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进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失控,可是在俞瑾的目光之下,他竟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他脑袋里乱糟糟一片,脑子发出嗡嗡作响的危险信号。
在这一刻,闻进无法动弹,不是因为身体的禁锢。
他从来不知道,俞瑾原来也会有那么忧伤而多情的目光,他的心淹没在那道目光如海里,和它一样忧伤了起来。他的思维能力、他的应对能力,都在这道霸道而隐忍的眼神中统统消散无踪。
闻进茫然地感受着自己加快的心跳,睁着眼睛对望着俞瑾深邃的眸子,看着俞瑾嘴唇在自己唇边开启,就要揭开让他已额头出汗的真相。
单恋 20 (下章开r
“let it be what it’s got to be /so baby girl just be good to me……”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弥漫在空气里沉寂而紧张的魔法。
闻进在手机响了两秒之后,突然一个激灵,从俞瑾的目光里将自己的魂魄拉了出来。
但他依旧瞪着眼睛,和同样被铃声打断的俞瑾对视着,男人眼里原本复杂纷繁的神色,在被扰乱的顷刻都变成了恼怒。
“你的电话!”
俞瑾放开他,不轻不重地一推,他恨不得把电话丢进马桶的神情才让闻进彻底清醒了过来。
闻进手心都冒着汗,一把将电话从茶几上捞了起来。电话是黄圃打来的。
“喂闻进,俞瑾回家没有?”
闻进深呼吸一口,整理了一下情绪,小心翼翼地看了俞瑾一眼:“回来了,干嘛?”
“小春要结婚了,通知你和俞瑾一起出来喝酒。”
闻进开着车,载着男人去和黄圃约好的酒吧,一路上俞瑾都沉默不语,而闻进在刚才一番状况后,已经失去了继续追问男人的胆量,一路上车里气氛都很是诡异。
直到走进酒吧,两人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包厢里已经围满一群狐朋狗友,闻进前脚迈进去,就立即被人抓过去坐在中间。
俞瑾则选了个没那么拥挤的位置坐了下来,离闻进远远的。
闻进一边应付着这些人,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眼神总是止不住地往俞瑾那边瞟。
自己都觉得很是莫名又烦躁。
但俞瑾已经和身边的黄圃聊了起来,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俞瑾的脸上竟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这时候有人在闻进身旁叹道:“小春这个万年单身汉竟然都要结婚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加紧步伐。”
而后便有人接道:“下一个步入婚姻的坟墓的不知道是哪个呢。”
他刚说完,闻进耳边就有人“嘿嘿”地笑了起来:“闻进,你和俞瑾都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才举办婚礼啊?”
以往的这种时候,闻进总是会不经大脑,直接骂对方“傻逼”之类。但今晚听到这话,他心里竟莫名地慌乱。
男人那近得要和他融为一体的呼吸仿佛又重新返了回来,拂在他的唇上,让他整个脸都烫得厉害。虽然那时候俞瑾什么都还来不及说,但过后闻进镇定下来,却隐隐地猜到了一些,他却不敢再往下想。
这时他和俞瑾再次被拿出来打趣,耳内那些从前g本不当回事的东西,现在却让他尤为在意。
于是闻进动了怒气地骂道:“我和俞瑾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再听到这种话***立刻绝交!”说完在对方脑袋上下狠劲拍了一巴掌。
包厢里有人在飙歌,加上人多闹哄哄的,闻进还底气不足地压低了声音,坐在另一个角落的俞瑾并没有听到这边在说什么。
但是被闻进打了的家伙完全没察觉到他动了真格,立即就委屈地站起来,闻进来不阻止,对方已经跑到俞瑾那边去告状:“快点管管你们家那头暴力的生物,我只不过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居然就被他打了!他还说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卧槽我太无辜了!”
