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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学到的教训是，过期的东西不能吃。”科莱特突然很想了解小时候的她是怎样渡过的。

“我的蛋糕是过期的，别人不要的，我才能放心的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它属于我。新鲜的蛋糕人人都想要，但是当它过期了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她幽幽的道：“而要保护那块新鲜的蛋糕实在是太累、太麻烦了。”

“所以，你要等到蛋糕过期了，才肯吃。”他点点头，明白了她怪异举动下那怕被剥夺的心情，“是这样吗？”

“是的，就算代价是拉肚子也没关系。”

“其实你应该换个角度想，在蛋糕还新鲜的时候就吃掉它。”他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别人抢不走，你也不会拉肚子。”

紫蝶隔着窄窄的桌子定定的看着他，“你懂我的意思？”

他懂，可是接下来，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他没有再向一个女人作出承诺的勇气。

紫蝶知道他懂她的，她应该满足了，至少现在她能吃到好多美味的蛋糕，不该再多去奢求每天可以和王子一起吃蛋糕，琳达修女说过，太贪心的小孩，会肚子痛的。

可是，琳达修女怎么没有告诉她，心也会痛的呢？

科莱特端来两个盘子放在桌上，盘内个是一条法国面包切开来，夹着很丰盛的烤牛r，盘子旁边还附有牛r汁。

“很好吃的——你尝尝看。”他催她。

紫蝶尝了一口，果然美味。

“好吃极了！”她说。

“太好了。”东尼那张蓄髭的圆圆脸宠爱地看着她。“科莱特很少带人来我这家餐厅的。科莱特的祖父借钱给我，我才能开这家餐厅。”他才说完，立刻赶到一边去骂一个动作笨拙的仆役。

他们静静吃着三明治，紫蝶偶尔问两句他和东尼的渊源。科莱特的回答都很短，不过她仍约略得知一个梗概。

他和东尼一家已有三代交情。事实上，有阵子科莱特的父亲还替东尼的父亲做过事。不过到了后来情况改变，换成科莱特的祖父有钱借东尼开餐馆。

他们一吃完，东尼立刻来收拾桌子。

“现在，来客点心好吗？”东尼一双友善的灰眼睛看着紫蝶。“来一客我拿手的意大利式冰淇淋，那可是其他店里买不到的。”他骄傲地告诉她。“保证货真价实，它是不同口味和颜色的冰淇淋加在一起，里面还添上——”

“水果片和胡桃片。”紫蝶笑吟吟地接下去。“我妈妈一向这么做的。”

东尼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看着她。

紫蝶解释道：“我妈妈曾留学意大利，在那里学得了一手正宗的意大利美食，可以说从小我就是吃着意大利菜长大的。”

“天啊！真是难得！”东尼叫了起来，笑呵呵的。

十秒钟之内，他已经问遍她的全名，她的国籍，她妈妈的姓，并发现她在美国举目无亲。

紫蝶兴奋地听着东尼说话。时隔那么多年，能再次听到像妈妈时常说的那种意大利音调真好。

“紫蝶，如果你需要任何东西，就来找我。”东尼告诉她，像对科莱特那样亲切的拍拍她的肩。“一个年轻貌美的异国姑娘住在这样的大城市里，需要一个可以照顾她的家庭。这儿随时都有一餐饭等着你，一餐意大利饭。”他澄清。“现在来一客我的意大利式冰淇淋如何？”

紫蝶看看科莱特，再看看那张殷切的脸。

“好呀，我喜欢。”她宣布，能再次品尝到类似妈妈的手艺，她再也顾不得撑得饱饱的胃了。

东尼笑嘻嘻的，科莱特向他促狭地眨眨眼。“紫蝶还在发育当中呢，东尼。”

听到他的话，紫蝶觉得既困扰又生气。好半天，她的手指头就在桌布的红格花纹上画来画去。

“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温柔地说。

“当然。”

第四十九章

她两手交叠在桌上，抬头正视他。“为什么你谈到我时，总好像我是个十几岁的天真小女孩似的？”

