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肯。」欧一峰笑了笑道:「只是那是姜老人家已经不问江湖是非了,武林中几乎没有人能和他们三人抗衡,但姜老夫子是个热心的人,他要人送了封信给少林、武当的掌门人,就说少林、武当不过是一个武术门派,中原真正高手,要数天壤一剑王西神,他们要想切磋武学,可去找天壤一剑……」
凌干青听得心中一动,暗道:师父传给自己「天壤一剑」的时候,曾说这招剑法是一位知友传的,这位知友,已经作古,但这招剑法,不可没有传人,莫非就是天壤一剑王西神?管秋霜道:「他们是不是去找天壤一剑呢?」
欧峰道:「因为少林、武当两派都是这样说法,天山三怪自然相信了,终于给他们在杭州孤山找到了天壤一剑,也被天壤一剑以一招剑法,削去了三人三g手指,就这样结束了。」
管秋霜听出兴趣来了,问道:「那么五行山五个老魔头呢?」
欧峰道:「那五个老魔头生相怪异,武功之高,似乎还在天山三怪之上,姜老人家要去借太白、玄武二剑,大概是专门对付他们五人的了。」说到这时,接着笑道:「凌老弟回来了,老朽就要走了,这几个姑娘,就由凌大哥领头,带他们去庐山了。」
凌干青问道:「欧前辈不和我们同行么?」
欧峰道:「老朽也是奉有姜老人家之命,要去茅山一行。」
沈若华道:「爹去茅山作甚?」
田玉燕道:「天机不可洩漏。」
欧峰道:「老朽此行,倒是没有什么天机,姜老人家要我顺道去找凌老弟的尊师,重九之会,自然少不了木吾道人。」
凌干青道:「姜老人家好像把这一会,看得十分严重。」
欧峰笑道:「事实上就十分严重,你们想想着,连姜老人家的大名,都压不住人家,居然还敢跟他老人家订下重九之会,若是没有几分把握,斗姆敢如此狂妄?只有你们几个初生之犊,才觉得热闹。」
沈若华道:「爹几时动身呢?」
「说走就走。」欧一峰含笑道:「饭后为父就要走了。」
沈若华「啊」了一声道:「我们只顾说话,还没做饭呢!三妹、五妹,你们快跟我进去帮忙。」三妹是管秋霜,五妹是田玉燕。
聂小香站起身道:「我也去。」
沈若华道:「四妹,你还是坐着吧。」
田玉燕没待她开口,咭的笑出声来,附着她耳朵,低低的道:「四姐,你不是天天盼望着凌大哥么,小别胜新婚,你还是陪他聊聊吧。」聂小香红上梨腮,轻啐了一声。
毕秋云道:「还是我去。」
田玉燕道:「二姐,你是我们中间的男人,一天到晚上,扮着读书相公,叫你去烧饭,不把饭烧焦了才怪。」说着,和沈若华、管秋霜匆匆往里奔去。
毕秋云笑道:「不会做饭,也有好处,她们就不要我去帮忙了。」
凌干青问道:「欧前辈,我们到了庐山,到什么地方会齐呢?」
欧一峰道:「姜老夫子说过,你们找到五老峰,那里有一个海会寺,在海会寺不远,还有一个小庙,叫做看山庙,你们到看山庙去,就会有人招待的了。」
凌干青问道:「姜老夫子还有什么交代么?」
欧峰道:「有,你们住进看山庙,不到重九,不准出庙门一步,就是有人觑伺,寻事,都不用管,就是说,不到重九,不论遇上什么事,都不准出手。」
凌干青道:「晚辈记下了。」
毕秋云道:「人家找上我们,我们也不准还手么?」
欧峰道:「姜老人家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过真要有人找上你们,不到万不得已,能不出手,就不出手。」不多一回,管秋霜、田玉燕陆续端上菜来。
聂小香站起身,拿起碗筷,在桌上摆好,沈若华又端着一锅汤走出。大家就依次入座,用过午饭。欧一峰道:「老朽得走了,凌老弟,你们明天也该动身了。」
