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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东方玉

改编:花间浪子

【第十三章】利剑三折

无住大师在四人被逼退的同时,已经左手待杖,右掌当x,拦在巨石之后,面情显得异常凝重,低诵一声佛号,缓缓说道:「阿弥陀佛,祝施主苦苦相迈,老衲说不得只好出手了。」

祝天俊依然招扇轻摇,傲然一笑道:「大师不妨出掌试试。」

无住大师道:「善哉、善哉,老衲那就有僭了。」随着话声,竖立右掌,缓缓朝前推出。他这一掌,使的正是佛门「般若禅掌」,今晚第三次出手了。

这原非老和尚的本意,但为了盟主的安全,非守注此洞不可,何况眼前这位武功奇高莫测的青衫文士,除了「般若掸掌」,其他武功,只怕很难把他逼退了。「般若禅掌」,即是把「般若禅功」由掌心发出,这在少林七十二藏中,也可说是列名前三种的佛门奇学,掌势推出,既无汹涌暗劲,亦无破空掌风,有之,那就是无形力道。

无住大师掌势缓缓推出,祝天俊依然站在巨石之上,一柄摺扇,当x轻摇,若无其事一般。但无住大师推出去的「般若禅掌」一般无形劲气,在他摺扇轻摇之际,就像流水遇上了礁石,从他身子两边分别流过,毫无阻碍,对他自然也毫无伤损。这下直把无住大师看得一怔,不,应该说是给楞住了。

「般若禅掌」可说是少林寺镇山绝藏,佛门三大神功(佛门三大神功为:无相神功、如来拈花指,般若禅掌)之一。「无相神功」和「拈花指」,只有少林掌门大师兄才能修习。「般若禅掌」也必须有长老身份的人,方可修练,如今「般若禅掌」对他竟然会毫无作用。

此人练的莫非是雪山老人的「天衣手法」?传闻普天之下,只有雪山「天衣手法」,不拘形式,没有一定的招式;但任何拳掌兵刃,都能化解无遗,他会是雪山传人?老和尚心念转动,不觉又加强了几成功力,存心再试他一试,但任你「般若禅掌」如何增强压力,推出去的无形暗劲,像潮水般涌出。祝天俊摺扇当x徐徐摇动,暗劲冲到他身前,依然由合而分,从他左右两边分开,丝毫也撞不到他身上。

无住大师暗暗叫了声:「果然是「天衣手法」。」就在此时,只听从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大师请住手。」

甘玄通惊喜的道:「盟主出来了。」

无住大师缓缓收回手掌,往侧退开一步,果见宋镇山缓步从里洞走出,急忙合掌道:「阿弥陀佛,贫衲见过盟主。」宋文俊、霍万清等人一看老爷子走出来,心中俱都放下了一块大石,纷纷让开。

宋镇山拱手道:「大师,诸位辛苦了。」

祝天俊在无住大师收回掌去之际,也摺扇一收,往后跃落巨石,朝宋镇山一拱手道:「宋老爷子请了。」

宋镇山目光一抬,问道:「阁下是……」

秃顶神雕在旁接口道:「回盟主,这位就是祝天俊祝大侠,主持腊八掷缽禅院之会的总护法。」

祝天俊流洒的拱拱手道:「武林后学,还要宋老爷子多多指教。」

宋镇山心中暗道:「看他丰神俊逸,举止儒雅,倒不像是个穷凶极恶之辈。」一手捋着飘x长髯,问道:「祝大侠要劫待老夫,不知是何用心?」

祝天俊含笑道:「宋老爷子武林大老,德望俱尊,晚生怎敢劫持,实因晚生奉命筹备掷缽禅院之会,想和老爷子磋商,故而把老爷子请来,冒犯之处,晚生自当踵府负荆,向老爷子谢罪。」说罢,连连拱手,接着目光一抬,转向秃顶神雕拱手说道:「孟大侠方才答应等宋老爷子醒来之后,即可离开此地,如今宋老爷子已经出来了,不知诸位是否可以给在下一个薄面,放了在下几个属下?」

秃顶神雕进入里洞,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此时见他提出释放催命婆子巫姥姥和春梅等人,不觉呵呵一笑道:「祝大侠言重,兄弟方才确曾说过,只要盟主醒转,咱们自当立时退出此洞,但巫婆子和春梅二人,曾在天华山庄卧底,祝大侠统率群雄,自然知道卧底是江湖上最忌讳的事了,这件事兄弟可作不了主……」

霍万清接口道:「孟大侠说得极是,咱们就是追踪逃婢春梅和巫婆子两人来的,她们既是天华山庄的人,就该按照天华山庄的规矩办理,祝大侠希望咱们放人之事,只怕要方命了。」祝天俊英俊的脸上,神色微微一变。

