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本宫冷血无情吗?”皇后扫了眼拦住自己的侍卫,面色沉,冷声道。之前,她得到贤妃解毒并被禁足武夷殿时,就已经满腹的怨气,如今连个小小侍卫竟也敢拦她?
“属下不敢。”侍卫立即开口道,“只是,此时是皇上亲口下的命令,属下也只能遵守,请皇后娘娘”
拿皇上来压她?皇后听,心中更气,也不等侍卫说完,直接迈步朝武夷殿里面走去。
君漠祺不语,直接跟了上去,眸色平淡,面具下的脸上则带了丝淡淡的赞叹,他极少看见皇后会有如此冲动之举,怕是因为贤妃不但没死,反而还被皇上解了黄烟之毒的事情。
贺兰玥暗中勾了勾唇角,也跟了进去。今日若是没有皇后带路,单凭她和君漠祺,想要从正门进入武夷殿,还真有些困难。这里的防守竟如此严格吗?皇上如此做,又意欲何为?
侍卫见皇后硬闯,也是没有办法。皇后凤体,可不是他能够碰触的。只能看着皇后三人迈步进了武夷殿。
待三人的背影消失之际,门外也有个侍卫离开了武夷殿,朝着御书房的房子跑去。
德亲王府。
德亲王妃正脸苦色的坐在前厅,微垂着双眸,闭目养神。昨夜,她进宫去找贤妃,竟被告知贤妃不在武夷殿内。那时已经深夜,贤妃竟不在殿中,难道被皇上召了去?
找不到贤妃,德亲王妃也不便久留,更不能去皇上那里找,只能无所获的出了宫。她深知,皇宫大内,规矩森严,不论她有多大的急事,也不能坏了皇宫的规矩。如今,她深夜入宫,已经多有不便了。
可是,看着每夜都睡不安稳,每夜都会在噩梦中惊醒的婷儿,她又不能不管。该死的贺兰玥!都是那煞星的过错!不然,她女儿怎么会成了如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恨,昨晚的宴会,没有让那煞星出丑,反而出尽了风头。该死的!她定不会让婷儿就这么白白的毁了容!
正想着,忽然有下人进来禀报。
“启禀王妃,刚刚有位公公,送来了盆花,说是贤妃娘娘命他送来的。叫做安眠花。”下人躬身道。
安眠花?德亲王妃闻言,脸色顿时好了许多。看来,贤妃已经看到她留下的口信了。如今,有了安眠花,婷儿今夜定能够睡得安稳了。
“那公公在哪?快给本妃带来,本妃重重有赏。”德亲王妃高兴的道。
“王妃,那公公放下花,转身就走了,说是贤妃娘娘那边还有要事,就不多做停留了。请王妃您见谅。”下人如实道。
“原来是姐姐那边还有事情,自然是正事为重。本妃岂会怪罪。”见不到送花的公公,德亲王妃也不在意,有了安眠花就够了,“去,将那盆花搬到二小姐的屋中。”
“额,是。”下人稍微迟疑了下,随后才应道。二小姐这几日的脾气可不好,送花的时候,可要小心些。
德亲王妃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有些不放心,若是那安眠花给婷儿打碎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德亲王妃起身,先步朝着纳兰婷的院子走去。
还未进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瓷器被摔碎的声音。
“啪!”
德亲王妃连忙进去,安慰道:“婷儿,怎么了?娘已经从贤妃娘娘那里要来安眠花了,婷儿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我不要什么安眠花!我要贺兰玥死!要那个贱人死!”纳兰婷的头上仍旧被包的厚厚的,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不过,从那恶狠毒辣的眼光中,便能看到那明显的恨意。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个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放心,婷儿,贺兰玥逃不出娘的手心,暂且让她多活几日。待你把身体养好了,亲眼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不是更好吗?”德亲王妃开口安抚着纳兰婷,见下人进来,便住了口,对下人示意将花摆在窗前。
下人快速的放下花,然后躬着身子,快速的退下。
“娘,您已经有办法了?”纳兰婷听,来了精神,立刻问道。
“放心,贺兰玥这个贱人,虽然有太子保护,但也绝不是毫无机会。娘自由办法。”德亲王妃狠绝笑,眸光阴冷。
皇宫,武夷殿。
偌大的武夷殿,原本是极为热闹的,有许多下人忙里忙外。如今,展现在贺兰玥三人面前的武夷殿,则是十分冷清,放眼望去,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与冷宫无异。
看到这冷清的场面,皇后心里才舒服些,迈步进了大殿。
贺兰玥不着痕迹的抬眸扫了几处位置,皆是有不弱气息存在的方向,同时心中暗道,那些人已经占据了周围所有通道,旦殿内发生事情,他们便可以第时间出现。如此严密的守卫,只为了个已经疯了的妃子?