闻进看到俞瑾的脸色一变,心叫不好,立刻跟着站了起来,朝那边走过去。
他刚走到那人身后,这时候一曲终了,俞瑾的回答清清楚楚地钻进闻进、以及整个包厢里所有人的耳内。
男人翘着腿,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冷冷地说道:“我和他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他要和谁结婚也不关我事。”
虽然俞瑾说的几乎算是事实,却他周身散发的y沉气息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闻进已经站在他的面前,这时候望着他,心里突然像被针刺一般,竟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他愣愣地看着俞瑾,俞瑾只瞟了他一眼,便缓缓地点了烟,再不理会他。
直到发现自己似乎惹了事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角,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就开玩笑的……”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因为那句话而难受得要命。
他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只看了一眼俞瑾,便转身走回了刚才的位置。
整个包厢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压抑,直到黄圃拿了话筒,凑到嘴上骂了一声:“俞瑾、闻进你们两个破坏气氛的家伙,给我各罚三杯!”
声音在包厢里回响一圈,而后也不管是谁喝过的,黄圃拿起一杯倒满酒的杯子递给俞瑾:“你给我喝了。”
俞瑾接过去一饮而尽。
“好了好了,该干嘛继续干嘛。”黄圃放下话筒后,气氛终于慢慢恢复正常。
黄圃叹了一口气,问俞瑾:“你们吵架了?”
半晌,俞瑾埋头呵呵地笑了起来。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黄圃派了车把人都送回去。把已经醉得不知南北的闻进塞进车里之后,黄圃拉过俞瑾,小声问道:“闻进有喜欢的人,你知道了吧。”
“嗯。”
他点点头,拍了拍俞瑾的肩:“把这个没良心的扔了吧。”
他已经一刻都不想见到闻进。
他恼怒、烦躁、还有邪火燃烧。
可是这个人醉了之后只会挂在他身上,不管他又抽又骂,就是不肯松手地抱着他的腰,任他一路拖回了家。
打开门,开了灯,闻进醉醺醺地在刺目的灯光下睁开眼,纵使醉得厉害,还是本能地就发现了这是他自己的地盘。
于是他别了别嘴。
“松手。”他头顶上有人凶狠地喊道。
那腰上的手不仅没有松,却圈得更紧,伴随着禁锢的动作的,还有闻进一头撞上俞瑾的x口。
俞瑾本身也喝得有些高,能勉强把闻进拖回家已经是他的极限,这时候被这人使劲一撞,他一个踉跄,绊着闻进的脚,两人一起倒进了厚厚的地毯。
“俞瑾,俞瑾你这个混蛋,”埋在他x前的闻进突然骂道。
单恋 21 r
他被闻进压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却听到莫名的指控,于是x中一闷,使劲扯住闻进的一只耳朵:“姓闻的,你说什么。”
“俞、俞瑾你是、是混蛋。”
闻进醉得话都不利索之下还知道痛,他拉开扯着自己耳朵的手,用尽力气半撑起下巴,躺在俞瑾身上,卖力地半睁眼睛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俞瑾的脸。
“你倒说说,我怎么混蛋了?”俞瑾咬牙问道,他简直被这个二货气得没了脾气。
“呜,我们没有关系吗俞瑾。”
闻进蹭了蹭俞瑾,突然难过起来,难过了之后他愤怒地质问:“你他妈和我没、没关系那、那和谁有关系,那条狗的主人吗?”
他愤怒完,却又委屈起来,重新把脸埋进俞瑾的衣服,打了个嗝,呜呜地哭诉:“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敢、敢让给别人。”
俞瑾闭上眼,很是失望地,仿佛说给他自己听一般地:“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闻进,你也这样说了。与其让我这么痛苦地面对你,不如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他说完,闻进环在他腰上的双手却一紧,醉成这样,他竟然还能保持着极强的地盘意识:“我、我要把死狗赶出去。”
俞瑾被气得笑了:“该被赶出去的是你。”
闻进十分委屈,也不知道他到底对俞瑾的话听进去了几分,他只是一直陷入他喝醉之前俞瑾的那句话里,那句没有关系让他一整晚都不断在纠结。却也不曾想,这句话最开始是从他的嘴里出去。
闻大少终于在烂醉中越来越气愤,最后气愤地张开了嘴,狠狠在俞瑾身上咬了一口。
“闻进!你他妈还敢咬人!”
