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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与同学、或是单独出现在学校周边的酒吧、咖啡厅等公共场所,希望吸引目标出现。

这天下午,冷雪独自来到一家叫“天使”的咖啡屋,环视四周,突然她眼前一亮,那个从照片上看过无数次、早已刻在脑海里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只是他身旁多了一个坐轮椅的漂亮西方女人。冷雪迅速将目光收回,佯装不见,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要了一杯咖啡,取出了一本书慢慢看着。。。。。。

冷雪的出现,让柳军的眼睛放射出异样的光芒,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只是碍于克莱儿在场,他的视线不敢太过分散。不过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做为一个d,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东方美人,就是他一生中要找寻的最后那个人,是他的终极目标,而决不是正与他相谈甚欢的克莱儿。柳军微妙变化的神情自然也没有逃过克莱儿的眼睛,她也注意到了这个刚进来的东方美人,但自持以自己的美貌,并没有把冷雪放在心上,甚至不经意间还流露出一丝挑战似的目光。而冷雪也注意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这个西方女子,从她冷艳和轻佻的目光里,冷雪隐隐感到这个西方女子决不是一般人,将来肯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更有可能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人物。。。。。。

在柳军的眼里,冷雪的漂亮是显而易见的,属于天生丽质那种。她穿着黑色的长筒丝袜,虽然双腿瘫痪了,但瘦弱修长的腿形很是好看,已经下垂的双足颇让柳军心动不已,起码柳军是这么认为的。只见她旁若无人的边喝咖啡边看着桌上摊开的一本书,一副很用功的样子。柳军细细打量并琢磨着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美人”,眼睛不时朝冷雪的腿上窥探过去,心中暗自问道:她是哪国人?中国人?台湾的?日本人亦或是韩国人?冷雪知道不远处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遂故意有时把裙子轻轻撩起来一点,有时把丝袜朝大腿根上提一提,似乎那丝袜是被男人的目光拽下来的,有时故做吃力的将这条腿抬起架到另一条腿上。。。。。。这些举动,撩拨得柳军内心直发痒,他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东方美人追到手!

冷雪呆了半小时,见预期的目的已达到就离开了咖啡屋。柳军被克莱儿死死缠住,无法脱身,只能悻悻的看着冷雪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九

事就那么凑巧,第二天午餐时间,柳军出了研究所,想随便吃点快餐了事。他工作的基因研究所和理工学院相邻,学院门口有麦当劳的快餐车。他低头边走边想,心中直后悔昨天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哎,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碰到昨天的那个东方佳人,心中一阵懊恼。。。。。。

“哎哟。。。。。。”一阵疼痛从小腿的腓骨处传来,疼的柳军顿时蹲在了地上。

“哗啦!”一份麦当劳快餐同时也掉到了地上,汉堡包滚出老远,薯条也撒了一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柳军的耳中,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母语中文:“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撞疼你了吧?”

特工敏锐的观察力,使冷雪早已发现远处走来的目标,她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柳军。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冷雪在脑海中迅速思考着对策。嗯,看来他有点心不在焉,还没有发现自己,我何不再次主动出击。待目标据自己很近时,冷雪迅速将轮椅调转方向往前一冲,轮椅的脚踏板刚好撞在了柳军的小腿骨上。。。。。。

柳军皱着眉抬头一看,脸上的痛苦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立即喜形于色,心中窃喜道: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撞他的正是昨天在咖啡屋见到的那个东方美女。听到她的声音,他禁不住问:“你是中国人?”

那女子莞尔笑道:“刚才不小心撞了你,你喊了声“哎哟”,不就暴露了你也是中国人吗?”

柳军暗自佩服这个女子的细心,忙道歉说:“是我不小心,挡了你的路。”

“还疼吗?”

柳军赶快说:“没事,没事。你看,这份快餐都脏了,我再给你买一份。”

女子愧疚的说:“是我太匆忙了,因为要赶着去图书馆占位子,真不好意思!”

“是从大陆来的?还是台湾或是从香港来留学的?”

“我是从大陆来这儿自费留学的。听口音先生是东北人啊!”

“我叫柳军,和你一样,也是个自费留学生,不过我已经毕业了,在这儿的基因研究所工作。”

冷雪开玩笑的说:“柳先生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学长在上,学妹这厢有礼啦!”

