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的声音中有着他不曾听过的痛苦和喑哑。
他迟缓无力的心脏还是习惯性的随着那一声声饱含无尽悔意的话语而颤动。他眼皮微微掀起一条缝隙,隐约看见顾文垂头蹲在床前,在发梢的遮挡下难以寻觅那张虚伪的脸上在说出这些话时,到底是什么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他清楚这次伤的很重,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无一不在传递着疼痛。嗓子里仿佛火燎般肿痛,整个人虚弱无力,无法说出一句话。
虽然他也觉得经历了这一切后面对顾文时,实在是无话可说。
大概是久久得不到回应,顾文也开始变得沉默。
时间悄然流逝,半个小时后,他感受到那个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最终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重症监护室的门被打开后,又随着短暂的碰撞声被关上。陆析无声的睁开双眼,看向窗外,嘴角是嘲讽的笑,眼底却不可避免涌上一阵酸涩。
那些恩怨过往都过去了,都是过去了。
即便再难以接受,事实却永远都是残酷的,不会因为个人的感伤而变化。他从醒来后的这段时间里,已经默默的消化了最后留给自己的真相。
他虽然惊讶于顾文会来探望他,但却也没有太过意外。
不过是还想利用他做什么罢了。
三天前,当他看见雪白的墙壁,视线掠过刺目而晃眼的灯光,停留在床边的急救器械时,心底涌现的是无尽的失望。
最终还是活着,没有去那个他幻想中没有背叛,没有伤痛,更没有爱与恨的世界。
他最珍藏的回忆被最珍惜的人以这种惨痛的方式撕碎。他用了将近六年时间,陪伴顾文左右,最后得到的是羞辱和一身伤疤。
即便在梦里也是无休止的在回放昏迷前顾文的冷眼和那一纸辞退书,以及银蛇残忍嗜血的对着他,高高扬起挂着倒勾的皮鞭——
永远都是噩梦。
他做过的美梦已经足够多了。
陆析隔着氧气罩,呼吸渐渐急促,整个人像是被扼住喉咙般充满窒息感,他睁大双眼,但是眼前发黑,浑身不住的颤抖,医疗设备发出了“滴滴”的警示音。
护士疾步走了进来,在给他打过药后,陆析才一点一点的平静了下来。
陆析无力的阖上双眸,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
就这样吧。
从此之后,顾文说过的话,他再也不会相信一个字。
* * *
一周后,陆析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医生将他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一日,阳光尚好,午时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洒向室内,挂在墙上的电视播放着新闻联播,顾文推开病房的门时隐约听见了主持人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播报着当日的最新时事。
陆析倚靠着调高了角度的床头,仰着下巴眯起双眼看向电视,对顾文的到来无动于衷。
顾文却毫不在意的提着保温杯和一箱牛奶放在柜子里,转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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