宋镇山摇摇手微笑道:「万清,老夫退隐天华山庄,早已不是江湖人了,还有什么江湖规矩,他们来天华山庄卧底也好,雇佣也好,既已离开,就算不得天华山庄的人,那就交给祝大侠领回去好了,诸位道兄,咱们走吧。」说罢,当先往洞外走去。霍万清不好再说,应了声「是」,大家随着宋老爷子身后,鱼贯走去。

祝天俊早已退到一边,拱手道:「多谢宋老爷子,恕晚生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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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天华山庄,天色已经大亮。西花厅上,宾主围坐,新茗初沏。大家话题和讨论的对象,自然是集中在神秘组织的总护法,年轻而又武功高不可测的一个人身上。无住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方才若非盟主走出,解了贫衲的围,贫衲只怕挡不住对方一招呢。」他这话自然更为耸人听闻。

终南飞虹羽士,六合门秃顶神雕,都没在他手下走出三招,如今无住大师却说挡不住对方一招。须知无注大师号称少林第二高手,在八大门派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会挡不住人家一招?宋镇山呵呵一笑道:「大师这么说,也太谦了,这姓祝的也许武功有独到之处,但大师数十年勤修,在功力上,他如何能与大师相比?」

无住大师道:「盟主有所不知,贫衲在功力上,输给了他。」

秃顶神雕听出活因,急急问道:「大师和他比拚了内力?」

「没有。」无住大师接着道:「贫衲因他接近洞口,不得不施展「般若禅掌」,那知他只是摺扇当x,轻轻摇动,贫衲推出去的一团无形劲气,到了他身前,就向左右分开,从他身边涌去,无法伤他分毫……」

秃顶神雕吃惊道:「般若禅功,居然伤不了他。」

宋镇山一手持须,问道:「大师可是发觉推出去的劲气,是被他当x轻摇的摺扇分开的么?」

「不错,贫衲确实感到是他摺扇扇动之间,把贫衲掌风向左右引开的。」

无住大师续道:「贫衲先前还不敢相信,但后来加强掌力,再试一次,依然如此,才知此人练有某种特殊气功,贫衲「般若禅功」对他毫不发挥威力。」

史傅鼎问道:「大师是否能从武功上看出他的来历来么?」

「这很难说……」无住大师沉吟了下,才道:「依贫衲愚见,此人使的极似雪山「天衣手法」。」

竺秋兰忍不住问道:「大师,什么叫做「天衣手法」?」

无住大师道:「据说雪山派有一种极为神奇的武功,叫做「天衣手法」,施展时没有一定的招式,举手投足,便成妙用。任何拳风掌劲,刀剑暗器都能随手化解,伤不了他,好像身上穿了一件无缝天衣一样。」

「哦。」宋镇山突然间好像想起件什么事来,轻哦一声,转脸朝岳少俊问道:「岳老弟,你在云台山下,遇见一位老人家,和你说了四句诗,你还记得么?」

岳少俊道:「晚辈记得。」

宋镇山道:「好,你念出来给老夫听听。」

岳少俊念道:「五出花开六出飞,漫山景色映寒辉,天台一去登仙籍,从此阮郎不忆归。」宋镇山点点头,口中「唔」了一声。

竺秋兰道:「这首诗里,说的也就是雪山派了。」

岳少俊道:「你参详出来了?」

竺秋兰道:「这不用参详,他诗中说得很明白,第一句是说:梅花开的时候,雪花也飘飞了,这句自然以「雪」为主。第二句,漫山景色映寒辉,既有一个「山」字,写的又是雪景,不明明指出是「雪山」了么?第三句和第四句,说的好像有一个人进入雪山,就像从前刘阮入天台,遇到了仙女一样,就流连忘返,不知归去,这后面两句,说得较为隐约,不知指的是谁了?」

宋镇山点着头道:「竺姑娘,你解释得很对,那位老人家旨在示警,已经明白指出雪山二字,很可能和这批人有关了。」

甘玄通道:「孟道兄,你不是到里洞去察看了么,可有一点眉目?」

秃顶神雕耸耸肩道:「没有,里洞岩壁甚多凹凸不平之处,看去丝毫未经人工修凿,只是一个极普遍的石窟,并无可异之处。」

飞虹羽士道:「那么姓祝的何以对这座洞窟,如此重视呢?」

秃顶神雕道:「兄弟也觉得这座洞窟之中,似乎另有隐秘,但时间太匆促了,实在瞧不出来。」这时两名庄丁送来一锅稀饭,四色小菜,和两笼小笼包,一笼素菜包子,在花厅中间摆好。宋镇山就请大家入席,大家折腾了一晚,确实觉得腹中饥饿,也就各自入席。

