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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同事们凑在我的办公桌前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好,以后我一定请你们吃饭。”我说。

“为什么还以后呢?今天周末,我们就定在今天晚上,好不好啊?”tony带头起哄。

“好啊!”大家异口同声地喊着。

我在无奈和郁闷中在公司里一直呆到下班,晚饭安排在“同乐酒家”,吃过饭我急着要赶往医院。但又被他们推着搡着要到mohamed sultan路的酒吧喝酒,热闹的场面虽然暂时排遣了心中的郁闷,但医院中的王丽不能不让我牵挂。

新加坡的mohamed sultan路是夜间最热闹、酒吧最集中的地方,当我们走进一家酒吧的时候,一切正开始沸腾。没有犹豫,大家就把身躯埋入沙发,叫来威士忌和涂着辣椒的烤**翅,任凭狂乱的乐队和忘情的歌手主宰着激昂的气氛,大家开始各自的放松或是放纵。

“哎,我说林子昊,现在当官了,变深沈了,以往在饭局上你张嘴就能‘砍’

的风采哪去了?”

“对啊,那大明宣德青花瓷,康熙年间郎窑红,黄花梨南官帽椅,怎么你也不提了?”

“是啊,巴黎卢浮g那‘g中三宝’,德国斯图加特的工业革命,意大利米兰市的蛇吞撒拉迅人的市徽,也没听你吹了?”

“还有什么王妃黛安娜香消玉殒的奔驰s280,克林顿的雪茄烟,丹麦的工业设计,美国纳斯达克,硅谷砂山路,你可是都一清二楚啊!”

tony,saman,robin,peter,cindy,susan,judy,mary等七嘴八舌地对我一通奚落。

“行了!我们知道林子昊见多识广,满腹经论,今天给我们来点新鲜的。”c

atherine最后对我提出了要求。

我能说点什么呢?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我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j顺着食道,火辣辣地滑下,然后在胃里开始燃烧。

大家开始有些胡言乱语,我努力分辨着歌手那些激情的呻呤的具体含义。我们不由自主地被场内的气氛所控制,我们身不由己地开始某些伤感。再往后,我们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奈,也唯有着散发着异香的酒j可以抚慰自己迷乱的心情。于是,放纵成了合理的借口,就让来自异域的美酒伴随吉普赛音乐一起陪伴我们遗忘,遗忘某些不曾提及的痛苦。

“小怡,给你的偶像倒酒,子昊升职了,你该高兴啊!”catherine有些醉意地挥动的手里的酒杯说道。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小怡一直在暗恋着我,而我从来都是拒绝,因为我的原则是决不在公司里沾花惹草,惹事生非。

酒吧里暖昧的夜散发着迷乱的气息,拥挤的人群也都有着拥挤的梦。我望了一下小怡,看到她那双迷乱的眼睛带着少许的忧怨正在望着我。

小怡乖巧顺从地为大家的酒杯都斟满了酒。几杯酒落肚,大家的眼睛象窗外的细雨,不约而同地潮润起来,借酒j挥发着各自的心思。我平时不怎么喝酒,这会来敬的人不绝,我也就来者不拒,一杯杯往肚里灌。小怡不忍,轻轻推我:“别喝那么多!”我向她笑笑。

这时,在公司里素有大姐之称的susan拍了一下小怡胳膊,也许是酒劲的作用,激起了她心头的心事,大家都知道她恋爱无数次,却次次失败,她说:“我说啊,这世界上有三样东西不能相信。”

susan的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注视。“哪三样啊?”小怡天真地问道。

“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男人的理由。”

“如果他给过你天长地久的承诺,是因为他自己对你们之间的那份感情都没把握;如果他说你是他一生唯一的爱,这就表示他一定对别的女人也说过同样的话;如果他失约,给了你若干的理由,千万不要信以为真,男人是编造理由方面的高手,他的种种理由归g结底只有两个字:借口。”

