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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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冬元的爱与憎

【喜欢就是不分开，我们永远不分开，你说好么，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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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指导下，她放轻了力道，半吸半咬他的耳朵，仿佛真的在品尝美味可口的银耳，冬元不禁产生错觉，他应该就是片银耳，化在她的小嘴里。

说不清道不明的马蚤动，痒痒着，兴奋着，从头到脚传递，他好像置身云端，在天上俯视地面的万物美景，感受周遭风流云卷的快慰。

“嗳”，冬元喉咙深处发出道含糊不清的悠长咕哝，他歪在座位里，几近是半瘫了。

他也好想拿点什么东西来咬

这么想着，冬元无意识地抓起离嘴边最近的东西，放到嘴里啃。

软软的，嫩嫩的，好像在啃没骨的小肉爪，滋味真好，怪不得她要啃他的耳朵呢。

“咦冬冬哥，你不是说手指脏，不许啃手指吗，干嘛你又来啃我的？”觉察到手指传来的异样，怡心松开嘴，结果发现冬元出尔反尔正在啃她的手指。

冬元滞，从迷蒙中惊醒，恍然发现果然如怡心所说错，他正把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啃。

收神敛目，冬元脑筋转得快，歪理也多，他义正言辞地说：“是我啃的就不脏，你记住，以后凡是我啃你就不脏，懂吗？”

“那别人啃呢？”

“哼，你要是给别人啃，我就把那个别人打跑，然后把你扔到洗洁精里去洗，所以，你只能给我个人啃，知道了吗？！”冬元不假思索说道，那么美味的小妮，他才不会给别人去啃呢1(

怡心似懂非懂地哦了声，冬元不满意，“说，知道了！”

“知道了。”怡心乖乖应声。

“这还差不多”，冬元刚想点头，突然觉着不对，他捏捏她小鼻子，“差点被你忽悠过去了，你说要和我交换秘密的，被你啃啊啃的，我差点忘记了，快说，是什么秘密？”

“和你样，也是狐仙婆婆告诉我的。”

“狐仙婆婆说什么了？”

“她说，叫我跑。”

“跑哪去？”冬元对“跑”字很敏感，眼睛不自觉瞪大了望着怡心。

怡心摇摇小脑袋，“没说，她就说让我跑，吴妈妈说是让我离开这里的意思”

顿了顿，她想了又想，觉着不该瞒着冬冬哥，于是说出个让冬元大惊的消息，“她今天要带我离开呢。”

说完，怡心下意识揪住胸口的衣裳，衣裳下面是妈妈留给她的链坠和小葫芦，今天她特意戴着来送她爸爸妈妈，吴妈妈说送完他们最后程，就带她离开这里，去另外个有人喜欢她的家里住。

离开？

离开沈家，离开他？

她要离开，她现在才告诉他！

冬元把抓住怡心的小手，神色严峻，拧起的眉头令整个脸棱角分明，暗含煞气，“别听吴妈妈瞎解说，她不能拐走你，我不准你跑，你就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待在这里，知道么？！”

待在沈家，被那些恶人欺负，难受得几乎死去，怡心打心眼里想跟吴妈妈走，因而，冬元的话她不接2(

冬元见她这个样子，慌了，他疾声厉色恐吓怡心，“你不听话，我就告诉你爸爸，吴妈妈是坏人，她想拐走你，看你你爸爸还会不会留吴妈妈在你家！”

“不要，冬冬哥，求求你，不要告诉他。”怡心又是后悔又是害怕。

“不告诉你爸也可以，你不许跟吴妈妈走。”冬元捏紧怡心的小手，“答应我！”

手痛心委屈，怡心流泪了，“冬冬哥”

“答应我！”冬元厉声低喝，不为所动，在小妮去留的问题上，他不会心软让步，他已经没有了妈妈，不能再没有小妮。

“我答应你。”怡心抽抽嗒嗒啜泣着。

有她的保证，冬元彻底放心了，他只胳膊用力箍紧怡心细嫩的小脖子，“小妮，你不能离开我，我只有你。永远喜欢，就是永远不离开，你懂不懂？凡是离开，都不是喜欢，更不是永远，喜欢就是不分开，你刚才说的‘不变’，我也说了‘不变’，那咱俩就说好了，不变，不反悔。你懂了么？”