俞瑾痛得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毫不怜惜地把他从自己身上甩了下去:“你给我滚出去!”
“呜我他妈不!卧槽泥俞瑾!”
闻进翻过身,骂完又抓住俞瑾的衣服不妨,在对方的怒火中,两人终于纠缠在一起,毫无章法地厮打起来。
“我他妈忍够你了!”男人狠狠一脚踢在闻进腿上,他对这么多年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自私又混账的东西感到无比的懊恼和愤恨。
闻进被踢得“嗷”地一叫,他重新抱住俞瑾的腰,任男人怎么揍他踢他却死都不放开,嘴里还不饶人地骂着:“卧槽、槽你!”
“你c谁,啊!”俞瑾一拳打在闻进脸上,翻了一圈,把人压在他的身下。
他红着眼,看着让他恼怒让他喜欢的醉得不成样的男人,看着那张该死的还在骂着他的嘴,那么可恶,却又像是一道正勾引着他魂魄的陷阱。
他感到自己的理智正被酒j燃烧着,燃烧着,终于爆炸在这个一切都失控的夜晚。
“我、我──”闻进不利索地念着,还想起身,却又被俞瑾大力地压了下去。紧随而来,是一张湿软的唇,狠狠咬住了他尚待发生的嘴。
“唔唔……”
那张唇夺走了闻进的呼吸,他盲目地想要挣扎,手却被两只手掌禁锢在头顶上方。嘴唇上湿热的触感不断地游弋,慢慢地,撕咬变成了吮吸,对方含住他的下唇仔细地舔弄,最后撬开他的唇齿,灵巧的舌钻进了他的口腔。
闻进的挣扎终于停止,那人的吻让他更加地醉得厉害,单方面的吻,很快变成了舌与舌的嬉戏。
当闻进开始回应的时候,俞瑾愣了愣,也便是那么顷刻,他便更发疯一样地深深地含住闻进的唇,将舌头更加深入地探入他的空腔。
他逮着他的舌,不断地在他嘴里搅动,吸弄着闻进嘴里的津y,感受着被吻得神魂颠倒的人不断用舌尖追逐着自己方向。
在厮打之间闻进的衣服早已经被扯开一部分,俞瑾一边吻着他,一边脱掉了双方的衣服。
他用自己的身体覆盖在他身上,给予他滚烫的温暖。闻进很快上道地用双手抱住了俞瑾,他早已经在火热的亲热里欲火焚身,再也分不清和自己滚做一团的人是谁。
最后俞瑾终于拔掉了闻进的内裤,在亲密无间的亲吻里,闻进的唇隙里泄露出难耐的低沉的呻吟,他一边抱着俞瑾与他唇舌绞缠,一边耸动着下身,紧贴着男人同样硬热如铁的部位磨蹭,弄得俞瑾差点直接就这样上了他。
最后他结束了绵长的一吻,在离开闻进的时候,那该死的舌头还恋恋不舍地追逐着他出来,色情地扫过自己的唇角,看得男人呼吸一窒,低下头重新狠狠地吻了他一口。
“唔,俞、俞瑾……”突然之间嘴里失去了缠绵的闻进发出无意识的叫唤。
俞瑾红着眼睛,在他的呼唤声里,心里的怒气突然少了不少。这个人醉成这样,幸好还能记得他,幸好还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叫出别人的名字。
他突然低下头,轻吻了一下闻进的额头:“我在这里,你这蠢货。”
他的手穿过他的膝盖,把闻进把起来,那人一触碰到他,便使劲地用鼻子在他颈间嗅着,他大步地跨向卧室,一边笑道:“你在闻谁的味道?”