“男人对女人,很多时候是始乱终弃。但是在抛弃的时候,请至少要找个好借口。找不到好借口,是愚蠢,不去找,是残忍。”

“不要被男人对你的愧疚心感动。因为按心理深层因素分析,当他对你有愧疚感的时候,通常已经在潜意识里开始排斥你了。”

susan的一番话让我们在场的几位男人目瞪可呆。

“每个女人,一生至少傻一次。傻两次及以上者,不是女人,是母猪。”

这时在场的女士们也张口结舌。

“男人说喜欢你,并不代表他爱你;男人说爱你,并不代表他会娶你;男人说要和你结婚,并不代表他会对你好一辈子;男人说要对你好一辈子,代表他在撒谎。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仅仅说明了:他很寂寞,而且无聊。”

“当一个男人有机会和你上床而他并没那样做,并不能证明他是正人君子。加倍小心!他极大可能是因为已经有老婆,而且和老婆关系还不错。”

“男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外表像孔雀、脾气像公牛、行为像种马。”

“背叛是男人的血统,博爱是男人的宣言,自由是男人的口头禅,见异思迁是男人一贯的风尚。”

susan滔滔不绝地发表了一大堆关于男人的议论。

“所以说嘛!谈情说爱还不如做爱。”坐在我旁边的peter突然冒出一句,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经常混迹于风月场所的人,记得我曾劝过他,让他认认真真找个女孩谈恋爱。他就说谈恋爱没意思,我当时听了心里满不是滋味,现在想起来,再看看这身边的朋友。倒真的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只见peter他已酒j上了脸,皮下的毛细血管极限扩张,使他的每寸肌肤都涨成紫红色,眼里的血丝渐渐织成一张,借了酒劲继续说道:“要恋爱,男人就得温柔、体贴;但做爱就不一定了,男人只需发泄,不用顾及那么多。”

“要恋爱,男人要慎重的找一个人品好的姑娘;做爱就不需要那么麻烦,只要长的不丑,身材不是很差就行了。”

“要恋爱,男人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和心思,要女友开心,要女友幸福;做爱虽然也要用钱,但却不需耗费大量心思,省心多了!”

“一句话。要恋爱,男人会有很大的压力;做爱却是让男人完全的放松。”

“所以,对于男人而言,恋爱确实不如做爱!”

peter一番理论之后,大家一阵哄笑。难怪现在时兴一夜情。

susan接着说道:“其实不管这个社会多么开放,我个人认为,东方的传统女x还是占了大多数。所谓传统的东方女x,我们还是一生只想和自己最爱的男人相生相死。可是现实常常让我们满怀希望最终以失望告终。”

酒吧里灯光忽暗忽明,待者举着各色美酒在开始亢奋的人群里如同泥鳅般地滑动,醉生梦死之中,或许他才是唯一清醒的人。

一支有名的菲律宾摇滚乐队登场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今夜是如此的伤感,竟然唱着一些年代久远的怨曲,与爱有关。分辨不清他们脸庞闪烁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泪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曾经陪伴我们走过迷茫岁月的歌声,在此时迷乱的夜晚,依旧让我们情迷意乱,不知所措。

再回首场内那些灯光暗淡处,孤男寡女们早已完成了排列组合,恣意地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下麻醉自己麻醉别人麻醉整个城市的y体,然后再目光痴呆地凝视着某一处。也许,心里翻腾的故事也曾为自己带来痛或者快乐。

纯粹的音乐是伟大的,悠扬的萨克司和急促的鼓声再加上电吉它的脆鸣,让我们终于开始熔化。在这迷乱的夜里,在这晃荡的时刻,我们终于开始遗忘,我们终于开始让自己还原于音乐,随着节奏,随着节奏的荡漾,我们慢慢熔化。我们不再思考明天,我们不再思考未来……

这样迷乱的夜里,与爱情无关。这样荡漾的时刻,与追求无关。只有停顿,伴随着坠落,无边无际的坠落……

(三十四)

