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想夜想的一句话凭空炸开,炸得我三魂俱散,五感皆乱,没有丁点儿欢喜,因为这话不是为我,不是为我,不是,不是,一点儿也不是!我知道小鸭子他是成心的,成心气我,成心伤我,成心让我不好受!我真有点站不住了,扶住保镖晃了两下,不知所措的问他们:“谁……谁让你们带他来的!”
“少爷,他说不让他来就……”保镖看看我,欲言又止。
“就什么!”
“就在我们面前脱光了自慰。”
我操,果然是小鸭子的作风!我回头看着小鸭子和小萝卜头儿温馨甜蜜的贴面低语,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病房里似乎再也没有我立脚的地方了,我挥挥手,不带走一根鸭毛。
我黯然销魂的往门口走,一个软软的童音在身后响起:“平哥哥,三哥死!”小萝卜头跟小鸭子撒娇着说,“哥,平哥哥对饿可好咧,你咋不谢谢人家咧?你谢谢么,谢谢么!”
我惊喜的回过头期待着,小鸭子淡淡看了我一眼:“谢谢。”
我顿时觉得前途又开始光明起来,结结巴巴的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然后三魂出窍的飘出了病房,之后一直神游着。
第23章
我站在病房门口一直等着,累了就去外面抽根烟,等我抽掉半包烟的时候,小鸭子终于提着空饭盒出来了,只当我是空气一样擦身而过。我追上他默默跟在身后,刚到医院门口保镖就把车开过来了,小鸭子回过头还是很淡漠的看我:“我想走走。”
“好。”我连忙点头,跟着他开始一前一后的压马路。
小鸭子双手插着裤兜低头慢慢走着,一阵秋风扬起些沙尘,小鸭子揉揉眼并不稍停。秋天的风总有点儿凉薄的味道,到处都透着些老旧的黄色,比如树上干枯斑驳的叶子,橱窗上茶色的玻璃,小妞儿头顶上栗色的卷毛儿,还有麦当劳招牌上鲜亮的大M。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脱俗的,古人说的那些伤秋怀春我此时明白的透透的,要是我应景跟小鸭子念个秋风颂,他会不会突然就被我打动了?小鸭子好像没我这细腻敏感的情怀,停下来只盯着那个大M发呆,然后从裤兜里抽出双手,像个普普通通的十七岁少年一样,甩着胳膊跑到了外卖窗口:“我要一个圆筒。”
店员礼貌的报价收钱,小鸭子把身上所有的口袋摸了一遍,先是一愣,转身就走。我赶紧拿出钱递过去:“要两个。”
我举着圆筒磨磨唧唧蹭到小鸭子身边,边走边吃还不忘偷看小鸭子的吃相。小鸭子伸着小舌头一下一下专注的勾舔,我见了也忍不住改咬为舔,舔着舔着就和小鸭子一个节奏了,手中的圆筒恍惚间就变成了小鸭子鲜红的小舌头。下一刻就是残酷的梦醒时分,我光看鸭子不看道,左边半张脸直接就撞在电线杆子上了,圆筒顺着我的毛背心一路往下翻滚,在我的黑裤子上留下了一片粘稠的白色液体,稳稳扣在了地上。我眼前一阵发黑,鼻腔酸疼,脑门发胀,第一反应就是去抓小鸭子。
我半抓半扶着小鸭子缓了些工夫,捂着脸大骂:“操,A国人真不是个东西,好好的冰淇凌非做成柱体,还他妈又黏又白又湿又滑的,跟他们那的传媒一个样儿,到处都他妈是性暗示,不教小孩儿学好!”
小鸭子有点恹恹的样子,抽出手接着往前走。路边一个音像店里传出一阵干净清甜的女声,反复唱着“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都是好孩子……”,小鸭子突然又停下来,面冲着车来车往的大街发呆。我见了连忙赶过去贴着他站好,小鸭子讥诮的弯弯嘴角,转身又往前走,我松了口气继续跟着他。我们俩沉默着溜达了一个钟头,我忍不住在他身后说:“小莱挺聪明的,等他病好了我请人单独给他补习,肯定能赶上其他孩子的进度。”
小鸭子没出声,我接着又说:“我刚刚教他那法儿就是逗他玩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好好教他。我英文不错,还能说点儿法语,说的最好的是日语,真的,我大哥那会儿正正经经请人教的我,我以后慢慢都教给小莱好不好?其实我也不是像你想的这么不学无术,我每次喝多了在家养着的时候也看个文学名著什么的,还有我大哥从小就让我背唐诗宋词,我也……也有点这个文学素养,你要是真喜欢文化人儿,我就好好陶冶情操去。我也有大学文凭,不是花钱买的,是我在澳洲时混的,虽然不是什么好大学吧,也应该是被承认的,你要是喜欢高学历的,我一咬牙也能接着读个硕士,T大我当然是去不了,普通点儿的还成吧。还有,你要是喜欢斯文装……啊不是,斯文礼貌点儿的,我以后尽量不说脏话了,真的,你督促我,我肯定能改!你要是嫌我无所事事,我立马就去工作,上次那个老哈你还记得吧,他和我大哥认识,说我有搞企划的天份,让我去他公司锻炼锻炼。那个,你要是讨厌我乱花钱,我马上由奢入俭,其实我在新西兰那会儿也不是没吃过苦,当时我大哥把我扔在一外国老头儿家里,多一分钱都不给我。刚到那会儿我是一句英文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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