客套一番后,俩人互相作了介绍,柳军买了两份快餐,边吃边陪冷雪回校园。冷雪装出一付“他乡遇故知”的样子,对在异国能遇到祖国的人倍感亲切。柳军更当兴奋不已,以学长身份向冷雪介绍麻省理工学院的一切,临别时,俩人交换了各自的电话号码。。。。。。

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在外人看来俩人的邂逅再正常不过,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在异国他乡能遇到自己心仪的目标,令柳军一直处于亢奋之中,之前认识的那个辛克莱儿早就被他忘在了脑后,再说做为一个截瘫控,辛克莱儿的“截肢”并不是他喜欢的菜,与她的相识完全是在一个真空期内的巧合。现在遇到了新的目标,又同是中国人,柳军的喜新厌旧就不奇怪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军频频大献殷勤,不是接冷雪放学,就是请她喝咖啡,或是请她吃饭。一来二去,俩人的关系自然熟络起来。冷雪故意向他大吐苦水,诉说来到美国的种种不适应,学业上的苦衷,与同学们交流上的困难等等,好象柳军成为了她一个可以诉求的对象。

柳军以过来人的身份耐心为冷雪解疑释惑,并以最大的努力来帮助她,以期获得美人的好感。冷雪自然装出感激不尽的样子,并暗示对他颇有好感!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

七月四日是美国独立日,全国放假。柳军约冷雪见面。

晚上七点,冷雪准时出现在了酒吧门口,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柳军差点没认出她来,他被她的美艳惊呆了。今天的冷雪一反常态,往日如瀑的长发梳成了高高的发髻,上身穿了一件非常性感的淡绿色裸肩连衣裙,她甚至都没穿丝袜,两条细腻光滑如玉柱般白皙的腿就这么坦然的□□着,似乎就是要露给柳军看的;脚上搭配了一双淡绿色的凉鞋,与裙子很协调。她的嘴唇温润,目光暖暖的,整个人看上去流光溢彩,颇有淑女味儿。

这一晚让柳军颇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但自己毕竟也是个有文化的人,还不敢造次。俩人边喝着酒边闲聊着,不知不觉中已到午夜时分,柳军便要送冷雪回家。路上夜风一吹,柳军的酒劲儿就上来了,一股激情直往脑门上撞,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失态。在就要到冷雪住处时,柳军实在忍不住,抱着冷雪的脸就亲了起来!口中不停地说道:“冷雪,你知道吗?我爱你,我太爱你了!”

“啪!”一记耳光将柳军打醒了。

冷雪恼怒地说:“柳军,我把你当成一个兄长、一个师哥,你怎么能这么轻狂?”

冷雪说罢,操纵着轮椅急速离他而去,午夜的路灯下,只留下柳军一人孤单的影子!

。。。。。。

强吻事件发生后,冷雪的愤而离去让柳军悔恨不已,他恨自己一时性急,犯下了大错。一个多月以来,打电话冷雪不接,放学后去学校接她,她却经常与一帮美国大男孩一起出入校园,弄得柳军无可奈何。他明白那“性感的腿”可能离他越来越远,遥不可及。但柳军能忘掉吗?冷雪的倩影此时就象他自己的器官一样,已经深深根殖在脑海里。不,我决不能放弃,哪怕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我的手机会一直为你开着,如果你肯原谅我,随时可以联系我。”

“虽然我惹你生气,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是多么的爱你,爱到连生命都可以舍弃。”

“相爱使我变得心胸狭隘,亲爱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太深。”

“我终于体会到了五内俱焚的痛楚,只盼落崖的感觉在嘭然落地声中结束!”