最后,我还是坚持提前离开了那种迷乱的酒吧,醉意中直奔胡姬医院。

“对不起,公司同事为我升职举行庆祝会,实在无法推辞,所以没有来陪

你。”我极力向王丽解释着事情的经过。

“你升职了!”王丽声音低沈柔弱。我能看出一丝笑意掠过她那极度悲哀的面容。

“我还以为你和陈静又……”王丽哽咽着没有把话说完。我顿然心里一紧。

我轻轻抚m她的头发,擦去她的眼泪,感觉到一种无声的恐惧在她内心涌动着。

“怎么,陈静她没有来看你吗?”我焦急地问。

“没有,她从早上走了之后就没来过。”王丽也显得疑惑。

“啊?!”我不禁紧张起来,她们毕竟是多年如同姐妹、患难与共的好朋友啊!

当我感觉到我的失态之后,我立即极力控制自己以保持心理的镇静。

时间太晚了,我在医院护士的催赶下,我离开了医院。

一出医院,我就打陈静的手机,但她的手机没开,我又连续打了无数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我只好失望地回家,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

当我焦急地开门进了家。屋里静悄悄的黑暗一片。我开了灯,直奔陈静的房间。

我怔了。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陈静的床上空露着床垫。我仔细查看,她的一切物品全不见了。

我的血y顿时似乎凝结,我长时间的屏气而感到窒息。惶惑而懵懂中,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两个信封。我迅速拿起来看,一封是写给我的,另一封是写给王丽的。

我急忙拆开那封写给我的信封:

子昊,我走了,请不要找我!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今天见了许耀明,就是我们医院里那个追王丽的医生,他说他与王丽没有任何关系。我了解王丽,她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那答案就只有一个……。我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不是一个大方的女人,我不会永远委屈着原谅我爱的人也爱别人,我不会捂着x口告诉自己,你们只是纯洁的友谊?

只可惜懂得珍惜的只有我一个人,当我找到答案时我的心就要碎了,尽管我竭力表现得漠然,但心却在滴血,这件事像一把尖刀刺进我心里,我伤得好重,但你并没有给我苟延孱喘的时间,你只一味地沈浸在你迷梦的世界里,无暇理会我的感受。

我的世界崩溃了,我所珍惜的爱的家园倒塌了,尽管耳边犹响起你的话:我爱你,可是你也爱她。另一个“她”令原本甜蜜的情话显得多么讽刺呀。

我曾无悔地选择了这段令我满足的爱情,毅然离开了原有的生活。于是,我们有了一段朝夕相对的快乐时光。每次从身后抱着你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归宿感,仿佛在这异国他乡的城市飘荡了这么多年就为你来到我的身边,给我一次熊熊燃烧的爱情。

我不敢想明天,我只能留下一次次今天的温暖。当你我相拥在暮色的胡姬花园时,我忍不住说:“我好像认识了你很多年。”

你笑着说:“我也一样。”

那时,我意识到自己在起一种贪念,在想天长地久,想海枯石烂,想一生一世,我的心骤然变冷。

说实话,没有遇到你之前的我是理智的,如今,却只能存活在被黑暗沉沉的压迫的痛苦中,在所有爱着的人中,只有我是逆行的,要命的是,我却爱上了这种无所适从、惊慌失措的感觉,那种心境的转换如同魔术一般的神奇。

人要学会放弃。每每看到这些有哲理的句子,我便会沈思。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呢,我应该怎样做呢?我问了自己无数遍,但是找不到答案。

有很多次我都极力让自己的心不去乱想,我们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要做无谓的争取。可是我的心却不听我使唤,偏偏在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时候,感情却更加强有力的缠住我,让我无法自已。我觉得我真的快崩溃了。为什么爱一个人会那么痛苦?!为什么我尝不到爱情的甜蜜。

我原以为我会先苦后甜,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我是多么的可笑!感情真的会令到人成为傻瓜,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也赞同这句话。这个世界上不是想爱一个人的时候,他也能够有能力回应你的爱。

我知道再这样是不行的,我不能再给自己希望,不能再让自己胡思乱想,你不属于我。你属于你愿意属于的人,而那个人却不是我。

你可以轻易地举我到天堂,又可以惨忍的坠我到地狱,你将我的心放到了何处?

