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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风挡雨,可以暂时慰藉我现在孤独的魂灵。

小雪的家现在整理得很干净,屋里弥漫着浓郁的**汤的香味。只见她身上系

着围裙,脸上流淌着汗珠,一副主妇的模样。

“坐吧,你要先喝汤还是先喝酒?”小雪用袖口抹着脸颊上的汗水对我说。

“喝汤。”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等着,或者你自己来端。”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想我还没资格让小雪伺候我。

小雪盛了两碗,我分别端到餐桌上。然后又把小雪炒好的几盘菜陆续从厨房

端了出去。

“你昨天出海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小雪喝了口汤后问我。

“那是临时决定的,怎么?许耀明告诉你的。”我说。

“对,结果还跟他吵了一架!”

“怎么了?”我突然怔了,汤含在嘴还没有咽下。

“他不让我跟你来往,我说你凭什么管我,他就急了。”

“哦,是这样。”

“就是嘛,你结婚了,你把我甩了,你还想来管我,我成什么了?”小雪显

得气呼呼的,很气愤的样子。

“就是啊,以后你也别跟他来往了。”我说。

“嘿,你也管我了,如果你跟我结婚,我不会与任何人来往。”小雪突然说

话显得咄咄逼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解释。

“对了,我爸在澳洲也有游艇,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澳洲玩啊?”

“跑那么远去坐游艇?”

“有什么远,一晚上就到了,澳洲的海洋比新加坡漂亮多了。”

“对喔,我看你还是去澳洲吧。”

“你又赶我啊?”

“你怎么老往那方面想?”

“我怎么想了?丽姐走了,你又没有女朋友,我们又关系这么好,我能不想

吗?”

小雪让我哑口无言,我忽然想起我要去美国的事,看来我还得给她说清楚。

“小雪,我准备30号去美国出差。”

“去美国?我也去!”小雪一听我要出国,她索x饭也不吃了。

“我是去出差,去办事儿,你怎么能跟我一块儿去。”

“怎么不能一块儿去,你办你的事儿,我在酒店等你,你办完事儿,我们不

就可以一起去玩儿啦!”

“我看还是下次吧,这次啊,太急了,况且到那边工作会很忙的,我担心我

没有时间陪你玩儿。”

“你不愿意带我去,就直说,我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哎哟,你看,你看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哥,看来我还得叫你哥,我真不知道我前世做了什么孽,我是不是上一辈

子欠了你什么?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好?”小雪近乎哽咽起来。

“你什么孽也没有做过,你也什么也不欠我,这只是说明我们有缘,快吃饭

吧,别呆凉了。”我走过去安慰她。

吃过晚饭后,我陪小雪看了会儿电视,我说今天公司里太忙了,感到有些疲倦,我要回去了。小雪有些闷闷不乐。

我坐到小雪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抚摩她的额头说了声:“宝贝,早

点睡吧。”

有的时候,爱意是在不经意间流露的。可能我们男人自己没感觉,可是女人

却一字一句的记在了心底。她们会用更多的爱恋回报你。

其实一个女人在感到害怕或者孤单的时候,她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男人在身边

啊!我又联想到了英子,她的孤单,她的病痛,她能坚持吗?尽管小雪这儿很舒

适,很浪漫,但我总是感到忐忑不安,我急于想回家查看我的电子邮件。于是,

我跟小雪告辞,离开了她家。

回到家。有一种期待在心内隐约泛起。我期待英子的电话,期待她的邮件。

我渴望有英子的消息,于是,我又往美国拨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仍然是电话

自动回复的录音声响。我又上查看是否有她的邮件。

从来没有过如此急切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焦灼的去盼望一份邮件。今天的

路似乎走得也特别的慢。邮箱开启了,同样是一种失落的心情。

然而,就在我处在失落与绝望中,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挤在一串的邮件中。

《南洋风》,陈静!一个一看到就让我心颤的名字。

子昊:

你好,昨天看到你很高兴,尽管我表现得是那样的y郁和沉静。

我给你写信是想知道昨天你在船上那句没说完的话,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生命被分成一段一段,以为那每一段都能够独立存在,可是那习惯想你的夜