用过早点,无住大师,甘玄通,秃顶神雕,飞虹羽士和史傅鼎等人,因腊八掷缽掸院之会,为期不远。尤其对方这总护法祝天俊武功惊人,江湖上已呈现出山雨欲来之势,大家急于回山覆命,纷纷起身告辞,宋镇山起身相迭,并由宋文俊代为送客,一直送出天华山庄,才始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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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少俊等众人走后,站起身,朝宋镇山作了个长揖,说道:「宋老爷子,晚辈有一件事,想请老爷子成全……」

宋镇山持须笑道:「岳老弟不用客气,有话请坐了好说。」

岳少俊道:「多谢老爷子,晚斐之意,是想再接老爷子一剑。」

宋镇山含笑点头道:「为了令师的一桩心愿?」

岳少俊垂首道:「是的。」

宋镇山蔼然道:「照说,岳老弟为老夭误中剧毒,奔走求取解药,和营救老夫,老夫内心至表感激,但令师这桩心愿,老夫昔年曾立下誓言,除非令师接下我二十剑……」

他不待岳少俊开口,轻轻叹息一声道:「其实这也是当年盛气之言,因此老弟第一次来到天华山庄之时,老夫因你是令师的门下,故而已由二十招改为一招,岳老弟纵然有恩于老夫,老夫也实在不能例外。」

岳少俊道:「晚辈知道,所以晚辈恳求老爷子再赐一招。」

宋文俊道:「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宋镇山微笑道:「文儿,为父知道你想替岳老弟说情,是不是?为父又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只是此事若非岳老弟真正能接得下为父一招,为父纵然答应了,只怕也未必有用,日后你自会知道。」

接着又朝岳少俊道:「岳老弟,老夫这活,你听懂了么?你老弟如不能真正接下老夫一记剑招,老夫纵然答应,也于事无补,所以老夫希望你不妨稍假时日,等你功力稍有进展,再和老夫比试,方有胜算。」

岳少俊道:「宋老爷子明鉴,晚辈上次在老爷子手下,折断了一截剑尖,晚辈再狂,也不敢在短矩时日之间,剑术未有寸进,再来烦渎冰老爷子……」

宋镇山目中闪着奇采,问道:「岳老弟可是在剑术上已有很大的进步么?」

「不是。」岳少俊道:「晚辈不敢隐瞒,实因晚辈学了一招可以接老爷子一剑的剑法。」

宋镇山奇道:「你学了可以接下老夫一剑的剑法,那是从那里学来的?」

岳少俊道:「是一位替人看相测子的先生,叫做赛管辂金铁口的,代他师傅传给晚辈的。」

宋镇山愈听愈奇,说道:「赛管辂金铁口?他代师传艺,教了你一招剑法?」

「是的。」岳少俊毫不隐瞒就把金铁口如何传自己一招剑法,详细说了一遍。

宋镇山似是听得十分仔细,只是一手拈须,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才微微点头道:「岳老弟既然有此奇遇,老夫不妨答应你一试。」

岳少俊喜道:「多谢老爷子成全。」

宋镇山朝宋文俊道:「文俊,你去取一支牙箸来。」宋文俊答应一声,取来一支牙箸,双手呈上。

宋镇山伸手接过,抬目道:「岳老弟,你山取出剑来,可以发招了。」

岳少俊依言取出剑丸,缓缓抽出软剑,拱手道:「晚辈只学了一招剑法,还是老爷子先赐招,肴看晚辈是否接街下来?」

宋镇山依然坐在椅上,颔首道:「也好,岳老弟那就准备了。」

岳少俊后退一步,长剑当x直竖,他因这招剑法,还是初学乍练,不敢丝毫分心,一面默诵金铁口传他的口诀,这一来,顿使心神专注在剑上,现出一片诚敬之色。

宋镇山看了他一眼,不觉呵呵一笑道:「岳老弟在短短时日之内,果然已领悟了剑术的诀要,实在难得得很,现在你小心了。」说罢,三个手指撮着牙着,缓缓朝前点去。

站在一旁的宋文俊,竺秋兰,和总管霍万清三人,眼看宋老爷子缓缓递出牙箸,早就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六只眼睛一霎不霎的看着那支牙箸。岳少俊站在宋老爷子面前,两人足有六六尺距离,照说宋老爷子手上拿着的一支牙箸,还不到一尺,就算手臂全伸出来,也够不到岳少俊的身前。

但他牙箸才一缓缓点出,岳少俊就感觉到宋老爷子手上,已经不是一支牙箸,而变成一支森寒锋利的长剑。一时那还犹虑,软剑剑尖随着缓缓下落,直指宋老爷子的箸头。宋镇山点出的牙箸,势道十分缓慢:「岳少俊指着前方的剑尖,忽然一斜。这一斜,正好和宋镇山点来的箸头错开。

