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父王病笃,他自己又没了北侵的野心。何况,如今事情败露,再有所动作,等着南掌的,怕是大奕王师。
他早该收收心思了。
“苏鹤……”我放你回中原吧……
话在唇边,却又打了个转儿咽了回去。
殊无妄抬眼,笑问:“殿下有何吩咐?”
“下午练骑射。”
不能放,万一……他与云南惊云阁有瓜葛怎么办?若他当真是云南惊云阁的人,那么又有何图谋?有如此气度如此武艺,如何,只是个绸缎商呢?不想放,私心里,是喜欢与他一道的。
殊无妄听说下午练骑射,想着那马鞍便有了用武之地,还颇有几分高兴,“那正好可以试试马鞍,若是不好,殿下直说,我再做一个。”
你看,就是这个样子。无缘无故的,为他费什么心?
“也好。”
用过午膳,再避过正午热头,此时练骑射,才稍稍舒爽些。
殊无妄换了束袖衣袍随辅政太子下场。
之前苏鹤给定过射箭的规矩,先用重弓射半壶箭,再用轻弓设一壶半。
如今张弓只需苏鹤稍稍扶一扶双臂纠正动作,他自个儿便能依循肩背的力道开弓。
殊无妄见他进展很快也有高兴得很,便只在身侧看护,不再上手指点。只是辅政太子肩背耐力不够,以强弓射出去十支箭,再往后,弓便再拉不满,肩背也有些酸软,他不肯认输,只咬牙苦撑。
“殿下太累了。”
殊无妄见辅政太子肩背发颤,便知他已后继无力,便一如往常,想要自辅政太子身后环过双臂,握住他持弓的双手,助他开弓。不料指尖才触及辅政太子手背,便敏锐地察觉怀中的人猛得瑟缩了一下。果然,辅政太子已然错手松弓,放了一箭。
箭堪堪越过箭靶,扎在了地上。
殊无妄一愣,却还是收手,退开了半步。
“殿下歇一歇再练吧。”
“好。”
辅政太子应声,将弓放下,才撤手便觉大臂与肩背有些发酸。约莫是方才太紧绷了的缘故。今日心绪不稳,只因了身后的人,其实留他在身侧,半点儿好处都没有,要分心思照看监管,要时时防备有无异心,还得受着朝臣讽谏。
他早将前些年被送进宫的少年少女给放了,唯有苏鹤,还留在身侧,明面儿上说得好听。是养虎在侧压制,只是这虎啊,不亮爪不磨牙的,反叫他拿捏不准苏鹤究竟是虎是猫了。
辅政太子再度端弓,约莫是歇息好了,开弓竟然很是顺利,箭又快又狠地钉在了箭靶上。
“苏鹤,我放你回中原吧。”
既然养在身畔叫他收敛爪牙,那让他看看,若是放回山林,究竟,是虎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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