晚,却只能一刻比一刻更长;可是那只能在梦中觅得的身影,却保留不到天明;

可是那美丽的秘密般的记忆,却在我的心里一直是那么的清晰……

人生很少有恰好的时间和空间,多的是失之交臂,多的是无可奈何,多的是

凄凉的美丽。当一往情深,非要让不可能成为可能时,结果只能让人感到陷阱般

的包围……也许,我们会在此生的梦里相依;也许,我们会有来生,将那尘世中

的梦延续到长长的一辈子……

每当这时候我会冷笑,我知道没有来世,那童话般的故事在脚步匆匆的城市

中只能是故事而已;我知道梦总会醒,留不住爱情;我知道所有的凄美总会变幻

成天上的流云、地上的烟雨……

今生的真爱,身边徘徊近在咫尺,却不能触及;今生的缘分,走过曾经恍若

隔世,悄然溜去……

想你的时候,你弥漫在我呼吸的空气里,烙刻在我全部的记忆中,与我的生

命交错重叠。想你的时候,便去读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一炉香、第二炉香,

一点一点的燃尽,就像我日渐枯竭的生命。那些自幼便背得熟烂的诗词,一遍遍

的在心中唱响,而我,是平生第一次将诗里的含蕴体验得那么深刻——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然后,泪水湿了满眼,醒来时一脸伤痕。

祝好!

陈静

我怔怔地眼睛盯在电脑的屏幕上,许久,许久……

(六十八)

陈静的信让我感到些许的震撼,我以为她对我早已淡了,远了,一切都成过

去,她可以心如止水的过她的相夫教子的婚后生活。虽然我知道她的心里并不幸

福,但毕竟她有了一个家。

如今看来她仍不能忘记我们那一段感情,或许是她认为王丽已经走了,错过

的事情是否还可以重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我想到“婚外情”,那是很可

怕的东西,弄的不好会出人命的。

记得是谁说过,因为拥有的时候,我们也许正在失去,而放弃的时候,我们

也许又在重新获得。对于人世间的万事万物,我们其实都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

如果刻意去追逐与拥有,就很难活得快乐。所以生命需要升华,要风流洒脱,又

要安静超然。明白的人懂得放弃,真情的人懂得牺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脱!

坐在电脑前,我望着海蓝色的屏幕,望着那些闪动的文字,仿佛耳畔又响起

陈静以前常唱的《渴望》里的那首《好人一生平安》。“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

年岁岁……”周而复始,萦绕不息。

那悠悠婉转的旋律似乎把我带到过往里的某个瞬间,那种感觉对我而言是熟

悉的,甚至我都时常跟着她哼唱。那是她最爱唱的歌曲之一。它有着无可奈何的

音调。

信中的文字是那么的忧郁,就像昨天我见到她时,她的眼神依旧能够感动上

苍。但她却显得静静地,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活泼和爽朗,仿佛她是在一片荒野里

沉默着,兴许是在回忆,兴许是在过去的生命里搜索着些什么,抑或是等待,抑

或是无奈。这时,我仿佛看见潮润的空气里升起了一团团云雾,然后整个世界沉

浸在一种似烟如尘的意境中。

一个人独处就会有寂寞,而寂寞的时候,就会想到抽烟,我突然想起今天筱

怡送给我的那盒雪茄,她说是她爸从国外带回来的。于是,我从公文包里取了出

来。简简单单,没有任何冗繁的包装,只有一g黄色的带子系紧。

独坐书房,望着咖啡色的雪茄烟卷,50支一盒。取出一g,点燃,抽了起

来。雪茄比一般的烟有力但不刺激,整个屋子弥漫着张扬却浓郁醇厚的芳香。

虽说第一次抽雪茄,我发现雪茄很听话。你不抽它就会自然的熄灭,不会象

香烟一直烧着手。

这时,手机突兀响起,我以为是英子的电话,正要对着电话喊,英子。

“是我,陈静。”

“你好!”我的心陡然间沉了下来。

“干嘛呢?”

