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小病人儿,我简直喜欢死你了,这可怎么办?”
兰兰拍着他的脸颊笑道:“那就嫁给我呗!小男孩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欣然任何笑嚷道:“愿意,当然愿意!”
“那好,你要叫我老爷--咦,不对哦?我是女的,怎么能当老爷呢?老娘?似乎也不好......”兰兰咬着指尖冥思苦想,忽然眼睛一亮,拍手笑道,“对啦--你要叫我娘子!”
“好、好、好,我的小病人儿娘子,你呀,还得长大十岁才能做叔叔的新娘子。”欣然抱着兰兰原地转了个圈儿,笑道:“跟叔叔出去玩好不好?”
“好是好,可我的腿......”
欣然低头一看,发现兰兰膝盖以下竟是空荡荡的裤管。心疼的问:“天哪!怎么会这样?”
兰兰很有气概的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天生的,我是早产儿,生来一身病。”
欣然怒道:“你妈妈为啥不等月份凑足了再生,真是个笨蛋!太不负责任了!”他是关心太过以至于无理取闹,这早产与否,哪能由母亲说了算。该生的时候就得生,谁也阻止不了。
兰兰却心有同感的道:“可不是嘛,将来我生小孩,宁可让他在肚子里多呆俩月也绝不早产,喂,小男孩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欣然笑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不过我最喜欢兰兰你啦!”说罢便要抱她出门。
“别着急,先看看外面风大不大,尘土多不多,”兰兰解释道,“我的肺子有点毛病,风沙太大便无法呼吸。”
欣然探头朝外一望,说道:“天气很好,一点风也没有,我们就在草地上走走,不会有灰尘的。”
兰兰又问:“外面有很多花吗?”
欣然难为情的道:“不太多......”十月份的草原,花期已经过了。
兰兰拍手笑道:“好极了,没有花就不会有花粉,咱们快出去玩吧--我都等不及啦!”
欣然信口问道:“你花粉过敏?”
“不,我有肺病。”
“什么病?”
“肺痨。”
“肺--肺痨!”欣然惊讶过度,呆立当场状若化石。
“怎么,害怕被我传染?”兰兰撇撇小嘴,笑容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凄楚。
欣然摇头道:“我不是害怕,而是觉得你很可怜,这么小就诸多疾病缠身,日子想必过得很辛苦。”
兰兰转忧为喜,柔声道:“我都习惯了,也不觉得特别辛苦。”
欣然无限怜爱的搂着她,喟然叹道:“可怜的小病人儿,我真想替你分担一部分疾病。”
兰兰亦被他感动,虽不说什么,眼圈却不由得湿润了。
第三章 纵火记
欣然抱着来历不明的小姑娘兰兰走出病房,漫步在夕阳下的草原上。
军营里炊烟袅袅,行军一整天的兵士们正围着篝火吃饭笑闹。欣然往常很喜欢跟这些大兵凑在一起打牌下棋,听他们讲述军旅中的奇闻逸事。今天却刻意避开,生怕喧闹的人群吓坏了兰兰。
不多时来到帅帐附近。由十部机械营帐组合而成的巨大格纳库外,李炎兄妹正与机械师说话。见到欣然走过来,一起挥手致意。
欣然抱着兰兰过去,笑问李炎:“阿炎,忙什么呢?”
李炎恭敬的答道:“回小叔,是夜莺的左臂调整好了,我陪阿筠过来验收。”李筠也向他道谢:“多亏朱诺小姐帮忙,平衡度现在全无问题了。”忽然看见欣然怀中的兰兰,诧异的问:“咦--你怎么把这小姑娘带来了?”
欣然笑道:“我看她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很闷,就带她出来散心。”
兰兰也回过头来,微笑着向李炎、李筠招手道:“李叔叔、李阿姨,晚上好。”
李筠不悦的说:“兰兰,快跟阿姨回病房,小心受了风寒。”
欣然不舍的道:“阿筠,兰兰不至于那么脆弱,天气又不冷,出来散散步没关系的。”
李筠不肯退让,板着脸说:“我是医生,有没有关系我比你更清楚。”
欣然碰了个钉子,讪讪的缩回头去。心想阿筠的职业病可真严重,平时那么温柔的人,一旦涉及病患,就变成了凶巴巴的母老虎。
李炎打圆场道:“阿筠,小叔说得也有道理,兰兰虽是病人,偶尔还是需要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她就是因为在太阳神狭小的机舱里待了太久才会害了咳血的毛病。”
李筠很无力的叹道:“哥哥啊~兰兰是因为先天x的肺病才会咳血!算了算了,跟你们两个神经chu大的男人,我是有理也说不清。”转而提醒欣然,“今天就由你任x,往后不经我的允许,绝对不能带兰兰出门。”
欣然小声抱怨道:“我连儿子都让给你了,凭什么陪兰兰玩也要听你的安排?她又不是你闺女......”
李筠娇嗔道:“凡是我的病人,通统要听我的安排,如果你生了病,也不例外!”
李炎皱眉道:“阿筠,不可以对长辈这样说话,太没礼貌了!”
“哦......对不起,”李筠被迫向欣然道歉。等哥哥一转过身去,她便露出原形,扶着欣然的肩膀,凑在他耳畔悄声道:“小叔叔,下次找我之前别忘了打个电话,免得再错过......”说罢红着脸儿一溜烟的跑开了。
欣然乐得魂飞天外,心想多日来的辛苦总算有了收获,这美人儿似乎有动情的兆头。正发呆时忽觉耳g刺痛。原来是兰兰发现了他与李筠眉来眼去,拧着他的耳朵掩口偷笑。
“小男孩儿,你想勾引李阿姨是不是?”
欣然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嘘--别让阿炎听见。”
“不让我说也可以,但是......”
“好了啦,我的小病人儿,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兰兰露出狡黠的笑容,弹出笋尖儿般白嫩的指头揉着欣然鼻子娇嗔道:“我要你甩了李阿姨,跟我好。”
欣然哈哈大笑,亲亲小姑娘的额头道:“好兰兰,想当我的女朋友,你得再等十年!”说罢抱着小姑娘走进格纳库,兴冲冲的说,“叔叔教你开机械铠,好不好?”