他没有得到闻进的回答,走进房间,将闻进扔到床上,自己也覆了上去。
俞瑾没有和男人的经验,但也有过耳闻,他从抽屉里随便拿出一支手霜,涂了一些在手心和闻进紧闭的后庭。
闻进感觉到有什么正在入侵自己的屁股,便想要紧闭双腿。俞瑾的腿在他的两腿之间,阻隔了他的动作。他在闻进的挣扎里终于不耐烦地将他翻了一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并且毫不客气地将中间用力c进了对方的身体中。
“呜……”身下的人发出小狗一样的悲鸣,但并未引起俞瑾的怜悯,反而他加大了开拓的力度。
“都是你自找的。”男人在抽出手指,正式进入闻进之前,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他本来未曾想过要招惹他,这么多年他都忍过,并相信自己能够继续忍耐下去。可是这个人变本加厉地挑战着他的耐x,纵使他再能忍,他的耐力也终于被这个人亲自摧垮了。
他俯在闻进背上,把x器抵在他后方的入口,握着他的腰,把他的腰臀拉高一些,调整着角度和呼吸,缓缓地将自己推入。
再恨这个人,仍旧舍不得伤了他。他们的这算不上情投意合一点都不完美的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他却想要为自己留下一些什么。
哪怕是肢体纠缠中虚妄的爱恋。
第一次被进入的地方紧致而灼热,想要把俞瑾烫化在那包裹着他的密道中一般。他深深地呼吸着,听着闻进在他身下发出疼痛的哀鸣,一边吻着他的后颈,舔去他细细的一层汗水。
他紧紧地、不留缝隙地圈着闻进,慢慢地开始动起来。
身下的人紧皱着眉头,显然并不好受。但他不再放过他,这样的时刻,他也没有办法再阻止自己。
他们合二为一,他贯穿了他,在他的身体里感受着自己。二十多年,他想着这样干着他,把他压在床上或是哪里用力地用自己的身体让他记住自己不知道多少次。
当这一天终于来临的时候,他的身体狂热而欢喜,他的心却如此难受。
他死死地禁锢着闻进,任这个人怎么挣扎,却没办法甩掉仿佛钉在他身体里那g坚硬的楔子。
俞瑾低头看着他们结合的地方,在他进出间,那里密不透风地含咬着他,仿佛本来就长在一起,找不出任何一点空隙。
手霜早已全部化掉,从密道里外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伴随着它的,还有俞瑾前端或是闻进肠道里分泌的透明y体,在进出间被带出越来越多。俞瑾在冲撞间,囊带“啪啪”地打在闻进下身,渐渐也沾染上混杂着麝香与手霜香气的湿黏。
幸而闻进并没有流血受伤,在俞瑾越来越快、越来越顺畅的进出里,他终于把整g都撞进了身下人的身体。
“啊──”闻进突然惊叫一声,像被触动了某个开关一般,同时后方狠狠地一夹,俞瑾差点被他夹得j关失守。
他使劲拍了闻进的屁股一掌,而后逮准了适才攻击的那一点再次撞了上去。
于是身下的人再次无法控制地叫了起来,并紧紧地咬住他,不让他退出一分一毫地锁紧了肠道,弄得俞瑾全身发颤。
他大力地撞击着闻进,又重又狠地进出,把身下的人弄得尖叫连连。
他何时见过闻进如此放荡不堪的神情,何时听过他如此失控的声音。他进入他,亲吻他,直到那人的身体跟上他的节奏,和他一起沉沦在这场异常契合的x爱中。
“俞瑾、俞瑾……啊……”
闻进在俞瑾身下随着男人的动作摆动着身子,一边无意识地叫着男人的名字。