“正看你的信呢。”

“哦,不过,我刚给你发了,心里就觉得后悔了,我想我不应该给你写这样

的信,我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安分啊?”

“不不,我倒没那么想,我也很怀念那一段的时光。你的文字很优美,让人

很感伤。”

“嘿嘿,那不是我的文字,那是我从上抄来的,在家没事儿,就上看别

人的文章,也许是受我妈的影响,从小就喜欢文学,很小的时候,我妈就逼我背

诵唐诗宋词,所以有些诗句至今还能背得滚瓜烂熟。”

“是吗?跟我一样。”我说。

“小时候,由于家里一直过得很辛苦,但我妈对我的爱却从不曾因为家境贫

寒而少一分。刚只五岁时,我妈便开始教我识字。我妈写得一手好字,买来四开

的金边纸在饭桌上铺开了,蘸上浓浓的墨汁写上拳头大小的方块字,待晾干后贴

在厨房的墙壁上,妈妈做饭时便一边烧火一边教我。墙上的生字表贴了一张又一

张,先是白色,继而转黄,待到被烟熏成黑色时,那些字已被我烂熟于x了。”

“是嘛,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所以我说我们总有一些共同的东西,似乎

冥冥中有一种无形的联系,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心有灵犀’吧。”

“对呀,我也这么想,虽然我结婚了,但我始终没有后悔认识你,认识你这

样的朋友。对了,昨天你在船上要说什么来着?”

“在船上?”我佯作疑惑问了一句,因为我想起筱怡说过,许耀明和小雪的

事儿不要再告诉别人,也许筱怡说的是对的,这样对陈静,对小雪都比较好。

“是啊,你是不是说那个小雪?后来我想起来了,就是以前曾经找过我的那

个小雪,我问过许耀明,他说小雪是他的前女朋友,现在已经没有来往了。你是

不是和小雪好了,你们都那样了,还犹豫什么呢?”

“唉,一切随缘吧。”我看陈静并没有追问那天我要说的事,我也就敷衍了

一句。

“好吧,希望你们能成,你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谢谢你,许耀明今天又没在家?”我突然想起许耀明,随口问道。

“没有,说是医院里工作忙,回家会晚点。”

“那你不是很孤单?”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更好,一个人看看书,上上,也挺好打发的。喔,