凌干青应了声:「是。」
欧一峰看了几位姑娘一眼,说道:「还有你们几个,都已换了男装,只有聂姑娘还是一身女装,明天动身之时,最好也改装上男装,路上可以方便许多。」他不好说聂小香是柳凤娇门下,若是给柳凤娇遇上,岂肯放过了她?所以要她换上男装,免得被人识破,几位姑娘都应着「是」。
欧一峰又道:「你们最好由凌老弟先去雇好一辆车子,你们赶去大路,就好上车,不要牲口代步,总之,行藏隐秘为是,在大会之前,不要让对方得知虚实。」他不厌其烦的嘱咐,就是不放心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在路上惹事。
凌干青忙着道:「欧前辈只管放心,我们不会惹事的。」
欧一峰捋须笑道:「如此就好。」飘然出门而去。
田玉燕笑道:「欧前辈把我们都看成了小孩,好像很不放心呢。」
管秋霜道:「是呀,咱们现在一起有六个人,还怕谁来?」
凌干青道:「听欧前辈口气,这次五老峰之会,关系重大,对方一定约请了不少高手,咱们自以小心为是。」
毕秋云笑道:「大哥怎么胆子也小起来了?」
凌干青笑道:「贤弟没听说过江湖越跑越老,胆子越跑越小吗?」
毕秋云嗤的轻笑道:「大哥也算老江湖么?你在江湖上,出道比我还迟呢。」
凌干青笑道:「那就算贤弟老江湖好了。」
田玉燕叫道:「二姐,你过来呀,明天一早要动身了,我们也去收拾收拾呢。」说着,朝她眨眨眼睛。
毕秋云「哦」了一声,会意过来,站起身道:「对,对,我们自该去收拾了。」四位姑娘都一阵风似的回房去了。
田玉燕回头道:「凌大哥,你们也该回房去收拾收拾了,天晨渐渐短啦,一回工夫天就黑了呢。」
堂屋里只乘下凌干青夫妇两人,聂小香红着脸幽幽的道:「你去房里歇一会吧。」
※※※※※※※※※※※※※※※※※※※※※※※※※※※※※※※※※※※※※※入夜,却是田玉燕来陪凌干青。只见田玉燕正躺在床上,一条雪白的长腿在凌干青的肩膀上正用力的伸直,五个粉红的小脚趾用力的弯着,双腿大大的张开着,两个雪白的n子左右上下的摇晃。凌干青趴在她身上,屁股正一上一下用力的干着田玉燕,而田玉燕则y荡的配合着凌干青的抽c,上下挺着屁股,口中不停地y叫着∶「好爽啊……快干……喔……好哥哥……啊……啊……你的宝贝c得妹妹快活死了……啊……妹妹的小x爽死了……」
田玉燕的臀部正用力的往上顶,整个小x里的嫩r就像怕失去宝贝般,死命夹着凌干青的宝贝。而凌干青的双手把着田玉燕的胯部,下身加大抽c的力度,强烈的刺激让田玉燕牙都轻轻的咬了起来,不停的轻吸着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圆滑滑的屁股更是不停的颤抖,两腿抬的高高的。
凌干青一边大力的抽c着,同时双手已经伸到田玉燕的x前,玩弄着那一对坚挺的n子。田玉燕的双手紧紧抱住凌干青的屁股用力往下按,臀部更不停的往上顶着扭动,好让c在自己小x里的大rb,能更快的c着骚痒的x。
「我的好哥哥……你的……大宝贝……干得我好爽……要你……天天……干我……大哥……好好的……干……用力的干……啊……爽死了……」在感受到田玉燕小x里的嫩r死命夹着的快感,凌干青更加兴奋的用双手抱着田玉燕的屁股,奋力的往下猛c着。
「燕妹……哥哥这样干你……爽不爽……哥哥的……宝贝……大不大……燕妹的小x……好紧……好美喔……我的宝贝……被夹的好爽……啊……」
「啊……用力……啊……嗯……」田玉燕的头发散开,雪白丰满的r房在x前晃动,粉红的小r头正被凌干青含在嘴里,chu大的yj在她双腿间有力的撞击着。