他的嘴角好笑的扯了扯。“我倒没留心。不过那可能是在提醒我你还年轻，又来自其他国家，所以你也许还很天真。”

紫蝶对他的回答感到愕然。“我是个成年人，而我是外国人的事实并不能代表什么！”她停了下来，因为东尼正送来冰淇淋。

可是等他一转身，她又生气的补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怎会觉得我很天真，我才不天真。”

科莱特懒懒地往后一靠，深思的看着她，眼里有丝揶揄的神色。“你不是吗？”

“不，我不是。”这个混蛋，难道就一直这么看待她的？

“那么，”他闲闲道来。“这个周末我们出去渡假，怎么样？”

“去就去，谁怕谁！”一口应承下来的紫蝶，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又上了他的当，落入了他的圈套？

“等等，你是在……”

她话还没说完,科莱特挑眉的看着，“怎么？反悔了？还是说天真的你已经没有胆量了？”他太了解她的脾x了。

“谁反悔了！谁没有胆量了！我是想问你，要带什么衣服去？”看吧，这就是自己逞强的后果。跟他出去渡假，她都不知道自己下周一还有没有力气去上班。

科莱特露出y谋得逞的笑意，转头去找东尼来结账。东尼把账单拿过来，放在科莱特的桌旁。

紫蝶不经意的瞟了一下账单——比起他们吃的东西来，这个价钱实在高得惊人。

东尼收下钱后，对紫蝶温暖的一笑。“紫蝶，有空常来嘛！只要你来，随时都有空位，还有一顿美食。”

“像这样的价格，”她揶揄他。“我真奇怪为什么你的桌子不会全是空的。”

东尼亲切地弯腰靠近她。“我的桌子从来不空。事实上，如果你的名字没有登记在我的名册上，我还没法子事先订位呢！我叫雷克把你的名字登记下来。”他权威地招招手，三个年轻英俊的侍者立刻出现在紫蝶桌前。

“这三个是我儿子，”东尼神气地介绍他们。“雷克、多明和乔伊。雷克，你去把紫蝶的名字登记下来。”

“不必麻烦了。”紫蝶赶快打岔。

东尼不理。“像你这么好的中国女孩在纽约需要保护。你常来玩嘛。我们就住在楼上，雷克、多明，”他严厉地吩咐他们。“紫蝶来时，你们要小心看着她。乔伊，你就得小心看着雷克和多明！”

紫蝶忍不住笑出声来，东尼向她解释：“乔伊结婚了。”

紫蝶看着她的四个“护卫”，眼里闪着愉快的感激。

“那我又要看着谁呢？”她含笑问道。

四张黝黑的意大利脸孔一致转向科莱特。后者正靠在椅背上，一径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紫蝶告诉我她能照顾自己。”他神色自若地说，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我们该回公司了，要不就迟到了。”

**********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总裁身边的红人呀！”贝依尔和一旁的莱妲酸酸地说道。

真倒霉，连上个洗手间也会遇到科莱特的情妇，紫蝶不打算同她俩计较，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还用‘请’字呀！我们可不敢当呀！”莱妲嘲讽地说道。

“那有什么事麻烦两位快点说吧！”紫蝶翻翻白眼，怎么就是有人这么无聊？

紫蝶的态度惹怒了贝依尔。“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别以为你得宠了就有什么了不起！也不过就是一个陪人上床的货色，自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开什么玩笑，好歹她也是个有地位有身份的人，要不是为了能天天跟科莱特相处，得到他的重视，她才不会屈尊自己在这个公司当个小职员。

紫蝶冷笑了下，“我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算他用钱买来的女人，可不用这女人来提醒她。

贝依尔以为她承认了，自鸣得意地说：“那你凭什么跟我抢？”

这种货色怎么跟美艳的她抢男人，她呸！

“抢？”紫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原来我已经赢了是吗？你不提醒的话我还没发现到！”

