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就坐在高位上,对于扑过来的人视而不见,反而脸面向更远的后方,那里应该有个人,不对,是有个死人。
你希望我死吗?
姚锦无声中询问着。
当然不希望,活着的你,才是我喜欢的那个。
尸傀也从战源掰开的牢笼出口钻出去,一个猛烈刚强的前扑,扑到地上的同时,双手抓住了战源的脚腕。
磅磅!两声闷响先后响起。
战源乍一回头,看到是尸傀拽着他,用另一只奋力提向尸傀脑袋,将他额头踢得顿时鲜血淋淋。
铁鞭被腐液侵蚀了大半,已不能继续使用。
战源两手扒着地面,瞳孔暴突,凶煞地瞪着上方咫尺间的殊色少年。
数名护卫这个时候也都飞身闯进到议事厅,随后被厅内发生的景象给震慑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有想过吗?肯定没想过,会在这一天,以这种可怜可悲的方式败在我手里。战源,你杀我双亲,割我脚筋,毁我双目,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记得之前说过,这个世界不存在纯白者。我很赞同这句话。”
“你们,都看到了,背叛我方络的,绝不会有好下场。”
姚锦从高位上站了起来,走下梯阶,很奇怪,他明明眼睛不能视物,眼皮也是闭着的,这个时候忽然像是能看到东西似的,他一路走到一名护卫面前,拿了他手中的长剑,返身到战源面前,手臂一震,剑身径直没入进战源胸口。
刺穿了战源的心脏。
缓慢将剑抽拔出来,姚锦用剑尖撩开战源胸前衣襟,随后丢开剑,附身跪了下去,
他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撑在战源肩膀处,头下沉,嘴唇碰到被他刺穿的地方,将不断往外冒的鲜血给吞食进腹部。
天炎果被战源吃了,药效都击中在心脏位置,因此战源的心头血,便是绝佳的药剂。
吞咽了足够的鲜血,姚锦重新站起身,抬臂擦拭干净唇边的血迹。
命令护卫,将战源的尸体拖下去,立刻焚烧。
至于尸傀,则送去地下密室,原主母亲所在的位置。
护卫们手脚麻利,以极为迅疾的速度,清理着议事厅。
姚锦走出议事厅,在系统的指引下,知道哪里有什么,该往左还是该往右。
这次战源是彻彻底底的死了,不会再复活。
他也就相对的不需要再刻意伪装。
走到一处亭台楼阁,姚锦坐上去,后背往后靠,浑身就像忽然失去所有力气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很迟缓。
很累,也很疲惫,全身都在叫嚣着难受。
灵魂和身体产生出一种隔阂感,好像灵魂在排斥这个身体,也或者是身体在排斥他的灵魂。
相比过往穿梭的数个世界,这个世界显得太具限制性。
他没有一具强健的体魄不说,总会有各种意外,阻挡他得到自由。
即便是短暂的自由。
战源死了,下面又会有谁,再来桎梏他。
在亭台里坐了数个时辰,差不多算是睡了一觉。
微冷的晚风将姚锦叫醒,他幽幽直身站起来。
尸傀眼下被腐蚀的受了重伤,无法行动,魔宫里也没有女性,都是男的,姚锦的体质依然存在,只能自己步行回寝屋。
身上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姚锦去找回了被战源藏起来的千丝斩。
仔细佩戴上手腕。
这一夜,姚锦睡得不太安稳。
梦里一片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往黑暗中行走,一直走,一直走,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一样。
忽的,周围冒出OO的声音,姚锦停下了步伐,他往四周看,想找点到什么异常,黑暗,暗黑。
O声由小变大,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近在耳边,触手可及。
更是有漫天的冷意侵袭过来,姚锦衣着单薄,他缩着脖子,紧抱着自己双臂。
冷意蹿进到骨头缝里,好像内里所有内脏都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冻结成冰。
姚锦艰难的呼出一口气。
嗖的一下,有东西爬上他脚腕。
他全身不受控的打颤。
那东西沿着小腿肚蜿蜒上行,到他腰腹,到他胸口,到他颈子。
然后慢慢的收拢。
手脚都被什么压制着,无法动弹,窒息感强烈起来。
姚锦嘶哑的啊了一声。
从梦魇里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目及的一片浓郁的黑暗。
从床上下去,赤足踩在地上,他伸手去碰自己脖子,那种窒息感还残存着,呼吸一下,喉骨都有点刮痛。
左手搭在右手腕上。
在梦魇中的眸个瞬间,他感到一种孤独感。
蚀骨的孤独感。
这么几个世界,从来都是他一个人在独自承受着这些种种的悲惨遭遇。
无法向任何人诉说,也不可诉说。
谁会相信,没人会相信。
他屈膝,坐在床沿下,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很奇怪,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强大无所畏惧的,为什么现在会有那样脆弱的情绪。
不应该的。
他发现了它,那么一定要竭力抹除它,他的人生中,不需要这样的情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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