“希望你能接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可以说,好吗?我等你的电话。”

“我真的无意伤害你,真的很想与你和好如初,请原谅我吧。”

他给冷雪发了无数条短信,这只能是他唯一的倾诉方法。经过了一个多月漫长的等待,就在柳军心灰意冷、行将崩溃之时,冷雪发来的一条短信“今晚去你家。”令他欣喜若狂。他急忙行动起来,将自己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洗澡、刮胡子、更衣;又笨手笨脚地做了几个菜;一切完毕,他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等待着佳人的到来,他不知冷雪今天是来宣判还是重修旧好,毕竟他还不知道冷雪是否原谅了他上次的卤莽。

作者有话要说:

、十

傍晚,冷雪的轮椅驶入了柳军的家门。

再次相见让冷雪都暗自吃惊,用枯槁来形容现在的柳军都不为过:面色憔悴的外表、失神的眸子没有了光泽,恍惚的神情等等都预示着他在这段时日里所受的煎熬,恻隐之心也并不排斥他带给自己的震撼,但也证明了再次实施的欲擒故纵之计起到了明显的作用。

再次见到冷雪,她依然是那么楚楚动人。柳军有些尴尬,他将冷雪让到餐桌前,俩人都沉默不语。

几分种后,冷雪打破了沉默,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上次的事我不怪你,但我是高位截瘫,又是个学生,学习是我出国的目的。你说你爱我,可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对你也不是太了解,你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听到这番话,柳军如释重负,毕竟她还没有给俩人的关系宣判死刑,说明还有希望。他诚恳的向冷雪道歉,检讨了自己上次的鲁莽,可话语间却流露出他对冷雪的无限爱恋。慢慢的,气氛融洽了许多,俩人的话多了起来,无形中也拉近了双方的距离,似乎都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不快。柳军殷勤劝酒、劝菜,俩人边吃边聊,几杯红酒下肚,柳军的话多了起来,他谈起了他的过去:为什么要出国;对国内腐败的痛恨;初到美国后的艰难;对美国的看法等等,言谈之中,他感到冷雪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冷雪装做很有兴趣的在听,大脑中却在验证着他的话和局里提供的资料是否有出入,是否都是实话。柳军除了没提他现在正在进行的研究项目外,别的基本都竹筒到豆子,一古脑都说了实话。

“听你讲了这么多,虽然有些观点不敢苟同,但毕竟还有一些共同的见解,你说对吗?”冷雪说。

柳军一听这话有门,赶快说:“对,对,对,我有哪说的不对,今后都听你的。”

此时冷雪对柳军产生了很大的好感,内心却在提醒自己不忘了自己的使命。她暗想:看得出他真的很爱我,如果他不是在做那件对不起祖国的事,他应该是个好男人或是好丈夫,他想征服这个世界,我就必须征服他,完成这次任务,冷雪对自己的下一步已经想好了主意。

俩人聊的兴起,不知不觉几小时过去,一瓶红酒也被喝了个底儿掉,冷雪的脸色有些绯红、已经略带醉意,她说时间不早了,要回家,柳军提出送她回去,冷雪并不反对。

这两天冷雪来例假,身体本来就有些不舒服,但为了任务,本不该喝酒的她还是喝了不少。出来被风一吹,不禁有点头晕目眩。轮椅歪歪扭扭的走着s形,速度忽快忽慢,操纵轮椅已经很不自如,还差点与一辆疾驰而来的小轿车撞上。终于,轮椅撞在马路牙子上停住了,冷雪胃中一阵翻腾,爬在扶手上吐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吓白了脸的柳军跑过去,不由分说推着她的轮椅边走边说:“不行,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我不放心,还是到我那里住一宿吧!”

冷雪有些恍惚并带着歉意说:“第一次来你家就出这么大丑,真是不好意思!”

柳军关心的说:“别说那么多了,如果不介意,你就在我这里将就一宿,你睡卧室,我睡客厅。”

。。。。。。

回到柳军的家,他的卧室整理的还比较干净。

冷雪的轮椅驶到床前,她红着脸说:“把我放到床上去。”

柳军抄起她的腿弯抱她上床,托着这双觊觎多时的美腿,手都有些发抖,心中热血贲张。

冷雪不好意思的问:“给你添麻烦了。”

