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赏心悦目。
可是找东西时,就不那么简单了,玉牌有些分量,若是掉在地上,极有可能掉进草堆中,所以要找的话,就要把草拨开,温禅也怕动手,就用靴尖扒来扒去。
阿福看他还真动起手来,拦又拦不住,便着急的对琴棋书画小声道,“咱们寻快点,千万不能冻着殿下。”
两个护卫自然也心知这一点,三人立时动身,分别散在暖阁周围找。
事实证明,就算多了份力量,该找不到的东西还是找不到,四人把冬草翻了个东倒西歪,愣是没看见玉牌的一点踪迹。
温禅找得有些累,鼻尖上出一层薄薄的汗珠,站在空地上自言自语,“难不成是我出殿的时候根本就没带上?”
“什么?”阿福在一旁听见了,扶着腰站起来,惊讶道,“殿下,你第一次掉的时候,后来不是找到了吗?这说明你肯定带出殿了呀,且第二次定是掉在这附近了。”
“这边没有。”琴棋站在几丈开外,脚下的冬草几乎被他翻秃了一大片。
“这边也没有。”书画走过来,眉宇之间略显沉重,“殿下可有在此处见到其他人?许是被人捡走了。”
温禅听后脑子中刹那就浮上那张俊美的容颜,随后又突然想起在屋内私会的男女,思量一番道,“我觉得这玉牌可能找不回来了,改日我向父皇报备一下。”
每一个皇嗣手中都有玉牌,正面是排行数,背面是一个“皇”字,将身份彰显得明明白白。
因为象征着皇嗣的尊贵身份,玉牌的做工非常精致昂贵,就连玉料都是经过万里挑一留下的顶尖货。
若是其中有一个人丢了,为了不让捡到的人拿玉牌起歹心做坏事,所有皇嗣的玉牌也都要全部收回,做出新样式,所以丢了玉牌之后,就必须亲自向皇帝请罪受罚。
“殿下……”阿福扁着嘴,一脸的担忧。
“行了。”温禅沉沉的叹一口气,“怨不得别人。”
全都是他这张开过光的嘴造的孽。
放弃了寻找玉牌,温禅带着人继续赶往年宴。
停轿的地方本身离年宴场地就不远,若不是温禅摔一跤,又为了找东西耽误些时间,这会儿早该到了,好在赶去的时候,年宴并没有开始。
年宴办在南岭园内。
南岭园的入口处有一座九尺高,十丈长的石雕之门,白色的石雕状似天上的云朵,上方镶嵌艳红的珊瑚珠,个个都有手掌一般大小,极其耀眼。
此时正有络绎不绝的官员向入口走去,温禅看得很认真,将尘封在记忆深处,多年不见的面孔一个个翻出来。
换了行头的温禅少了两层棉衣,倒不再显得笨重,玉冠嵌珠石,银氅压金丝,静静站着时,从容的气质中还尚带着前世尊为皇帝时的威压,令人侧目。
他平日里很少在朝臣面前露面,是以就算众人看见了他,也不知他是何身份,只当是哪家官员之子。
站了一会儿,温禅觉得自己该进去了,于是迈开脚步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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