“不要!我怕摔--”小姑娘娇憨的嚷道。
“嘿,真是个胆小鬼~”
格纳库中一字排开三台机械铠,从左到右分别是雷震子、夜莺和太阳神。欣然来到太阳神跟前,仰望这座金壁辉煌的机动城堡,不禁失声惊叹。
“老天......好壮观!”
屹立在欣然面前太阳神高达四十尺,体重六十吨,通体披挂黄金铠甲,体态庄严,面部凝练的线条勾勒出神祗独有的冷傲神态,浑厚的质感令人不由自主的兴起敬畏之心,仿佛面对无法摇撼的高山。一轮巨大的金环装嵌在机械铠背后,恍若神圣的光环。
兰兰发觉欣然满脸的渴望,含笑问道:“小男孩儿,想试乘太阳神吗?”
欣然像个热衷昂贵玩具的小孩子似的点头道:“想得要死--可是不行啊,阿炎绝不会让我接近太阳神的。”
兰兰很仗义的说:“他不让没关系,还有我呢。你晚上去病房接我出来,咱们偷偷的开太阳神兜风可好?”
欣然苦笑道:“机械铠是有密码锁的,没有密码,我们g本开不动太阳神。”
兰兰得意的笑道:“放心吧,有我就有密码!”
欣然大为迷惑,问道:“密码锁只有机师本人知道,你怎会--”
兰兰抢白道:“我聪明呗!”
“......狡猾的小东西。”欣然对兰兰的身世越发好奇了。恰巧这时李筠来接兰兰回病房吃药。兰兰一走,欣然便过去问李炎:“阿炎,兰兰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炎摇头道:“小侄也不清楚她的身份。最初见到她是在机械都市的亚历山大实验室,她那时候就跟亚历山大猊下在一起,后来又跟着太阳神一起来到军中,说是要去艾尔曼,要我顺路送她一程,如今想来,大概是亚历山大猊下或者罗兰元帅的亲戚吧。”
欣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的谜团非但没解开,反而又多了不少。
到了晚上,欣然如约来到移动病房。本来他并不相信兰兰能独自溜出来,不料到了一看,意外的发现她早已在门外等候,仰头凝望月光,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落寞神情。
无意中看见欣然,顿时换了一脸喜色,招手道:“小男孩儿,我在这里!”
欣然诧异的问:“你偷跑出来,阿筠不生气?”
兰兰窃笑道:“我在阿姨的茶里下了安眠药,她这会儿正呼呼大睡呢。”
欣然深为叹服,叹道:“看不出你还挺j明,将来准是个大魔头。”
“就像你?”
“呵呵,对,就像我。”
欣然抱起兰兰,吹着口哨走在月光下。很快来到格纳库外。欣然打出一道内力震断门锁,悄悄溜了进去。开启太阳神的舱门,抱着兰兰坐进去。
太阳神的体形巨大,机舱也相应宽敞了不少。欣然环顾四周,除了常规的c作台、座椅之外,还有一张小床,床头柜上胡乱摆放着化妆品、零食和书本。欣然把兰兰放在床上,怪好笑的捡起一瓶香气扑鼻的油膏,调侃道:“小可怜儿,你现在用这个还太早。”原来那是一瓶丰x用的美容膏。
兰兰爬过来抢走药膏,红着脸儿嗔道:“不许动我的东西!”
欣然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驾驶席上,试着开动机械铠,果然弹出密码输入框。欣然对着屏幕发了半晌呆,胡乱打了三个字:我爱你。
密码错误。
“嗯......换一个......”欣然自言自语。
这次是“我喜欢你”。
还是不对。
“我恨你!”
不对。
“我爱死你了!!”
不对不对!
“别乱搞了,密码我知道!”兰兰看不下去了。像只灵巧的小老鼠似的爬到驾驶台上,运指如飞,熟练的输入了一行字。
临兵斗者皆阵裂在前。
哔--机械铠成功启动。
“哇塞--好b哎!”欣然兴奋的抱起兰兰亲了一下。让她乖乖坐在自己腿上不要乱动,而后推动c作杆,让太阳神站起来。
“这宝贝能飞吗?”
欣然本是信口一问,不料兰兰立刻答道:“能--这里有个喷s引擎开关,不过只能持续飞行八分钟。”
欣然啧啧称奇,又问她太阳神有何武器装备。
“右腿的暗舱里有一支紫外线来复枪,专杀骷髅僵尸吸血鬼,背后的光能罩在战斗时打开能够播散直径二十米的光能结界,一般的攻击g本无法攻破结界......”兰兰如数家珍的道出太阳神的秘密。
最后指点欣然拔出悬在腰间的黑色巨剑,骄傲的说:“这是‘逆天剑’,充入光子能,便成为无坚不摧的近战武器,据说威力之强足以割裂苍穹!还有那个红色按键,如果开动......”兰兰欲言又止。
欣然兴致勃勃的追问道:“会怎样?”