我哭了,是的,我为自己这场失败的爱哭了,为没有甜蜜,只有痛的爱流泪了。同时也是为自己的天真、无知一厢情愿而落泪。

也许人这一生中能够拥有两心相知的时光就是最好的一段历程了,哪怕只有短短的瞬间,也要比永远混沌要好的多。

子昊,其实我发现我今天才真正了解你,你是个“博爱”的男人,你对身边所有的女人都那么好。你可能真的是很爱我,可对王丽你也很喜欢。她为你生孩子,她对你死心塌地。一旦她知道我们的事,她会与我拼命。

再说不论是王丽还是我,都够你招架一辈子的了。你支撑的了吗?所以必须有一个女人退出!

子昊,你要善待王丽,不要让两个女人都受伤,也许她比我更适合你。她和我一样,她对你是真心的!

祝你们幸福!

陈静

陈静的信从我的手中滑落,不禁一阵心酸和失落,陈静她走了,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解脱还是负担。生活,的确可以把一个人所有的理想实现,同样也可以把它们毁灭。活着,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我缓缓地闭上双眼,脑海中却浮现着陈静她那诱人的r房与y部。下身则热热的有些抽搐。

(三十五)

看完了陈静的信,我的思绪纷乱得一如林中残叶。又把我拉扯回那相识、相知、相爱和相恋的曾经。思绪的叶蝶般飞舞,幻化成回忆在我的心中飘落。真的如此冰冷,如此无情吗?可我分明记得那些温柔的瞬间,所有激情的默契与快乐的交流依然在我眼前流淌,依然那样强烈的撞击我的灵魂。如今都化为无尽的悲哀,使我茫然不知所措。我哀哀的低嚎一声,抱住头蹲下身去。

我痴痴的不停地拨打陈静的手机,总是失望的结果使我的手臂感到阵阵的酸麻。在筋疲力尽中我跌坐在地板上,斜靠在陈静的床沿不知不觉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铃……”不知睡过去了多久,在似睡非睡的懵懂中总是听到电话的铃声。

“铃……”又是电话的铃声。我真的听到我的手机在响。我从睡梦中惊醒,慌乱中拣起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机,“陈静!陈静!”我对着电话喊着。

“什么陈静?哥,我是小雪啊!”电话里传出来小雪的声音。

“喔,小雪啊,对不起。”这时我的头脑才感觉到清醒。

“哥,我睡不着啊!”小雪娇嗔的声音。

“几点了?”我的头感到隐隐作疼,我一手按在脑袋上,问道。

“两点。”

“快睡吧,哦。不要再胡思乱想,你不是答应过我吗?”我安慰小雪。

“我没胡思乱想,我把他忘了,我不要去想他。哥,我现在想的是你啊!”

小雪的柔情使我又想到了陈静。我看着陈静的空床,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鲜活而可爱的面容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从地板上站起来,走进客厅。一切都显得空空荡荡的。窗外一片寂静无边的黑暗。嘈杂的世界随着渐渐流失的知觉一点一点隐没下去,淹没并且沈浸入在深海,听不见也看不到。有一种清凉的烧灼感。自下而上。

“喂,哥,你还在听吗?”

“我,我……”

“哥,你今天怎么了?你的语气有些反常哦!”

“对,今天我太累了。”

“你不会也失恋吧,你刚才说的陈静是你的女朋友吗?”

