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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恰与绮鸳的“买我一点可好”相互辉映,分明眼前就是个小女孩,耿照裆间还是不争气地昂然隆起,雄伟的模样十分吓人。

绮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她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演技,只能认为是这厮“性”趣异于常人,连幼女都不放过,简直是武林败类,借地形掩护,狠狠踩了他一脚,低声怒斥:“龌龊”耿照有口难言,见仆妇上前赶人,忍痛打圆场:“不……不妨,我爱……爱吃蜜饯,每天要吃一缸。嬷嬷请先忙去,我自行便了。”妇人这才满腹狐疑地入内,嘴里嘀咕个没停。没了外人,两人一下子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尴尬地沉默着,只听得心跳声怦怦怦地响个不停,却是传自碎花布下的饱满奶脯,那带着薄汗的、温温香香的两丸丘壑起伏。

耿照真怕她戳眼,索性别过头,望着檐角;绮鸳羞意更甚,恼怒却无处着力,只气鼓鼓的,半天都不说话。

七玄大会后,耿照被掌管冷鑪禁道的黑蜘蛛长老认为是龙皇化身,权限更在五枚刀魄之上,适逢其中两枚被祭血魔君与聂冥途带走,耿照干脆修改了进出禁道的规则,列出一份允许自由出入的清单,余人则须经通报核可,再由引路使者携入。此际冷鑪谷已是不折不扣的要塞,便持刀魄也不得其门而入,才会成为七玄同盟的避难所。但潜行都所有成员的名字,都不在那份清单上。

这是为防她们不幸落入敌手,也不会使铁桶般的冷鑪禁道生出裂隙,予敌人可乘之机,同时也是潜行都的觉悟与决心。这些少女不需要庇护。她们随盟主待在最危险的第一线,随时准备牺牲,毫无怨言。

耿照深知她们的辛苦,失踪的这三日里,众姐妹怕不是要急疯了,也难怪绮鸳气呼呼的。思前想后,终归是自己不好,和声道:“绮鸳姐姐,劳妳回去同宗主、姥姥说一声,我见了狐异门的代表,它们并未表明加盟,但也无意为敌,我还在争取支持中。这几天,真是辛苦妳们啦。”绮鸳一惊回头,再也冷不了脸,听他低声下气认错,态度登时软化,勉强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哼道:“行啦。让你沿途画记号、打星引钉,都简单成这样了,还能把自己搞丢……不知怎么说你。给你个叫销魂天香的好东西,下回再被绑走,你就直接捏碎香囊;这味儿人的鼻子嗅不出,可用特殊方法辨别,一旦沾上,几天都散不掉,只怕雨水而已。”解开最顶的襟扣,从衣里拿出一只绣囊,稍稍用力扯断颈绳,塞在他手里。

耿照听说这“销魂天香”无色无味,本能凑近鼻端,嗅得一股乳脂甜香,冲口道:“好香啊”触手温热微潮,省起此囊原本贴夹于何处,不禁大窘。果然绮鸳“唰”的一声粉颊暴红,恶狠狠往他足背一跺,自银牙间迸出低咆:“龌龊……无耻”转身奔出了驿馆。

门外树下、远处街边,几人前前后后,或收拾东西起身,或终于拣选了胭脂水粉会帐,各往不同方向离开,除了都是女子之外,年纪、衣着身份等,竟是无一相同。长孙旭、呼延宗卫一行,到了傍晚都还未回转,倒是武登庸拎着满载的鱼篓,又哼着小曲回来。

驿卒、管事等已先得呼延嘱咐,无不以贵客待之,不敢轻慢,遑论拦阻。武登庸将鱼交给厨房,回到大厅,瞥了恭敬行礼的耿照一眼,怡然道:“闲着没事么随我来,咱们活动活动筋骨。”耿照既得日九预告,并不迟疑,乖乖随老人行出,来到一处别院中庭,周围环境清幽,罕有人至,庭中遍铺青砖,树木紧靠廊庑,空出大片空地来,一看便是演武之用。“江湖盛传,我教了你三日武功。我一向不喜欢假,既不能拧掉你的脑袋、当作没这事,只好让它成真。”老人眯眼笑道:“你我自无师徒名分,况且编这鬼话的人太不地道,就算是我,三天里也教不了什么;当初要是说三十天就好啦,只能怪你运气不佳。”耿照也笑起来。两人笑了一阵,武登庸才道:“这样罢,我每天问你一个问题,自只与武学有关,不涉其他,视你的回答再决定教你什么。这样既节省时间,也不致漫无目的,你以为如何”“悉听前辈吩咐。”耿照恭谨回答。

“那好,咱们把握时间,你听好了。”老人笑得莫测高深,慢条斯理道:“你要的,是高还是低”第二七九折四时楚雨销魂清映水飔晕凉,刮入满怀甘洌药气。

阁前檐阶上,眉目清秀的少年正以药船碾药,加厚的生铁碾轮在船形铁槽中来回滚动,既规律又轻巧,无一丝阻滞,如清风明月般,再也自然不过。与叫“惠民谷”的昔日相比,此际一梦谷内亭台楼阁,可说无一不精,伊黄粱不惟拿得出平地起楼的钜资,品味也非同一般,并未落入雕梁画栋的俗构,让此间保有世外桃源般的静谧出尘,不负响遍东洲的“岐圣”大名。