有人开门了,我想是他回来了,好,再见。”陈静挂了电话。

今天的月亮好圆,清冽的月光晶莹而明朗。我望着窗外,感叹着人世间的悲

凉。

慵懒的月光下,漫天的落英在缤纷飘下,缕缕情愫也从曼舞的夜风中悄然扬

起,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越变越美好的东西,

就是回忆。

往事,不想回首,不堪回首。其实当我踏上南洋这个小岛的那一刻,我的某

种感觉好象让我在那一瞬间变得孤单起来。

安顿下来,一切就绪,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开始,我开始了我的生活。第一

次离开家。今天想起来,我还是无法回答李军那天接我的时候问我的话:“为什

么决定来这里?”真的不知道。所以无法回答。

刚开始的新奇若说是有那么一点的话,那么当这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延伸下去

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不过如此。说来哪有什么真的永远新鲜的东西存

在呢?当新鲜期一过,什么也就万般一样,只有一而再的重复重复。

想起第一次恋,想起第一次与友见面,在闲聊当中,她那付洋洋自得的

表情,而我紧张得说话都说不清楚。因为那是我与英子以外的第一个女人那么亲

密的接触。满脑子的顾虑和愧疚。人啊,就是这么的经不起引诱,从此,不可收

拾。

日落黄昏,在一身的疲惫淹没于暮色中,那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的

倦,我甚至不愿意去想这一天里发生的一丝的片段,唯一让我清晰的,是她给我

递来一杯浓浓的咖啡。

……

独身独处的夜里,一切都是寂寞的。

跟陈静说完了电话,沉思之后,再次上查看邮件,仍然没有英子的ema

il。心里感到一阵的沉重。

忽然我看到一封新的邮件,sweet girl。我漫不经心地打开。

亲爱的,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我知道你已经淡出那个论坛了。但我始终还

记得你的名字《南洋雪》,你的帖子,你的语言是那么幽默风趣,你的文笔是那

么优美挥洒,每次看完你的回帖总要在电脑前一个人傻笑半天。

情感这东西真的就如秋风中的落叶,不愿割舍离别而总是纠缠不清。秋风过

后,心碎了无痕,该走的都走了,该留的还在等待着离别。往昔已如过眼云烟,

留下的只是一片片残缺的记忆。

身在繁华的都市,心却格外的孤独。慢慢地,当孤独变成一种习惯,习惯到

我已经不再去想该怎么办,就算心烦意乱,就算恍惚不安,就算想你,念你,要

你……就算还是没有人作伴。

在这虚拟的络里,不经意的遇见你,虚拟的络具有朦胧的面纱,红男绿

女沉醉在这飘渺中,尽情的倾吐、任意的挥洒。

朦胧本身就是一种美,掩盖了缺憾,没有了肮脏,给人以遐想空间。

亲爱的,你知道吗。曾经你是黑暗中的光火;让我有了一个模糊的方向,一

缕耀眼的希望和一种美好的期待,你曾使我沉迷于梦中。

在那些日子里,一到电脑旁就立刻进入那个论坛,等候远方的那一声问候,

我是一个爱幻想的人,有时在想如果有一天,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还记得你那

次说出去办事,下雨挨淋吗?我多想与你同在,多想为你撑一把雨伞;还记得那

几天一直没有看到你,你说你病了,但你又不愿去看医生,你说你讳疾忌医……

当时我的心是那么的痛,你怎么能承受那样的苦痛呢?

有情与无情都是一种情,只是它所表现的形式不同而已。有情人多伤感,爱

之深恨之切,或许会变得无情,谁又是天生无情的呢?无情人的感受一定比有情

人的感受来得更真更深更痛……

告诉你吧,我叫夏安琪,还是叫我真名字吧,这样会觉得亲切些。

你什么时候休假啊?你什么时候能来台湾?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前一阵子,我恋爱了,爱上一个有妇之夫。我折服于

他博学多才的思想内涵,我欣赏他对人热心帮助和无私关怀的个人魅力,除此之

外别无他想。

我们单纯的交往,和他聊天,慢慢的一点点的为他心动,慢慢的不再平静和

坦然,慢慢的有了满脑子的牵挂和思念,一切一切如同所有的上恋情一样的发

展,彻夜的聊天,虚幻的陪伴,我不否认对他的感情,就像上了毒瘾一般,有了

依赖,想戒掉可总也戒不掉。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但是,这种神仙美眷的曼妙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以

后他变心了,他开始说谎,我认为他在欺骗我。因为我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就不能

和我多呆上哪怕是几秒钟。他为什么事情一完就总是匆匆忙忙,就想走。我觉得

自己很委屈。为什么他与原先的女人堂堂正正地出出进进,而我却只能老鼠一般

地过着土中的生活。在黑暗中遮遮蔽蔽。

他总是在沮丧中从我这里走出去。他可能觉出了爱情让他感到压力,感到不

愉快。简直是痛苦,是一种恨不能立即了断的纠葛。其实这也是他自找的一种生

存的游戏。他自从沉浸其中便总是烦恼不断。他总是觉得很累。那种身与心的疲

惫。疲惫不堪。他知道这可能就是他遭到的惩罚。

后来我们就分手了。我也解脱了。别笑话我噢!

好了,罗罗嗦嗦给你说了这么多。

我还是想你!

看了安琪的信,使我很不平静,我们虽然还称不上什么恋,但那时候的确

聊的很快乐,但是没想到她会陷入另一种奇异的感情,我了解那个男人的苦衷,

我理解他的那种痛苦和挣扎。于是我敲动键盘给她回复。

安琪,

你好,看到你的信,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你的文字很亲切,很

感动,但是也很心痛,很伤感,似乎薄暮冥冥,晃若隔世。让我想起“漫漫人生

心凌乱,缕缕情怀如云烟”来。

从你的信中,让我再度叹出你是个风情万种的多情女子,多情人便是善感之

人,多情自古伤别离,又哪堪冷落冬日时?可“别离”却不真正属于我们!