“算了......那太危险,我还是不要说的好。”
“好兰兰,快告诉我吧。”
“唉......缠人的小男孩儿,真拿你没办法,”兰兰装出老气横秋的语气叹道,“那红色的按键是逆天剑的武器保险开关,一旦解除保险,逆天剑就会变形成为恐怖的‘光子脉冲p,其威力足以烧毁--住手!不能打开啊~~~”
兰兰的警告迟到了半步,某个贱手的家伙已经解除了武器保险,逆天剑变成了一门漆黑的巨p。太阳神超大的体积,全是为了负担这门巨p的重量。
欣然眼睁睁的看着太阳神自行举起巨p,光子能反应炉全速运转,将光子能量一股脑的注入弹舱。兰兰扑上来要推开他,不料欣然受惊之下手指颤抖,竟扣下了扳机。
白灼的强光自p口涌出,几乎刺盲了欣然的眼睛。
“不能看!”兰兰及时捂住了他的眼睛,自己也紧闭双眸。欣然感到浑身火烧火燎,暴露在强光下的皮肤严重灼伤。慌忙奋不顾身的将兰兰藏在怀里,背对视窗趴在驾驶椅上,免得她被强光烫伤。与此同时,他自己的脊背却燃起了烈火。
欣然忍痛等待光子脉冲自波峰跌落下来,能量辐s减弱到可以忍受的程度,这才脱下起火的外套,匆匆扑灭。
舷窗外亮如白昼,夜空被朝天发s的p火切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笔直隧道,仿佛通往天堂的白色公路。
脉冲光子p渐渐熄火,军营里却发生了大骚动。原来附近的营帐受光能波及,燃起了大火。火势借着夜风蔓延,转眼蔓延了大半军营。到处是奔走惊呼的人群。
“怎么办......我们闯大祸啦!”兰兰吓得面无人色。
欣然先是惊愕,旋即嘿嘿贼笑,抱起兰兰飞身跃出机舱,混入人群鬼哭狼嚎的嚷道:“不好啦,太阳神被人盗走了--”官兵闻言吓得魂不附体,顾不得救火匆匆奔向格纳库。欣然趁机混入人群逃回营房,叫醒尤丽亚和沙王,匆匆席卷行李,连夜逃出军营。
欣然先是抱着兰兰一同骑马,怕她不堪颠簸之苦,改由沙王抱着她赶路。转念一想,沙王chu手chu脚的,可能会伤到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便让红魔女变成一只背囊,让兰兰钻进去,自己亲自背负。这真是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主人,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像贼似的匆匆溜走,竟不向李家兄妹告辞?”尤丽亚纳闷的问。
欣然毫无忏悔之意,回头一指火光冲天的军营,得意洋洋的笑道:“瞧--那就是老子的杰作!”
兰兰攀着背囊探出头来,与有荣焉的嚷道:“还有我的功劳呢!”
欣然扭头笑道:“没错,我的小病人儿也是个闯祸j,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嗯嗯,太阳神够劲儿吧?”
“那还用问,不愧是罗兰元帅的神铠,光是余热就引发如此壮观的大火,直击的话恐怕连j魔力场都挡不住......唉,真想再玩一次。”尤丽亚与沙王相顾慨叹,情知欣然闯祸的毛病已经不可救药了。
登上高山回望军营,一尊生有双翼的机械铠正喷s黄沙灭火,是李炎的“a06雷震子”。不远处,白色“夜莺”则在疏散兵士救护伤员。闯下弥天大祸的苏少爷坐山观火,乐不可支,却不知这两部机械铠很快就要追上来,擒拿他这个犯下纵火与诱拐幼女双重罪行的大逃犯。
欣然纵火烧毁了军营,又拐走了兰兰,情知李炎兄妹绝不会轻饶自己,做贼心虚之下连夜逃窜,马不停蹄直到黎明,渐渐远离军营,心情也轻松下来。
兰兰在背囊中睡得正香,发出可爱的鼾声。欣然唯恐惊醒她,便悄声示意尤丽亚和沙王停步,就在这里稍做休息。
沙王登上山坡观察周围的地形,指着不远处的小山谷告诉欣然:“老公,小河,在前面,很安静的小山谷,睡觉的好地方。”
欣然笑道:“好极了,我们便去那里打个盹,小乖乖,你便在前面带路吧。”
“好咧!”沙王扛着狼牙b摇摇晃晃的奔下山坡,欣然纵马在跟在她身后,不多时来到谷中。果然有一条小河从山谷两壁中间潺潺流出,河水清澈,游鱼卵石清晰可见。
欣然便在河畔宿营,可惜红莲改不在身边,只好在一颗大树下铺了厚厚的树叶,权做床铺。沙王取来一桶清水,欣然洗脸漱口。把兰兰放在床上,用毛巾细心帮兰兰揩去脸上的尘土。小姑娘发出娇憨的梦呓,翻了个身继续酣睡。尤丽亚提着爆裂弓走过来笑问欣然:“饿了吧?我这就去打猎。”
欣然困惑的问:“你打算用爆裂弓打猎?那我们岂不是只有吃烤r渣。”
尤丽亚笑道:“主人好傻哦~我当然不会用魔法箭去s动物,快些生火,马上就有鲜美的烤鱼吃啦。”说着提弓来到河畔,却不上箭,手挽空弦s出一道冲击波。只听咻得一声,河面炸裂,数条鱼儿被冲击波震死,翻着肚皮漂在河面上。尤丽亚飞快的捡起鱼儿丢过来。
欣然手忙脚乱的接住,手握滑溜流的死鱼赞道:“好厉害的空弦箭!”
一旁生火的沙王听见欣然夸奖尤丽亚,很是羡慕,抗起狼牙b嚷道:“生火没意思,我也去打猎!”说罢来到河畔,轮起万斤巨b奋力砸下。轰得一声巨响,水花飞溅,河水竟被这女巨魔的神力一击阻断,倒楣的鱼儿亦随着浪花飞上岸来,有气无力的拍打着尾巴。
沙王丢下巨b,抓起两条最肥的大鱼跑到欣然跟前邀功:“我也很厉害,主人,也夸奖沙王吧~”
欣然抹去脸上的泥水,苦笑道:“我的小乖乖最厉害,鱼够吃了,你还是去生火吧。”
凉风习习的十月天气,温暖的篝火,香气扑鼻的烤鱼。一男三女围着火堆享受可口的早餐。兰兰睡醒后胃口大开,吃了两条烤鱼,揉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惬意的笑道:“吃的好饱哦,再睡个回笼觉就更完美了。”说着便要钻回背囊。却被欣然一把揪住,充满怜爱的笑骂道:“吃饱了就睡,你会变成小肥猪的!”
“哦~”兰兰悻悻坐在他腿上,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尤丽亚和沙王脸上扫来扫去。
“小男孩儿,她们是谁呀?”
尤丽亚含笑道:“我是主人的女仆,名叫尤丽亚。”
沙王也自我介绍道:“我是沙王,老公的小老婆......可爱的小j灵儿,你是谁?”
兰兰轻轻嗓子,挺起x脯得意洋洋的说:“我叫兰兰,是小男孩的元配夫人!”