「噢……哎……呀……嗯……」田玉燕轻咬着嘴唇,半闭着眼睛,轻声的呻叫着。
「喔……大哥……你真是太b了……你的大宝贝……c死我了……」田玉燕呻吟着。抱紧凌干青的屁股,田玉燕的肥臀继续疯狂地往上顶,猛烈的摇头享受着快感。
凌干青更加用力地抽动起来,田玉燕快乐地呻吟着∶「哦……哦……哦哦……哦……哦……好……好……哦哦……干我……干我……哦……哦……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干……干死妹妹了……哦哦……哦……啊……」田玉燕的y水不断地从小x里洩出来,挺起腰来配合凌干青的抽c,让自己更加舒服。
「燕妹……大哥干你的小x……爽不爽……啊……你的小x……好紧……好美喔……我的宝贝……被夹的好……爽……我好爱……你……你……啊……」
「啊……好大哥……啊……用力……喔……用力啊……对……好b啊……好爽啊……我的大宝贝大哥……啊……你c的我好舒服……喔喔……好快活啊……啊……我快被你……喔……c死了……啊……」凌干青将头贴在田玉燕丰满的双r上,嘴不停的轮留在田玉燕的双r上吻着、吸着,有时更用双手猛抓两个玉r,抓得发红变形。
「啊……对……就这样……啊……用力c……啊……对……大哥干死妹妹的小x……啊……啊……爽啊……再……再来……啊……喔……爱死你了……啊……你把我干得好爽……啊……真的好爽啊……爽死了……」终于凌干青的宝贝,深深的c到田玉燕的身体里开始sj,田玉燕的双腿夹在凌干青的腰上,也不停的喘息着……
※※※※※※※※※※※※※※※※※※※※※※※※※※※※※※※※※※※※※※庐山,在江西九江县南,周围五百里,群峰罗列,峭立千仞,山中烟云,倏忽变易,所以苏东坡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诗句。山上有白鹿洞、墨池、五渊瀑,三叠泉等名胜,出名的高峰,共有九座,其中以五老峰最着。
五老峰因五峰并立而得名,峰峦重叠,其状不一,从海会寺仰望,像朵矗立空际的金芙蓉。五老峰位于大月岭之东南,前后两面均极峻峭,第三峰尤为峻险,因地险路远,游人住第三峰者较少,重九之会,就在这第三峰上。
从九月初一开始,通往第三峰的一条狭仄路口,已经竖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重九武林大会会场,游人止步。」
光凭这一行字,游客好奇,自然更不肯「止步」了,但这一行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那就显得严重了:「误入者如有死伤,概不负责。」「死伤」二字,却含有极大的威力,就算游客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自己的x命当儿戏,因此这几天,大家都相戒不敢再上第三峰去了。
凌干青一干人,就扮成了游山的相公,到庐山游山来的。聂小香也改扮成男装,凸起的肚子,用布扎紧了,穿上宽敞的长衫,倒也看不出来。他们赶到庐山脚下,已经初三的上午。
海会寺是有名的古刹,他们找到海会寺,左侧果然有一条小径,曲折而行,走了里许光景,穿过一片松林,果然有一座庙宇,黄墙掩映,矗立在松林之间,松风徐来,泉声潺缓,清静已极。走到近前,庙门上一块横匾,写着「雷公庙」三字。
