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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清晨下起了细雨。望着窗外静静飞舞的雨丝,忽然感到一丝的凉意。于是,

很想把身旁的小雪揽到怀里。她还没有醒,脸上漾溢着恬静、平和与安祥。看得

出她睡得沉稳踏实。

我仔细地打量着她,眉毛细长,鼻梁挺直,鼻翼微微地翕合著;雪白的双臂

圆润生辉,两只秀挺的r房透出刚成熟时苹果的清香,在我心中,她仍然是那样

的纯洁无瑕,娇柔中仍不失小家碧玉,秀色可人。

我把一只手臂从她的颈项下面伸过去,另一只手扶在她的臀部,然后轻轻一

搂,便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顿感一股温热流遍全身。

我把头在她的酥软的x脯上摩擦着,两只手紧紧地拥着她富有弹x的丰盈的

臀部,一股幽幽的兰花的香味透入骨髓。

当我拥着小雪深深亲吻的时候,我妈打来了电话,问我最近好不好,千叮咛

万嘱咐要注意身体。一个人在外面要学会照顾自己。

电话里妈妈有些唠叨,声音却很慈爱,我想起了北京那间温暖平和的小屋,

想着窗外的飞雪。我在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小雪伏在我的x脯上,她不时地抚

弄我的r头,使我感觉痒痒的。我在床上告诉妈妈:“我很好,您放心吧。我会

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会照顾你自己吗?”我接完了我妈的电话,小雪俏皮地问我。

“当然,不还有你吗?”我不经意的开了一句玩笑。

“真的?”小雪立即把脸凑到我的眼前,眼角轻扬,一脸认真的模样。“那

我以后不叫你哥了!”

“不,还是叫我哥吧,这样我们才会地久天长。”

“我不。”小雪把嘴唇噘得很高,“丽姐也走了,我也不用再装成你的表妹

了。”小雪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

“那许耀明呢?”我忽然又想起昨晚的事。

“你还在生气啊?”小雪嗔怪道。

“我不是生气,我是气愤。”

“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拒绝过,我挣扎过。但他毕竟是我的初恋情人,再

说女人总是软弱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

“我不怨你,那是你的自由。”

“我不需要这种自由,我需要真爱。我真的不是那种水x杨花不识廉耻的女

孩。目前为止我也只不过就你们两个男人。相对很多女人来说我算纯情的了。”

小雪说,带着一丝的委屈和内疚。

“是啊。如果相对钟爱宝来说,你简直就堪称忠贞的楷模,并值得新加坡的

广大妇女争相效仿。”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拿我与她相比呢?”小雪娇嗔道。

“好了,我是给你开玩笑的。”我把她紧紧揽在怀里。

号称“狮城x女”的钟爱宝小姐,连续与251个男人上床,打破了世界纪

录,成为这个没有新闻国家的重大新闻。

“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给你做早餐。”小雪说完下了床,穿上衣服,去了厨

房。

我则仰靠在床上抽烟。我在想我与小雪的这种关系,我在想我是不是很贱?

为什么会在许耀明刚与小雪上完床之后我还会有那么大的激情?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身心正常,就没有一个男人不贪恋美色,也没有一个

女人不春心荡漾。看见美色而不心猿意马的男人,那他不是男人;春色正浓而不

心浮气动的女人,一定是在她心里装满了某一个男人的身影。

我喜欢小雪,她不仅美目流盼可夺人魂魄、面容姣好如云天满月,而且身材

健美x感让人心旌摇曳;她风姿绰约仪态万方,当我与她那么近的贴近时,我把

持不住自己。

那时候,我会忘掉一切,只有深入到她体内的欲望。我贱吗?我不会去嫖妓

女,我绝不会玩3p,我从来不调戏妇女,更不会做任何猥亵的行为。我承认我

的堕落,然而在现今的社会,又有几个真正的“柳下慧”呢?