他不知道和他一起疯狂做爱的人是谁,记不得自己是谁正身在何处,他只是只能叫着他,仿佛他的记忆和生命中,便只存在着那两个字。
只是他醉得太厉害,那个男人也醉得太厉害,当他的嘴里冲出他的名字时,他的嘴便被一张嘴霸道地封锁住,只留给他仅能泄露呻吟的缝隙。
俞瑾把闻进翻了过来,没有人照顾的闻小少孤单地在空气里晃荡,俞瑾低下头在柱身上吻了一吻,那小东西便挺直得更加厉害,甩动出一股透明的粘y。
他再次把自己送进闻进体内,听到对方嘴里发出欢愉的难耐的呻吟。
他终于和他面对面地翻天覆地地爱着,他亲吻着闻进的唇,感受着他过快的呼吸和心跳,让自己和他融为一体,仿佛从来不曾分离,也不将分离。
单恋 番外
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人站在一群穿着球衣的少年之中,长得虽然高,却白白嫩嫩像团棉花,一点不似习惯在风里雨里m爬滚打。
他第二次见他,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当晚。他们共同的朋友把他拉过去给他介绍:”这是小春,刚到c市,他正好转到你们学校,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啊。“
那少年站在他面前,在闪动的昏暗灯光里腼腆地朝他笑了。
此后的许多年里,他都一直记得那个晚上,那个人递给他一杯暖暖的茶,在闹哄哄的人群里对他说:”不要再喝了。“
只有那么一个人,那么多年里会为他挡住交错的酒杯,会为烂醉如泥的他找到回家的方向,会聆听他不知究竟有没有说出来过的心事,会在交往中不管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会一直走便不知不觉走到他心的最深处。
也许是借了同学和球队的便利,比起结识多年的那些朋友,他和他却很快地熟知并成为最好的朋友。
那人踢球踢得一般,却总是风一样的跑得飞快。终于在跑了一个学期之后,他看着他从足球队转到了学校的田径队,并一路跑到了省队,在高中毕业时,那人已经拿了好几次省里的冠军。
也是毕业那一年,他被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子砍了一刀。
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看他疯了一样地追上凶手,把那人掀翻在地上往死里揍,一直到他昏迷之前,他还记得那人狰狞的脸。
明明长得那么干净斯文,原来,竟也会有那么恐怖的表情。
他想,也许就是那年,那人为了他把人揍得半死,抱着满身是血的他放声大哭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他了。
只是很多事情,总是要过去许久之后,连自己都才能发现自己的心意。就如同他原来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他竟都不自知。
好久以后,那人醉着在他面前,告诉他他就要结婚,和一个他从来不知道她存在的女生。
突然之间,他看到自己的心被撕裂成两半。
他忍耐着让他撕心裂肺的疼痛,笑着对他说恭喜,他抱着他的背,祝他一生幸福。
他放开他的时候,早已经泪流满面。
在那人惊错的神情里,他笑着拭去脸上的泪痕:”这是幸福和感动的眼泪。“
后来不久,他果真娶了他们都不认识的女子。