欣然捏捏小姑娘的脸蛋,嗤笑道:“娘子大人,你脸上沾了鱼刺。”
兰兰满不在乎的擦了把脸,问欣然:“我们去哪里?”
“艾尔曼。”
“好耶~我正要回家呢。”
“你家在艾尔曼?”
“我妈妈住在那儿。”
“你妈妈是做什么的,爸爸呢?”欣然好奇的问。
“妈妈从前是当兵的,爸爸从前也是当兵的,现在改念经啦。”兰兰说起父母,依旧滑稽劲儿十足。
欣然信口问道:“那你父母的职务高不高啊?”
小姑娘自豪的笑道:“很高很高的,妈妈是元帅,爸爸是枢机卿。”
欣然吓得差点跳起来。紧握着兰兰的手追问道:“你是罗兰公爵的女儿对不对?你的父亲又是谁?”
兰兰狡猾的低下头去,守口如瓶:“这是秘密!”不管欣然如何旁敲侧击,她也不肯透露身世,打着哈欠钻回背囊,呼呼大睡。
欣然望着火堆呆呆出神,心想。圣国只有一位元帅,就是“艾尔曼的昙花”阿曼拉达·罗兰。倒是有四位枢机卿,除却罗兰的父亲亚瑟,另外三位分别是圣杯之亚历山大、黄金之霍因海姆、魔杖之拉斯普汀。
霍因海姆在圣都,拉斯普汀在魔法都市希瓦,小姑娘从机械都市来,又跟太阳神寸步不离,其父莫非是亚历山大那糟老头!?
欣然暗想,难怪罗兰元帅年届三旬仍不结婚,原来是与亚老头有染,还又个私生女。妈的!亚历山大那死老头太可恨了,都一百多岁了......竟然老牛吃嫩草,抢占了“艾尔曼的昙花”,害得老子无法将七朵名花尽收后g!
欣然虽然恼恨亚历山大,但却没有迁怒在小姑娘身上。自从红袖流产,使他失去了人生中第一个孩子,欣然的x格改变了许多。
第一是轻易不在女人体内sj,失去一个孩子已经使他伤透心,害怕再重蹈覆辙,毕竟小孩是否生下来是由女人决定的。第二是变得特别喜欢小孩子,无论男女,只要x情可爱,便可击中他的要害。
一开始,欣然并不理解自己的这种心情与邪念无关,是发出天x的需要,也是对尚未出生便夭折的亲子的补偿心理。直到后来遇见小杰,接触日久后简直把他当成了亲弟弟,就连只有一半人类血统的小巨魔,他也照样视为亲人。现在遇见罗兰的私生女,惹人怜爱远胜小杰、李滨,不由得心生嫉妒,真想干掉亚历山大,换自己来当小姑娘的爸爸。
于是打定注意,哪怕是李炎亲自来讨,也不肯把小姑娘还回去,务必亲手送到艾尔曼才放心。他的理由是军营里不安全,既然他苏欣然可以纵火,别人为什么不可以?再来一次火灾,伤到小姑娘怎么办?他也不想想,除了他这个大祸害,还有谁闲着无聊开p放火玩啊?
当日欣然决定不再赶路,就在河畔休息一天。抱着兰兰背靠大树闭目养神,不一会便沉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鼻端酸疼,睁眼一看,只见兰兰正从背囊里探出手来拧他的鼻尖儿。
欣然擒住她的小手,装出凶恶的样子说:“小坏蛋,被我抓住了吧!”
兰兰笑嘻嘻的说:“嘘--不要吵,沙王和尤丽亚还在睡呢。”欣然扭头一看,半人马女郎与女巨魔果然睡得正香。
兰兰悄声道:“小男孩儿,我们去河里玩好么?”
欣然犹豫道:“你最近咳嗽的很厉害,还是不要碰冷水为好。”
兰兰搂住他的脖子,撅着小嘴扭股糖似的撒娇道:“人家就要嘛~好哥哥,就带我去吧~”
欣然笑道:“想去也行,但你得叫我一声好叔叔。”
兰兰当即甜甜的叫道:“好叔叔,小男孩儿好叔叔~”
欣然心花怒放,抱起她来到河畔,叮嘱道:“千万要小心啊!”
兰兰钻出背囊,双手扑在清凉的河水里,惬意的叹道:“呀~好舒服呢!”
欣然微微一笑,坐在河畔看着兰兰戏水。一时出神,忽听兰兰叫道“看我抓大鱼”,接着双手朝水里一扑--
“呀--好痛!”旋即触电似的缩回来,右手食指血流如注。
欣然慌忙冲过去问道:“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原来兰兰捉鱼时不小心被贝壳划破了指尖。欣然掏出手帕裹住伤口,心疼的安慰兰兰:“一点小伤口不要紧的,兰兰乖,兰兰最勇敢,千万不要哭哦~”
兰兰小脸惨白,忍痛笑道:“我不痛,也不会哭......”
欣然急道:“见鬼!怎么血还是在流啊--”
伤口的确很微小没错,奇怪的是血却流个不停,仿佛拧开了自来水笼头,血水将手帕浸透,红艳艳的惊心动魄。
欣然索x解开手帕,将兰兰的指头含在口中。他记得小时候自己手指割破,只要这样含一会儿便能止血。
然而今次却不灵了。咸咸的血浆一个劲儿的往喉咙里涌,分量之大便是割脉自杀亦不过如此。一厘米的伤口,竟流出了将近半升的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欣然眼看着兰兰脸色越来越白,j神越来越虚弱,心痛有如刀绞。只得急病乱投医,s出一截血荆棘封住兰兰手指处破裂的血管,渐渐止住了流血。
欣然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肚里。抱着遍身血渍斑斑的兰兰柔声问道:“小可怜儿,你的身体莫非与常人不同,一个小伤口便流了这么多血,若是再严重些岂非要了命......”
兰兰虚弱的笑道:“这叫血友病,你知道吗?”
欣然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问:“血友病!老天,那是绝症啊--”
兰兰幽幽叹道:“我身上的绝症还少吗?血友病也不算什么......”