柳军在嘴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

他轻轻抬起冷雪的腿给她脱鞋,这双性感的腿此时握在手里微微冰凉且显得沉重,但又是那么绵软无力。冷雪的心里一阵抽搐,心里一阵难过。

回想起曾经参与破获的几起案件中,这双腿曾帮过她的忙、救过她的命,在公安系统比武中还靠它立过功。可现在物事人非,自己不再是被同行誉为“飞腿”的那个冷雪了,现在的这双腿已没有了往日的那种骨感和力量,如同两条任人摆布的长面团。虽然腿形虽然还是那么修长和性感,却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和弹性,过去丰腴的大腿现在自中段肌肉明显萎缩,膝关节变形肿大,曾经引以为傲的腿肚曲线也没有了,与过去相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怎能让她不难过呢!鞋子对这双废腿来说已成为装饰,每双鞋的鞋底都和新的一样,因为它们再不用着地。随着漂亮的凉鞋被柳军轻轻脱下,毫无自制力的双脚颓然的垂下,脚背几乎与小腿成直线,说明足下垂已经很严重。由于双腿血液循环不好,再加上在轮椅上坐了一天,浮肿的脚背被凉鞋的带子勒出一道道印痕,令柳军看得颇为心疼。他在床上铺上一块塑料布,打来热水要给冷雪泡脚,冷雪挣扎着想坐起来阻止他,无奈把他轻轻按住了,顿时让冷雪颇难为情。

洗毕,柳军为她盖好被子,然后深情的望着她。

冷雪望着他柔声的说:“你还想。。。。。。吻我吗?吻吧!只有两厢情愿的吻才是甜蜜的,对吗?”说完她闭上眼,微微仰起头,等待着柳军的爆发。

冷雪的话让柳军深受触动,做为一个知识分子,他后悔上次一时冲动,差点与冷雪失之交臂。只有付出真情,那今晚的甜蜜之夜自然就水到渠成。不过他也不会象没有教养般的粗鲁,他按奈住内心的渴望,躺在冷雪身旁搂住她,热烈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对于男女之吻,柳军做过一些研究,自诩有一番“唇论”。唇是人体的“爱情武器”,当炙热的唇爱掠过对方每一寸肌肤,可以撩起她身体最深层的渴望;如女性的脸颊和额头,在很多男人看来,亲吻这两个部位意味着亲昵,但与性无关。其实,女性情爱的前戏往往来自于是否亲昵这些看似不重要的部位,只要你做了,她一定会融化在你的温存里。又如女性的耳朵上分布着很多性感带,却极易被忽视。当你双唇轻衔耳垂,或摩挲耳廓,都会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感受。再如想要快速、有效地唤起女性的情爱,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从背后拥她入怀,将吻散落在她的后颈上,这会给对方极大的满足感。

此时柳军的吻是如此的狂放恣意,好比天雷地火,一经发动就再也没有停止的余地,火热的感觉在冷雪口腔中连绵起伏,弄得冷雪心里一阵痒痒,她扭动着头颈,想避开他的亲吻,无奈香唇被热吻所覆盖,牙关更是在不能抵抗的外力下被撬开。冷雪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柳军,一旦逮住机会不亲个痛快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要以此来宣泄久别的分离之绪,同时也决定着自己是否跨出那最后一步的底限。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

做为一个截瘫控,柳军自然知道截瘫女性的下身是没有感觉的,更多只能从有知觉的上半身寻找新的刺激,这点是冷雪不太了解的,她的感受还停留在过去与方大同的记忆里。而柳军明白,要想征服对方,只能靠他的温柔之手和销魂之舌,有了这一招杀手锏,定能事半功倍。

这一招果然奏效,柳军的唇慢慢从冷雪的眉眼到嘴唇、到她馨香柔软的脖颈、小巧精致的锁骨,接着再从她的胸部、后背等地一一掠过,他试探着、观察着,以期能够找出令冷雪兴奋的薄弱点。

起初冷雪还想凭自己的意志力来抵挡他的进攻,这种感觉唤起了她内心深处做为一个女人需要被爱的渴望,这与方大同做伴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此时冷雪觉得,已经失去知觉的下半身的感觉仿佛都集中反馈到了整个头颅,她呼吸急促的喘着粗气,手中撕扯着身上的衣裙,似乎这薄薄的一层布将她的感情束缚住,先前勉强的抵抗瞬间崩溃,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救药的掉进了对方温柔的陷阱,随他摆布。。。。。。

待瘫软的冷雪意识再次清醒时,酒劲儿已经完全过去,但头还有点儿疼。柳军在洗澡,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冷雪细细打量着他的卧室。屋内的布置充满东方元素,宁静温和,墙上挂着一幅现代派的画,不大的空间里融合着东西方结合的情调,尤其这张舒适的大床让她庸懒其中,让她幻想自己就是一个家庭主妇,就在这屋里过着平淡温暖的日子。

柳军出来了,他见冷雪醒了,柔情地问:“你醒了,好些了吗?”

