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峥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两人的姿势哪里不对，于是，他退后两步，与人拉开了些许距离：“咳，接下来，我要收集一些情报，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好。”唐衍的回答很是干脆，对于被迷惑的事情，他并没有多加谈论的欲望。只是何峥作为他的救命恩人，唐衍难免要为他提供一些讯息。
“你可真是戴仁惜的刺客？”
“是。”
‘明知故问’系统嘀咕道。
“审讯还要问性别呢，我这不过是调节一下气氛。”跟系统贫了一下，何峥也注意到了一地打斗的痕迹。
他忽然拍了拍唐衍的肩膀：“如果你现在不急着把我带给戴仁惜的话，方便跟我回国师府一叙么，我现在有好多的问题。”
“可以。”
沉默寡言的何峥再度抛出了两个字。
“干脆。”何峥一边说着，一边跟上了率先离开的唐衍。说到做到，唐衍此刻的目标正是国师府，“你可以说说戴仁惜身边有什么人么？”
“我以为国师对她很有了解。”
“诶？了解不少也得听你说一说，印证一下我心中的猜测。”何峥道，“我可有一个不小的目标，都说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对于她的情报，我会很小心。”
“戴仁惜身边有极多守卫，王府的、皇宫的、自己培养的、或者因为爱上他而成为守卫的，比比皆是，我是她的暗卫之首。此次刺杀原为她之吩咐，只是后来斩首一事过后，她便与我撤销了命令。”
何峥惊讶道：“难不成她做不到让你绝对听命么？如果我不是运气好，今日早就被你所杀，哪里等得到看明日的太阳。”
“正常来说，确实会绝对听命，只是她并没有给我不刺杀的理由，我便来了。”
“理由。”何峥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
“那她与其他男人相处的时候，守卫都在吗？”何峥这话问得有些内涵，但同为男人，唐衍很快便也明白这话的意图了。
唐衍道：“守卫多并不代表时时刻刻都多。”
何峥不由得顿了一顿，他无奈道：“我并非要刺杀她。当然，如果能给我创造独处的机会，我能做很多事情。她身边经常都是些什么人？”
“我。”
“你？”
唐衍道：“是我，我就是她的贴身护卫，日常她的安全由我全然负责。”
“说来，先生是怎么到王妃手下的呢？”
夜间风萧萧，从国师府到王府需要经过大半个皇城，如今绕了远路的他们远路返回，路途也绝对不近，恰好给何峥提供了诸多询问的机会。
“这事与王妃的消息无关，恕我难以回答。”唐衍却一反常态地闭紧了嘴，这让原本不过好奇的何峥不由得多了几分注意。
“既然不想说便不说罢……哈，这路有点长，我们还能讨论一些什么？”
唐衍道：“你如何能多次从我的暗杀之下活着？”
说到这个话题，即便是何峥也难免沉默了两分。
不是他不想说，但面对这样诡异的事情，就连何峥自己也捉摸不透这其中的机窍，又怎么能够说出来打击对方的自信心呢？
只是，这个答案，唐衍终究有了几分执着。
何峥背负双手：“不是我不想告知你，但有些事情，即便你知晓了也没有用。”
“我会回到王妃身边。”唐衍道。
“你可知我为了让你清醒花费多少力气，若你再次被魅惑，我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何峥突然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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