贺兰玥的动作,君漠祺看在眼中,眸色随之动,染上丝惊喜的笑意。武夷殿内,那些隐卫的位置,他自然能够清晰的辨别,但是贺兰玥可是身上没有丝毫内力,竟也能找到?他的这个小太子妃,当真是没有娶错。
“贤妃妹妹,贤妃妹妹。”进了大殿,皇后见幔帐之后隐隐的有人影,便开口唤道。
那身影瞬间静止,然后傻愣愣的左右转了转头,下子从幔帐中跑了出来,跑到皇后的面前,憨憨的道:“皇后姐姐,是你吗?你终于来看妹妹了。这几年,妹妹都无聊死了。”
那人正是贤妃。
这几年?贺兰玥听了,眸光微闪,据她所知,贤妃入宫还不到年的功夫,怎么贤妃会说这几年?人若是痴傻了,更加会说实话才对。
看见贤妃满眼天真的样子,表情是要多纯有多纯,皇后的眸光下有些恍惚,脸上的怒气也散了许多。
君漠祺随意的看着贤妃,浅蓝色的眸子很容易让人放松,眸光淡淡其中却包含的不易发现的锐利,仿若能够穿透人心。
贤妃身体下意识的僵,最后躲在皇后的身侧,眸光带着浓浓的怯意,看着君漠祺,“皇后姐姐,他是谁啊?眼神好可怕,好吓人。”
“妹妹别怕,他是鸾妃妹妹的儿子,当今的太子,是你的晚辈。” ...
(皇后将手放在贤妃的头上,安抚着,好像位大姐的模样。
“鸾妃妹妹?”贤妃似是在回忆,随后突然的惊叫道:“啊!鸾妃妹妹!你死的好惨啊!不要!不要来找我!不是我”
君漠祺闻言,眸光瞬间冷冽至极,浅蓝色的大海温度骤降,几近冻结,海面上风雷滚滚,乌云密布。整个人的气势,立刻变得血腥起来,无需任何修饰,仿若尊来自地狱的杀神,降世。
整个皇宫,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再没有人知道他的生身母亲鸾妃,究竟是怎么死的,就连他也不知道。当年,他年岁尚幼,又刚好是在跟着先生学习。晚上回去的时候,鸾妃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最后有人告诉他,说鸾妃与人通,服毒自尽了。皇上念在他年岁尚幼,才免去了他死,给鸾妃草草的半了个葬礼,随便葬在了个坟头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见到鸾妃面。
这件事情,在他幼小的心灵上,就已经刻上了烙印。只是,时至今日,他虽直竭尽所能的调查,但是对于当日的情况,却仍旧无所知。
如今,再次听人提起自己生身母亲的事情,君漠祺的情感,瞬间爆发,不受控制的宣泄而出。那温度冷的,几乎可以冻僵整个武夷殿。
贺兰玥第个发现君漠祺的异样,瞬间看了过来,青翠的眸子中,闪过浓浓的疑惑和担忧。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知道,君漠祺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可是今日的反应却如此之大,他的生身母亲鸾妃的死,其中定有隐情。
相对来说,皇后则没有那么的意外。因为,时至今日,她仍旧记得,当年那个身材娇小的男孩子,脸上带着个很小的面具,但是露出的双眼之中,透着浓烈的,对所有人的仇恨和敌视。个尚是幼年的孩子,竟有那般恐怖的眼神,这让她毕生难忘。
贤妃看见君漠祺的样子,脸上的恐惧更甚,吓得普通声坐倒在地,双手紧紧的抱着皇后的大腿,满脸的惊恐,慌慌张张的道:“啊!不要杀我!不要!我什么也没做!不要杀我!”