这院子位于主院之后,刻意营建得比主院小,与无殭水阁相毗邻,若无识者指点,谁也猜不到是谷主所居,亦合伊黄粱注重私隐的脾性。而蹲在居室外碾药的少年,自是寄居一梦谷的阿傻了。他穿着短褐快靴,露出衣外的双臂缠满绷带,渗着药渍的白绷带甚至一路缠上脖颈,不知衣里裹成什么模样。

在沉沙谷半山腰的破庙中,那断臂瘸腿的残废老者之拳脚,实是阿傻此生仅见的恐怖。自岳宸风伏诛,他已许久不曾从恶梦中惊醒;这几日,他总梦见老人的肘击膝锤,与中招瞬间散入眼帘的尘沙灰发,然后从骇异中痛醒过来,辗转反侧,满榻湿凉。当日脱离战场,将大夫带回一梦谷,在大夫指导下,他和雪贞姑娘先处理大夫之伤,以防大夫失去意识上回雪贞姑娘为昏迷的大夫缝合伤口,大夫为此发了顿脾气,此后三人便有默契:维持大夫清醒,乃施救第一要务;万不幸大夫昏厥,雪贞姑娘须得立即离开医庐,由他接手治程。

阿傻没问为什么。一向是太夫怎么吩咐,他便怎么执行,他的疑惑不是大夫所欲,没有任何的意义。“别……别弄了,雪贞先……先处理他……”在医庐抢救时,大夫明明伤得更重,却制止了急得掉泪的雪贞姑娘,一指榻旁打下手的阿傻。“别教……别教他死了”阿傻和热锅蚂蚁似的漱雪贞齐齐回神,才发现他那身破烂劲装几成血衣,整个人站在一滩血泊里。残疾老人拳脚加身之痛,堪称此生之最,足教耐力超强的阿傻一瞬间失去行动力,连岳宸风和杀摄二奴的折磨都无法相提并论。更可怕的是:未能及体的拳脚罡风,全未落空,隔衣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皮开肉绽,像被小指粗细的浸水皮鞭抽打似的,干脆俐落地割开皮肉表层,留下切口,随着阿傻使用肌肉,持续扯裂伤处,麻痺的痛觉却无法适时反应过来,此消彼长,直与放血无异。雪贞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缝完他全身的伤口,给所有疑似骨裂处敷了药上了夹板,这还是大夫耳提面命,在一旁指点施为;换了谷外庸医,早叫家里人抬回去等死。

阿傻的皮外伤具已收口,腿臂上的夹板大多拆了,行动也方便些。大夫不许他走远,让他待在眼皮子底下,只在每晚戌时叫他暂避室外,想是有什么秘而不宣的内家行气之法,须由雪贞姑娘施为,特命阿傻在外头护法。伊黄粱的内外伤不轻,每天须耗用大量丹药,阿傻把握时间磨碾药材,才能赶上翌日炼制;更何况,他也喜欢推磨药轮的节奏。

少年双膝交盘,臀未触地,微支起身子,松胯沉肩,推送药轮的动作虽不快,却滑顺如水;分明在动,又似有不动,宛若猩行虎扑,看似缓静,却隐蓄有强大威势,一动便如雷霆震怒,悍猛难当。大夫说过,少年最不可思议的才能,就是从那堆古旧的插花图册里看出门道。阿傻只当大夫随口戏谑,直到从画中金错剪、青瓷水盌摆放的位置,悟出不存于画中的插花者姿态,又受几幅插于吊篮的倒挂梅型启发,做出这一连串动作时,浑身经脉忽然生出莫名热劲,在起初的百遍内如种子萌芽,周流百骸,既不同于道门圆通劲,甚至与嫂……与那人所授的心法大相径庭;往复三百遍后,热流每行周天方圆,便将经脉略略撑胀,只是这易筋洗髓的进程极缓,远远称不上剧烈,故无碧火神功心魔关那样的险障。但经脉易改毕竟是经脉易改,过程绝不好受,只是阿傻忍痛之能异乎寻常,连以天雷涎代手筋的剧痛都能扛下,拓脉不过是千针攒刺的程度,少年连考虑都不用考虑,慢慢练上了瘾。走完周身诸脉后,这股奇异的热流蓄于丹田,逐渐捶实,却非以内力的形式留存下来,而是以丹田气海为中心,四向散入百骸,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傻的功力并未变得更加浑厚,但异热散于四肢百骸深处,却能成为下一次生成热源的“种子”,每回产生的热流都更汹涌澎湃,持续拓宽经脉,增益体内承受异热的强横程度。最明显的变化,是他伤势痊愈之速,几成倍数增长。骨骼损裂是人身最难自愈的部分,但少年全身多达十几处的骨裂,于数日间悉数复原,为防大夫和雪贞姑娘生疑,他还是照常调药敷裹,浸泡药汤,这两天才逐一拆掉了固定用的夹板。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十二花神令早在沧海儒宗现世之前便已存在,直到儒宗隐蔽、花令失传为止,无一人敢说已将图册所蕴,悉数解开,遑论练全。阿傻若生于上古,得阅宗门教典,当知这套心法乃儒首恃以震慑东海的镇教神功,赞曰“楚天不断四时雨”,或称楚雨四时,成名犹在赤心三刺、弹铗铁指等儒门绝顶神功之前。少年无意藏私,只不知该从何说起。阿傻无法解释,是怎么在图帧与图帧间看出这些、其联想又是如何与图册发生关连……缺乏合乎常理的阐述,顿悟就只是臆想而已,就算口舌灵便,也无法向人言说。但大夫需要他的保护,他必须尽快复原,最好武力还能再提升一点。

