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头店里,果不其然听到有人唧唧歪歪骂道:“他娘的,什么不入流的鬼店,害得爷腰酸背痛……人呢,那贱骨头,呸,给爷喝的什么鬼玩意儿!来人啊!来人!”
这事说来倒还真叫余锦年猜着了,那杨二爷的确不止说了那些。
此前清欢见他醒了,就先行下板开了店。她在倚翠阁时虽说见天儿地听说这位杨二爷的风流事,实际上也只是远远瞧过他一回,哪里知道这人不只是好色,还满嘴脏话,醒了便大吵大闹,先是嚷着头疼,后又喊着发昏,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稍微伺候得晚了一点儿就要拍桌子砸板凳。
清欢因怕被人认出曾经是倚翠阁的小娘,故而一直都用不透色的面纱遮脸,对外皆说是面貌丑陋不堪见人,相熟的食客俱随口唤她面娘,一直以来也相安无事。今日,那杨财见清欢身材火辣,便借口对茶水不满,非要去揭清欢的面纱一窥真容,她自然不肯,还因此躲闪了几下请他自重。
杨财是仗财欺人惯了,见清欢不顺他意,就上来强行要对清欢动手动脚,这好一番闹腾,搅得原打算来一碗面馆用朝食的客人们也不敢进来了,都似看热闹般地围在店门口。
清欢倒也不是怕他如何,毕竟在倚翠阁时这样儿的人也不是没见过,只后来杨财不得手,就开始编排一碗面馆是黑店、鬼店,在茶里下了毒,害得他染上了脏东西头昏脑涨,她一介女流见骂不过杨财,这才气得跑回后院去给余锦年告状。
余锦年掀开帘子走出来时,还听见杨二爷满嘴喷粪,一口一个“贱骨头、骚皮娘”,便知晓他是对自家的小女娘起了歹意,这些脏字,饶是余锦年这般脾气好的也听不下去了,若是搁了寻常女儿早就羞愤大哭了,清欢能忍他这么久,也亏得是她心胸宽广。
要是有人这么骂他,他早就去套人麻袋了!
不是说杨家是富豪财贾么,怎么生出这么个没教养的儿子来?
杨财脸皮厚得似砖,又是个没什么能耐,只会拿旁人撒气的主儿,抬脚就要踢翻面前的桌面,不过他头昏是真头昏,胸闷也是真胸闷,眼花也是真眼花,他这一脚刚抬起来,余锦年便眼疾手快地先照着那张桌踹了一下,将那桌踹歪了。
杨二爷没想到一脚会踢个空,左摇右晃一阵往后一栽,一屁股拍在了地上,疼得哎哟一声。他瘦得浑身骨头,骨头尖儿硌着肉,余锦年都忍不住替他一疼。
余锦年笑眯眯地说:“哎呀杨二爷,您这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给您传个大夫?不过我们这不入流的小店地处偏远,现在去东城请大夫,怕是要废上不少时间。这都入了冬,地上凉,要不要先给二爷您拿个**,您也坐得舒服些?”
杨财本就两眼昏花,骂了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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