凌干青不觉有些趔趄,心想:「这雷公庙不知是不是看山庙?」
毕秋云跨上一步,说道:「大哥,是不是觉得这庙的名称不对么?这并不重要,有许多寺院,匾额上的名称,和一般人口头上叫的都不一样,我们上去问问就是了。」
管秋霜道:「海会寺左侧,只有这个庙宇,我想不会错了。」
正说之间,只见两扇庙门开处,走出一个年轻青衣和尚,朝凌干青合十一礼,陪笑道:「六位施主是看山来的了,快请里面奉茶。」说完,连连合掌肃客。凌干青听那和尚说自己六人是「看山」来的,心中不觉一动,正待问话。
那青衣和尚不待凌干青开口,立即低声道:「施主们不用多问,快些进去了。」凌干青、毕秋云等人看他神色紧张,心中虽觉奇怪,但却没有再问,依言走入。青衣和尚迅快关上山门,才领着凌干青等人来至左首偏院,一间客室中休息。
田玉燕忍不住问道:「大师父,你们宝刹是不是叫看山庙呢?」
青衣和尚合十笑道:「是的,敝庙还处偏地,庙无恒产,平日香火不多,因在敝寺后进,添建了一排客房,专供游客歇足之用,游客是看山来的,就把敝庙叫做看山庙……」刚说到这里,只听外面响起擂门之声,那青衣和尚慌忙合十道:「施主们请稍坐,贫僧去去就来。」说完,匆匆转身就走,往外行去。
山门开处,来的是两个眉眼盈盈,长发披肩,身穿紫红裌袄,长裙曳地的姑娘家。这两人敢情是一对姐妹花,眉目酷似,年龄也差不多,看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来?青衣和尚当门而立,连忙合掌道:「二位姑娘是进香来的么?」
左边一个娇声道:「不进香就不能来了么?」
右边一个道:「你这和尚怎么啦?挡在门口,不让我们进去是不是?」
青衣和尚依然当门而立,合掌道:「二位姑娘原谅,小庙除了雷公诞,并不开放进香。」
「快让开。」左边姑娘冷冷的道:「我是游山来的,进去随喜总可以吧?」
青衣和尚陪笑道:「姑娘原谅,小庙平日谢绝随喜。」
左首姑娘哼道:「你们这里是不是叫看山庙么?我们师父说这里清静,要住到你们这里来,我们是来看房间的,你快领我们进去看看。」
青衣和尚为难的道:「二位姑娘原谅,尊师想必也是女菩萨了,小庙住的都是男客,向来不接待女宾。」
右首姑娘哼道:「我师父说要住到这里来,你和尚噜嗦个什么,还不让开?」左手抬处,从她宽大的衣袖中,伸出一只羊脂白玉般的纤纤手掌,轻轻一翻,柔软无比的朝青衣和尚肩头拂来。
这一拂,手势美妙无比,好像是和青衣和尚打情骂俏,但内行人地可以看得出来,她在这一拂之中,竟然包含了拂派截经、错骨分筋手法,出手y毒已极。青衣和尚看得脸色变,急急往后斜退出去。
要知右首姑娘这一拂之势,看去又柔又软,实则出手之快,变招之速,何殊电光石火,武林中只怕很少有能够躲闪得开,但青衣和尚居然不露形迹,一下斜退出去,这不是说,她出手虽快,青衣和尚躲闪得更快么?
右首姑娘不由得一怔,接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转,口中发出格格娇笑道:「瞧不出你和尚居然真人不露相,还是个会家子呢。」
青衣和尚退后数尺,她却像行云流水般随着跟进,一面说道:「喂,你是不是少林弟子?」右手不知何时,纤纤玉指软软的朝青衣和尚肩头拂来。她一闪而至,就到了青衣和尚面前,这下出手自然更快了。
青衣和尚如遇蛇蠍,脚下往后退下一步,合十道:「姑娘休得说笑了,贫僧那会是少林弟子?」试想他若非武功极高,如何能闪避得开右首姑娘这一拍之势?因为这一拍至少比方才那一拂还快得多,岂是后退一步就能闪得开的?
