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我叫你吐,叫你吐……”
其实他刚才,已经全然忘记,两人早就不那麽近了。还以为,和曾经很多次做完爱一样,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戏弄著男人的紧张,可以半任性半撒娇地赖著对方。原来他老是不甘心但又控制不住自己,无法自拔地深陷在那温暖的律动里。总以为肖腾欠他,所以常常小题大做,要被他哄得结结实实才勉强算了。也从不给他面子,率性任为,以自我为中心,被人占了点便宜都得连本带利拿回来,根本不削他对自己百分之百的小心以及隐忍著避免激进的感情。
所以在肖腾当著他的面吐得人仰马翻时,华泽元被狠狠地伤了自尊心以至於很生气很生气。觉得仍抱著某种幻想,眷恋著他们的过去的那个自己,真的是逊毙了。他还没责怪男人在自己体内射精的可恶至极,反而就被对方牢牢牵制,虽然前者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而男人的反应也是因为心有阴影而逼不得已,但他就是不爽,说白了就是接受不了自己不再占优势的与肖腾之间的现实。
“你为何不想想,最开始你是怎麽对我的?难道我就不难受?我就应该那样被你无缘无故的伤害?你凭什麽闯进我的生活搅乱了一切?凭什麽要我接受你就拿出那麽一点诚意?”华泽元揪著他的领子,恶狠狠地瞪著他,像面对仇人一样眼睛都是血红的:“是,你好伟大啊,强加给我那样的爱情,还做出多麽无辜的样子,却根本就不给我机会做下最起码的选择,我不喜欢男人完全不喜欢你到底要我怎麽说才是?你应该会想到再这麽下去迟早会鱼死网破,你说我不那麽做你什麽时候才会从我眼前消失?让我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
肖腾闭著眼睛,整个人透明的苍白。脸上隐约浮现著厌倦透了的神色,死气沈沈地躺在那里无论他怎麽严词厉色永远都是让人猜不明白、自我保护的无言以对。这让华泽元勃然大怒,手下更加用力,情绪越发狂乱,在他就要发飙连後果都不顾了,男人突然颤抖起来,差点把他抖下去般剧烈:“是……是……”他张开嘴,表情凄哀得让人不忍再看,“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放过我……呃……”
华泽元正要说话,男人突然痉挛一下,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类似毒瘾发作般肢体不连贯地挣扎,手紧紧地捂著心脏,脸色极其难看。
“你……你怎麽了?”华泽元大吃一惊,“肖腾?”他伸手,半途中又缩回来,看对方的样子像发了什麽急病,可据他所知,男人的身体状况一向很好,从无隐疾,难道……?都怪自己说话太重了,他手忙脚乱地把对方抱起来,却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解决危机。就在他心急如焚,一筹莫展之际,肩上落下一只手,那只手猛地捏紧,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一股骇人的力道甩了出去。
(0。44鲜币)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下部8虐~
虽然身下铺著厚厚的地毯,华泽元依然摔得不轻。眼冒金星自不必提,脊椎仿佛移位了似的痛得钻心。
不等他叫出声,头顶便罩上一抹浓重的压迫气息,撑起身体,勉强抬头,竟对上一张如修罗欲大开杀戒般暴戾的面孔,上面的五官充满憎恨,满贯邪恶,有力地扭曲著,令人不寒而栗。
华泽元半天都没认出是谁,况且在这种情况下,也毫无心思去纠结这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但对方盯著他那恨不得将他四分五裂的眼神,让他下意识地往後挪了挪,而男人闪电般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五根指头因为极度压抑而发出劈里啪啦像要折断的声音:“华──泽──元!”
野兽咆哮般的,带著撕裂感的嗓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吼出他的名字。华泽元感觉仿佛有一道滔天巨浪砸在身上,连灵魂都震颤不止,接著腹部一阵剧痛,他瞳孔放大,张著嘴抽搐著倒下去的身子,被那个恶魔抓起来提到半空,顺理成章的,一击又一击接踵而至。
肉体被重击的沈闷响声里,混杂著男人暴怒的质问,暴风骤雨般将空气卷得粉碎:“华泽元,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是不是真的要逼死他你才满意?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华泽元早已被疼痛淹没,半明半灭的意识像随时都要熄火。但那声声怒骂他却听得一清二楚,不但不觉得过份反而还快意起来了。都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华泽元便宜还没占够,就被肖腾翻盘了,恐怕注定自己这辈子只能被那人牵著鼻子走。是,他成心报复,故意对那个被他彻底伤害过的男人痛下杀手。对他来说,除了一错再错,还有什麽别的办法来切断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孽缘呢?难道他就不痛苦?而他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呢?
这个时候,尽管他心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随波逐流的颓然。
身体像坏了般,他疼得蜷了又蜷,仍是不得要领全身上下都不可抑制地在抽。幸而来人停下了他以为要在自己身上持续不断直到他咽气的暴力。男人只将他头发扯起来,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转著轻蔑、冰冷的语气:“我真的不明白,他对你那麽好,把你当他老子一样,你竟然把他推下悬崖,那麽高的地方,你的心被狗吃了?啊?!”一阵剧烈的摇晃,华泽元感到拽在对方手里的头发仿佛要和头皮分家,脑髓似乎都摇散掉,胃里的酸楚随著那越发粗暴的动作把五脏六腑都潮湿了。“亏他那麽大度,好不容易没死竟然不去告你,还不准我把资料透露出去让你这头猪身败名裂!妈的,你这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家夥,值得麽?不值得!”
听到这里,华泽元隐隐知道他是谁了,但令他更为吃惊的是,肖腾被自己那样对待竟没有萌发一点复仇之心。这算什麽?男人死里逃生竟也不忘偷偷地怜悯自己,他这个罪魁祸首怕是天下最大的笑话连灰尘都不削的?他真的想笑。很想。这他妈也太搞笑了。是不是这一生他华泽元不失败到底就对不起命运无常,对不起人生如戏?
他掀开眼皮,有气无力地瞥了眼在男人脚下的状如蝼蚁的自己,有种无尽悲哀无尽空洞的感觉。似乎全世界都认为华泽元是那个坏人,绝对该死,甚至连他赖以生存的空气,睁开眼就能看见的景物都成了控诉他的角色。他还能说什麽?还能挣扎麽?
他仰了仰头,让抵在额上疑是枪口的触感好对准一些,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男人已经找到了靠山。他笑了一声,承受力严重透支的身体轻轻地垮了下来。“你笑什麽?”睁大眼,狰狞在面前的果然是一杆大枪,全身噌亮,自己何能何德,竟有幸尝到这般重量级的威胁?
他不知死活的反应让男人极其不悦,说话尽带著要扎死人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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