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
周边有供应水的地方，全部是清一色的红色饮料。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沈拂微微侧过头，任由对方的手拍在肩上：“楚队长，又赶巧了。”
楚没有回应，沈拂转过身，还帮他拿了一杯饮料：“什么时候来的？”
楚：“在你诱骗无知少女的时候。”
沈拂嗤笑一声，和他轻轻一碰杯，不过谁都没有送到唇边。
就近找了个地方靠着，沈拂盯着馆中来往走动的人：“没有保安，也不收费，老板心放得可够宽的。”
楚：“不存在非法盈利，被发现最多也就是拘禁几天，何况……”
沈拂挑眉：“何况可以随意找套说辞，比方说假面舞会？”
楚点了点头。
沈拂：“找到蔡池没？”
楚瞥了他一眼：“在凶手归案前，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论起嫌疑，恐怕没有人比沈拂更重，不是警方却关注案情，三番四次出现在案发现场，随便一条都够将他带回局里询问。
沈拂似笑非笑：“楚队长看我的眼神却不是这么说的。”
楚不和他做无妄的口舌之争，视线随着一个身影移动。
顺着看过去，沈拂很快望见一个有些驼背，正在和人攀谈的人，即便戴了面具，还是很容易从他突出的脑后骨辨别出身份。
沈拂：“不过去搭个话？”
楚眼中的厉芒加深，却是摇头道：“会打草惊蛇，盯梢就行。”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有些时候要比一般的凶手好对付，因为他们还在继续作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要一直跟着，总能逮到他下一次犯罪。
蔡池偶尔会和几个女人交流，也会发扬绅士风度送其中一两位回家，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的生活很规律：家，烟酒商行，晚上再来俱乐部。
楚捏造了一个假身份，经常去买烟，蔡池对他很有兴趣，每次都会刻意攀谈几句，然而仅止于此。
夜色已经很深，楚站在比较隐蔽的树丛中，注意着蔡池家的状况。
那是位于小区靠里的一栋楼，没有可供停车的位置。
陪楚一起喂蚊子的还有沈拂。
楚淡淡警告道：“妨碍办案。”
沈拂耸肩：“怎么不跟队里申请支援？”
“光凭猜测就算上报也只会找两个人盯着，和现在没有区别。”
蔡池住在二楼，只能看到依稀一点光亮从里面闪出，他很少用灯，每晚都是点着蜡烛。
沈拂沉思：“他分明对你不怀好意，竟然没有下手。”
“光有犯罪的意图还远远不够，很多凶手不会找实力太悬殊的下手。”
似乎又是一个无功而返的夜晚。
空气沉默地让树上的蝉鸣声无限放大。
沈拂突然道：“那几个女性受害者有没有被抽走血？”
楚：“失血过多，但现场留有大量的血迹，不像是被抽走了血。”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俱是静默下来。
沈拂先开口道：“一个人对吸血鬼的幻想满足最直接地体现为血液需求，倘若蔡池对吸血鬼的迷恋已经疯狂，不可能无视这条法则。”
短暂的沉默过去，楚瞳孔里的光泽有些吓人，冷冷道：“他和离婚的前妻还有一个女儿。”
一个可怕的想法陡然在沈拂心中滋生。
比起有烟瘾的女子，一个孩子的血显然更有诱惑力。
以防万一，楚先打了个电话报备，接着对沈拂道：“我从阳台翻进去，你在门口接应。”
沈拂皱眉：“不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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