说到最后，他又用力箍了下她的细脖子，以佐证自己的话很重要，她必须记到心里去。

“懂了。”怡心柔顺地说。

可是

怡心多年幼呀，即便父母双亡，在沈家的生活促使她比同龄的小孩早熟那么点点，也不足以让她的心理年龄成长到与冬元相当。

她说“懂了”，其实不懂3(

冬元的劲儿太大，着实勒得她脖子疼呢，顺着他的话答应，他就不会勒她啦。

别看怡心小，有时冬元说的话她也不是很明白，但她能跟冬元玩这么久，并且她能让比自己大许多岁的冬元乐意带她玩，不嫌弃她小豆丁，绝对不是白玩的。

有些事，靠天赋。

怡心不缺天赋，缺年纪。

冬元哪儿知道怡心不懂呢，她那么乖觉那么柔顺，他以为自己的话真入了她的心。

冬元满意了，松开怡心的小脖子，偏头在上面香口，宽厚大量地表示，“原谅你了。”

她又没错，需要他原谅什么？

怡心不解，不过，她不会多说什么再惹冬冬哥不高兴，她拍拍肚皮，“冬冬哥，我真的饿了。”

“我有面包饼干蛋糕，你吃哪种？”

“蛋糕，你喂我。”

“好啊，你吃慢点，别掉渣。”

他的手行在她下巴那儿，满满都是幸福。

车队到达北坡申婆婆指定的那片洼地时，将近上午十点半，下葬要讲吉时，申婆婆看好的吉时是正午十二点，坟坑早已挖好，只等吉时到，将骨灰盒放入其中即可。

距离吉时尚有个半钟头，大家下得车来休息，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吴妈妈下了车，自然去陪怡心。

可是呢，冬元死死拉住怡心的手，说什么也不让吴妈妈接近，她靠近，他就拉起怡心跑，往树后头躲，不仅如此，他看她的目光凶神恶煞，仿佛在看仇人般。

她跟冬元这小子啥时候结仇了呢？

没有吧？

吴妈妈纳闷不已。

嗨，真是奇了怪了

第十五章:老姜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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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老姜毒.辣

【老姜毒.辣】

“冬元哥.哥，你是在和吴妈妈玩老鹰捉小鸡吗？”徐雪妍半是嫉妒半是仇视地盯着被冬元哥.哥牵在身边的怡心，她也想被冬元哥.哥牵手，和冬元哥.哥起玩儿。

冬元半强.迫地拉着怡心，藏在树后头躲吴妈妈，徐雪妍无知地跑过来打岔，肯定会暴.露目标。

冬元嫌徐雪妍烦，便回头瞪她眼，不客气赶她走，“边上凉快去。”

“不嘛，我也想玩。”徐雪妍来回扭身说不，“冬元哥.哥，带上我嘛。”

趁冬元注意前方，徐雪妍恶狠狠瞪视怡心，大有你不帮我我就不给你好看的意思。

怡心怯怯地扯冬元，“冬冬哥，让表姐加入吧。”

冬元转头捏怡心把腮帮子，“就你事儿妈。”

继而他冷眼斜瞥徐雪妍，鼻子里不出好气，“我和怡心跟吴妈妈玩老鹰捉小鸡，你呢，跟我们玩.摸瞎子，你扮瞎子。”

徐雪妍瞪大眼，老不平衡了，“为什么要我扮瞎子，为什么不是剪刀石头布决定谁做瞎子呀？”

“没有什么为什么，玩不玩？不玩你走。”冬元副爱玩不玩的混账样。

徐雪妍双手抱胸，气呼呼的，“不公平，不走。”

“我这里没有公平！你不走，好啊，小妮，咱们走1(”冬元作势拉怡心走人，徐雪妍连忙张.开胳膊拦住阻止。

“玩嘛，我扮瞎子还不行嘛。”纵然徐雪妍再不甘愿，好歹冬元哥.哥肯带她玩，扮瞎子就扮瞎子吧。

冬元指着四周，随手画个大致范围，“你就在这个区域找我们。”

宜西孩子玩的摸瞎子不兴蒙眼，只需闭上眼，在原地数到百，然后去找躲藏在某处的小伙伴，通常会划定个范围，最先被找到的人就是下个“瞎子”。

徐雪妍瞅瞅冬元指定的区域，不禁撅嘴，“都是大树”

