠墙的那一角。加布洛夫年近五十，甚至还要更老些，从瓦连京娜坐着的地方望去，只能看到他光秃秃的额头，通红的鼻尖和正在画板上移动的，握着画笔的右手，其余的部分，都被书桌还有其上堆积的各式各样的东西给遮住了。
「请您原谅，他就是这样一个画痴。」罗季昂走近沙发，又对着瓦连京娜道「您确定自己已经想起来了吗？」
瓦连京娜连忙点点头，年轻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罗季昂见状又露出一个温和且极富魅力的笑容，他补充道「您不用紧张，哪怕只是一点点回忆，对我来说也是天大的帮助。我会从心底里感谢您，时时为您祈福的。」
这下，瓦连京娜的脸颊彻底红了。她含糊的低下脸，却又在罗季昂转身的一刻抬头，目光追随着他颀长的背影，看着他走近仍痴迷作画的加布洛夫,唤醒他，并好言要求他开始顺着瓦连京娜的描述画一副肖像画。
片刻，一道粗砺又极富威严的男声自书桌后传来「开始吧。」
瓦连京娜闻言连忙清清嗓子，仿佛上课开小差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小学生，她挪了挪位置，刚开口，却又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眼神下意识的飘向不远处站着的罗季昂·安德烈耶维奇，对方冲她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温和的鼓励。
「我只见过那位先生一次，就在那天晚上，我先是听到……」
「小姐，」加布洛夫不耐烦的打断了瓦连京娜的回忆，「我只是一个画画的，您告诉我，犯人有多高，大致多少岁，是什么样的脸型，鼻子，眼睛都长什么样便可以了。」
「抱歉！」瓦连京娜忙不迭的冲着加布洛夫光滑的脑袋说道，她坐立不安，神情越发局促起来，「是我脑子糊涂了。」瓦连京娜越说声音越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加布洛夫哼了一声，这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瓦连京娜感到一阵挫败，就在她垂头丧气之际，突然嗅到了一丝烟草的味道，混合着柑橘苦涩的气息。沙发随之一陷，罗季昂坐在瓦连京娜旁边，低声道，「您别听加布洛夫的，他是在生我的气呢，嫌我耽误他画画，您别理他，就这么继续讲下去吧。」
瓦连京娜侧过头，冲着罗季昂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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