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盛好一碗粥正要端给他,转头见他又睡了,唤了两声也不见回应,只得皱着眉摇摇头,端着东西离开。
不过他没有把食物送回厨房,而是往左一拐穿过曲曲绕绕的回廊,进了一片棠梨花海中。
林子布了结界,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只有进去之后才看到里面有间大块青石堆砌的密室。
听着不时传出的几声压抑的低咳,朱槿叹了口气,抬手在石门上轻重交替地扣了几下,未几,石门打开,自深处传来白执略显沙哑的声音:“进来。”
室内只有一颗形貌古怪的银色灵石照明,投出一圈淡银色的光晕,冷冷洒在正中的男子身上。白衣银发,仿若身覆三重霜雪,一张温玉般的面庞此刻却苍白到近乎透明。
白执双目轻阖,正在调息。
素日里泛着银色流光的银发黯然下来,呈现出一种叫人心悸的灰白。听朱槿走近,他缓缓睁眼,那双似银非银的眼眸竟也蒙着层淡淡的灰,更不用说发白的嘴唇。
朱槿眼眶有些涩涩的,怕扰到白执静修,他说话都不敢大声,哽咽着道:“帝君…给您的晚膳,您今天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些?”
见他这般小心翼翼,白执想笑,却牵动伤处疼得皱了下眉,哑声道:“别苦着张脸了,本帝无碍,只是需要费些时候调养而已。”一顿,问,“胡说可醒了?”
“醒是醒了,可……”朱槿欲言又止。注意到他未说完的话,白执问:“怎么了?”
逆川下面究竟是什么,胡说以前不知道,如今亲眼所见又岂会不知?岩浆烈火,万千厉鬼,如同炼狱,即使是白执,恐怕也难全身而退。
更何况,他明明已经粉身碎骨,最终却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多半也是白执所为,只是不知对方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胡说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朱槿说了,那人没事,只是去西天找佛祖论经而已”。反复说了千遍万遍,竟真的让自己信了,这才踏实睡着。
然而,梦魇好像有意与他作对,闭眼没多久便又梦到三百年前那晚,狐王府化为血海,他无助地抱着狐后,可任他怎么喊,对方都没再睁开眼睛。
白执便是这个时候来的,不想让胡说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可心中的这一丝畏怯终究抵不过半月以来的牵肠挂肚。
看着胡说眉头紧锁陷在梦中苦苦挣扎的模样,白执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着被紧紧攥住。见他眼角有泪滑落,伸手去拭,谁知对方竟偏头躲开了他。
白执一愣,手缩了缩僵在半空竟忘了收回来,哑声道:“我…不知道你已经醒了……”
从白执的角度,能看到他眨眼时忽闪的睫毛,所以知道他没睡着。
胡说没说话,他的反应有些过于冷淡了,淡得与之前那个喜欢粘人的小狐狸相比,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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