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摸上自己胸口,此时的那里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悸是他的错觉一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感觉绝对没有错。
“望月长老!发生什么事了?”峰中的下人发现了这边异常的动静,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脸上尽是焦急与慌乱之色,“有人闯入这里吗?”
闯入?
那个下人与平时不一样的问话让望月的眼皮一跳,这是他头一次从这个跟着他许多年的下人嘴里听见闯入这个词。
“我这里没事,刚刚是我没控制好失手了。”望月朝着他摇了摇头,平日里温和的语气此时严肃极了,“倒是你,毛毛躁躁的,平时的礼仪都去哪里了?”
那个下人急忙道歉,但脸上的慌乱之色却并没有有因为望月的解释而减少分毫,“望月长老,外面出事了!”他迅速地说着,“有人闯进了望月峰,虽然峰中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但是,但是……”
望月的心里咯噔一下,方才昙花一现的心悸再次冒出了头,并且现在并没有消失的迹象。
“慌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慢慢说!”望月厉声道,语气里满是斥责,却奇异地让那个下人冷静了下来。
“有人被打晕了,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被对方伤害,只是身上的外衫连带着一些铜钱和碎银通通不见了。我们都是在他醒了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儿的,但他并没有看见那人的相貌,只知道对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个头很是瘦小,身形看起来也并不熟悉。”
那人越说越觉得惭愧,冷静下来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这是小题大做了,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攻击性的举动,兴许只是因为缺钱了而随便找个人摸点饭钱,根本不需要他惊动望月长老。
“抱歉,长老。”他有些讷讷地说着,低着脑袋不敢和望月对视,“是我太紧张了,您不用担心,我……”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身影便突然消失,身边突然被带起的风告诉他,望月长老已经离开了。
望月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了他前不久才离开的地方,心中的不安逐渐的攀升着。
但他的心底始终残存者一丝侥幸。
那个少年是没有机会再复活了的,因为他的魂魄已经被这把灵剑所炼化了。
直到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一地的狼藉,以及空空如也的石头之后,他的所有侥幸才猛然崩塌。
这怎么可能?!
……
沐瑾年裹着身上单薄的衣服,有些瑟瑟发抖地站在一处山谷的入口,身前是两个身着黑衣的青年。
“我要见云谷主。”他开口,语气里满是恳求,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我要见云谷主。”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谷主不轻易接见外人,你还是回去吧!”其中一个青年满脸的不耐。
“我要见云谷主,让我见他!”仿佛没有听见对方在说什么一样,沐瑾年仍旧喃喃地重复着,甚至提高了些许音量。
“你!”青年有些恼怒,抬起手就想给沐瑾年一巴掌,强迫他离开,但在他行动之前,他的动作便被沐瑾年口中的两个字给打断。
“神器。”沐瑾年说,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就这么盯着身前的两人,“我知道神器的下落。”
语毕,沐瑾年便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任凭两人怎么询问,都再也没有支过声。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其中一人转身进入谷内,留下另外一人看着沐瑾年。
神器的事情非同寻常,这不是他们两个人有权利决定的,但凡有一点闪失……
一想到那人很烈的手段,他便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云谷主全名叫做云逸,是云山谷的谷主。云山谷其实也是一个修真的门派,而云逸便是掌门,只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所以取名为云山谷罢了。
但也有人说,云山谷其实是一个魔修的门派。
只因为云逸这人,做事全凭兴致,明明是世上出了名的神医,而且是难得的修真高手,却屡屡拒绝各大门派的求助,倒是有一些小得没什么名气的门派,有时会得到他的关注。
而那些小门派,无一例外,都是修炼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功法。
云逸此人喜怒无常,经常翻脸不认人,前一秒还可能笑眯眯地和你讲话,下一秒,你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因为你的脑袋和脖子已经分了家。
原主的记忆里有一些关于云逸的消息,但全部都是外门弟子们私底下的谈论,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沐瑾年还是将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云谷主的这个名字。
他总觉的,云逸这两个字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撞击了一般,震动地让他觉得有些胸闷。
沐瑾年的眸子沉了沉,胸腔处再次窜出这样的感觉,没有当时那般强烈,却依旧让他觉得……心悸。
但是关于云逸这两个字的记忆,自己却一点都没有。
总归会想起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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