右首姑娘出手两招,都落了空,而且发觉青衣和尚这当x合十之际,就有一股暗劲从掌心涌出,虽无伤人之意,却有阻拦之势,心下更是怒恼。这一恼,她娇面上无端飞起一片红晕,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青衣和尚,媚情如丝,笑吟吟的道:「你倒说说看,你不是少林弟子,那是什么人的门下呢?」她岂会被他逼出来的一股内劲唬住?依然朝青衣和尚面前逼了过去,双手隐藏在衣袖之中,显然将有厉害杀着。
青衣和尚双掌合十当x,神色肃穆的道:「姑娘请止步,贫僧已经连让了姑娘两记高招,该当适可而止才好。」
「唷。」右首姑娘格的笑道:「你这话倒像是我逼你了?逼你还俗呢?还是逼你娶我?你……你说呀。」她声音娇中带甜,甜中带嗔,嗔中又带些见颤,令人听得好不迴肠荡气,蚀骨销魂。
但在说声中,双手突然像水蛇般从她衣袖中飞出,涂着凤仙花汁的尖尖十指,闪电般戳到,十道尖风带着一缕沁人的甜香,直s过来。他们在对天井中一退一逼,尤其右首姑娘又娇又笑的话声,坐在左首偏院里的凌干青等人自然都听到了。
青衣和尚正在和一个女子较手,毕秋云等几个姑娘家岂肯不看?就一齐站起身,立到偏院通往大殿的门口,争看热闹。青衣和尚眼看右首姑娘骤下杀手,不由双目乍睁,沉声道:「姑娘这是逼贫僧出手了。」合掌当x的双手,突然一分,向外拍出。
他这双掌乍分,就有一股无形的内家劲气,随掌涌出,朝前推出。那右首姑娘但觉自己发出的十道指风,全被震了回来,x口一窒,一个娇躯被震得往后连退了三四步之多,才算站住,但脚下堪堪站住,突觉喉头一甜,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左首那个姑娘本来跟进山门,只是袖手旁观,此时看到右首姑娘被青衣和尚掌风撞得吐出血来,不觉冷笑一声道:「好,你这小贼秃胆敢出手伤人,那是不要命了。」缓步走上,一面叫道:「妹子,你下来,让我来教训教训他。」
她们一式长裙曳地,看去俏生生长裙生波,莲步姗姗,实则如同行云流水,步法极快,话还未落,人已抢到右首姑娘的身前,目视青衣和尚,正待出手。那青衣和尚双掌推出,把右首姑娘震退之后,突觉鼻中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头脑一昏,心知不妙,一个人身子打转,「砰」然一声,跌倒下去。
左首姑娘回过头来格的笑道:「原来妹子已经下手了。」这下看得毕秋云等几位姑娘心下大吃一惊。
田玉燕低声道:「二哥,我们要不要出手呢?」二哥,自然是沈若华了。
她话声方出,只听耳边响起极细的一个苍老声音说道:「此事和诸位小施主无关,你们不可在此露了形迹。」这句话,是有人以「传音入密」说的,但「传音入密」,是练音如丝,以内功送出,出彼之口,入我之耳,只能和一个说话,如今这苍老声音以「传音入密」说话,居然一次说话,凌干青等六人耳边,全听到了。
右首姑娘站在原地,运了一回气,才算把逆血压了下去,一面切齿道:「姐姐,这贼秃由我来处置,我要剁他一双手来。」目光一注,不由得呆住了,口中「咦」了一声道:「姐姐,这贼秃呢?」
凌干青等人给姑娘一嚷,注目看去,刚才明明扑倒在地上的青衣和尚,这眨眼之间,竟似借地遁走了,果然没了影子。就在此时,只听一个矫滴滴的声音冷冷说道:「老和尚好快的身法。」
庙门前,来了两顶翠绿的软轿,轿子一直抬进小天井中央,才停下来。第一顷软轿后面跟着的一个青衣少女,等轿一停,立即赶上前来,伸手打起了轿簾,挽扶着白发如银,脸若桃花,身穿锦缎宽大裌袄,百褶曳地湘裙的美妇人下轿。这妇人生得眉如画,看去不过三十来岁,应该是个少妇,但从她一头披肩银发来说,应该已有七老八十岁了。
