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见那伙计很是希望他问怎么着,于是便配合地问了一句:“怎么?”
“咱掌柜的,去赵州的地界,问人买一棵果子将熟不熟的果树,连带着包根的土一块挖出来,拿麻绳将那土连着根紧紧绑了,又着宣纸布绢将树上的果子一一包裹好了,一路好生养着直到此处,那果子到了此处刚好熟透,摘下来还跟新鲜的一样!可惜咱夫人也吃不了那么些,这才摆出来的卖的。这果子,二两银子一颗,真的也就是保本儿的买卖。”
这法子,怕是上官澜想出来的。苏鹤不动声色地瞥了那伙计一眼,将怀里的银钱全都掏出来给了那伙计,“你看能买几个?”
“这些钱,到了中原也就五两银子,看在您也是中原人的份儿上,咱做个赔本儿生意,给您挑三个个大汁儿甜的。”伙计麻利儿地挑出三个水灵灵的梨子给仔细包上,怕梨儿被晒坏了还特意着芭蕉叶裹了好几层,这才送到苏鹤手上。
五两银子三个,比当年他做的买卖上道多了。苏鹤抱着那三颗裹得严严实实的梨儿,往宫城那边儿走。步调比来时轻快许多。
待到了宫门前,苏鹤才想起,阔儿只说天黑之前会有人接他,但那人究竟几时来接,他不清楚,只能在宫门外头等着,可杵在宫门外头又怕人生疑,只得去了个稍远些又有阴凉的地方候着。可是宫门里头来来往往的人,没一个是他的熟脸儿,也没有一个,是为他而来。苏鹤等到下午太阳偏西,也不见有人来,他也不敢走远,生怕错过了来接他入宫的人。
直等到庙中暮鼓响毕,宫门阖起。
接他的人没有来,苏鹤在宫门关严后,又望了宫门片刻,才慢慢靠着身后的树坐下,他脑中盘桓着无数个念头,他将那些念头条分缕析,猜测着各种可能性,并且竭力抗拒脑中不断往外冒的可怕念头。他心里清楚其实只要在此处等着,迟早都会得到一个答案,但在等到那答案之前,抗拒内心的可怕想法,才是最痛苦的。
苏鹤熬过了一个清醒而痛苦的夜晚,等来了晨钟。宫门再度打开。苏鹤仍旧坐在树下,望着宫门的方向。
被一夜露水沾湿的衣服又被暖融的阳光晒干。苏鹤盯着宫门的双眼里,已经满是血丝。
昨天带他出宫的人,终于来了。苏鹤豁然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迫得他停下调息片刻,才恢复原状。那人看见苏鹤,一路小跑过来,说了一串苏鹤听不懂的话。
那人见苏鹤一脸茫然,叹了口气,拉着苏鹤的手便往宫门的方向去。
待苏鹤将那几颗梨子送到阔儿面前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阔儿将那芭蕉叶包打开,看见里头的雪花梨时,眼中摹地一热,又仔细将苏鹤看了又看,“苏鹤,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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