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这麽愚蠢过了,士为知己者死,就是後果不堪设想又何妨呢?
就在他感觉等了一个世纪的时候,男人终於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冲他无尽温柔地微微一笑。
罗歌受宠若惊,几乎喜极而泣。
“昨夜我喝了些酒,恩,对你有些粗暴,不知把你弄痛没有?”
少年抖著嘴唇,怔怔地望著他,一个字都挤不出。
见他如此怔忪,男人伸出手,把他搂在怀里,让他紧贴胸口。脸上的笑容就像他最爱下咽的奶茶,简直甜腻得快粘了喉咙。
“是我不好。”男人盯著他的眼睛,话语里是一丝不苟的歉意。“不如让我将功补过,帮你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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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了。”少年躲过面前真挚的眼睛,慌忙提起沈沦的心,却依然无法阻止它下坠的趋势。
“那,”男人翻身下床,转过头,为他细心地拈好被子,在他慌乱闪烁的眼睛上印下一吻,离开时满脸恋恋不舍。“你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去厨房做早餐。”离开时还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那双美目流转著巴不得与爱人朝朝暮暮的多情,让罗歌不禁眼睛微微酸涩。
‘砰’,男人在厨房里忙著爱心早餐的欢快姿势,被那人甩门而去的声音,硬生生血淋淋地夭折。
他垂下落寞的眼,嘴角挽起一朵凄凉的笑意,继续做饭,等美味出炉时那份悲哀依然没有停止。
就在房间里的复古大锺敲响整点时,男人的神情突然变了。水呼呼看上去无限委屈的眼神渐渐染上刀口上的锋利,因为失落苦涩而落得越发阴柔的容颜转眼便肃杀得好似阅兵仪式。
他慢慢扳直萎靡的身体,扔掉手里的东西,仰起脖子,对著挂在墙上的镜子,整了整凌乱的衣襟。
继而离开一片狼藉的厨房,迈著大大咧咧的步子,走到床边,弯腰,拉出一个黑色长方形箱子。
打开,里面放得整整齐齐的狙击枪部件,叫嚣著饥渴的死亡之音,那麽熟悉,他冷冷地残忍地笑了。
把箱子提到窗边,他一边瞟著那个少年正在过马路的失魂落魄的瘦削身影,一边慢慢组合著手头的零件,暗暗留意著西边政府大楼前飘扬的旗帜,默默计较著风向盘算著风速。那表情好像在享受满汉全席般惬意。
完成最後一步,按上消声器,掏出打火机,点上一只雪茄,叼住,再看了看风景。在目标将要步出瞄准镜的那一刹那,轻轻地扣动扳机。
倒下的少年,四散的人群,在风中弹奏著悠扬之音的鸽子,交织成一抹最唯美最安详的血腥。
完成不为人知的这一切,卫龙汉才慢摇摇地走到卫生间,洗脸刷牙,打理胡须。拿起古龙香水轻轻一喷,鼻子再深深一吸,镜子里的面孔一点点的纸醉金迷。
回到客厅,手摸到比他高出一头的镀金衣架上的休闲服,顿住。
他最爱的西式沙发上,不知何时被一个青年喧宾夺主。那人有一张帅气逼人比起自己要逊色三分的脸,下巴被一只大手托起,不知在沈思个什麽劲。表情深沈而忧郁,倒像个郁郁不得志的落魄诗人。眼磕著,像在打盹。那惦惦不安的样子好似正被噩梦吞噬。
卫龙汉笑了。挑起邪魅的丹凤眼,舌头伸出来在饱满的唇瓣上舔了舔,转了转修长的五指,继而死死握紧,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盯著猎物口水直流。
放弃穿衣的打算,眼睛骨溜溜一转,快步走向那个犹如患了自闭症的小孩。
刚刚伸出手,抚摸的手势才做了一半,就被那人风驰电掣抛出的匕首给腰斩。不明青年陡地翻开的眼睛,精光大放,狠戾星星点点,如野火燎原。身体弹起,杀招毕现。
卫龙汉也不甘示弱,和他劈劈啪啪打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房间的瓶瓶罐罐也跟著遭了殃,碎了一地。反而激发了卫龙汉的兴致,不再见招坼招,转为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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