“可怜的小病人儿,都怪我chu心,害的你受伤,”欣然狠狠掴了自己一记耳光,发誓今后绝不会再让兰兰流血。
兰兰举起冰冷颤抖的小手捧着欣然的脸,含泪道:“大傻瓜,你这样虐待自己,让我好心疼,还不如流我的血呢......”
欣然苦笑道:“幸亏你没有心脏病,不然我又差点害死你--对了,我记得血友病是会遗传的,难道你的家族里还有同样的病例?”
兰兰却说没有。欣然迷惑的问:“你的先人没有血友病,你为何会有?”
兰兰神情凄楚,摇头说不知道。欣然看出她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试探着问:“阿曼拉达·亚瑟猊下,就是你的父亲对不对?”他怀疑兰兰的父母近亲通奸,这是导致后代患有遗传病的主要因素之一。
兰兰天真的点了头。欣然有如五雷轰顶,震惊的呆若木**。想不到中洲最富盛名、以家教严谨著称的阿曼拉达家的内幕竟如此黑暗,父女通奸的y乱行为,令他这个一向罔视道德伦理的花花公子亦自叹不如。
欣然本人就与亲姐姐乱搞,对亚瑟与罗兰的关系并没有基于道德层面的义愤。他所愤怒的是兰兰的父母怎可如此不负责任,竟把重病垂危的女儿丢给外人不闻不问,如此冷酷的父母,还真不如没有的好!
“好兰兰,我的小病人儿,小可怜儿,别难过,你的爸爸妈妈都是大混蛋......没关系,他们不疼你,还有叔叔疼你呢~”欣然同情兰兰的悲苦身世,决心加倍的爱护她,补偿她因悖德寡情的父母而蒙受的痛苦。
兰兰也被欣然感动了,柔柔的蜷缩在他怀里哽咽道:“其实......我爸爸妈妈也很疼我的,不过还是你最好......兰兰最喜欢你了!”
欣然微微一笑,抱着她回去睡觉。等到兰兰熟睡,朱诺变成人形回到欣然跟前,沉声道:“小主人,我有一句话奉劝你。”
欣然笑道:“你是想让我别管阿曼拉达家的闲事对不对?”
朱诺叹道:“你太聪明了,可是有时候聪明的过了头。”
欣然不以为然的说:“有话便直说吧,我的x格你应该很清楚。”
朱诺苦口婆心的劝道:“不论兰兰的父母做了什么,他们毕竟是位高权重的圣国元帅和法王厅枢机卿,你对他们的事知道的越多,自己的处境就越危险。”
欣然冷笑道:“朱诺,我什么时候怕过危险?”
朱诺叹道:“从前的敌人还好说,可罗兰和亚瑟是绝对惹不起的人啊!你与他们作对,就等于和圣国军、教两方开战,注定一败涂地!”
欣然仰天狂笑,不置一词。
“况且......兰兰毕竟是他们的女儿,你作为外人,没有权利--”
“住口!”欣然断然喝阻朱诺。拉着她的手恳切的说,“好朱诺,别人不懂我,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我才不管什么风之剑圣,什么宝剑之阿曼拉达,只要能让兰兰幸福,便是牺牲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朱诺偎依在欣然怀里,吃醋的叹道:“任x的小主人啊,我真有点嫉妒兰兰那小姑娘,如果把我换做她,你会不顾一切的为我而死吗?”
欣然亲亲小魔女的脸,温柔的笑道:“小傻瓜,为了你,我岂止生命,便是灵魂也可以牺牲。”
朱诺深为感动,笑嘻嘻的问:“你这么疼我,是不是因为我也比较‘萝莉’?”
欣然笑骂道:“我也喜欢御姊,你别把我当成变态大叔好不好。”
朱诺含笑揶揄道:“你呀,虽然不是大叔,却特别钟爱小孩子,我看你不该叫苏欣然,干脆改名叫‘苏恋童’算啦!”
“好你个小魔女,胆敢侮辱主人,看我不收拾你--”欣然气乎乎的掀翻朱诺,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红魔女咯咯娇笑,不依的缠在欣然身上撒娇发嗔。忽然想起一事,正色的道:“主人,兰兰的体内蕴涵着古怪的内力,而且强的恐怖--”
“比我还强?”欣然不在意的问。
朱诺认真的点头道:“强的多,老实说,我活了五百年,除却洛基主人和三邪神外,还不曾见过内力如此深厚的人。”
欣然笑道:“大概是兰兰体内积蓄的病魔过多,被你误会了。”
朱诺沉吟片刻,慢慢的说:“你的话也有道理,人类,况且又是如此幼小的女童,的确不太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内力......我想这是兰兰众多先天病的一种,她的体质g本无法负荷如此狂暴的能量,这样下去......随时可能爆体而死啊。”
欣然忧伤的叹道:“我最担心的也是兰兰的健康,可惜你我不是医生,着急也没用,慢慢想办法吧。”
朱诺强颜笑道:“我看兰兰的相貌不像是短命鬼,总会逢凶化吉的。”说罢飞回树下附着在兰兰体表,变成睡袋。
欣然亦枕着沙王的胳膊闭目沉思,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四章 诱拐记
次日一早醒来,张口便喊:“兰兰--还没醒吗?”
“主人,兰兰好像生病了,您快过去看看吧。”尤丽亚满面忧色。
欣然一跃而起,失魂落魄的跑过去。只见兰兰双眸紧闭,呼吸急促,额头烫得好似火炭。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你们快来看看,兰兰是不是感冒了啊?”欣然急得大呼小叫。朱诺、沙王与尤丽亚亦围上来干着急,无法可想。
欣然毅然抱起兰兰,沉声道:“马上回军营,只有阿筠能救她!”
话音未落,忽见河面浪花飞扬,一艘奇形怪状的白色游艇奔驰而来。
说是游艇,可外形分明是汽车,r白色的车身两侧画有鲜红的十字架。正式李筠的移动病房!只不过轮胎下多处了一层气垫,竟能在水中行驶。
欣然大喜过望,抱着兰兰冲过去喊道:“阿筠~我在这里!快来啊,兰兰生病了!”