凌干青急忙暗暗扯了毕秋云一下衣衫,几个人悄悄退下,小沙弥俏声道:「施主们快请随小僧来。」
他话声甫落,只听银发美妇娇滴滴的声音问道:「东厢是些什么人?」
老和尚连忙合十道:「那是住在敝庙东首客户的几位施主。」
银发美妇吩咐道:「月仙、巧仙,你们去看看是些什么人?」
银发美归说的话,凌干青自然听到了,他朝管秋霜等人打了个手势,要她们先随小沙弥往里面客房行去,只留下自己和毕秋云两人来应付。那是因为毕秋云平日穿惯男装,不易被瞧出破绽来。管秋霜等人走后,凌干青和毕秋云刚回入客室坐下,两个紫衣少女已经俏生生走了进来。
那叫巧仙的妙目一转,看到客室中坐着的两人,竟是两个温文俊俏的少年书生,不觉粉脸生晕,春上眉梢,口中喂了一声,说道:「刚才偷看的就是你们两个么?」
毕秋云含笑站起来,拱拱手道:「两位姑娘请了,方才在下和大哥二人,一时好奇,看到姑娘身手,真是高明极了,好教在下敬佩。」
巧仙听她一说,更是笑厝如花,瞟了她一眼,说道:「真的?你们也会武功么?」
毕秋云道:「在下兄弟,也练过几年,防防身而已。」
巧仙问道:「你们是游山来的?」
毕秋云道:「是的,在下兄弟久闻庐山烟云,是以前来一游,二位姑娘也是游山来的么?」
「才不呢。」巧仙道:「我们是来参加重九武林大会的。」
「重九武林大会?」毕秋云奇道:「怎么在下兄弟没听人说过呢?」
凌干青抱拳道:「二位姑娘怎不请进来坐呢?」
巧仙回头道:「师姐,我们进去咯。」
两人跨入客室,巧仙眼波一溜,问道:「你们贵姓呢?」
毕秋云抢着道:「他是我大哥姓凌,在下姓毕,二位姑娘贵姓?」
巧仙粉脸微酡,说道:「我叫巧仙,师姐叫月仙。」
月仙看她说个没完,接口道:「师父要我们看看的,我们不坐啦。」
毕秋云道:「今日难得遇上二位姑娘,这也是缘,多坐一回有什么要紧?」
巧仙道:「我们还要去回师父的话,不坐啦。」
毕秋云道:「姑娘身手已有如此高绝,令师一定是非寻常人了,不知是那一位高人?」
巧仙咭的笑道:「你们没看到么?」
毕秋云道:「看是看到了,令师好像年纪不大。」
巧仙娇笑一声道:「我们师父快八十岁啦,你还说她年纪不大,告诉你,她老人家就是武林中人称银发仙婆的,你听人说过么?」毕秋云还是摇了摇头。
月仙拉着巧仙的手,说道:「我们快走了。」巧仙美目盈盈瞟了毕秋云一眼,才轻扭腰肢,俏生生和月仙一起走了。
※※※※※※※※※※※※※※※※※※※※※※※※※※※※※※※※※※※※※※大殿上银发美妇正以威力的口气娇声说道:「我只要在这里住上三天,大师如果不肯答应,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了,除非你金罗汉在武功上胜了我银发婆婆……」
「阿弥陀佛。」老和尚连连合十道:「老僧已在佛前许愿,不再和任何人动手,女菩萨这不是要老僧为难么?」
何真真在旁道:「老师父,银发前辈就是要图个清静,才到宝刹来的,既已来了,老师父一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是使人难堪么?」
老和尚合十道:「女菩萨说得极是,只是敝庙客户,已经有人定了,何况住到敝寺来的,都是男施主……」
何真真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东院客房,已有人住了,咱们只要西院的客房就好。」刚说到这里,月仙、巧仙已经走了进来。
月仙朝银发婆婆行了一个礼,说道:「启屏师尊住在东院客房的,是两个游山来的年轻相公。」
巧仙接口道:「弟子问过他们了,一个姓凌、一个姓毕。」何真真听得心头突然一动,暗道:一个姓凌、一人姓毕,莫非就是凌干青、毕秋云他们?
