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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绕了一圈，还是无解。

“少主，莫非已经有办法说服安斯殿下，把启明神石借给您？这个石头非常脆弱，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损毁，我相信破军上再也没有第二颗这样纯粹的启明神石。”凯奇的言下之意，就是艾尔不会轻易出借。

“我问你，如果我拿着这个石头到水下，逢喜探险号的幽灵真的出现，我又该怎么办呢？”范景新心中的疑惑，如果那真的能横穿身体，那看到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如果看到的话，请殿下务必把整个潜水艇的现状复刻成六维影像回传，我想我有办法根据船体的受损模样，判断他现在的位置。”

凯奇的话倒是提醒范景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艘船会出现在各处，如果真是水下的海市蜃楼，那本体一定是在固定的某个地方。他看过记录，这个船只百年内几乎把所有海域都走了一圈，如果是实体，早就因为承受不住其中几个海域内的旋涡而碎裂。

水下复刻的技术，并不是很难做到，但这次显然是越详细越有利，这就麻烦了。范景新知道破军在这方面的技术极为著名，但又要多求一件事，这个艾尔不知道会不会趁机在加价。

他思来想去，这次就算赌上一切，也必须求得艾尔的帮助。既然如此，那还矫情什么呢？

他想关掉光屏，却见卢卡斯忽然出现在对面。凯奇知情识趣的闪人，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卢卡斯，之前你被撤职的事情，我没有去干预，是因为长老说你犯了禁令。本来我该问问，到底为什么，但你的脾气一直都那样，所以……”

“少主，你不必如此。其实你不想管我的事情，我也明白的。”

两个人的尴尬一直还在，从来没有消退，这件事横在那里，好像永远也挪不开。卢卡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一抽，要和他表白，现如今这个样子，也是最明白的拒绝了。

他本想在联姻之前，得到少主的心，那么破军定然不会逼迫少主联姻。可谁能想到，少主会这样抗拒自己。这件事本来想找少主商量，哪怕假装也好，然而寰宇最看重诚意，他们伪装不了，心情会影响身边的气流，这是致命弱点。也许在外人面前，他们可以很好隐藏自己，但在长老面前，真情还是假意，都是一清二楚。

何况范景新的个性，是不可能愿意陪他做这场戏的。卢卡斯没想到，长老们看起来温和，行事如此雷厉风行，发现不对立马封禁了他全部权限，困了相当一段时间。如果他不是凭着自己的能力，逃到角斗场，得到了豁免权的话，只怕现在又要被捉回去。

角斗场作为寰宇七大奇迹之一，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反是在这里赢得胜利的人，都可以拥有一次豁免权。所以每天来这里的罪犯特别多，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失败告终。他当时被封禁了大半能力，完全靠着胆识过人，险中求胜，这才得到机会出现。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范景新却不闻不问。他明明看到自己出现在角斗场，却也不关心他是怎么出来的。寰宇虽然没有破军那么残酷，然而两个地方共通的法则就是强者为王。他如果输了，才是给范景新丢脸，赢了，却是理所当然。

可他对这个理所当然不甘心，所奢求的不过是范景新一句真心实意的关心。可惜，到最后还是没有求到。

范景新心里明白他想的什么，但不愿意再说，只匆忙关闭了光屏。他给不起的东西，何必浪费力气呢。

第15章 第 15 章

早上起来的时候，艾尔已经站在范景新的房间门口，一脸坦然的样子。本来以为他会吐槽自己，没想到被直接拉去海边。看来，他为了这个启明神石，真的很费心。

“我现在不能下水。之前被你攻击，还没有彻底恢复。”他在裸婴状态下遭到的殴打，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揭过去。

范景新抬头看着他，这家伙的五官异于寰宇的土著人，带着一种凛然不可冒犯的王者之气。平信而乱，都是王者，他自愧不如。他想要道歉，但这个词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现在为了逢喜探险号，他不得不退让。不过万一这家伙得寸进尺，他难道就永远吃瘪不成？

艾尔仿佛看出他的顾虑，微微一笑道：“我不需要你道歉，只不过听说远古的寰宇，有一种礼仪叫做早安吻。不如你就对我行礼，之前的一切事情都既往不咎。不管是你拿导弹攻击我，还是用生死线隔绝我，趁我没设防偷袭，都可以一笔勾销。”

有没有搞错，自己那枚宝贝导弹现在都还没拿回来，这家伙说得好像都是他的错一样。范景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又想了一下利弊得失，终究无奈的慢慢踮起脚，靠近那张白皙的脸。

艾尔不等他反应，一个弯腰就把人吻住，用唇摩挲他的唇好一会儿，这才放开。他知道还有一种叫做舌吻的礼仪，不过那个对他们来说，似乎还太早了一点。自从看了长老们给的那些壁画，他用一个晚上时间把远古寰宇关于同性男子之间的亲密行为，都了解研究透彻，但实在很难相信这会有什么快乐。不管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很受折磨的事情。所以，在范景新有意之前，并不希望强迫他做这些。

他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但至少不是现在这种关系。什么时候，他能不依靠别的东西来威胁他，才讨来一个吻呢？这真是一个难题。从前他在破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遇到这已经是名义上联姻的范景新，就变得这么犹豫。他可以强迫要更多，可是现在范景新成为他最不愿意为难的人。

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爱情真的就是智慧果说的那样，靠着荷尔蒙这种东西来催动吗？如果人工合成荷尔蒙，范景新就会因为注入这种东西爱上任何人吗？不，想起那天他身体的反应，证明他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艾尔想到这里，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