贝依尔气得牙痒痒的，真想一把抓花她的笑脸，“好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他？”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真要给钱，她该给科莱特吧！帮她还他三百万美金，他或许会肯放她走。

“你配不上他，一百万给你当车马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相信你也没看过一百万长什么样子吧？”贝依尔就不相信这样她不会觉得自尊受伤，她就要侮辱她到她痛哭流涕、掩面离开，再也没脸出现。

穷苦人家的自尊心跟玻璃一样，一踩就碎了。

紫蝶是受伤了，可是她不会表现出来让面前这两个女人得意的。

“我配不配得上他，不用你来告诉我。至于一百万的样子，以后我应该会常常见到。”她讽刺地笑道：“你以为总裁没有一百万吗？”

“你居然敢这样跟我作对！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吗？”贝依尔趾高气扬的说，抬出自己的高贵身份特定吓死她。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如果你得了失忆症，请去看医生，或许他有办法帮你想起来。”

贝依尔冷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看一件废弃物似的。

“不愧是科莱特身边的秘书，口才倒是挺不错的，但如果你想演‘麻雀变凤凰’的戏码，告诉你，你还不是那块料。”

紫蝶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提醒我，我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凤凰了。”就让她这么以为吧！她受够她的讽刺了。

“少得意！”贝依尔气得脸都绿了，“我看你能当多久的凤凰，迟早把你打回原形。”

“那你可要加把劲了，以总裁现在迷恋我的程度来看，离我被打回原形的时间，恐怕还很久。而且，总比有些人已经被一振出局了，还在那里耀武扬威的好太多。”她讽刺回去。

“你——”贝依尔气得说不出话来。

站在她身旁一直没搭腔的莱妲开口了：“同这种女人呕什么气呀！你看看要x没x，要样貌没样貌，依我看，大概是总裁想换换口味，品尝一下黄种女人罢了！”

贝依尔闻言，又拿起了武器，轻蔑地再扫视紫蝶一眼，点点头，说：“的确！科莱特在床上是很热情的，每次都弄得我欲仙欲死，而且j力无穷，像你这样干煸瘦弱的货色，承受得住吗？”

紫蝶轻笑着。“我和总裁在床上合不合契，承不承受得住，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至少，目前我这个新鲜货色在总裁眼中是特别的！所以，奉劝你们一句，说话最好小心点，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好了，如果没事的话，我还有事。”紫蝶转身想离开。

贝依尔气紫蝶如此嚣张，气极的一把捉住了紫蝶的头发，令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臭婊子！”话和巴掌同时落下，火辣辣的掌印，印在她的脸上，也扇掉了她鼻梁上的眼镜。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莱妲警告她。“以后你敢再这么嚣张的话，可不只这样而已。”说完不等紫蝶反应便和贝依尔离开了。

受到侮辱不说，还挨了一巴掌！紫蝶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负，心里不由一阵难过，忍着刺痛的感觉，捡起眼镜，她用水冲着脸颊，抬起头时，却发现镜中的自己，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第五十章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科莱特问着。

一回来就得接受拷问。“没什么！只是顺便补了个妆而已。”她用了很多的粉饼才盖住那醒目的痕迹，也让她重新认清了她和科莱特的关系。

“妆为什么化那么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化妆的吗？”科莱特瞧着她的脸。

紫蝶没有回科莱特的话，只是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开始整理。

科莱特走近紫蝶，双手捧着她的脸。“你怎么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化浓妆的，快去把它洗掉。”他审视着她的脸。

“不洗行不行？”她瞪着科莱特，无故被打了一巴掌，她已经很郁卒了，还得听他的命令。

“不行！你不洗的话，我帮你好了。”他坚决地说。

“那还是我自己来好了。”她拿起卸妆用的化妆水起身想走出办公室。

“不用出去了！这里面就有洗手间了。”

她顺从地走入他专用的洗手间开始卸妆，而科莱特则站在她身后，当他看见一个掌印印在她颊上时，忍不住开口叫道：“怎么来的？”