移动病房变成机械铠飞身跃出河面,迈开大步来到欣然跟前。李筠拉开舱门跳了下来,不由分说,抢过兰兰钻会机舱。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板着脸告诉欣然:“是破伤风。”
“兰兰现在怎样了?”欣然急切的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筠见他如此紧张,心顿时软了,含笑道:“打了一针,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欣然手按心口,松了口气。
兰兰恢复的很快,早上还昏迷不醒,中午就又活力十足了。
李筠把兰兰交给尤丽亚照看,请欣然“单独谈谈”。欣然情知要挨骂,眼珠儿一转,讪笑道:“我知道你要发火,可否给我几分钟准备好承受你那暴风骤雨般的怒气?”
李筠忍俊不禁,笑骂道:“你呀,就是没个正经!快去准备吧。”
欣然找到沙王,咬着耳朵嘀咕了一番。随即回来邀请李筠去山谷里谈,不要让兰兰听见他们争吵。
李筠摇头道:“我没打算跟你吵架。”不过还是依了欣然。
李筠的态度很简单也很坚决。在军营纵火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但欣然必须交还兰兰。
欣然被早上的破伤风吓破了胆,害怕自己照顾不周,无奈之下只得同意。哪知尚未开口,兰兰却骑着尤丽亚跑来打岔:“小男孩儿,我也有悄悄话对你说,过来一下好吗?”
欣然在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儿之间左右为难,无奈之下递了个眼色征求李筠的意见。李筠觉得他也怪可怜的,便柔声笑道:“去吧小叔,别让兰兰失望。”
兰兰从尤丽亚背上爬到欣然怀中(她真的很擅长“爬行”......),小嘴贴在他耳朵上稚气的说:“我喜欢你,不喜欢李阿姨,求你别把我交给她好吗?兰兰只想跟你在一起。”
欣然本来就舍不得兰兰,听了她的话立刻改变力场。回去对李筠说,兰兰不想回去,我也觉得她在我身边更安全。
李筠怒道:“你怎么出尔反尔!兰兰才跟你出来两天就差点送了小命,你有什么立场妄谈保证她的安全?不行,我今天必须带她走!”
欣然笑道:“我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不过你有凭什么能保证兰兰的安全呢?”
李筠傲然道:“夜莺里有全中洲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药品,如果我都无法保护兰兰,世上就没人能行了。”
欣然冷笑着反问:“你的夜莺在哪里,我没看见啊?”
李筠回头一望,停在大树旁的机械铠居然不翼而飞,远处的山岗上,一位女巨人正扛着夜莺飞奔!
“啊呀--可恶的小偷,给我站住!”李筠气得花容失色,顾不得跟欣然理论,转身去追盗走夜莺的沙王。
跑出去没多远,就见沙王空着手回来。李筠上前指着她喝问:“夜莺在哪里?”
“夜莺......是什么,可以吃吗?”女巨人狡猾的傻笑着。
“你--太可恨了!”李筠气得直跺脚。
欣然笑眯眯的安慰道:“阿筠,既然你没了夜莺,兰兰还是交给我照顾吧。”
李筠怒冲冲的质问欣然:“都是你干得好事!快说,你把夜莺藏在何处?”
欣然推说不知道,李筠没好气的说:“小叔别开玩笑,丢了夜莺非同小可,若是我大哥得知,必定亲自前来追讨,到时候你的麻烦就大了。”
欣然笑道:“夜莺是我姐姐的作品,你把他弄丢了,理应我找你理论才是,怎能反咬一口,就算阿炎来了我也是这个话,不信他敢对我这个长辈动chu。”
李筠见这位小叔无赖成x,索x也同他耍赖:“既然小叔不知道夜莺的下落,那就陪侄女一同寻找吧。”
欣然贼笑道:“我这就去找,你若跑得够快就跟上来吧。”说罢抱起兰兰,催马飞奔。李筠微微一笑,信步跟在欣然身后,也不见她紧赶,却始终跟在发足狂奔的尤丽亚身后一米处。
李家的祖传绝学“浮光掠影”,乃是圣国武林首屈一指的轻功身法。李筠尽得真传,尤丽亚便是多生出两条腿也跑不赢她。
“主人,此人轻功极为高明,我们甩不掉她--”尤丽亚无奈的告知欣然。
“不愧是李家传人,果然有两下子......”欣然见无法脱身,略一思索,索x飞身脱离马背,与沙王、尤丽亚分作三个方向逃走。李筠不由得一呆,不知该去追那一方。转念一想,机械铠是沙王偷走的,跟着她准能找回来。于是转身追向沙王,飞身腾空而起,纤足一点,立在女巨人的肩上。探出柔荑在她的秃头上一拍,笑道:“傻大姐,你往哪里去!”
沙王愣愣的停下脚步,左顾,右盼,硬是找不到跟自己说话的人在哪里。
李筠轻巧的落在地上,不容抗拒的说:“沙王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快把夜莺交出来吧。”沙王力气虽大,且有毁天灭地棍在手,但动作远不如李筠灵敏,与之相斗便如大p打苍蝇,混无用武之地。
另一方面,沙王也知道李筠是欣然相中的女人,不可伤害,索x坐在地上耍赖:“夜莺......小鸟吗?”
“嘿!瞧不出你还挺狡猾--”李筠为之气结。
“小鸟,被我吃掉啦,你想要......”沙王撅起屁股傻笑道,“我屙出来还你可好?”
李筠捂着鼻子走开。沙王得意的咯咯娇笑,翻身躺在草地上,眼望浮云自信的说:“夜莺......很快就会飞回来,老公坐在上面。”
李筠蹙起柳眉,正要说话,忽听身后引擎轰鸣。转身一看,夜莺迎面姗姗走来。
“好狡猾的小叔叔--竟敢耍我!”李筠气极反笑,一咬银牙,展开浮光掠影身法,宛如一道流光,星驰电掣的扑向夜莺,身在空中高声呐喊:“还给我!”
