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吣跑过来时,看见的是,顺着天安指缝里留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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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严吣扶抓起她的手臂,弯腰问。这是辅导员应尽的关心。
天安双手抹下脸,被扶住的手臂明显一避让,身体往旁一侧,立即起了身,“没什么,肚子疼。”
要搁刚才,分别笑,严吣只怕也会笑,这肚子疼还带传染的。可是,这时候,谁都笑不出来,天安的脸色吓人,眼神她在避让你,明显不想叫你看清她。硬气的叫人心酸。
严吣看了眼分别,分别坦荡迎视他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表明也不知真相,很坦荡,很真挚,不像作假。严吣再看向天安,她立正站在跟前目视前方,这种平静,有种难得的内敛。这样年轻的孩子,情绪控制的如此之好,让人佩服。于是,刚才瞬间的失控,更让人揪心,更好奇……
接下来一天的训练,天安都很安静,静得虽让人心疼,但是值得欣赏。毛天安的骨气与帅气在这种自我克制与独自承受中显得尤为大气。单薄的身体,沉静的眼神,虽然周身笼罩着悲伤,这孩子在“扛”,扛得下天与地。
营房东北角是个沙坑,冬天到了这里就成了一个烧树叶的地方。大大的操场周围都是大树,快进入深冬,落叶每天都能铺成一片,于是战士们每日都得把枯叶集中到东北角的沙坑里,三天一轮班,由一个战士完成烧的任务。
这几天正好轮到毛天安,从瞄准训练下来,吃过饭,毛天安照例去烧树叶。这不会因为你今天“肚子疼”就会换人,毛天安从清扫到堆积、点火、往里翻炒已经独自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天已经黑了,火光除了枯叶的焦糊味,还比较暖和,毛天安专心致志做着事儿。
“咳咳”间或烟子熏得她侧脸咳嗽了两声,却,这一余光看去……天安一怔!
后面光秃秃的老藤树下站着一个身影,厚厚的军大衣,棉帽,衣领竖起,遮住了半边脸……
天安还是一眼看出了,这是,晋阳!
他的脚边还有一支军绿色的保温壶。黑夜里,渐起的涩风里,他一人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不知是烟熏还是怎的,天安突然觉着一阵鼻酸,赶紧抬手捏了捏鼻子,她今天这情绪太容易失控了,
天安拖着蒿枯叶的拖耙向他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衣领里晋阳微弯的眼看出他在微笑,“孩子病了,自然得请家长来。”
天安指了指那壶,“给我带的?”
晋阳点头,“不是肚子疼吗,热的红枣汤……”说着手从军大衣的棉兜儿里掏出来就要弯腰去提壶,天安跑了过去。
天安知道今天自己实在需要安慰,因为,能扛,可是扛的太辛苦。
分别的一粒红点,让她想起了老虎太多的红点,这是她唯一且永远都无法承受的东西。
不是人生来就会扛,有人站在你身后时,一回头,就见得到他,不需要扛。一年多了,一回头,身后无人。即使是不会下床走路的老虎,奄奄一息的老虎,天安都不需要扛。一年多了,她成了浅缘身后的那个人,学会了扛。许久没有回过头,今天,一回头,是晋阳……
天安紧紧抱着他,泪流满面,无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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