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追他,胖林子咬牙切齿的举着木方向我冲了过来。
胸前好大片无遮挡的区域啊。
哪里是心脏呢
就在我的头上被迎面又是重重一击的同时,我手中的尖刀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胸膛。
另一个人,见事不妙,扔下木方就跑。
我抓着已经开始瘫软的胖林子,把刀猛的拔出来。
他的脸开始扭曲,死鱼一样的眼睛绝望的看着满脸鲜血的我。
娜似乎尖叫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清了,举起刀,对着胖林子的胸膛再次扎了下去。
好像还有小梦的哭叫声,我也没意识了,拔出刀,再扎下去。
好像有听到警笛声。
管他,再拔出来,再扎
一刀,再一刀
再来一刀
直到我被掀翻在地,警棍皮鞋一股脑向我招呼过来。
我还是在木然的做着挥刀的动作……再次醒来,就已经在看守所里了。
我被闻讯赶来的特警打的很惨,中关村那里是要害地带,当街杀人,当场擒获,他们都急着立功呢,能不卖力的招呼我嘛。
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了4天才完全清醒过来,警察只是每天都会过来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审问,也会扔进来一些消炎药让他们帮我吃下。
浑浑噩噩的在看守所里过了大概10几天,我第一次被提审了。
不过,提审我的警察超出我想象的文明。
他们既没打我,也没骂我,只是详细的询问我当时的情况,我知道我是在劫难逃的,索性准备连之前的两条人命也都供认出去。
可是就在我刚准备说,我还有些事要交代的时候,提审我的一个胖警官突然打断了我,然后低头和另一个警察耳语了一会,另一个警察就走出去了。
审问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他小心的抬头看了看屋顶角落里的摄像头,背对着摄像头在一个纸条上写了几个字,用身子挡着给我看了一眼。
“不要乱说,你还有救”我立刻明白了,看来一定是大鹅或我家里人进行了操作。
大鹅家里几乎都在公安司法部门工作,不过他家的势力都在哈尔滨,难道在北京也能派上用场
不过不由得我迟疑,我父母和娜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机关干部,几乎没什么关系势力,在哈尔滨出的问题他们都解决不了,更不用说在首都这种地方了。
在北京办事,你光有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有人没钱还是没意义,两样都有,也要看运气。
有可能把这些都帮我办到的,就只可能是大鹅这个好兄弟了。
我们上小学和初中都是同学,他老爸当时是我们那里的公安局长,这哥们长得瘦高,脖子特别长,我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鹅,实际上他姓范,我们高中毕业那年他老爸升官去了省里,他家就都搬到哈尔滨,他学习不怎么样,但是依然进了警校,毕业就直接安排到香坊派出所工作了。
我们是近三十年的朋友和兄弟了,他和我都是独生子,我俩的感情甚至超过了普通人家的亲兄弟。
我帮他打过无数次架,他也帮我打过无数次架。
我认识娜之前还抢过他的女朋友,为那事我俩在河边打到我俩都是头破血流,但是没过两天,他就咧着嘴跑来找我喝酒。
我甚至知道他直到现在还在偷偷喜欢着我的娜,只是他从未做过任何过格的事。
他结婚比我晚好几年,去年才有孩子,是个儿子,他说让小梦等他儿子,他认准了小梦就是他儿媳妇儿了。
看到传给我的信息,接下来的审问我变得从容多了。
我虽然知道我犯的错有多可怕,可一旦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求生的欲望立刻充斥了我的神经。
那个胖警官在审问我的时候,不停地暗示我往正当防卫的方向上说,也有意识的淡化了对之前在麦当劳门口追打胖林子的事,我也绝口没提胖林子对娜所做的事。
接下来又过了一个多月左右,我被提审了无数次,案子终于移交给检察院了。
到这个阶段,我才被允许见人。
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大鹅。
记住地阯發布頁三十五、生的渴望那家伙第一眼看到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咧着嘴抽泣的说不出话来。
“操他妈的,北京这jb地方真操蛋,办点事这个费劲。”我以为他第一句话会问我过得好不好什么的,结果他张嘴就是一顿乱骂。
“娜来了吗”我强忍着心里的激动,有些哆嗦着问他。
“能不来吗不让进我把我老舅搬出来都不好使。”大鹅的舅舅个挺大的官,不过我没见过,也不了解官到底多大,不过看大鹅提到他的时候,我感觉他老舅的官肯定不小。
“你怎么进来的”“操,我是来做协查,那个胖林子真名叫潘贵强,07年在哈尔滨做过两个强抢案子。”大鹅说着,突然压低声音说:“别的事你都不用管,胖林子有好多案底,我这边都给你打点好了,你只要强调是胖林子因为公司财务上和你有纠纷所以找人对你们三口人殴打就行。”“我记得那天还捅了另一个,那个没事吧”“也是个有案子的,早摁了。”“娜和小梦……现在好吗”他瞪了我一眼,脸上堆满了怒气说道:“能好吗你呀……就是个傻b、虎b”他顿了顿接着小声说:“外面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妈你爸都在北京,你安心的再等段时间,放心吧,死不了,最多在里面呆几年。”他接着详细的交代了我该怎么说,别人会怎么问,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说出那些不该说的事,他暗示我说,永丰的事已经发了,不过基本成了悬案,没有极特殊的意外,破案方向不会转向我这个毫无关系的人身上。
临走前,他回头对我说:“没事,别多想了,是男人都会这么做的。”有了大鹅的鼓励,我心里算是彻底安静下来。
不过开庭前我还是没有见到我的任何家人。
到开庭时,我已经在看守所里将近4个月了。
我在门口终于见到了我的父母和抱着小梦泪流满面的娜。
娜彷佛变了个人,几个月时间里似乎衰老了10岁,我被几个法警押着,根本没机会靠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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