话音未落,夜莺x口的十字架图案突然向内凹陷成为黑洞洞的p口,s出一道白光,恰击中空中的李筠。
“啊呀--”李筠被白光缠了个结实,失声惊叫着跌落下来。沙王冲上前去接住她,低头一看,李筠身上包了厚厚一层白色硬壳,酷似石膏。
机舱中的欣然哈哈笑道:“这胶带十字p果然名不虚传,你看阿筠现在可不就像一具被绷带层层包裹的木乃伊?”说着c纵夜莺走上前来,摘下肩上的巨型注s器,将乙醚s入石膏壳。李筠猝不及防,吸入乙醚气体,很快昏迷过去。
夜莺是为了战地医护而设计的机械铠,不但内藏多种急救设备,武器也充满了职业特色。比如刚才缠住李筠的胶带十字p,乃是一种y态凝胶,在击中目标之后接触空气,瞬间硬化为坚固的枷锁,将敌人禁锢。
巨型注s器的针头以钻石打造,可以轻松刺穿钢铁,近战威力强大,同时注s器中充满了麻醉气体,在击穿对手的机械铠后注入机舱,将机师麻醉捕获。
明眼人不难发现,夜莺的武器有着鲜明的人道主义色彩,胶带p也好,麻醉注s也好,全都是以生擒对手为目的,绝不会造成致命伤。作为一名钢铁护士,夜莺的非杀伤x武器在所有机械铠中独树一帜,这无异要归功于设计者苏红袖的菩萨心肠。
欣然将夜莺变成移动病房,望着昏迷不醒的李筠,眼珠儿一转,想出一条妙计。在沙王的协助下,欣然将被裹在硬壳中的女军医搬进病房,找来锤子小心的敲破外壳,将这美人儿从“蚕蛹”中解放出来。出乎预料,李筠身上竟只剩下了内衣。原来外衣被胶体粘在了外壳上,几乎融化掉了。
欣然色心大动,正想动手动脚,忽然听见车外传来交谈声。原来是尤丽亚带着兰兰找来了。欣然不想让兰兰看见自己的色狼嘴脸,只得关闭车门,取出医用摄像机把李筠的裸照记录下来。而后脱光这睡美人儿的内衣,并摆出种种香艳诱人的姿势,用照相机猛拍一气,肥白的r房,丰润的大腿,乌黑的芳草地,红嫩的小蜜x,一一立下存照。
欣然看得直吞口水,小弟弟硬得发烫,若不是顾忌兰兰就在附近,他真想趁机迷奸这柔媚的小寡妇。事毕唤醒李筠,笑嘻嘻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李筠发现身上换了欣然的外衣,不免又羞又恼,质问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欣然如实相告,李筠这才稍稍放心,然而想到自己的身子都被这男人看光了,尴尬的不敢正眼看他。
欣然假惺惺的说:“阿筠,你独自跑出来,你哥哥肯定很担心,快回去吧。”
李筠哀怨的说:“撵我走路不难,你得交出兰兰和夜莺。”
欣然笑道:“行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李筠捏着衣角低声问:“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得到,绝不会拒绝小叔......”
她的话本是一片赤诚,可落到欣然耳中却凭空多了几分调情的味道,心痒难耐之下凑过去色眯眯的说:“阿筠好乖哟,先让我抱一下再说。”
李筠俏脸羞红,羞恼的道:“不行啦......被人看见,我就没脸做人了。”
欣然扭头吩咐尤丽亚、沙王带兰兰去草地上玩游戏,抬手关闭了舱门。
腆着笑脸哀求道:“现在没有别人了,快让我抱抱吧。”
孤男寡女相处斗室,李筠越发心如鹿撞,双手护在x前,嗓音颤抖的说:“小叔......不要啊,求你别再难为侄女了。”
欣然牵着她的手笑道:“瞧你吓得,只是抱一抱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叔叔,被长辈抱一下难道很丢人?”
李筠本来就有一点喜欢欣然,只是囿于辈分和身份才勉强压制心中的情愫。转念一想,小叔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也许真的是我想歪了。反正没有人看见......就容他稍微放肆一下吧。于是含羞应道:“只能抱一下,不许乱来哦......”
欣然如奉圣旨纶音,小心翼翼的把这美少妇拥入怀中,只觉得满怀绵软妙趣无穷,仿佛搂着香喷喷的棉花团。李筠小鸟依人似的枕在欣然x口,气息、心跳清晰可闻,被他双臂用力一抱,顿时浑身瘫软,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
勉强固守神智,艰难的说:“抱也抱过了......兰兰和夜莺--”
欣然打断她的话,得寸进尺的笑道:“只是抱一下还不够,还得让我亲亲乖侄女的脸蛋儿。”
李筠娇嗔道:“你越发不象话了!”说着便要推开他。
欣然却不准这团温香软玉般的美r儿离开自己的怀抱,强行凑过脸去在李筠面颊上轻轻啜一下。触感嫩滑温热,好似吻在一碗豆腐脑上。
李筠呀得惊叫了一声,奋力推开欣然,掩面呜咽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气啦!”她再怎么好脾气,也无法忍受欣然得寸进尺的侵略,决心用武力制服这好色的坏小子。
欣然摆手笑道:“别紧张,阿筠,我并没有恶意啊。”
李筠羞怒道:“还说没有恶意!你都把人家......反正,你就是欺负人!”
欣然问道:“我抱了你亲了你,这的确不假,可是你真的因此受到伤害或者感到不舒服吗?”
李筠愣了一下,幽幽的说:“我没有不舒服啊......可是,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她的身体并不拒绝欣然的轻薄,可j神上却无法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哪怕是这可爱的美少年,也不应该例外。
欣然耐心的说:“我很清楚你在教廷的地位,也知道你曾发誓终生守贞,可是这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李筠紧咬唇角,心中一片迷茫。守贞是神殿祭司的头等戒律,却非她本人的愿望。她已经不是不知情爱滋味的小女生,到了她这般年纪,女人最渴求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况且十年前她便失身于巨魔,妄谈守贞,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罢了。
如此一想,忽然萌发了疯狂的冲动,真想放弃一切虚假的尊严扑到欣然怀里享受适才那般温柔滋味。
欣然对李筠的情绪变化了如指掌。他很早就从姐姐苏红袖处发现了一个道理,禁欲修行并不能真的g除欲望,只是把欲望深深的埋藏起来罢了。年深日久,被压抑的欲望就如同植物的g系,表面上看不见,暗地里四通八达无所不至,一旦动情,比起俗人更加疯狂,更加不顾一切。
此刻他只需再稍加勾引,便可成功俘获李筠的芳心。然而欣然没有这么做。恰恰相反,他打开了舱门,让兰兰天真的笑声惊醒了在情欲中苦苦挣扎的李筠。
“啊......我这是怎么了?”李筠慌张的跳起来,怯懦的望着欣然,“小叔,我们刚才......”