我知道现代人常常在情感中迷失方向,把自己牢牢困在的中央。一面渴望

爱情海枯石烂永不变;地老天荒到永远,一面又耐不住寂寞,禁不起诱惑,自私

放纵地及时行乐。

诸如一夜情、婚外恋、包二n等等……雨后春笋般迅速蓬勃壮大,覆盖了城

市的每一个角落。第三者早已从耻辱柱上解放出来,撕下了不道德的标签,摇身

变成爱情的捍卫者;包二n非常盛行,比比皆是,像盛开的罂粟,漫山遍野。

忠诚,婚姻中最基本的准则早已为男人所厌弃,女人所置疑,早已失去它应

有的分量。还有谁会愚蠢的把它当成紧箍咒,牢牢地把自己套住,失去放纵的自

由?

而我毕竟还算个负责任的男人,为了英子,我没有给小雪任何承诺,我没有

玩弄任何女人的感情,也许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情到深处总会发展到以身

相许。

弗洛伊德研究了一生得出的其中一个结论是“x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

还有人说过:“男人x张力的暴发如同山洪,能吓走死神,喝退猛兽。”细细想

来,他们讲的都非常有道理。尤其对那些身在异乡,飘在天涯,饱受寂寞与长久

x饥渴的人来说,理解起来更深切些。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太看重感情就难免会软弱,太求完美就难免有遗憾,

也许,宽容自己这一点软弱,我们就能坚持;接受人生这一点遗憾,我们就能平

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许都是因为心中那个抹不去的身影,时常感到不

安和愧疚,才有这么多的忧郁,这么多的苦难!小雪在我的心目中只是一个要好

的异x朋友,一个漂亮的mm,一个可以相互慰藉的x爱伙伴。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伴着一些时促时缓的风,真是应了“斜风细雨”这

样一种景致。只是,这雨来得轻柔,风吹得和缓。空气中,也荡漾着一种清新,

似乎可以嗅出一种淡淡的甜味儿。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是筱怡打来的。我陡然感到一阵紧张。上一次她

告诉我王丽回了北京的消息时,表现了一种对我的失望。似乎我在她的心目中已

经成了一个完全堕落的人。我无言以对。我只是为失去这样的朋友而感到惋惜。

“merry christmas!”筱怡的声音。

“merry christmas!”

我这时的心情很复杂,既充满希望,又有些胆怯,甚至还有是一丝害怕。脸

有些发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好吗?”

“好啊,你呢?”

“我当然好啦。昨晚和朋友们一起,去了圣淘沙圣诞舞会,很晚才回家。你

呢?”

“我?”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打心眼里是不想骗她,但我总不能说我

又跟小雪在一起。“我在望着夜空数星星。”我说。

“呵呵……”筱怡在电话里笑了,“你真幽默,难怪我妈也挺喜欢你的。”

“你妈会喜欢我?”我虽然惊奇,但内心还是暗喜。“筱怡,你是不是觉得

我现在很堕落?”

“是啊,你很堕落。不过堕落需要天才,凡人是不会堕落的。也许婚前堕落

一点,婚后才会安稳点。”

“哎,筱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x?”我心里倏忽变得开朗起来。

“你别得意,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上帝一直在注视着每一个人。”

“我不会让上帝失望的。”我情不自禁地向筱怡许下了一个承诺。

“好吧!我打电话是想问你想不想出海?”

“出海?怎么出?”似乎“出海”这个词对我非常陌生,真正接触海还是来

到新加坡以后的事儿。

“今天我们要乘我爸的游艇出海,我妈直唠叨说把那个林先生也叫来,所以

想请你跟我们一起上海上玩玩。”

“那都有谁?”我问。

“当然是我们全家了。不过还有一个小伙子,你不认识,他可比你帅喔!”

“呵呵……”我乐了,从筱怡的口气中,我听得出她对我好象没有更多的反

感。

“怎么?怕输了?”我知道筱怡在开玩笑。

“不,筱怡。”我停顿了一下,我很认真的说:“我现在好象是一个罪人,

我真的没有脸面去面对那么多人,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吧。”

“什么好象啊,你就是一个罪人,罪该万死!”

“是是,我真的是罪该万死。”

“你死不死与我无关,不过我爸妈不知道,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妈失望。”

“你的意思是我一定得去了?”