他的出声令紫蝶吓了一跳。“别突然站在我背后可以吗？”她翻了翻白眼。

“我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

紫蝶继续她的动作。

“没什么！反正也不痛。”她昧着良心说。

“我不管你痛不痛，我只要知道怎么来的。”他y森的眼注视着她的颊。

紫蝶终于卸妆完了，戴上眼镜，她拿起用具想走出洗手间，却被他扣住了手。

“放手啦！”她的怒气爆发了。“你是在发什么神经啊？掌印当然是人赏的，难不成是自己无聊啊！”

“谁打的？”

紫蝶努力想挣开他的手。“你的情妇！”

“谁？”

“达尼先生！可不可以请你先放开你的手，你握得我的手腕很痛。”她冷静下来，他再不放手的话，那她的手就得报销了。

“对不起！我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打的。”他看着他握红的手腕，不禁愧疚地说道。

“我不认识她！”她说的可是实话，她在他公司目前所熟识的人，数都数得过来，除了科莱特以及她秘书室的四位秘书，她也不想去过多的认识更多的人，给自己凭添烦恼。

“那你告诉我她的特征。”

紫蝶吸了口气。“她是我来向你妥协那天坐在你身旁的女人。”看着科莱特蹙眉深思的表情，她不由自嘲的轻笑了声。

“不过我想你的女人那么多，怎会记得那一天是谁伴在你身旁。”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科莱特回到他的办公桌，拨了通电话。“朱莉娅！立刻通知人事部，开除19楼的贝依尔·凯勒！”

“现在就实行吗？”

“对！现在！”

紫蝶看着他挂下电话，走近她，说：“现在觉得心里好过了点吗？”

紫蝶看着他毫不留情的便将曾是他女人的贝依尔辞掉，不由对自己的未来重新估量。他可以豪不留余地的赶走女人，也包括她！她真的不应该同他有交集的。

于是她很冷静地说：“你大可不必为了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我也是她们中的一员！”

“你什么意思？”科莱特盯着她。这小女人今天很不对劲！

“情妇对情妇，真是绝佳的剧目！等哪一天我出局了，我也对你的新情妇来场打斗戏，你说好不好？”她故意不在乎地说。

“你不要挑拨我的怒气。”

“怎么敢呢？瞧瞧我现在！一个月六万的高薪是我以前的三倍，我怎么敢惹你生气呢？这种工作哪里找？高薪让我做梦都会偷笑。堂堂达尼企业总裁的情妇，多么的令人炫耀呀！不过，请你以后和我做爱时，记得要戴保险套，我可不喜欢吃药，更不想出局了还带着个球走！这会妨碍到我找其他男人的。”她软笑出声，故意轻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只是给你个教训。”科莱特怒极地甩了紫蝶一巴掌，令她的嘴角缓缓泛出血来。

紫蝶无所谓地拿起面纸，擦拭着嘴角的鲜血。一天之内，挨了两个巴掌，她真创了记录。

“是的！得宠的情妇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她嘴上恭敬，但眼角泄漏的尽是对科莱特的鄙视。

“明天你不用再来上班了！”这样的她令他心痛，就像一支带刺的刺蝟，随时准备攻击别人，也刺伤她自己。他所认识的夏紫蝶不是这样的！

紫蝶心里又惊又怒又怕，可是表面上仍力持镇定。

微微扬着头，她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达尼先生。”

她开始往门口走去。“我现在就向你辞职，收拾好东西，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她一手按在门扭上，又转头面向他。“你不必担心你买下我的那笔巨款，我就是沿街乞讨或是做最低下的工作也会拼命还给你！”

望见他紧绷的下巴有片肌r陡然抽动，她冷冷地补上一句：“因为我不想跟你这个冷血又卑劣的混账男人再有什么瓜葛！”

旋开门，紫蝶大踏步走进豪华的接待处。她正要按电梯的键钮，科莱特的手已经抓住她的手腕。

“回我的办公室！”他的话从齿缝里迸出来。

“拿开你的手！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怒冲冲地低声嚷道。

“现在有四个人看着我们。”他警告说。“你是要自己走回去，还是要我在她们面前把你拖回去？”

