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眉头锁住,“就是,我我弄丢了他的魂魄,害得三重天大乱,你男人入魔。”
等等……
“我男人”七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不喜欢他吗不是愿意为了他去死吗”柴扉然问他。
“那也不代表……”
“我这样问你啊,”柴扉然打断他,“他对你有恩吗”
七重摇摇头。
“他是你兄弟吗”
七重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你凭什么为他去死呢”柴扉然总结。
他指着天,“你快看,天才刚刚亮,”他又指指地,“那朵花儿还没开,一切都来得及。你男人可能也不知道他是你男人,你们也快别入魔了,回家生孩子去吧。”
没想到这次换成七重沉默了。
“来不及了。”他说。
“这只是我的一个□□。”
他继续说,“你睡了好几天了,八重已经彻底入魔了。他不记得我了。”
柴扉然晕了,“那你还跟我讲故事”
“我们没时间等你找到自己的记忆了。你是风眼,只有你能把这一切停下来。”七重说。
“可是,锥遥是锥遥,我是我啊。”柴扉然忽然说。他不得不想到帝江,“我会为锥遥做的事负责,但我负不住帝江。”
“从他的魂魄认定你是因的那天开始,你就再也没选择的权利了。”七重开始泛出蓝色荧光,“帝江是天神,你不想做的事他不会强迫你。”
他也消失了。
柴扉然长出一口气,一拳打在杨树干上。
天神。
天神的爱没什么不好,可是天神爱的是锥遥。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大堆感兴趣的人和不感兴趣的人之间的故事,任谁都会心情不好吧。
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前世。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继续往前赶路也是救自己。
他先暂时放下天神,去寻找梦境的出口。
他又看见一座小房子。
一个单纯的房子,里面几乎什么家具都没有。一张床,一条凳,一个锅,一个竹筒。
床上还有一张纸,他走过去,拿起来。
纸上的字狂娟清瘦,写道:
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宿昔齐名非忝窃,只看杜陵消瘦,曾不减,夜郎僝僽,薄命长辞知己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千万恨,为君剖。言不尽,观顿首。
柴扉然语文学的不好,只能大概看个七七八八。
但落款是宁封。
那是帝江在人间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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