宋镇山立即随着更动了点出的位置,但就是宋老爷子筷头一动之际,岳少俊的软剑忽然作了曲折之状,缓缓朝前刺去。宋镇山脸上忽然有了惊奇之容,点出的牙箸,突然加快,急速的向右划出。这一划剑风飒然,岳少俊耳中听到「嗒」的一声,只觉从剑上传来一股极大力道,由剑身缘臂直上,直震得左臂隐隐发麻,一个人也身不由己的向右冲出去两步。低头看去,软剑剑尖,又被宋老爷子的牙箸,削去了寸许长一截。

这已是第三次折剑了,岳少俊急忙收起手中软剑,朝宋镇山作了个长揖道:「老爷子剑术如神,晚辈依然没有接得下来,还望老爷子恕罪。」

这一瞬,宋镇山似是正在出神,闻言不觉歉然道:「岳老弟对这招剑法,只是初学乍练,尚未纯熟,只需稍假时日,即可接下老夫这一招了,老夫一时收箸不及,以致又把岳老弟宝剑削断了一截,实在遗憾得很。」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老脸上果然流露出极深的歉疚之容。

原来岳少俊使出这招剑法,虽是初学乍练,但他剑招这一曲折,就把宋老爷子点出的一招剑法,化解开了。最后剑势缓缓刺出,已使宋老爷子有变招不及之感,只好仗着深厚功力,把岳少俊的剑尖削断了。

试想像宋老爷子这样一位剑中高手,练剑数十年,一剑在手,收发由心,那会「一时收箸不及」?只因他被武林中尊为大老,盛名久着,怎肯说出自己已经输了的话来?但他为人一向正直,虽然隐忍下来,但内心愧疚,也自然流露出来了。

岳少俊躬身道:「老爷子大客气了,其实晚辈这招剑法,只是刚刚学会,尚未纯熟,晚辈因远来不易,既在贵庄,故而恳求老爷子一试,心存侥倖,老爷子不加责备,已是万幸了。」

宋镇山忽然轻嘱一声道:「老夫方才说过,岳老弟对老夫有恩,老夫实在应该答应为令师化解昔年误会,只是……唉,你如无法接得下老夫一招的话,就会无法胜任……

岳少俊听出似乎另有内情,不觉望着宋镇山,以央求的口气道:「宋老爷子可否说得明白一点?」

宋镇山为难的道:「老夫不是不肯说,只是……唉,岳老弟到时自会明白。」

岳少俊心中虽然感到有些失望,但看宋老爷子似有为难之处,也就不好再问,这就拱拱道:「宋老爷子,晚辈也想告辞了。」

宋镇山忽然站了起来,摇摇手,含笑道:「不忙,此时已经快近晌午,二位且在寒庄用过中饭再走不迟,而且老夫还有一事奉托,来,岳老弟,你随老夫到书房中去。」说罢,当先举步走出花厅。他既说有事奉托,而且又要岳少俊到书房里去,宋文俊,竺秋兰自然不好跟着同去。

岳少俊随着他身后,走出花厅,穿行长廊,折入一道月洞门,那是一个自成院落的花圃。迎面一排三间敞轩,敢情就是宋老爷子的书房了。宋镇山推门而入,把岳少俊让进书房,含笑道:「岳老弟随便坐。」

岳少俊略一打量,这三间书房,果然满壁图书,玉轴牙签,琳琅满目,收拾得更是窗明几净,十分j致。宋镇山走近右首一排书橱前面,打开橱门,取出一叠古书,然后轻轻按了一下,那书橱忽然缓缓自动移开,露出一个暗橱。

岳少俊不知他忽然打开暗橱,要做什么,但这是宋老爷子的隐秘,自己自然不好多看,这就装作参观壁间悬挂的书画,别过身去。宋镇山从暗橱中取串一柄绿鲨皮剑鞘的长剑,然后又推上书橱,恢复原状,把一叠古书放置原处,转身叫道:「岳老弟。」

岳少俊也转过身来,说道:「宋老爷子有何吩咐?」

宋镇山把手中那柄绿鲨皮长剑,往几上一搁,说道:「岳老弟,这柄长剑,就是老夫甥女恽慧君在真州无意中得来的贞姑剑,业叫做吸金剑,自从老弟替贼党误捎毒函,老夫就已警觉到江湖上觊觎此剑的人,不在少数,慧君虽已尽得乃父传授,只怕未必保得住它。故而她动身回去之时,老夫要她把此剑留下,并经老夫改装,如今已不虞被人发现,老夫意欲奉托岳老弟去一趟扬州……」