少年趁着碾药一遍又一遍地行功,一如既往忍受苦楚,直至忘我之境。一柄单刀搁在他脚边,就在伸臂可及的范围内。聂冥途所遗的红鞘眉刀,就是那柄狼首从冷鑪谷携出的、装有刀魄的新幽凝刀,已被阿傻留在破庙战场;以当时场面之混乱,情势之危殆,此举似乎情有可原,大夫虽不高兴,却未见责。阿傻祈祷那柄刀能回到耿照手里,这应该也是那残疾老人所盼望的罢

阿傻练得入神,以致背上的镂花槅影被推开一边都未察觉。眼角余光里,忽踩入一只微带烛火晕黄的裸足。那是只白皙腴嫩的脚掌,肉呼呼的新剥菱儿也似,足背浑圆、足弓细滑,像以绝佳的羊脂玉磨就,小巧细致,令人爱不忍释;连接脚掌的足胫十分纤长,更衬得比例绝佳,丝毫不显粗短。来人身形娇小,不惟臀股极富肉感,浑圆的香肩、酥莹的裸背亦是丰润得紧,一看就是骨架细小,浑身腴肉的类型,胜在腰凹臂直,该窄的、该长的一样不缺,粉颈尤细,更别提那下缘垂坠如熟瓜、尖翘的蒂儿却昂然指天,简直是完美泪滴形状的雪乳,直是揉合了妇人的熟艳与少女的稚嫩,活脱脱是个慑人心魄的尤物。

雪贞姑娘虽是五帝窟漱宗主赠与大夫的宠姬,却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仪态,阿傻未敢以姬伶目之,始终心怀敬畏;如此近距离直视雪贞姑娘的胴体,还是入谷以来头一次。一丝不挂的漱雪贞推开镂花门扇,踮足跨过高槛,抬起的大腿连股处挂满晶莹液珠,除了汗水,似有更黏润的成分。事实上她周身是汗。来自背后室内的晕黄灯烛,以及身前檐外的幽蓝月华,将她浑身浆渍映得发亮,颈背、肩胛等处的肌肤既似象牙,又像带着一层膏脂般的淡淡奶黄;顶翘底沉的一双沃腴乳瓜却回映着霜色的月光,焕发出如冰似玉的细腻质地……明明是一暖一寒、截然不同的两色,竟不约而同予人白皙之感。雪贞云鬓紊乱,沾黏于雪肌上,急促的呼吸令豪乳起伏剧烈,乳肌却出乎意料地结实,两相弹撞,益发晃得厉害。

阿傻愣了一愣,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本欲别过头去,余光瞥见她那小巧如珠贝的趾甲上,染着鲜红夺目的蔻丹,涂得浑圆饱满,无有溢漏。记忆里的什么东西忽然涌出,猝不及防地冲撞了少年,阿傻起身退了一步,才想起左大腿的绷带下还缠着束棍,避免“还未痊愈的断骨”位移,断不该有这般敏捷的身手。浑身赤裸的雪贞停步,酡红未褪的俏脸一侧,耳畔垂落几绺青丝,继而微露一丝恍然,微微勾起的唇抿,有着难以言喻的促狭之色。云收雨散的迷人凄艳,以及少女般的娇憨举止,在少妇身上融合完美,竟无扞格。

“我不会跟大夫说的。”她动了动嘴唇,红艳如烂嚼樱茸也似,以倦慵的眼神打量他,既冶丽又淘气:“他睡啦,咱们别吵他。”渗着薄汗的颈间并无颤动,敢情这几句并未出声,既像存心引诱,又似欲掩耳目,意有所指。他还叫“岳宸海”时,就知道双修是怎么回事,只没想到伊黄梁为加速复原,竟以双修法采补,更没想到雪贞姑娘会有这么大胆豪放的一面。

像带着一层膏脂般的淡淡奶黄;顶翘底沉的一双沃腴乳瓜却回映着霜色的月光,焕发出如冰似玉的细腻质地……明明是一暖一寒、截然不同的两色,竟不约而同予人白皙之感。雪贞云鬓紊乱,沾黏于雪肌上,急促的呼吸令豪乳起伏剧烈,乳肌却出乎意料地结实,两相弹撞,益发晃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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