过去我们相思相聚的地方,在我看来已是空空荡荡,我们是否还能找到那时

使我们的灵魂与灵魂紧紧相撞的力量?我们是否还能感觉得到那些花朵与芬芳的

空气?能否找得到那栖息枝头为我们歌唱的青鸟?如果它们可以刷新,如果他们

可以重现,我们便不会有痛,不会有遗憾!

你一定知道吧,欢乐的亲密相融之后,苦思就会降临,我们的灵魂会在无法

抵达的地方痛苦的呻吟。因此我们唯有倔强的忍耐。因此错过,我们也因此而美

丽……

谢谢你能记住你眼中我的那份美好和那份醉的滋味,记住那时一人动念,二

人会意的心灵感应的玄妙!!!

也记住在远方有一个人会默默地挂念你、以温暖和舒畅的目光注视你,当你

在繁华都市中匆忙奔波感到孤寂时,有来自他的一丝慰藉。

另外,我本月三十日去美国,将在台北转机,会在台北呆一个晚上,不知我

们是否可以会面?

安琪,你的名字很美,我叫林子昊,小时候人们叫我耗子,现在想想,我还

真有点耗子的特点,站着的时候,脑子聪明,但爪子一着地,就糊涂了。

love you!

我按了发送键,被告知该邮件已成功发送。倏忽间,我也像陈静一样,感到

有些后悔了,我为什么要告诉她我要去美国?我为什么要告诉她我要去台北,我

为什么要提出要见她?

男人啊!我自己都觉得可悲,难道真的是“人不好色,天诛地灭”,我的脸

感觉泛起了潮红。

在男人心目中,女人当然是越多越好,难怪旧时的男人只要稍有地位的都有

几房妻室,尤其是封建时的皇帝那更是三g六院七十二妃,只是纵观中国历史却

是东边不亮西边亮,东g为皇后而西g则是贵妃。

很少听说过哪位皇帝对东g情有独钟,却从来是偏爱妃姬,不仅皇帝而平民

百姓也大多如此,旧时大户人家的妻子更多时只是个摆设,所起的作用只能说是

个大管家婆,更多时在家里的佛堂中出现,往往男人都有一个得宠的偏房,这个

女人在家里上窜下跳发号施令。

人都有一种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心理,在男人心目中毋须质疑,对自己已经

得到的东西并不珍惜,却对于别人的东西虎视眈眈,而男人尤其如此,其喜新厌

旧的心理自然会促使我们在不断地追逐女人。

我依然记得少年时对英子说的那句话:你是我唯一的新娘!只为了这句话,

在这几年里,我踽踽的行走与艰难的跋涉。也许人的一生真的就是活在信念与现

实之间,我不能背叛信念也不能脱离现实——这也许就注定了我今天的道路。望

天微叹:如果只能是重逢,我也想只做个过客,但我真的是不能走的从容。

我不知道,爱真的能够承受多久的分离?到底谁才是爱情真正的杀手呢?是

你,是我,是第三者,还是时间?我想罪魁祸首还是时间,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

切,在时间的长河里,爱情原来也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i am falling now》,这是安琪发给我的歌曲,我不知

应作何译?不明白是我正在坠落,还是正在堕落?旋律越来越温暖,爱情的味道

越来越浓,温暖、冰冷、欣喜、痛楚——还有无助和无望……看着屏幕我不知道

现在该做点什么,对着安琪那带着甜甜微笑的头像发了几十秒的呆,下线了。

我在客厅里转悠,我真的要去台湾见安琪吗?会不会又是一场燃情的缠绵,

我的英子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我听着书房里那音乐的声音,在逐渐的低沉下去,

像是潮水逐渐在沙滩上退走,在时间的印痕中,我知道一天将要结束,而我的思

绪如那不息的浪涛,一波接着一波。

当那伤悲的洪流在我的脑海中翻滚时,一阵惊心动魄的电话响声打断了我那

凌乱的思绪。

“子昊,我是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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