岳少俊道:「宋老爷子可是要晚辈把此剑送去吗?」

宋镇山一手m着花白长髯,含笑道:「不错,以岳老弟的身手,自是不虞被人所劫,而且此剑经老夫一番改装之后,只是一柄较佳的百练j钢松纹长剑,即使老江湖也不易看得出来,因此岳老弟尽可放心,不致为人觊觎

岳少俊道:「宋老爷子委办之事,晚辈岂敢推辞?」

宋镇山微微一笑,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珮,十分郑重的递到岳少俊手中,又道:「岳老弟大概已经知道,慧君的娘,乃是老夫胞妹,老夫同胞兄弟,共有三人,老夫居长,她是老夫的三妹,老夫二妹,现居九华。你见到三妹之时,务必把这方玉珮,亲手交给她,如三妹有什么差遣,你务必要答应下来。」

岳少俊点头道:「晚辈记下了。」

宋镇山道:「好,你现在可把此剑佩好,就说老夫因三次削断了你的剑尖,故以此剑相赠,任何人面前,都不可提起老夫和你所谈之事。」

岳少俊把玉珮贴身藏好,然后又把长剑佩好,说道:「晚辈省得。」

宋镇山又道:「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紧记,那金铁口传你的一招剑法,老弟最好在此去扬州的一路上,早晚勤加练习,不可稍懈,此行方可胜任愉快。」

岳少俊道:「多谢宋老爷子关爱,晚辈自当谨记。」

宋镇山含笑点头道:「好,咱们可以回到花厅去了。」两人回转花厅,果见一张方桌上,已经摆好酒菜。

宋文俊,竺秋兰眼看岳少俊随着宋老爷子走入,他身上多了一柄绿鲨皮的长剑。宋镇山没待他们开口,呵呵一笑道:「你们不妨猜猜看,老夫要岳老弟到书房去做什么?」

宋文俊道:「爹大概是送了岳兄一柄名剑。」

宋镇山拂髯笑道:「为父三次折断了岳老弟的剑尖,要他随为父到书房里自己去挑一柄,岳老弟再三谦让,才挑了这一柄,此剑虽非名剑,却是武当派所铸的松纹剑,是昔年玉真道长送给为父的,刚中有柔,颇为适用。」

岳少俊道多.「这是多蒙老爷子爱护,晚辈感激不尽。」

宋镇山又是呵呵一笑道:「岳老弟不用说客气后,咱们随便坐,酒菜快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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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岳少俊、竺秋兰别过宋老爷子,出了天华山庄,宋文俊一直送到渡头,才珍重道别。赶到武进,已是上灯的时候,两人就在大街上找了一家酒馆,吃过晚餐,到了高升老店落店,要了两间上房。各自盥洗完毕,竺秋兰悄悄推门走入,低声说道:「岳大哥;好像有人盯上我们了呢。」

岳少俊道:「你发现了什么人?」

竺秋兰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从渡头起,一直跟着我们,方才在面馆里,也有人在我后面,一直盯着我……」

岳少俊道:「这是你疑心生暗鬼,茶楼、酒店,原是公共场所,走进一个年轻姑娘,食客们自然会多看上一眼,我们最近遇上了一连串的事故,才使你心理上产生了杯弓蛇影,好像有人在暗暗跟踪着我们了。」

他看竺秋兰依然有些怀疑神色,不觉笑了笑,宽慰着道:「其实我们大阵仗都见识过了,就算暗中有人跟踪,又有何俱?」

竺秋兰掠掠鬓发,嫣然笑道:「是啊,咱们又怕过谁来了?」她这一笑,一天云雾,就全开朗了,接着轻哦一声问道:「岳大哥,现在我们要上那里去呢?」

岳少俊道:「扬州。」

竺秋兰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问道:「到扬州去做什么呢?」

岳少俊道:「是宋老爷子要我送一件东西给恽夫人。」

竺秋兰道:「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想起来了,宋老爷子说过,有事相托,后来你跟他到书房里去,就是为了这件事吧?」岳少俊点点头,从怀中取出玉珮,把当时情形,大概说了一遍,但没提到「贞姑剑」。