“对,记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希望你别让我再失望!11点半,世

贸中心码头,我会在那儿等你。”筱怡说完,没等我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随着“咔”的一声,电话嘟嘟地响起来。窗外的细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

是该去吗?我理解筱怡的心情,我知道她对我的好,我的确是太过分了。我倦懒

无力的放下电话,额头已是虚汗微潮。

“在想什么呢?”小雪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杯味道浓郁的咖啡走进屋里。

“没什么。嗯,好香的咖啡。”我说。

“喝一口。”小雪把杯子送到我的嘴边。

“好香。”

“起来吧,早饭我已经准备好了。”小雪让我喝了一口咖啡后,便又回厨房

了。

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到卫生间快速地洗漱之后,小雪已经把早餐全摆

放在餐桌上了。

吃过早餐之后,我推说今天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能陪小雪了,但小

雪执拗着说今天是圣诞节放假,坚持要我留在家里,我好说歹说才把她说服,然

后送她回了家。

11点一刻我到达世贸中心码头,这时候天气已经转晴。早晨的雨,让河沟

里的水涨了起来,轰鸣着向前奔流;墙边湿润的泥土里,密集的青苔绿中泛黄,

明亮了许多;天上的云多了些变化,云层破开去,露出微蓝,一缕阳光的轻抹,

显得分外多彩;树上和花丛里的那些鸟的鸣叫声也格外地欢畅、清澈和明亮。

“林子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筱怡的喊声,这声音是那么熟悉,我转过身

去,只见筱怡头戴一顶白色的遮阳帽,身穿白色的运动短裤和体恤。完美地衬托

出她那婀娜柔韧的腰肢和浑厚结实的臀部。如花似玉的筱怡站在阳光下,额头和

鼻尖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碧潭般的眼膛里溢满了真挚的同情。

我跟随筱怡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码头边。

“喏,那就是我爸的游艇。”筱怡指了指停泊在岸边的一艘白色游艇说道。

我朝筱怡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葱郁的林木掩映之下,在粼粼波光的辉照

中,有一艘白光耀眼的游艇,豪华,秀丽。游艇上有中英文字,中文是《金怡》

二字。

“就是那艘《金怡》号?”我问。

“对,是我爸起的。”

“金色的筱怡?”

“有那么个意思。”筱怡露出自豪的微笑。

“走吧,上船吧。”

登上游艇,有种“轻舟白帆飘欲仙,三千西子舞翩跹”的感觉。雨后的雾气

已经散去,整个视野如洗过一般清新。新加坡的南部海域,有那么多的岛,个个

都是绿的;那么大的海,也全是绿的。

这些丰富的绿,多层次地互相辉映着,融和着,变幻着,神秘地形成新的绿

意,像烟雾,像空气,像阳光,弥漫整个海面,淡淡的,轻轻的,如梦幻曲的旋

律在小声吟唱,如抒情诗的意境在悄悄扩展,m不到它,却又无处不在,呼吸着

它们,感觉特别清洌、新鲜、有生命力,这就是海的味道,人们可以随意地享用

它。

《金怡》号游艇有三层,顶层露天,二层是会客厅,卡拉ok室,厨房和餐

厅。低层是卧室和办公室。

筱怡带我简单参观了一下游艇后,便去会客厅见她的母亲。许伯母对我很客

气,一脸的笑容,她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阿兰,给林先生倒茶。”

“是。”一个女子答应了一声。看来是筱怡家的佣人。

我恭敬地坐在许伯母旁边的沙发上。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中等个儿,但身材匀称。有棱有角的脸庞,一双

明亮的大眼睛,薄薄的嘴唇,穿一身灰白色的运动装。我想这可能就是筱怡所说

的帅哥了。

“来,子昊,我给你介绍,这是文杰,我大学时的同学。”筱怡忙上来为我

介绍说,然后又对那个帅哥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子昊。”

“glad to meet you!”文杰上来与我握手。

“nice to meet you!”我说。

“他不太会说华语,你将就点。”筱怡对着我说道。

“no problem。take seat please。”我反客

为主。

我们都坐下后,阿兰端着茶进来了。我发现佣人小姐也这么美雅高贵,玉立

娉婷。

“听说林先生是北京人?”许伯母抿了一口茶,说道。

“是,伯母,我在北京长大。”

“妈,你就别那么客气了,什么林先生,就叫他林子昊吧。”筱怡说。

“是啊,伯母,您就叫我子昊吧。”

“好啊,子昊,其实我也算是半个北京人。”