“谁敢杀你?!”个雄浑低沉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紧接着,袭明黄铯的外袍进入了大家的视线。来人正是君澜皇帝,君在天。
君漠祺身上的气势瞬间已收,回过神来,扫了眼仍旧抖如筛糠的贤妃,然后回头看向君在天,躬身道:“父皇。”
见君漠祺瞬间便恢复了常态,贺兰玥眉心动了动,然后和皇后起,对着君在天齐齐行礼。
眸光带着些冷意的扫过皇后,君在天沉声对着外面吩咐道:“来人,将贤妃待到偏殿休息。”
“是。”立刻有两名守卫上前,架走了贤妃。
“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守卫架走贤妃,君在天面色沉,冷声喝斥。“竟敢不顾朕的旨意,擅闯武夷殿!”
“皇上恕罪。臣妾听闻贤妃妹妹疯了,时着急,这才闯了进来,臣妾也是怕贤妃妹妹出了什么事情。”皇后立刻解释道,没有丝毫停顿。
见皇后说谎连草稿也不打,贺兰玥心中佩服,不愧是后宫中人,这等本事可不是般人能够习到的。
君在天眸光更冷,道:“关心?你是向来看看贤妃是不是真的疯了吧!昨夜,带走贤妃,送你回凤鸾殿,送祺儿和玥儿出宫的侍卫,皆是直属于朕的管辖。你当朕不知晓昨晚发生的事情?”
“皇上,昨夜之事,贤妃妹妹欲置祺儿和玥儿于死地。幸好臣妾及时赶到,这才用毒龙丸救了玥儿的性命。臣妾也曾劝过贤妃妹妹,只是贤妃妹妹听不进去,才铸成了大错。如今,贤妃妹妹已经疯了,还希望皇上对贤妃妹妹从轻发落吧。”皇后丝毫不胆怯,席话说得声情并茂,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哼!”君在天冷哼声,面色再沉了几分。后宫的平衡,向来由他掌握,他又如何会不知皇后和贤妃之间的关系。“希望皇后真是如此。”
皇后见状,也知趣的闭嘴,没有继续辩驳。
“祺儿,玥儿,皇后硬闯武夷殿,你们竟也跟着胡闹!”君在天看向君漠祺和贺兰玥,眸光微凝,沉声道。
“父皇,儿臣儿媳知错。”
“罢了。”君在天叹了口气,道:“罚你们月不得擅自入宫,而且不得离京。都在太子府中好好的给朕反省反省。”
“谢父皇。”君漠祺没有丝毫迟疑的开口道,眸子低垂,让人看不清颜色。
贺兰玥见状,也福了下身子,不过没有开口。心中却是动,不让进宫?难道,是不让他们接触贤妃?
第七十三章 闺蜜
(出了皇宫,贺兰玥和君漠祺便直接上了来时的马车。
“你认为,贤妃是真疯还是装疯?”贺兰玥挑起车帘,见已经距离宫门口有些距离了,便放下帘子,对君漠祺低声问道。
“你认为呢?”君漠祺所答非所问,眼角微扬,浅蓝色的眸子中风平浪静,让人心情舒畅。
“我是在问你,你怎么又问回来了!”没有得到答案,贺兰玥故意气问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看看君漠祺和她是否想的样。
“允许你问我,自然也会允许我问回去。”君漠祺不咸不淡的语气,配上悠然自得的眸光,完全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贺兰玥被气的滞。和这个腹黑的家伙说话,简直就能气死人。明明个很简单的问题,却能绕这么大个圈子。再这么说下去,怕是过了禁止入宫的时间,他们也不会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索性,她大人大量,不和腹黑的人般计较。
“我认为贤妃是在装疯,你呢?”贺兰玥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然后看向君漠祺,有些期盼的问道。
将那抹期盼看入眼中,君漠祺的眸子染了些笑意,面具下的嘴角微翘,吐出两个字,“样。”
多说几个字能累死?!贺兰玥翠眸瞪,看着君漠祺的蓝眸。和这样的人说话,倒是不能累死,不过气死却是定的。
对上贺兰玥瞪着的双眼,君漠祺笑眯着眸子,这才继续开口道:“我也认为她是装疯。”
“你根据什么判断的?不许问我是根据什么!要说自己的理由!”贺兰玥口气说道,直接断了君漠祺的后路。只不过,听了他的答案,她还是险些被君漠祺气的吐血。
“直觉。”君漠祺满眼的怡然自得,慢悠悠的道,唇边划过狡黠的光。
“你呢?是根据什么?”君漠祺紧跟着反问,眼角闪过丝别人看不见的惬意,搬用了贺兰玥之前的套路。“不许也说是直觉!要说自己的理由!”