竺秋兰道:「听起来,好像很神秘,一方玉珮要你必须亲自送交恽夫人……」忽然「嘻」的轻笑一声,抿抿嘴道:「我知道了。」

岳少俊道:「你知道什么?」

竺秋兰道:「宋老爷子因你有恩于他,他三次削断了你的软剑,心里过不去……」

岳少俊道:「这和送一方玉珮,有什么关系?」

竺秋兰道:「自然有关系了,宋老爷子看你人品武功,都很不错,所以所以……」

岳少俊道:「所以什么呢?」

竺秋兰粉脸一红,抿嘴笑道:「所以他要你送一方玉珮给恽夫人,也许这是他们兄妹早就约了的暗记……」

岳少俊道:「这会是什么暗记?」

竺秋兰道:「你再仔细想想,就会想得出来。」

岳少俊听得一怔,摇头道:「我想不出来。」

竺秋兰轻嗔道:「你呀,还和我装糊涂。」

岳少俊一头雾水,怔怔的道:「我真的想不出来。」

竺秋兰望着他,目含幽怨,脱道:「好,我告诉你吧,宋老爷子看上了你,才要你去见见恽夫人的。」

岳少俊这回听出来了,俊脸不禁一热,说道:「兰妹,你想到那里去了。」

竺秋兰抿抿嘴,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只要恽夫人也看中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

岳少俊没待她说下去,急道:「兰妹,你……」伸手抓住她的纤手,把她拉了过来。

竺秋兰心头一慌,娇声道:「岳大哥,你……」

岳少俊拉着她一双纤手,轻声道:「兰妹,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竺秋兰轻嗯一声,缓缓偎入他怀里,低垂粉头,幽幽的道:「其实恽姐姐人很不错,她对你更是一往情深,我看得出来……」她还要说下去,但两片樱唇,被另外两片灼热的嘴唇,给堵住了。她只轻嗯了一声,就没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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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床幕之中,衣服一件一件地抛了出来,连亵衣内裤都没留在身上。等到两人赤裸裸地滚倒床上,竺秋兰早羞的霞染周身,脸垂的低低的,芳心里小鹿乱撞,连破身那晚都没有这样紧张。岳少俊的手正给她纤纤柔荑带着,贴在她r下,怎不知她心中乱跳?

岳少俊心下不自觉地赞叹着,竺秋兰r房的丰腴柔软和滑嫩,真叫人爱不忍释。那丰盈柔软的双峰被他抚揉搓弄的感觉是那样醉人,偏偏自己的手也给抓着,停在r上,那种羞赧和欢快揉合一起的感觉,使竺秋兰连牙都咬不住了,柔腻的呻吟声慢慢从口中流洩出来,身子都灼烫了。

岳少俊本封着她的樱唇,偏在这时松了开来,让蜜糖般黏腻香甜的娇喘声,再无阻碍地奔放出来,欣赏着这美女忍耐不住慾火和羞意双重摧情之下的含羞媚态,双手仍好整以暇地,在她鼓胀而充满弹力的r上,来回抚摩,撩动她体内潜藏的情慾,好一会儿才暂息手段。

「兰妹,你还受得住吗?」

「快……快受不了了……」竺秋兰媚眸微开一线,情焰慾念如喷火般的涌出,声音又柔又甜:「可是……可是兰妹……会努力的……尽量……尽量逗的大哥开心……大哥……你就别……别再留手……了吧……兰妹……兰妹……很快活哩……」

「兰妹放心……」岳少俊压上了身子,竺秋兰玉腿上的嫩肤,一点阻挡也无的贴上了他炽热的宝贝,竺秋兰禁不住地颤抖着,媚眼丝一般地瞇了起来,配上颊上的艳丽红色,从白皙的肌肤中透出,几乎像水蜜桃一般可以挤出水来,那种羞赧中的微微娇俏,真是男人难得一见的美态。

「夫妻之道是求合欢,大哥怎会做兰妹不悦之事?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以后还有大好时光。」

「不,不要。」竺秋兰轻柔的呓着:「兰妹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留在床上,缠得要死要活。」

「放心吧,我只是说先到这儿,可没说今夜要饶你。」岳少俊吮着她耳珠,股股热风直透耳鼓。

表面的矜持早被他撕开了,竺秋兰虽是芳心早允他的调戏,嫩薄的脸皮却早不争气的红了,只能轻微地点着头,一任风狂雨骤。双手恰到好处地在她r上穿梭,留下了微微的红痕和似苦还乐的呻吟,岳少俊的嘴从竺秋兰的颊上流下。

顺着琼鼻、檀口、颈项,滑过了峰间深深的r沟,舐着她一丝肥r都没有的平滑小腹,直抵汨汨水流的幽径。给这样逗弄,竺秋兰早瘫了下来,藕臂无力地搭在岳少俊肩上,指甲按上他的背,腿也张了开来,呻吟着娇喘着要压着她的男人赶快下手,填满她、充实她、占有她,让她欲仙欲死。

「怎……怎么会……」竺秋兰一惊,焚身的慾火却没有一点稍熄。她也不是第一次献身予他了,但下身接触到的宝贝,却很明显地是比以前大啊。甚至连g头微微一挺,竺秋兰几乎都承受不住,那种灼烧感和巨大。