“嗯……”我毫无思索地哼了一声,我忽然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哥,我去陪你好吗?”她的声音温柔得让我浑身酥软。

“不,不,我……”我在电话上拒绝着小雪的要求,但此刻,那种空虚的情绪使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需要抚爱的渴望。

“反正我也睡不着,哥,快告诉我你的地址,我马上就过去。”小雪的口气很坚决。

也许人在孤独无助时,感情都十分脆弱,我把我的地址告诉了小雪,然后我关上了手机。

我坐在沙发上抽第二g香烟的时候,站起来,开亮房间里全部的灯。我看着明晃晃的灯光,心中有种负疚感──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荒唐的男人。

灯光太亮,仿佛太亮的灯光会把我心底的一切都被照透。我又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只留着客厅角落里的那盏台灯。于是,我在黯淡的灯光下像个幽灵一样静静地等候,等候着小雪那妩媚的身影。

我又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那袅袅的青烟从我眼前升起,飘散……

在烟雾弥漫中,我仿佛看到如电影慢动作的画面…小雪那瀑布般的长发在风里散乱着,她正向我迎来,张开双臂,好像随时都准备扑向我的怀抱。她在笑,笑得春风沈醉,笑得秋月徘徊,眼神像夜空一样明净、幽邃而又多情,静静的、深深的凝视着我,是那样牵挂,那样留恋,那样不舍……。

“叮咚…”门铃声把我从幻觉中惊醒。我站起来去开了门。小雪走了进来。

她穿了一件半透明的黑色吊带连衣裙,是紧身的那种。黑色的裙子把肌肤衬托的更加雪白娇嫩。吊带裙开x很低,露出大半个丰满娇嫩的r房,中间一条深深的r沟,凸出的r头若隐若现,她显然没戴r罩,裙摆只及大腿,紧紧包裹着上翘的屁股,黑色的长统丝袜紧紧地裹着修长的大腿,脚穿一双黑色高跟鞋。显得婷婷玉立、楚楚动人。

我将嘴凑到她的耳边,悄悄对她说:“你今天真漂亮。”

她扭转头,一缕柔发掠过我的脸。她用含笑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开启,调皮地说:“当然了,跟哥哥见面嘛。”说着就张开双臂紧紧地把我搂住。

夜是祥和的,尽管凉风入室不免有几许冷瑟。透过窗户望苍穹:苍穹有月,一弯寂寞的下弦月斜斜地挂着。窗前是一株墨绿的棕榈,在冷清的月光下显得有几丝寂寥与落寞。不远处是一棵枝叶茂密的雨榕树,随着晚风的吹拂,飘落下几片枯叶。

我们坐在沙发上,小雪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她握着我的手,轻柔地捏弄着我的手指。

“哥,你真的也失恋了?”小雪问我。

“嗯?没,没有。”

“那她在哪?”

“住院了。”

“啊!”小雪从我的怀里猝然立起,惊奇地望着我。

“没事,就快出院了。”

小雪又重新躺下,依在我的怀里。

“哥,你多大了?”

“二十八岁,老了。”我把尾音拖得很长,说完长叹了一声。

“什么老了?”她用眼角瞥了我一下,然后趾高气扬地反问!“你猜我有多大?”

“你,小姑娘,不过二十吧!”

“二十二了,刚过了生日,哎,哥,你哪天生日啊?”

“我?就快到了,十一月十八。”我告诉她后感觉有些心跳加快,感觉舌头沈甸甸的。真怕又会惹起什么麻烦。

“太好了!到时我给你庆祝。”小雪手舞足蹈起来。

我忽然感到张口结舌,心想你可千万不要再给我添乱了。静默了一会,才开口说!“有什么好庆祝的,过生日是你们小孩子的事。”

“你可不许把我当成小孩子,你也不要以为你老了。哥,我真的好爱你。”她把头扭向一边,柔软的长发遮掩住她那秀气而白皙的脸颊,“我们有缘啊!”