“树怎么了？玩不玩？”

“好嘛”

徐雪妍做“瞎子”，待在原地数数，冬元却拉着怡心往指定范围的反方向跑，躲在棵树后面，徐雪妍数满百以后，去指定范围找俩人，着实是南辕北辙，就算她找到死也不会找见人的。

三人玩游戏的这幕，尽数落在不远处靠大石头边上休息的杨娟眼里，瞅着瞅着，瞅明白了，她嗑着瓜子就噗地声笑。

“你笑什么？”杨娟笑得无缘无故，沈茜奇怪地问。

杨娟花枝乱颤地吐嘴瓜子皮，示意她注意侧前方躲在树后头的冬元怡心，“他姑呀，叫你家雪妍丫头可长长心眼吧，被人伺满山乱跑呢。”

沈茜不傻，看两眼也看明白了，不过，她自动忽略了冬元，眼里独独个怡心，在她眼里，女儿是被小杂碎给耍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怡心的任何丁点小事都能刺.激到沈茜2(

雪妍盲目无知地去找小杂碎，小杂碎却无.耻地拉着陆冬元躲在树后头贪凉，看雪妍瞎找，耍人很好玩是吗！多像她那个贱.人婊.子妈，偷她男人，还躲在边上吹凉风。

母女俩样贱！

瞬间，沈茜犹如针扎心刀剜肉那么痛，她立马火了，想冲上去教训怡心。

多亏杨娟手快，拉住她，“他姑，小不忍则乱大谋呐，咱注意点影响，别冲动啊。”

杨娟指指周围，到处是歇息的人，要是沈茜不管不顾，闹起来真不好看。

沈茜醒.悟，她强.压火气，朝怡心的方向狠狠啐口，目光不掩狠.毒，“呸，便宜这狗崽子小杂碎。”

闻言，坐大石头上歇息的王珍花睁开了眼，她向杨娟努努嘴，“去，你去把她带过来。”

“带她过来干啥，不能打不能骂。”沈茜环顾四周。

“瞧你这点出息，除了打打骂骂，你能想点别的不？！”王珍花直戳沈茜脑门子。

“我现在就只能想到这个。”仇.恨占据沈茜心胸，她看不见其他。

王珍花的歹.毒可比闺女老辣，“不用打骂她，咱们让她和贱.人最后见见面。”

沈茜眼睛猛地亮，“妈，你是说”

杨娟也反应过来了，不禁暗骂死老太婆太过歹.毒，面上，她冲王珍花竖.起大拇指，夸赞她，“妈，姜还是老的辣呀！”

“去吧，去把她带过来。”

杨娟是个七窍玲珑人，冬元可不是她对手，她轻轻巧巧捏个借口，说是申婆婆给了符.咒，指定她们带上怡心，去后山烧纸钱香烛，给亡者消怨祈福磕头3(

冬元对狐仙婆婆自是深信不疑，杨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怡心抱到了王珍花母女跟前。

“走吧。”王珍花略扫怡心眼，便起了身。

沈茜看也不看怡心眼，她提起个食盒跟在她妈后边，杨娟则抱着怡心断后。

小孩子的感觉敏锐又直观，当王珍花的目光扫过时，怡心分明感觉到了股森然的恶意，尽管有所警觉，但她晓得没有人能够真正保护自己，吴妈妈不能，冬元也不能，她翅膀不硬，更不能自己保护自己，在沈家这些恶女人面前，她唯可以保护自己的就是沉默。

怡心紧抿嘴角，死死攥.住衣服下面的吊坠和小葫芦，仿佛这样做可以从中汲取力量，得到亡父亡母的庇佑，庇佑她不受沈家这些恶女人的伤害。

行人进入后山，远离洼地，在处狭窄山谷当中方才停下脚步。

“二嫂，就这儿？”沈茜举目张望。

杨娟事先来此地布置过，她从兜里掏出张红纸递给王珍花，“妈，你对照着念念吧。”

王珍花展开张红纸，边念边对照四周景象，“山壁陡峭似剑锋，谷峰空亡隔线，土地焦硬燥火生，龙神凶败子孙贱。”