「变的……变的这么大……这么热……怎么办……叫兰妹……怎受得住……兰妹小小的……小小的幽径里……那容得下这般……这般巨物……大哥饶了妹妹……」

「才不饶你呢。」岳少俊气喘嘘嘘,股股热气直喷在竺秋兰r上,烧得那颤颤的r尖抖着,更增慾火:「兰妹放心,你一定受得了的。」他捏了捏竺秋兰r房,随即松手,让胀大坚挺的双峰在一阵抖动后复原,状极y浪。竺秋兰被他m的只是喘息,娇羞非常地求饶着,但都说成这样了,岳少俊又岂有放手之理?

股间是那么的烫热,竺秋兰逼的珠泪盈然,岳少俊不顾她的求恳,硬是冲了进去,才光是g头突入而已,竺秋兰便已承受不住地娇吟着,她窄窄的幽径贴着他g头紧紧的,那股火热的感觉瞬时延烧周身,虽胀的她无比难忍,却也让她芳心骚然。

岳少俊的强攻猛闯也只有让g头突破而已,他暂停了下来,强忍着一戮到底的冲动,那样他虽爽,身下这娇嫩的女孩却一定无法承受。竺秋兰闭上了眼睛,再怎么样她也阻止不了他的攻势,只能任他施为。慢慢地,竺秋兰感到岳少俊的舌头舐上了颊,卷去了她的泪,动作是那样的温柔怜爱,刚开始时的强暴之行似乎不存在似的。

熄下的火焰又燃了起来,竺秋兰不禁难忍地扭动着纤腰,发出了曼妙柔嫩的娇喘,除了已突入她幽径的宝贝之外,岳少俊已对她的胴体展开了全面侵犯,竺秋兰感觉到全身上下,似乎每一寸的胴体都在他的抚爱之下烧了起来,他的身体是那么灼热,全面毫无间隙地紧贴着她,享受着她的芳香娇柔,那熟悉的动作再一次地燃烧着竺秋兰体内的火焰,内外交攻的慾火让这g主泛起了春情,几乎是主动地搂住了他,口中发出了欢乐的娇吟。

微微的一痛,竺秋兰这才发觉,岳少俊的宝贝不知何时,已偷渡了进去,完完整整地深入了她,直没至g,那烫热无比的宝贝紧紧贴上了她娇嫩的皮肤,灼热从交合处传了上来,熨的她全身暖烘烘的,虽然下面夹的是紧的很,也有一丝丝的难受,但那种感觉却是说不出的快活,身子几乎是完完全全被贯穿了。

那最烫的尖端似是突破了幽径深处的花心,光是停在那儿就让竺秋兰幽径中y水蜜y流个不停,又湿又润,要是能照光进去的话,真不知会有多漂亮。正当竺秋兰满足于这种欢快,恨不得他紧紧c着不要动,光用那热度的烘烤就把她烘的欲仙欲死、飘飘欲仙,岳少俊却慢慢地、无限依恋地退了出去,只留下烫热的尖端还点在她里面。

「为什么,大哥?」竺秋兰媚眼微睁,春情无限,四肢搂得他更加紧了,她已被逗弄的慾火氾滥,恨不得被他c的爽死才好,怎容得岳少俊不动?

「你不是容不下,要我饶你吗?」明知他是在调情,要让自己明明白白地投降,竺秋兰却已挡不住慾火的侵袭了,芳心情动已极,全身都发热,现在她所要的只有男人的强狠和温柔啊:「嗯……兰妹……兰妹现在……容的下了……大哥……大哥想怎样……怎样都行……」

「那你不反对我全力出手罗。」岳少俊调笑着,在她粉背上来回抚搓的手紧了紧,让她发出了微呓。而竺秋兰的回答则是玉手勾上他的颈子,把他压了下来,嫩软温滑的肌肤紧贴着他,迎君之意再明显也没有了。岳少俊等了好久,这才逗的她心动,宝贝早胀的疼了,恨不得马上在姑娘的x里猛冲几阵才行。

娇呓声愈来愈柔软、愈来愈媚荡,竺秋兰被岳少俊强猛地冲了几下,已是承受不起,偏是被他勾动了春情,虽说是额上冒汗,仍强自撑持着,迎合他的动作,j力似乎都化成了愉悦,占领了她全身。岳少俊干的兴起,将枕头垫在她臀下,让竺秋兰的y唇高高地敞了开来,正合男人强抽猛c的兴味。