冷雪嗔怪道:“都是你,让我喝了那么多酒,让一个淑女好没面子!噢。。。。。。头还有些晕。”

“你也洗个澡好吗?那样你的精神会好一些。”柳军关切的提议。

“嗯。。。。。。好吧!”

“好,我去放水。”

。。。。。。

柳军抱着冷雪进了卫生间,被托着的冷雪将目光转向浴缸,浴缸中热气腾腾的水呈现出胭脂红,水面上飘满了红玫瑰花瓣,每一片都是那样的鲜艳夺目……躺在这富有诗意的浴缸中,让红色的玫瑰花瓣在若隐若现的飘来游去,冷雪的心情很是惬意!

柳军转动按摩用的旋涡水流开关,缸内的水面顿起波澜,冷雪被水流冲得左右摇晃,身不由己,浴缸滑溜溜的四壁没有可抓之地,她心里有点慌,自己这样的身体在水中就如同一条任人捕捞的死鱼。柳军穿着短裤坐到浴缸边上,把冷雪的身子轻轻往上拉了拉,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她的身体就有了依托,不再左摇右晃并下滑,冷雪这才放下心来,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切。

此时冷雪觉得身体在水中是那么轻飘,平日死死将自己绑缚在轮椅桎梏上的感觉荡然无存,那早已不听话的双腿漂浮在水中,随着水流上下浮沉,仿佛又有了行走的感觉。自从受伤后无论是在医院、康复中心,象这样舒适、惬意的洗澡机会并不多;就是到了美国的住处,尽管有吴嫂的照顾,也都是洗淋浴的方式。由此,冷雪在心里暗暗感激柳军,让她重又体会到了美好生活的一面。

柳军不断轻轻撩起玫瑰花瓣洒在冷雪洁白的胸前,在水中若隐若现,让人充满遐想!冷雪羞涩的闭上眼睛任他欣赏着自己。柳军到也是个细心的人,他一手托着冷雪的脖颈,一手轻揉慢抚的活动着她的肢体,让她麻痹的神经充分接受水中的理疗。

出浴后的冷雪宛如是朵出水的芙蓉,香喷喷、滑溜溜,光洁的身体让人动容。

冷雪睡衣懒散的躺在床上,一根松垮的腰带系在身上,令人感觉只要轻轻一动便会全部脱落,此情此景要男人不想入非非都很难。丝质睡衣在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如同水洗的缎子一般,但柳军并没关注睡衣的质地,而是关注着睡衣下的内涵。在这件薄衣下,冷雪的前凸后撅显露无疑,只是更让柳军着迷的,是那两条露在睡衣下摆的雪白而又精致、过伸而又死寂的双腿,似乎只要她能走动就能带起掩在臀部的裙摆。

他轻轻捧起冷雪的一只脚,用指甲锉把冷雪趾甲的边缘修饰光滑,并修剪成椭圆形,涂上含钙的底油,再在趾甲上涂上玫瑰色的指甲油。经过一番精心打理,冷雪的两只脚更加粉白细嫩,纤纤玉趾根根如葱,双腿的肤色也显得更加白皙。

做完这一切,柳军爱不释手的捧着这对玉脚亲吻不已,甚是陶醉!这些举动起初让冷雪甚为不解,虽然她知道这是d之“爱好”,但柳军对已经失去行走功能的瘫痪之腿如此爱恋不舍和痴迷还是让她始料不及,心里既矛盾又有一丝感动。她想:假如自己不是为任务而来,假如冥冥之中上天让自己这个a结识了他这个d,俩人如真能结合在一起,也不失为一桩美满的姻缘。

冷雪明知故问:“柳军,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不会就为了和我上床这么简单吧?”

“这个。。。。。。喜欢就是喜欢,非要个理由吗?”

“我不相信,面对一个连我自己都厌恶的躯体,你会喜欢上我?而且我觉得你更喜欢的是我的腿。对吗?”冷雪故做不解的问道。

柳军迟疑了一下,似乎鼓足勇气说:“既然对心爱的人,我就不隐瞒什么了。你听说过“慕残者”这个词吗?”