他在他结婚的那一天,清醒地看着他牵着他未来的一生挚爱步入洞房。人群蜂拥进新房。在喧闹声里他退了出来。
后来喝酒,他都很少再醉过。
有时候爱早就已经到了,却只能在无知无觉里错过。
有一些退去身后的风景,终生都不可再追寻。
单恋 22上 r
昏天暗地地不知道抽c了多久,闻进盘在俞瑾腰上的双腿突然紧紧一收,并用力绞紧了后x。
“唔啊啊……”他在灭顶的高潮里叫着s了出来,弄得两人腹间满是湿腻一片。
俞瑾压在他身上,快速地撞击了十来下,最后用尽抵着x口,将自己的热y一滴不剩地s到闻进身体的深处。
释放后男人倒在闻进身上,在黑暗中抱着他,两人凌乱的心跳混在一起,强力地彼此互动着。
在高潮的余韵中他伸手m了m闻进的额头,和身上一样都是汗水。
俞瑾的背后有些凉,才意识到没有盖被子。他把被子从地上捞起来盖在身上,顿时前后都暖了起来。
俞瑾的动作牵动了还包裹着他的湿滑的蜜x,不知碰到了哪里,他听到闻进在他耳边呻吟了一声,双腿下意识地重新缠到了他的腿上。
这简直就是吃果果的“快点干我”的邀请。俞瑾埋在闻进体内的那g还没来得及软掉,又“唰”地硬挺了起来,霎时将闻进可怜的肠道又撑大一圈。
俞瑾深呼吸一口,伸手掐了一把怀里人该死的光溜溜的屁股:“我就做死你这个白痴。”于是又暴风疾雨地开足了马力动了起来。
他次次都j准地攻击着闻进的那一点,弄得那人一直叫得嗓子都沙哑。
做得厉害的时候,两人纠缠在一起,胡乱地卷着被子落到地上,“碰”地掉下去,闻进不幸地垫在俞瑾身下,交合的地方仿佛直接承受了男人的整个重量,被俞瑾狠狠地一撞,那g肿胀的硬挺直入闻进身体最深处,终于把人弄得晕了过去。
男人在胡乱之间还顾忌着怕闻进着凉,他一边抽c着一边把被子扯到闻进身下垫着,而后又忙碌地一边干着他,一边吻他溢满唾y的唇角,把他的脸舔得干干净净后又去吮吸他的嘴,把闻进弄得在昏迷之间还不断地呻吟着。
最后他在闻进的身体里又s了一次,把闻进抱回床上,就着面对面的姿势再次进入了他。
闻进一直觉得自己仿佛在滔天的海上,不断地颠簸着,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寻找到踏实宁静的陆地。
他被俞瑾抱起来,坐在对方的怀里,背靠着俞瑾的x膛,两腿被男人的手掰开到羞耻无比的角度不断进出着。
交合的地方在抽c间汁y横流,被浇灌了两次的密道不断被男人的x器蹂躏,两人和身体和床都被弄得湿乎乎乱糟糟一片。
闻进被无尽的快感弄得醒了过来,他沙哑地高低不断地呻吟,在半昏半醒之间,听闻着近在耳边的呼吸,男人低哑的嗓音像隐忍的野兽。还有下体紧密连接的地方不断传来“噗滋”声,夹杂着“啪啪”的拍打声。
一切声音混杂在一起,变成一曲满室y靡。
和他肢体纠缠的人熟悉而陌生的气息让他情不自禁,让他不能自已。他昂着头急急地找到脸颊边呼吸的嘴唇,把它含进自己嘴里,在迷醉之间深深地吮吸。
他的身体依旧在惊涛巨浪的海上沉浮,闻进想让自己落到实处,却又想永远不歇不停地,和梦中的那人一起沉沦。
真正结束的时候已离天亮不远。男人s完最后的一丝激情,抱着闻进倒进混乱不堪的床褥。
闻进早已经被再次做晕。俞瑾什么时候从他身体中离开,什么时候给他清理了身体,抱他回他的房间他一概不知。
当闻进在下午的秋光中醒来的时候,房子里安静无声。他的头很痛,他想抬起手按住那胀裂一般的大脑,却发现手钝痛得难以举起来。
醉酒的后遗症什么时候加入了这一项?
单恋 22下
醉酒的后遗症什么时候加入了这一项?
