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糖姜片便做好了。
季鸿听罢此事,沉默了片刻,思忖道:“其中怕是有些缘由,那人或许……”
是时一阵冷风灌进来,季鸿原本是站在门口的,此刻不动声色地往里挪了挪。余锦年见他这般怕冷,话也没听完,就跑出去找清欢——清欢一直有绣些手艺搁在店里卖——他想去讨个还没卖出去的香囊袋。
清欢自然大方,叫他随便去拿,余锦年左挑右挑,选了个青色绢底绣竹纹的。这才回到厨下,用油纸裹了一把糖姜片,叠好塞在香囊里,栓在季鸿腰上,仰头笑道:“这样你冷的时候,随手就拿一个吃啦!”
季鸿:“……”
虽说随身佩着个糖姜片香囊有些奇怪,季鸿不仅没表示反对,还很是宽容地任少年在他腰间捣鼓一阵,将那竹纹锦囊系结实了,他只趁人低头的时候,捏了捏少年的修长白皙的后颈。
余锦年突然想起来:“你刚才说那人或许什么?”
季鸿一顿,道:“没什么,到时见了便知是不是了。”
余锦年很是疑惑。
过了晌午,他们二人便拎上食盒,按照客人的吩咐顺路买了些时下瓜果,便往风波寺去了。
刚出城南,便遇上了几支出城扫墓的富家车马队伍,信安县是商贾重县,因此大商大贾之家哪怕只是出郊祭奠,也是尽铺排场,仿佛是特意给旁人展示自己如何家底雄厚。
余锦年被夹在两支队伍之间,心里想道,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你面上寒酸,就不那么容易招揽来生意,更不提是大宗生意了。
反正这些乡绅富豪们的生意经他一介面馆小伙计是不太理解的,他便安安心心提着自己的食盒,跟着人流往前走就行了。
这时,前头一个不知是谁家的小厮,小声疑惑:“怎么单见了二爷,却不见李夫人?”
另一小厮道:“李夫人病了不是?听说今日祭祖之后,二爷还要去寺里替夫人烧香祈福呐!”
“还病着哪?”前头那人嫌恶道,“自打那人出了事,先是三爷屋里的姨娘上吊,又是三爷家赵夫人小产,后来李夫人也病了,如今连老爷也……真是中了邪了,一个都没逃过。当时便说那人是妖孽祸世,如今看来,可真是不假!”
“嘘嘘嘘!”听得人忙捂住他嘴,偷偷环视四周,视线从余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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