欣然笑着摇摇头,调侃道:“放心啦,我们之间很清白。”
“哦......”李筠松了口气,然而心头却飘过了一丝不可告人的失望。哀怨的白了欣然一眼,似乎在埋怨他没有继续向自己发动攻势。
如果说她刚才的情绪如同突然喷发的火山,一旦喷发完毕便会冷却,重新权衡利弊,掐死会给她带来灾难的爱苗。那么如今在欣然的巧妙诱导下,激情的火山变成了情意绵绵溪流,虽然不那么猛烈,却更加富有生命力。
激情是最不稳定的情绪,欣然不想让心爱的女人只在激情发作时向自己敞开心扉,时候却饱受道德的折磨,甚至反目成仇。他选择了战略x后退,给李筠留下一块供喘息和思考的余地,更理智的疏导被引爆的爱情火山,这样才会使两人的感情朝着健康持久的方向发展。
欣然假装没有觉察到她的心情,说道:“你可以带走夜莺和兰兰,但必须留下一件东西。”
“呵呵,你不会是想留下我的人吧?”李筠沐浴了爱情的滋润却没有得到足够解渴的分量,情动之下竟学会了开这等露骨的调情玩笑。话一出口,自己先羞红了脸。
欣然笑道:“我知道这不可能,才不会去妄想呢。我想留下的是‘夜莺’中附带的摄像机,刚才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无意中录下了许多东西,当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看录像解闷。”
李筠脸色一变,紧张的追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录像?”
欣然拉开抽屉取出一叠照片,随便抽出几张递给李筠。
李筠看罢羞得面红耳赤,拉着欣然的手含泪哀求道:“好小叔......求求你,把这些照片还给我吧......一旦传扬出去,侄女的荣辱生死尚且是小事,我们李家的声誉......就全毁了啊!”
欣然冷酷的说:“想要照片?可以,但要由我来护送兰兰去艾尔曼。”
李筠犹豫半晌,只得咬牙点头:“我答应你!”
“这才是我的好侄女,”欣然笑着丢下照片,转身走出舱门。
李筠呆坐良久,忽然追出去嚷道:“小叔--夜莺......我先不带走啦!”
欣然扭头诧异的问:“为什么?”
“去艾尔曼的路上常有魔兽出没,你没有机械铠防身,我......我不放心。”
“可是,沙漠军团不是更需要夜莺吗?”
“没关系的,反正现在没有战事,夜莺留在军团并无用武之地。”
“如此甚好,我便先借夜莺用用,等拿回红莲改,我便把夜莺送回总督府--”
李筠摆手笑道:“不必那么麻烦啦,我这就回去禀明哥哥,然后跟随你一道去艾尔曼。”
欣然惊讶的问:“去艾尔曼干什么?你哥哥一定不会同意的。”
李筠垂下头去,小声细气的说:“我不放心你和兰兰嘛......旅伴中有一个医生,岂不是安全得多?”
欣然正愁没机会与她谈情说爱,闻言大喜过望,催促李筠快去快回,顺便“带上咱们的儿子”。
李筠摇头道:“我不打算带滨儿一起来,毕竟路途危险......”其实是不想让儿子发觉娘亲和干爹的私情,所谓路途危险不过是借口罢了。
欣然也没多想,扬眉笑道:“有‘孩儿他娘’就足够我开心的了,乖儿子来不来无所谓。”
“好讨厌哦,什么‘孩儿他娘’......我又不是你的......嗯......坏坏的小叔,再见啦!”李筠跳下机械铠,羞笑着挥手道别。转身展开“浮光掠影身法”飞驰而去,一晃眼便消失在连绵起伏的丘陵之中。
李筠走时天色已黑,欣然抱着兰兰,与沙王、尤丽亚一同在房车里用了晚餐。有了夜莺,今后就不必露宿了。
兰兰昨日睡得太多,今晚却j神很。夜深了还不肯睡,缠着欣然给她讲故事。好不容易哄着小姑娘睡了,欣然看着兰兰恬静的睡脸,不禁想起了自己那夭折胎中的孩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红袖姐姐,你若看见我对兰兰这么好,一定会后悔没有生下那孩子......”
兰兰从睡梦中惊醒,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小男孩儿,故事讲完了?”
欣然感慨得道:“兰兰,今晚你叫我一声爸爸好么?”
兰兰稚气的说:“可是你并不是我的爸爸呀。”
欣然哀求道:“假装是嘛,就叫一声......求你了。”
兰兰爽快的说:“只要你喜欢,让我叫你什么都行啊。”于是柔声叫了一声“爸爸”。
欣然心弦剧震,开心得几乎落泪。激动抱着兰兰嚷道:“好女儿乖女儿我的小天使--为了你,爸爸连命都可以不要!”
兰兰撅起小嘴,娇哼道:“坏爸爸,抱得这么紧,快把人家的骨头捏碎啦。”
欣然嘿嘿傻笑,轻柔的搂着兰兰,闭上眼睛。
睡得正香,忽然听见脖子后面吹来冷风。欣然迷迷糊糊的嘟囔:“兰兰别闹......”
“哼--”冷哼声自耳畔响起。
欣然睁开惺忪的睡眼,喃喃的说:“乖闺女,怎么还不肯睡呀--呃,怎么是你!”回头一望,登时吓得呆住了。
不知何时车门已被拉开,一位白衣银发的j灵美少女站在门外,面罩寒霜,美丽的眸子中充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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