总是如履薄冰,就是笑的时候,我的心,也是蜷缩着的。而这一切,我都只能自己品味。我不敢,更不想,告诉她。

我突然害怕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雪只穿着一条黑色透明的带蕾丝花边的小内裤,只遮住y部,几g乌黑的y毛露在内裤外面;两只白嫩丰满、浑圆挺拔的r房裸露着,不时地颤颤巍巍地抖动;光洁无毛的腋窝散发着淡淡香气;房间里显得妖艳和优雅。但我却没有半点情欲。

她那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中闪着银色的光泽,她使我在脑际产生一种幻觉,仿佛在深蓝色的海底飘着夏季的雪,深远、宁静。而自己也好象就是飘在海底的那片雪,却常常身不由已,被浪涛轻易的融化着。很多时候心底狂热的欲望就这样被深锁了起来。

“哥,给我吧。”小雪迷离中扭动着屁股,嘴里娇声呻吟着。

“嗯。”我压在了小雪那柔软而有弹x的身上。

她呻吟着,本能地奉送着自己的身体。

我们又一次紧紧地拥抱着走入那决斗一样的境界。不顾一切地努力着,搏杀着。我是一个胜者,她炽热的双唇,雪白坚挺的双峰,神秘诱人的下身无处不留下被我征服的痕迹。可不知道怎么,我丝毫没有胜者的喜悦,我的心却犹如被一柄匕首刺入,阵阵隐痛难忍!

为了掩饰自己这种不正常的心态,我尽量装出春情荡漾的神情,可是我的欲望却无法坚挺。我把脸埋在小雪的x脯上,眼前却晃动着陈静的r房。也许这种幻觉起了作用,我终于能够进入小雪的身体。我闭着眼睛,想象着和陈静做爱时的情景,一种罪恶的感觉像云雾一样在心中升腾。

我不敢用力,因为我感觉到自己快要崩溃。我尽量抵抗那种困惑和迷惘,可是我的身体却拒绝听从我的理智。

在我的jy冲出s在小雪的y道里的时候,我浑身是汗而且我的眼泪悄然滑落眼眶。

小雪迷离的眼眸望着大汗淋漓的我,她心疼我了。我也心疼她了。

“哥,你没事吧?”

“没有。”

“你今天好像有点奇怪?”

“可能是没休息好吧?”我敷衍说。

小雪若有所失地“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就在那一瞬,曾经的爱情,淡淡怅惘的回忆,在心中闪过,刺痛。偏过头看她,正好遇上她的眼睛,有些落寞的眼神里,透着淡定和温暖。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静静地。那是段奇异的时间,带着暧昧的气息和安慰。是不是因为同样脆弱的容易被伤害的心灵,同样寂寞,所以同样有温度?

虽然没有语言,但我却能清晰感觉到,我们的灵魂里,有太多相似的东西。

夜半水凉,细雨阁楼,烛影摇红,她的含情脉脉,她的流连盼顾,终将会在天明时分化作心如止水。从此谁和谁夜夜笙歌,缠绵悱恻都是屋里的风景,同样地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你会一辈子记着我吗?”她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可以闻到她的发香。

“会的。”

“一辈子么?”

“一辈子!永远永远。”

我仿佛又听到那首荡气回肠的英文歌:“what a wonderful world。”远处传来当教堂的锺声,似乎特地为我们响起,小雪她双眼溢出泪水,她握紧我的手,而我所有的悲哀却在渐渐远去的锺声里变成越来越强烈的温暖而化作安慰……

在激情过后。看着小雪恬静地睡去,我睁着眼看着她,却久久的不能入睡。

我和她,都是孤独的。像这个地球上的每个人一样,都会有孤独的时刻。在苦涩过后,甜味过后,寂寞过后,温暖过后,其实,还是再一次的轮回。

又是一夜的梦:……当大漠的白草飞卷,当塞外的笛声吹遍,当满庭的梅花落满,当天边的暮云变幻。她跨上她的白马,轻轻的说声再见,就此掉头西去,继续她不曾中断的生命的远行;我却浸没在马蹄扬起的满天烟尘里,独立在这个边荒沙洲小小客栈的旗幡下,就着她剩下的最后一点胭脂,在夕照的墙上淡淡的写下她的名字。我的手心握着一株枯萎的玫瑰,一个残缺的生命,它躺在我的手上,没有了呼吸。脆弱。经不起,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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