“你倒是试试看！”她毫不示弱。“我会告你侵犯，现场就有四个证人。”

出乎意料，她的威胁倒招来他一丝欣赏的微笑。“你有一双美得惊人的黑眼睛，当你生气时，它们——”

“省省吧！”紫蝶嘶声说，极力要挣出他的掌握。“放开我！你刚才已经把我开除了！”

他露齿一笑。“我刚才又雇用你了。”说着，拉着她走回办公室，反手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科莱特将她圈在怀中，愧疚的问道：“你是在气我打了你吗？”

紫蝶挣脱他的拥抱，同他保持一定距离。“怎么会？已经出局的情妇不听话被打是应该的。”

“住口！你偏要那样侮辱自己吗？”科莱特向紫蝶吼道。

“我是怎样的女人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科莱特克制不住的举起手。

“想打我吗？打吧！”紫蝶依旧无所谓。“一天挨三次耳光，说明我的确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不过，打坏了我的脸，不知道你还要不要？”

“别说了！是你惹我生气的，我们停战好不好？”科莱特平息自己的怒气，冷静地说道。

“当然好！”紫蝶苦涩的笑着。“在我要出局时记得告诉我。”她感觉心在阵阵抽痛着。

“好！”不会有这么一天的！科莱特在心中想着。

**********

自从一个星期前发生过那样不愉快的争吵后，科莱特和紫蝶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科莱特每次和她上床便会开一张一万元的支票给她，真把她当作了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淡漠相对。

在公司里，他是个j力充沛的上司，对待她冷淡而疏远。他若不是在讲电话或开会，就是在口述命令，或者埋头工作。

他比她早到，比她迟退；在家中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他也明白地告诉她，若是晚上他没有回家，便是在其他的情妇那里。

看着眼前办公中的科莱特，她自嘲的笑了一下，他虽然厌恶她，但是还是会想和她上床，人真是矛盾的个体！

但是，只要一想到其他女人裸露在他怀里，她就痛恨得不得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而她也害怕那样不能自制的自己。

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呢？为什么这一个星期以来心里都是那么沈重、那么的压抑？是被什么紧紧地压迫着，想急于释放而出！

科莱特猛然抬起头，看见紫蝶心不在焉，于是开口训斥道：“夏小姐，上班时间不是给你发呆用的。”

他这段时间来也不好受。每天对着她冷漠的神情和做爱时的木讷，令他好怀念她天真无邪的笑意和她陷入激情时的失控表情！而现在，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冷战到何时？

紫蝶回过神来。“对不起！达尼先生。”是她的错，于是她向他认错。

“算了，我只是想问你，跟环球电子公司的签约合同你拟定出来没有？下午两点会议要用。”

“我准备好了。”她回答，并把那份合约递给他。

科莱特接过来看了一遍，抬头赞道：“很好，你的办事效率我很满意。”

“谢谢！”紫蝶有片刻的犹豫，然后接着说道：“达尼先生，我……”

“什么？”他望着她。

紫蝶不知怎么开口，“我……能不能换份其他的工作？”这是她才下的决定，她无法天天面对他。

“为什么？”科莱特冷声问道。

“这……”

“你什么时候变得懦弱了？”他嘲讽道。

紫蝶的气势又汹涌而出。“我不想每天这样面对你！如果你不答应，我辞职好了！”她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她走，但至少能远离他的身边。

科莱特没有回答她，只是站起身，背对她，面向窗子，y沈的目光s向窗外。

良久，他冷冰冰地说：“好！明天你到四十四楼吉姆·韦尔斯的办公室报道！”

吉姆·韦尔斯是他大学时期的同学兼死党。他接管达尼企业后，吉姆也跟着他入了公司。前段时间，他派吉姆到芝加哥去视察业绩，今天他就会回来。刚巧他的秘书即将搬到加州去，正好缺一名秘书，紫蝶有他照应，他会放心，也让他有了些思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