贺兰玥气的恶狠狠的瞪了他眼,直觉?还不许她也说是直觉?她才是女人好不好,女人的直觉才是最准的!个大男人,靠什么直觉!
不过,此时不是和这个腹黑生气的时候,她只能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反复几次,她才觉得自己好些了。不然真的要让这个大腹黑给气死了。
忽然,贺兰玥的脑海中灵光闪,这个喜怒不形于色,心机深沉,容貌邪魅的男子,不会是要用这个斗嘴的方法来表现出对她的喜欢吧。她可是记得,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后桌的男生,总是玩她的辫子,又总是欺负她。后来才知道,那个男生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那么做的。可是,那都是小孩子做的事情啊!眼前这个君澜国的太子,武功超绝的男人,会用那么小儿科是技俩?
“我瞎猜的。”贺兰玥忽然态度转,淡淡的道。似乎对君漠祺之前的种种,毫不在意。
面对贺兰玥的冷淡回应,君漠祺的眸子竟然暗了瞬,看了她眼,低声道:“之前,贤妃在提及我的母妃时,我是故意散出那冰冷的气场,要吓吓贤妃。”
“哦。”贺兰玥语气如既往的平淡,而且再没有下文。却将那微暗的眸色看在眼中,心中莫名动。
眸色再次暗,君漠祺继续道:“贤妃的反应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但是,太过于正常,有时也是很反常的事情。”
贺兰玥仍旧脸的不关心,看着马车内的某个空处,似乎在想着什么,对于君漠祺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个‘哦’字都没有。
眼见余光扫过贺兰玥,见对方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君漠祺鲜有的有些泄气,不过仅仅是瞬,就立刻恢复了常态,继续说道:“当时,你和皇后分别站在贤妃的两边。而我,则站在皇后的另侧。当我散发出冰冷气势的时候,贤妃并不是被吓得退,然后抱住你的腿。而是前进了点,抱住了皇后的腿。这已经足以说明贤妃是清醒的。”
“可是,贤妃和皇后是冤家对头,这点后宫无人不知。”见说起了正事,贺兰玥也没有继续装下去,开口道。而且,那泄气的瞬,她刚好捕捉到,心中更是确定了之前的想法。没想到,心思深沉,运筹帷幄的君漠祺,情商竟然低的可怜,用这种小孩子的方法。
见贺兰玥终于开口,君漠祺的眸色才亮了些,“只有人知道皇后和贤妃是敌人,却无人知道贤妃在入宫之前,和当时仍旧是太子妃的皇后,关系极好,两人就差好成个人。就连贤妃入宫,也是皇后间接的起了作用。”
“皇后和贤妃是闺蜜?”贺兰玥眉头轻蹙,脱口而出道。
“闺蜜?”君漠祺蓝眸亮,赞道:“此词形容的极为贴切。她们确实是闺蜜。”自从生母鸾妃莫名死去之后,他便直暗中调查,只是十多年来直没有重要的线索。皇后和贤妃是闺蜜的事情,也是他顺带查出来的。
听到君漠祺重复‘闺蜜’这个词,贺兰玥心中动。她怎么将这个现代词汇在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中说了出来?而且,君漠祺的理解能力也太好了吧,不但理解了,还学会了运用!
不过,正事要紧,贺兰玥瞬间收回了思绪,问道:“也就是说,刚刚是皇后贤妃联手演的出戏?哦,不对,还有皇上,他们三人共同演的出戏!”
君漠祺点了点头,“当年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以至于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皇后和贤妃是完全的敌人。我也是调查了很久,才得到的这个结果。”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让咱们打消找贤妃报仇的主意?”贺兰玥皱眉道。
“不完全是。”君漠祺的语气细小的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眸底闪过抹冷色,随后看到贺兰玥,又将那抹冷色压下,继续道:“这样来,贤妃便从众人的眼中淡出,由明转暗,做起事来也更方便。”
贺兰玥的眉心仍旧轻轻的皱着,点了点头,认真的思考。忽然,她猛的抬起头,清翠的眸子中冷光四射。她感受到,有五个人,分别中东南西北上,五个方位朝着他们的马车飞速袭来。从他们身上带着的浓烈的杀气来看,必是刺客无疑。
“有刺客。”贺兰玥朝着君漠祺,低声道。同时袖中的双手上已经多了两个很小的瓷瓶,里面分别装着白石灰和硫酸。这两样东西,是她防身的最佳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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