冷雪稍做惊讶的问:“你是说,你是个“慕残者”?”

柳军冷静地说:“是的,我就是一个“慕残者”。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近一段时间,辛克莱儿郁闷至极。

自从那个东方女人出现后,柳军就与自己断了联系。打电话不接,就是接了,对于约会也是推三阻四。派出跟踪的手下回来报告说,这个柳军和那个东方女人每天各自除了上班、上学,其余时间俩人都泡在一起,形影不离。

听到这些,让辛克莱儿大为光火!她就想不明白,凭自己的身材、长相、美貌,哪一点比那个东方女人差?她知道柳军是个“慕残者”,可就是论残疾自己也比那个东方姑娘强啊!我好赖戴上假肢还能走走,那个东方女人却是个瘫子,离了轮椅寸步难行。

辛克莱儿哪里知道,“慕残者”的喜好不同,不是说“慕残者”对所有残疾女性都情有所衷,她更不知道柳军喜好的类型是截瘫。

从小就争强好胜的辛克莱儿很不服气,她一定要和这个东方女人比一比,把柳军从她身边抢回来。

辛克莱儿深知要想有女人味,性感的内衣、丝袜和高跟鞋是不可或缺的。为了把自己变成性感尤物,她刻意装扮了一番。西方女性本就硕大高耸的胸部不需掩饰,她有很多胸罩看似一层薄薄的雾,相信能把自己的性感燃烧到沸点。一件开口很低的深v字连衣裙,很好地衬托了自己曼妙的身姿。腿!一看到这对假肢,辛克莱儿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尽管假肢做得很精美,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即便穿上它,也离不开手杖和轮椅,它毕竟代替不了自己失去的那一双美腿。但事已至此,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只能面对。辛克莱儿给假肢穿上透明的肉色丝袜,假脚套上高跟鞋,拄着手杖站起来颤颤微微地走了几步,还算满意。她已得知柳军和那个东方女人今晚又将在“天使”咖啡厅见面,辛克莱儿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个东方女人,争风吃醋也好,打击对手也罢,总之一个目的,就是要让柳军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晚上八点,在美国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个忙了一天工作,一个上了一天学,柳军和冷雪约好在“天使”咖啡厅见面。关系发生变化后,俩人并没有沉浸在卿卿我我中,也没到难舍难分的地步,该干啥还干啥,只在晚上见面聊聊一天的见闻。

一杯咖啡刚喝了一半,辛克莱儿推着轮椅进来了。

“嗨!柳军。”辛克莱儿象熟人般热情地打着招呼。

见到克莱儿柳军就皱起了眉,但也应酬着:“嗨!克莱儿,你好吗?”

辛克莱儿的突然出现,冷雪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人来者不善!

“柳军,也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不过我们已经见过了,对吗?”辛克莱儿说完向冷雪投来咄咄逼人的目光。

冷雪佯装不知地问:“我们见过?”

柳军尴尬地说:“噢,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中国朋友冷雪。她是我的美国朋友克莱儿。”

克莱儿突然推动轮椅来到冷雪面前说:“听说中国女人都是三寸金莲,我很想看看。”说罢她一把将冷雪架着的腿上的鞋脱了下来。

克莱儿的举动让冷雪促不急防,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更觉得这是一种挑战。但她没有发作,而是冷静下来:“克莱儿,你去过中国吗?”

“没有。”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说的这些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如今的中国女性早已不是你所听说的样子了。”

“哦,那你能告诉我,现在的中国女性是什么样子?是把自己还包裹的严严实实?那太不性感、太没女人味了!”克莱儿向冷雪投去高傲的目光。

冷雪侃侃而谈:“有关性感与否的问题,东西方有不同的审美观:西方人崇尚运动,崇尚独立自主,个性发挥,从小就没有那么多男女框框,女孩子到处跑到处跳,嗓门大,见谁都大喊一句“hi,how are you doing!”动作也快,到什么场合都可以扭下腰摆下臀,害羞这个词好象对她们很陌生,所以西方女性都比较中性化了。而中国女性是五千年的文化熏出来的,是清新的茶香熏出来的,是温柔贤静的教育标准熏出来的,所以和西方女性有天壤之别,是不能类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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