银发美妇点点头道:「好,你们先到西院客房去看看,咱们就住到西院客房去好了。」
老和尚攒攒眉,这老魔女不好惹,自己纵然不惧,但此时也不好和她翻脸,这就合十道:「女菩萨既然非住敝刹不可,老僧也不好坚持,只是男女有别,女菩萨几位借住西院,务必约束门人,不可随便到处走动,更不可到东院去,老僧只有这点要求,女菩萨谅可首肯吧?」
银发美妇含笑道:「大师放心,我自会遵守诺言,绝不让她们到处走动就是了。」
老和尚双手合十道:「既是如此,女菩萨请吧。」
银发美妇回头道:「真真,咱们到西院去。」一行人果然朝西院行去。
老和尚回到后进禅房,小沙弥已经先在,合掌道:「老师父,弟子已把凌施主一行六人,领到东院客舍去了。」
老和尚道:「现在有件事,你和师兄必须日夜轮班,在山门前等候,如果姜老施主和欧施主来了,立即把他们领到为师这里来。」
小沙弥躬身道:「弟子遵命。」
东院一排八间客舍,中间是间起居室兼膳厅,庭院中也小有花木之胜,当真清静已极。凌干青和五位姑娘,每人单独住了一间。晚餐时分,小沙弥送来了素斋。凌干青问道:「小师父,那些人走了么?」
小沙弥道:「她们已经在西院住下来了,老师父特别要小僧转告凌施主,无事不可外出。」
田玉燕问道:「老师父没有说,那银发妇人是什么人呢。」
小沙弥摇摇头道:「不知道,老师父没说,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哦,老师父方才还吩咐小僧,要小僧和师兄轮流值班,去庙外等候姜老施主和欧施主呢。」
毕秋云道:「大哥,这个怎好劳动两位小师父,我看还是我们轮流到庙外去等的好。」
沈若华持重的道:「你没听老师父吩咐,无事不可外出么?」
毕秋云道:「我们又不去和人惹事,只是在暗中等候,有何不可?」
凌干青道:「三弟这话也有道理,我们在庙门口等人,只要不惹事就是了。」刚说到这里,突然抬目喝道:「什么人?」五位姑娘方自一怔。
只听有人低笑一声道:「果然是凌少侠。」人随声下,翩然从簷前堕下一个人来。
凌干青早已听出口音来了,连忙拱手道:「原来是何姑娘。」来的正是黑衣魔女何真真,她长发披肩,一身黑衣,一双妙目盯着凌干青,笑吟吟的,看去真有无限风情。
聂小香赶忙迎了上来,躬着身说道:「师……」
何真真瞟了她一眼,没待她叫出口来,便抢着握住了她的手,娇声笑道:「小妹子,你已经不是仙女庙的人了,还叫我师叔么?我告诉过你,以后我们只许姐妹相称,你怎么忘了呢?还不叫我何姐姐?」手机用户访问:m.hebao.la
聂小香红着脸叫了声:「何姐姐。」
何真真咭咭的笑道:「这才是好妹子。」她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一下塞到聂小香的手中,说道:「你们已经大喜了,这是我做姐姐的一些薄礼,你快收了吧。」
聂小香低头一看,她塞到自己手中的是一双翠玉雕龙手镯,雕刻j细,玉色翠绿如油,只得红着脸道:「谢谢何姐姐。」
何真真道:「不用谢,这镯子上雕刻的一条蟠龙,是个好口采,预祝你生个龙子。」聂小香被她说得脸上更红,不好再说了。
毕秋云道:「何姑娘消息倒是灵通得很,我们大哥成了亲,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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