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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不知道这是抱怨还是撒娇，但是商可缺听见了里面浓浓的情意，那种名为爱的情意。

商可缺的身体僵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作何反应。莫音和没有骗他，他的确有一个至死不渝的爱人，可是那人不叫做商可缺，而叫做秦楚。

商可缺唇角微动，眼眸中升起的朝阳坠落，坠向无尽黑冷的深渊。他握住莫音和的手，想把他的手拉下来，可是竟舍不得。那手明明隔着轻甲没有温度，他还是眷恋上面残留的气息。

氧中毒有时候还会伴随着看见幻觉，所以莫音和他认错了。他是商可缺不是秦楚。商可缺特别想要打醒莫音和让他看清楚此时他搂着的人是他商可缺，而不是那个已经抛下他的什么狗屁秦楚。

“秦楚？”莫音和嘟囔着，眼神朦朦，但语意之中的信任与依赖如此明明白白落入商可缺眼中。

嘴里碾磨着这一个名字已经深深地刺痛了商可缺，他此时恨不得把莫音和扒皮直接拆骨入腹，最后商可缺一个手刀劈晕了莫音和。

太难看了，就算自己的感情注定的不到回应，但商可缺却也绝对不允许他那么难看的模样暴露在莫音和面前。他眼睛泛红，里面却是浓浓的嫉妒与嘲讽。

商可缺小心接住了莫音和，手上越轻，心下越痛。

商可缺想，若是人都是野兽就好了，看上了就武力相迫直接打晕了抱回家里。但是他做不到。骄傲如他，不会做那么卑劣的事情。头一次，商可缺希望自己是一个卑劣不堪的人，但是他做不到无视莫音和的感受。

多可悲，再怎么嫉妒竟然还想着对方是否不会舒服。

商可缺看着莫音和，扯下了他系在脖子上的戒指。手上用力想要将其销毁时，商可缺停下了动作，怔愣地看着戒指，最终商可缺发现自己真的是疯魔了。

商可缺戴上了其中的一只戒指，却并没有将剩下的那只戒指还给莫音和。

他怔愣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似乎这样就可以霸占莫音和心中留给他爱人的位置。

忽而商可缺又拿下戒指，痴痴笑着。

商可缺，你竟然不像你了。

商可缺最终放下了戒指，拿了其中一只，反复再三还是戴上了。

他轻笑着，轻抚过莫音和的眉骨，描摹过他的轮廓，随后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莫音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是一片混杂着复杂和想念的神色。

戒指是莫音和灵魂的一部分，即使被封印住了一部分灵魂力量，可是莫音和的灵魂也不是能够被随便拿捏的存在。可是戒指没有拒绝商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