闻大少艰难地想着缘由,却头脑混乱。他在床上躺了很久,慢慢地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而随着他脑子的清醒,身体也开始恢复了知觉,于是更多不得不面对的麻烦接踵而来……
当闻进终于为自己灌入了“仿佛和俞瑾上过床”的记忆,并且清楚他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明时,他冒出一身冷汗。
纵使是在暖洋洋的被窝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的闻进打了一个冷颤,一时懵得不知所以。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重新昏过去好,还是该怎样。
和自己最最好的朋友,甚至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上了床,放在别人身上,他还能伴着嘲笑安慰对方一句“反正都是最重要的纠结个屁”。
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变得截然不同。那不是只言片语或者一个痞笑就能装作没有发生立刻忘记的事情。
他从来不是喜欢逃避的人,但这个时候,闻进乱得头脑空白,并忍不住大骂自己傻逼。
他想起出门前俞瑾没有说出口的话,想起自己在昨晚喝醉后对男人非常的不满,但他已经记不起来到底怎么去招惹了俞瑾而导致这样悲惨的后果。
真是糟糕得不能再糟。
这场x事无法让他归于简单的一句“酒后乱x”。也许,他应该勇敢地和俞瑾谈一下他们之间,包括这一晚,以及更多。闻大少豁出去一般地想。
未来还有几十年,他们不能因为这一晚而让那共同的几十年提早结束。
只是,他又该怎么面对那个人呢。他头痛地想。虽然始终要面对,但他可是被俞瑾给c了,而不是他c了俞瑾,这是让闻大少恨不得立刻抹去的记忆。
闻进在床上纠结了很久,而后他听到房间的门仿佛被打开。他立刻闭上眼睛,如果真的是俞瑾进来,他是该假装醒来,还是继续装睡?
他忐忑地想着,许久后,却听到一声低低的狗叫声。
原来是甜心,他差点把它给忘记了,闻进松了一口气,不耐烦地忍着痛翻过身去:“白痴狗──”
而后他懵了。映入他眼里的,首先不是蹲在地上摇尾巴的甜心,而是站在床前的俞瑾。
闻进吓傻了一样地和床边的男人对视着,他的头脑又恢复成空白的状态,直到男人皱着眉头,从眼镜后面朝他s出凶光:“醒了就快点滚起来!”
他才惊慌失措地眨了眨眼睛,而后怒道:“你进门不会出个声啊,吓死人了!”
单恋 23
在他低哑的嗓音里,俞瑾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闻进知道自己再不赶紧起床就要遭殃,只好缩在被子里:“我说你他妈先出去行不行,我要穿衣服。”
俞瑾盯着他,喉咙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后仍旧转身出去了。
闻进看着他消失在视野,才松了一口气。甜心蹲在地上望着他,他也瞪着它,两两相望了许久,闻进才有点恼怒,“这个混蛋怎么能像屁事都没发生过。”
“汪~”甜心摇着尾巴回应他。
“恩?你也觉得俞瑾是个吃干抹净不负责的男人?很好,我决定不扔你出门了。”
闻进艰难地爬起床,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身激情的痕迹,脸顿时“哄”地燃烧起来,上一晚模模糊糊的片段在这时候也被他记起了一些。
他记得自己被那个人压在身下大干特干,那时候他醉得不知今夕何夕,却还能感受到男人在他体内放肆地进攻而带给他的快感。
他是叫出来了吧,一定是叫出来了,而且一点不假掩饰,一定叫得y荡不堪,否则嗓子怎么会沙哑成这样。
“天啊,”闻进把额头抵在镜子上几欲抓狂。他到底要怎么走出这道门,去面对那个几个小时之前还和他在一张床上滚来滚去的男人?
