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荣那人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严玉姚可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姑娘,余锦年如何见得这般娇嫩如花儿的小女娘饱受疾病的折磨摧残。
曹诺还在抱柱子,嘴里嘀咕着要喝酒,要见“药”。
“可怜见儿的。”余锦年笑吟吟地道,“清欢,去打两提酒来,今晚我与曹兄不醉不归。”
季鸿瞧了眼少年狡黠的笑容,便明白他不知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再见清欢快步打来的两坛酒,俱是辣人心口的烧刀子。
他淡淡瞥了余锦年一眼,道:“今日若醉了,便不许上床。”
余锦年琢磨地摸着下巴:“那要看你陪不陪我饮了。”
季鸿狐疑:“有何区别?”
余锦年眸中盛满了潋滟晴光,片刻附耳上去说:“若有美人相陪,我心生欢喜,不饮自醉,当然一瓠即困;若无美作陪,我百般寂寞,自然千杯不倒。”
季鸿似烫了耳朵般嚯地侧开了头,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这少年长了本事!哪来这许多烧人耳朵的话!
第63章 酥蜜粥
翌日曹诺迷迷糊糊地苏醒,只觉得手脚都麻了,便刻意地想伸展伸展,结果只听“咚”的一声响,他一屁股坐了空,连人带凳儿地翻到在地,疼得哎哟一声,睁开眼,才发觉原来自己是歪倒在桌上睡的,身上披着件儿毛毯。
他这几日神情郁郁,常常醉酒,一觉醒来不知身在何地是常有的事情,他揉了揉宿醉头痛的脑袋,只想起自己进了家面馆,吃了些什么东西,后头就直接断片儿了。
没想竟还碰上了个好人,没将他扔出去睡大街。
曹诺从地上爬起来,将毛毯叠好了搭在肘间,见堂中无人,他正待要掏出些银两来聊表收留之恩,便听到后院里扬起些笑声,有男有女,还有石杵捣物的动静,空气里还飘溢着一股浓浓的饭香,他昨夜灌了一肚子酒,眼下一闻到这个味儿顿时感到饥肠辘辘,忍不住撩起帘子,向后走去一探究竟。
只见厨间热闹非常,清欢正捧着一只小石臼研花生米,嗓子里还哼着婉转悠扬的小歌,灶上咕噜咕噜煮着一锅白花花的米粥,许是熬了一早上,粳米都已开花了,散发着清新的米香。
另一个灶口上摞着几层蒸屉,也不知里头蒸的是什么,曹诺仔细闻了闻,竟嗅到一阵芝麻香气,他自然以为那屉里是什么芝麻点心,不由抚了抚自己空荡荡的胃袋。
余锦年在膛里加了把柴火,就起身打开一层蒸屉查看。曹诺远远看去,见那屉里还垫着张白薄布,布上铺着一层黑糊糊的玩意儿,少年不怕烫地伸手进去,在那黑糊上抹了一指,又赶忙嘻嘻哈哈地缩出来。
旁边一青衣公子面色不悦地说了两句什么,似乎是责备,那少年却是左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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