“我外婆是正经北京人。”筱怡说道。

“我爸是国民党的军官,1949年我妈随我爸从大陆到了台湾,当时我还

在我妈的肚子里。”许伯母说完呵呵地笑了,笑得很灿烂。

大家也都跟着笑了。

“什么事儿都这么开心?”这时筱怡的爸爸也走了进来。

“我在讲我妈怀着我从大陆到了台湾。”许伯母止住了笑,说道。

“哈哈……是啊,你妈过去可是千金小姐啊。”许伯伯风趣的说。

“我妈说她过去住在史家胡同,在辅仁念书。”许伯母继续说。

“哦,我知道,都是一些四合院的房子。”我说。

“后来,筱怡的爸爸去台湾做生意,就把我给‘骗’到南洋来了。”

许伯母看着许伯伯说完之后,大家又是一阵的笑声。

“阿红,给耀明打个电话,怎么这小俩口还没到啊?”许伯母对另一个佣人

小姐说道。

没多一会儿,叫阿红的佣人回话说:“少爷他说他今早起晚了,可能要晚2

0分钟。”

“不像话!”许伯伯说了一句。

“子昊啊,听说你在公司干的不错。”许伯伯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不紧不

慢的对我说道。

“也没什么不错,只是做好我的本份工作罢了。”我谦卑的回答。

“嘿,今天谦虚起来了。”筱怡在一旁c了一句。

“呵呵……”我冲筱怡笑了一下,“我是一贯比较谦虚的。”

“子昊,我准备到中国投资,想听听你的意见。”

“许伯伯,您现在到中国去投资,绝对是正确而有远见的明智选择。目前中

国的经济发展迅速,而且有庞大的消费市场,我看您如果有这个打算,那就应该

越快越好。”我说。

“是啊,我也这么想,但是我现在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不知道子昊你有没有

兴趣?”

“爸,你那几个副总不都是人才吗?”筱怡紧接着说。

“他们对中国情况不了解,不行,不行。”许伯伯摇着头。

“筱怡这么聪明能干,怎么不在公司帮您呢?”我说,其实我早就有这个疑

问,我也不便问筱怡,正好今天这个机会,我提了出来。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愿意在自己家的家族公司里工作,往往是大学一毕

业,就上那些大的跨国公司了。你看我这两个孩子,一个去学了医,一个去学了

计算机,这可好,全跑了。”

“爸,我不是不帮你,在大公司工作毕竟可以学到更多东西,以后,我还是

会回来的。对呀,子昊,我爸的意见你可以考虑一下喔。”筱怡一脸神采飞扬的

样子。

“是,我会考虑的,没准儿以后我可以派回中国当一个ceo什么的。”

我说完,大家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时,许耀明和陈静到了。只见许耀明漫不经心地将手上的提包往地板上一

扔,慵懒地往沙发上一倒,仰靠在沙发背上,一股没有教养的习气。陈静倒是恭

敬地与筱怡的父母打了个招呼,并向大家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找了个凳子

坐在会客厅的墙角。

我发现陈静仍然像婚宴那天一样,她的神情,没有娇羞,没有喜悦,不惊不

跳,不悲不喜,一切自然得有如呼吸。

人到齐了,筱怡到驾驶舱通知机舱人员可以启航了。于是我们都上了顶层的

甲板上。

随着船身的轻微摇晃,游艇缓缓开动。开始荡漾在丝绸般凝滑的波纹之间,

明镜般的海水被船弦剪开又合拢,城市的楼影远远地抛在身后,光线在水中愉悦

地穿行、跳跃;波光潋滟的海面上,光与水的眼眸交织时仿佛在轻柔诉说着美和

温情。

游艇的速度不断地加快,放眼望去,万顷水域,烟波浩渺。如此气势,令人

叹为观止。纵目望着如此广阔、纯净的水面,令人心旷神怡。这种纯洁、壮阔之

美,使人感情升华,忘却了尘世的烦恼和卑微。

天无涯,水无边,天连水,水连天,天水逶迤相接,益发悠长壮美。

那水色,浓浓淡淡,浅浅深深,浅淡似翠绿的丝绸,深浓如湛蓝的天空。浅

也好,深也好,最妙的是水质冰清玉洁。眼瞳先被染绿,心也教水陶醉。似乎感

到冰肌侠骨的清洌中透着微甜。

于是,远离尘嚣溶入自然的快意就油然而生,那海上的水气,仿佛会将你的

梦境濡染得格外绚丽。空气通灵,心灵湛蓝。

蓝湛湛的天空挂着白炽的太阳,海风瀑布般地浇在人身上,让人产生一种浓

y如翳的感觉。碧水之上,游弋着无数的船只,时时有一群海鸟追逐着进港的船

只在海面上鸣叫盘旋。

(六十四)

