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时间会抹平他那扭曲的感情,治愈他心口的伤痛,但是直到死,他依旧痛苦。
温禅想,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胎,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吃穿不愁,兄弟姐妹少,爹娘恩爱,最好还要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千万千万,不要在爱上一个男子。
他把自己的下辈子安排的明明白白,可是再一睁眼,看见阿福年少的脸悬浮在他的上方,他下意识一个耳巴子甩过去,等到听见阿福委屈的哭声时,他才反应过来。
这个地方怎么有点眼熟?
温禅并没有什么下辈子,他又回到了三十多年的京城,十六岁的这个年夜。
前世的所有,就像黄粱一梦。
此时的京城还是一派安宁,钟家还没zaofan,父皇还未病重,那个在温禅心里住了二十几年的梁衡,也只是刚刚到来。
这一年,梁老爷子年事已高,被皇帝批准告老还乡,同时皇帝将梁老爷子的嫡子调来京城任礼部侍郎,除夕前几天,梁衡跟随他爹一起,来到京城。
梁家是钟鸣鼎食之家,在金陵乃至整个西凉都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不管是从商,从官还是从军,都有梁家子孙的身影,可谓是遍布整个西凉。
梁衡就是在这样的金窝中长大的,他是梁老爷子的嫡长孙,是千娇万宠小公子,是受万众瞩目的少年。
温禅初见他,就是在除夕这夜的年宴上,他一袭银色长袍,手持一柄长笛,笛声幽幽,动人心魄。
这时候的他约莫也在进宫赴宴的路上。
温禅扭身,正想换个舒服的姿势时,轿子突然停下了,贴身太监阿福站在帘子便低声喊道,“殿下。”
他懒懒的应一声,眼睛都没睁开,“什么事?”
“前方的路结了冰,殿下需得下来步行一段。”阿福回答。
他听后动了动脖子,这才睁开双眼,将怀里的汤婆子拿出来,抄着貂绒暖手,撩开了轿帘。
少年唇红齿白,墨眉水眸,尚带着些许稚嫩的脸上已有几分俊美的姿色,只是他眉宇之间如无风下的泉水,一汪平静。
阿福早就准备着,一见他出来,连忙伸手去扶,将他慢慢从轿子上接了下来。
雪过之后的路经过多人来往走动,结出一层厚冰,眼前的路又是一段下坡,抬着轿子是必然过不了的,所以只能下来慢慢步行。
阿福一见温禅没有穿大氅,立即一头钻进轿子里,把暗huangse的大氅抱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殿下呀,您身子骨弱,可不能着凉了,这岁暮天寒,不穿厚点可怎么行。”
“你又来……”温禅一边套上大氅一边无力道,“怎么越发啰嗦了。”
今日出殿之前就是阿福一直在旁边碎碎念,硬是求着温禅多穿一件棉衣,暖和倒是暖和了,可几层棉衣加一件大氅,肩上的重担让他一个脚印踩得颇深。
“奴才这都是为了殿下好。”阿福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掏心掏肺为他着想的样子,让温禅说不出拒绝的话。
温禅披好衣物后,便缓缓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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