竺秋兰不住扭挺着身子,指甲不自觉地陷在他背上,掐出了红痕,任y水随着动作喷溅出来,迎合着强有力的冲刺,每一下都让她酥爽无比,没几下就洩了yj,达到了高潮。看着胯下美女脱力而慵惓,无比满足的表情,加上宝贝被她窄紧的宝贝紧紧箍着,股股温润的热气滋润着g头,感觉真个销魂,偏生他的慾火才刚起步而已,连威风都没发呢。

也不管竺秋兰已洩的颊比枫红、媚眼如丝,四肢百骸全酥软了,岳少俊将她的腰一兀,把她整个人大字形地摊在床上,紧紧压着,耸动着腰臀,宝贝抽c地更猛烈了,还不时打个旋儿、钻她一钻,让竺秋兰的y水蜜汁一滴一滴给汲了出来,钻的她芳心鹿般乱撞,偏是不能自己的挺动娇躯,任君y玩,双r随着急促的呼息而震跃弹跳,美不胜收。

给这样猛烈抽送下来,竺秋兰似连动g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整个人软软地瘫在那儿,任君宰割,只呻吟欢叫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娇媚,娇呼地抒放了藏在心里,不敢言语的情火,神智昏茫,也不知高潮了多少次。等到岳少俊也上了顶峰,再忍不住地一下重重地s在她体内深处时,她早半晕半茫地倒下了。

那sj的力道似乎是击穿了她花心软r,火般的jy犹如电击,捣的她体内深处一阵澈骨酸麻,只乐的竺秋兰媚眼如丝、四肢无力,迴光返照地y叫一阵后,瘫痪在他怀中,眼里尽是沉醉,胴体像是融了的糖一般的软腻,软黏着男人。

「大哥,你坏死了。弄得兰妹迷迷茫茫、全身无力,叫兰妹明天怎么上路?」竺秋兰软瘫在岳少俊怀里,埋怨声中带着无比的娇弱温柔,她这下可是再爽不过的了。

「那就不要上路好了,留在床上陪我一天,大哥保证你一点也不会觉得闷。」岳少俊笑着,看着她这样脱力的样儿,没有一个男人会不满意的。他故意挤了挤竺秋兰那坚挺的双r,粉红的蓓蕾仍是那么娇艳可爱,r房坚挺却无失于其柔软滑润,只挤的竺秋兰一阵娇呓,却是动都不能动,任他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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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他们双双上路,竺秋兰果然有些慵懒不堪,但怕耽误正事,只得勉力上路。从镇江渡江,就是瓜州。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逢的地方,旧地重游,自然值得一对恋人的留恋。瓜州小街上,依然行人来往十分热闹,那家小酒馆却易了主人。

岳少俊,竺秋兰两人跨入酒馆,里首墙壁上贴着的「黑虎玄坛」财神爷的神像,也已不见,换了张大红纸写的价目单。两人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叫了两碗面,看看其他食客,差不多全是过路的客商,也就没有多说,吃完面,付帐出门。刚走到街梢,竺秋兰口中忽然「咦」了一声,不觉停下步来。

岳少俊急忙回头问道:「兰妹,你怎么啦?」

竺秋兰压低声音说道:「这里有娘留下的记号。」

岳少俊道:「令堂留的记号怎么说?」

竺秋兰道:「这是找我的暗记,要我速去相见?」

岳少俊道:「令堂现在什么地方?」

竺秋兰道:「暗记只是一种指示方向的记号,又不是文字,那会说得很详细?」

岳少俊道:「那么暗记指示你朝什么方向去呢?」

竺秋兰道:「这暗记指示的方向,只是要我往前赶去。」

岳少俊道:「那我们快走。」两人出了瓜州,竺秋兰一路留神着房子大树,和草丛问的石头,果然又发现了两处暗记,依然指示她循着大路前行。

竺秋兰轻咦道:「看娘一路留的记号,她老人家好像也在扬州了,岳大哥,不用看了,快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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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扬州,就会使人不期而然想起「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的名句。自从隋场帝建立行都,扬州就一直是繁华名邑。尤其因为地当南北交通要道,两淮盐运的中心,不少富商大贾,都住在这里,富丽繁华,在当时可说是首居一指。

岳少俊,竺秋兰赶到扬州,还未入城。竺秋兰就在城脚下发现了娘的记号,脚下一停,低低的道:「岳大哥,娘留的记号是指向仙女庙去的,你先进城去,我到仙女庙找娘去,城里东横街有一家叫小江南的客店,你在那里落脚,我会找你去的。」

岳少俊道:「你不和我一起到恽府去么?」

竺秋兰道:「你也不想想,宋老爷子把你叫到书房里去,才交给你这方玉珮,还要你务必亲自送交恽夫人,其中必有缘故……」

岳少俊脸上一红,说道:「兰妹,你又想到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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