念完，王珍花点点头，收好红纸，“苏婆婆讲的应该就是这里了。”

坟地属于阴宅，讲的是风水，如果先人埋得不好，会连累子孙后代，所以，多有禁忌，什么地方能埋，什么地方不能埋，都有讲究。

王珍花等人去苏婆婆那里求的位置是个凶煞之地，主.子孙贫贱少亡，她们特意选这里埋李淑.英，除了咒她，还要咒她女儿和她女儿的子子孙孙。

“你让他们在哪里挖的坑？”王珍花问杨娟。

杨娟抱累了，把怡心放地上，不过没撒手，她紧紧桥她，“前面块地，树枝遮住的就是。”

王珍花和沈茜顺着她说的方位瞧，果然山谷中间的地上有堆葱绿树枝，粗.粗看还以为是猎人布置的陷阱。

四人进到谷中，王珍花和沈茜扯走树枝，个深约米五的坑洞便露了出来。

坑不深，但埋怡心不成问题。

怡心搞不懂她们是要做什么，但看见坑洞直觉害怕，怡心霎时紧张了，瑟缩着后退，杨娟用.力拽她把，喝令她，“跑什么？站好！”

“敢跑？”沈茜上前，举手要扇怡心巴掌，被杨娟挡住，“别打脸，会还得见人呢。”

沈茜转而捏住怡心嫩.嫩的胳膊肉儿，揪着肉，用.力那么拧——

“啊——”

凄鸣尖.叫瞬间划破寂静的山谷，分外瘆人。

沈茜心中大为快.意，就好似听见李淑.英在她手底下哀嚎般。

她打开食盒子，向下倒，掉出两个黑塑料袋分装的东西。

“知道这是什么吗？”沈茜打开塑料袋，提到怡心面前，给她瞧仔细。

泪眼朦朦中，怡心看见黑塑料袋里装着些灰灰白白的东西，猛地激灵，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眨眨眼，把疼痛的泪珠眨掉。

没有看错，真的是灰白色的灰。

怡心懵了，她小小的脑瓜儿已经无法去想了。

人性中的黑.暗恶.毒，在这刻，在沈茜身上爆发。

沈茜长得不差，算是个北地佳丽，但此时此刻，怡心的眼中，她非常非常丑陋，怡心宁愿自己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听不见她的声音，看不见她的人。

两个黑塑料袋抛在脚下，沈茜左右踩在上面，阴毒狞笑，“贱.人的骨灰，我掉包了，两个袋子里装的都是她，你没看错，我，把，她，分尸了！”

她从袋子上下来，踢踢左边那个，说：“个呢，我会把它到处洒，给她挫骨扬灰”

接着，她掏出张画满符的黄纸，踢踢右边那个，“另个呢，我就贴上咒符，把它埋在这个坑里。狐仙婆婆的符最灵验，你.妈那个贱.人肯定被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阎.王爷差小.鬼日夜拔她的舌.头，把她放油锅里炸，白天刮下肉，剩下骨头，晚上又接着长，然后白天继续刮，反反复复，痛死她。我把贱.人埋在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你这辈子和你的子孙后代，生生世世替她还债，你这支不是早亡，就是穷贱生，要么就孤独终老，没人爱。”

最后三字，沈茜的语调和神情特别刻毒，简直是要生吞了淑.英母女。

第十六章: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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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上.门女婿

【潘彦达老大不高兴，横她眼，“上.门女婿咋的了？得罪你了？就算冬元做上.门女婿，怎么就没出息了呢？”】

沈茜的毒言恶.语犹如刮骨钢刀，怡心好似听见钢刀刮骨的恐怖声音

吱啦——吱啦——

刀刀刮过骨头——

顿时，怡心整个人从头到脚，没有处不疼。

想到烧成灰的妈妈死后不得安宁，又想到沈国栋如何侮辱她父母尸身，怡心觉得不仅仅是刀刮骨，更像是被沈家这群恶.鬼活生生撕.开了般。

那么小的孩子，却感受到超越年龄存在的刻骨悲恸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妈妈。”怡心恸声悲泣，她想跪在沈茜面前求她，但杨娟怕她跑掉，紧紧.抓.住她的手，她便跪在杨娟脚边，面向沈茜，哀求她放过妈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