游艇在淼淼碧水中徜徉,划破大海的空灵,串起一路的风情。回首望去,新

加坡的楼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远远近近有小岛出现,深郁的如重彩泼墨,淡雅

的似羽翼薄纱。不由得有一种“将身蓬莱岛,疑是天外客”的飘忽和悠然。

“来呀!开始烧烤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只见阿兰、阿红和一个身材健

壮、脸庞黝黑的男子端着一盘盘r鸽、仔**,鲜虾、淡水蟹和五颜六色的水果从

船舱里走上来,于是大家便拿起烧叉在已经准备好的炉火上翻烤起来。

我没有立刻加入他们的烧烤中,我仍坐在甲板的躺椅上抽烟。游艇的速度已

经渐渐慢了下来,太阳的光芒变得炙热火辣。

我总是忍不住去看陈静,我的目光也总是不由的在跟随她的身影。今天她穿

一件薄薄的柔姿纱连衣裙,隐隐约约中显露出她那凸凹得十分优美的曲线,她将

披肩的长发在头上挽起一个发髻,显现出一种年轻少妇的丰韵。

透过那袅娜迷离的烟雾,彷佛总能看到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亦真亦幻的笑

靥。留在我的记忆中的始终是她那特有的纯真、率直和善良的个x。似乎她的美

是压倒一切的,她的出现会令很多周围的人黯然失色。很多的时日过去了,我一

直还记得她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神情,不能忘怀她问“天哪,怎么我的命总

是这么苦?”时,无限哀怨的眼神。

她似乎在逃避着我的目光,我知道她在强作欢颜,这时,我看到清澈的汗珠

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寄托着我的爱怜散落在她的脸畔。

“喂喂,你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发愣。”筱怡手里拿着一支烧叉,烧叉上是

一只被烤得红艳艳的大虾,走过来。

“我抽烟怕熏着你们。”

“给你的。”筱怡把大虾伸到我的面前。

“谢谢。”我伸手把那只大虾从她的烧叉上取下来。

“怎么样?好玩儿吗?”

“太b了!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旖旎的海上风光。”

“从来没出过海?”

“第一次领略南中国海的‘温暖’,真想跳到大海中去游上一阵子,那才让

人感到畅快惬意呢。”

“呵呵,你说话总是带点夸张,带有诗意。好啊,烧烤完了我们就上海里游

泳。”

我从躺椅上站起来,随手将手上没有抽完的香烟扔到海里。然后与筱怡一起

走了过去。

当我也拿起一支烧叉扎上一只大虾开始走到烤炉边时,许耀明对我不屑一顾

地转身就走开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从他上船开始,还没有同我说过一句话,我

知道他在恨我。

正在翻烤的陈静抬头望了一眼许耀明离去的背影,然后又看向我,就在我们

四目相碰的瞬间,我看出她心中的无奈和酸楚。她马上又躲开我的目光继续低着

头翻烤手中的食物。筱怡看到许耀明不言语一声就走开了,便跟着追了下去。

这时,烤炉旁就剩下了我和陈静。

“你的脸皮也够厚的。”

“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见到你?”

“这有什么奇怪,我既没偷又没抢,为什么不可以来这里?”

“也许你现在已经不把那种事儿当回事儿,要是我,我就没脸见人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王丽,但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她什么。”

“但她是爱你的。”

“但我爱的是你!”

这时陈静猛的抬起头朝四周张望了一下,一脸的惊惶和茫然。

“现在还说这些干嘛,不过王丽也真是的,干嘛要那么冲动。对了,那个小

雪是什么人?你跟她有可能吗?”

“许耀明没有跟你提过小雪?”我看着陈静的眼睛,心中涌动着一种爱怜和

欲望。

“没……”陈静的眼神倏忽间充满着疑惑,她还没有说完,甲板上传来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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