最后闻进无奈地翻出衣服穿上,磨了磨牙走出了房间。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走出这道门是如此艰难。
男人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他,听到动静,俞瑾回过头,看到闻进正磨磨蹭蹭地看着自己这边。
“愣着干嘛,洗完狗脸过来吃饭。”
闻进有点不爽,这是刚把人c完过后应有的态度吗?完全就没变得温柔一点,反而好像更凶了。
“狗脸还用洗?”闻进郁闷地看了甜心一眼:“你都上升到跟我一个等级了。”
甜心还是傻傻地亲热地跟着他,和他一起进了浴室。
闻进洗漱完,刮了胡子,镜子里还是那个风流无双的闻英俊。他在镜子里叹了一口气,手撑在流理台上,万般的思绪飞过脑子。最终,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抓住了什么。
他和俞瑾已经不可能再和从以前一样。
只是,他希望至少不要变得太糟糕。
这么多年闻进从来没想过俞瑾会喜欢他,他们之间太密切,密切到仿佛对方即是自己。但那人毕竟是那人,不是他,也不是他自以为的某个形象。
他g本不曾思考过他们的关系,没有认真地去看对方所看的和他不同的世界,没有站在那个人所站立的地方去思索他所思考的一切。
他只是自私而莽撞地闯入他的世界,霸占他生活的重心。却不问他想要什么,讨厌什么,是否高兴,是否难过。
他以为他足够了解俞瑾,对方所有的一切,因为他们有记忆以来就已经在一起。但他错了。
所以,他竟错过了那个男人不知已缄默多少年,多么浓烈的感情。
“他是怎么听着我说我喜欢别人的?”他蹲下去,m住甜心的头:“也许那种时候他都在心里骂我是最蠢最烦最该去死的傻逼吧。”
他就是这样的傻逼。
他笑着想。
最后他放开甜心站起来,突然没那么忐忑不安,没那么多乱麻似的情绪。他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变得怎样,但至少,他可以努力寻求最好的结果。
俞瑾煮了粥,粥熬得稠,里面加了不少料,看得出来男人用了不少的心思。
闻进在心里笑了笑,偏偏在从前他就看不到。有关于俞瑾的细致,藏在冰冷和凶暴背后的体贴,也许还有更多。
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但他现在才开始真的去发现他。他突然觉得很好,其实他不讨厌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它让他们尴尬,但它也是一个契机,他和俞瑾以全新的姿态重新开始的契机。
他竟然能这么快就这么坦然地接受这件事,闻进自己都觉得惊奇。
闻进拿着勺子埋着头用餐,对面的男人看着他认真吃饭的模样,突然有点搞不懂他。
俞瑾起床的时候被c弄了一晚的闻进还睡得深沉。他很多年没有和闻进在一张床上醒来,所以当他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张蠢脸的时候,竟有些不习惯。
他们互相依偎,四肢纠缠,呼吸缠绵,闻进的体温毫无遮蔽地传达给他的身体。在这样晴朗的秋光里,这样的情形是这么温柔美好,却又让他难受。
他们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就算闻进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他也不能。
他从被子里抽出手,拨开闻进的额发,对方光洁的额头下,是一道挺直的鼻梁,闻进紧闭着双眼酣睡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柔软和年少,仿佛他十六七岁时的样子。
那时候的闻进眼里只有俞瑾一个人,他嘴里叫着的,永远是他的名字,他所看着的风景,永远是他眼中的。
那时候岁月长,衣裳薄,总有人会以为一瞬就是一生。
可是一辈子比他想象中长太多太多,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地守着他,抓着他的手,他已经轻快地飞远。
他吻了吻闻进的额头,牢牢地抱着他。那人温顺地在他怀里,仿佛为他所有。可是他知道,他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良久,俞瑾放开闻进起来,给他盖好被子,再不留恋地离开闻进的房间。
这是一个温朗的中午,吃得撑撑的甜心站在阳台,看它的临时主人晾了一阳台的被单被套和衣服。
晾完之后,男人进了厨房,忙了半天之后他走出来,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看他站到了它另外一位临时主人的房门外,并且顿了一顿,才跨了进去。
作为一只狗,甜心不懂得流动在那两人之间和平常不一样的气氛是什么,他乖乖地趴在闻进的脚底下,等那两人吃完饭可以有人陪它玩。
然后它终于听到了说话声,这是那两个人开始吃饭后的第一句话。
“闻进,我有话对你说。”
闻进从碗里抬起头,慢慢地。他看着俞瑾,缓缓地在唇角扯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你说吧。”
只是,任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想到了一切俞瑾可能会说的话,他还是错误地漏掉了一个可能x。
“闻进,你搬出去吧。”男人看着他,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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