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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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培钧气死我,你也要跟着气死我是不是?”

“这哪跟哪啊,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借我百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气死你啊。”潘彦达半真半假说道。

句话看似真诚无伪,实则暗藏沈茜不知道的得意。

当初沈茜吃着碗里惦着锅里,相中徐培钧那孬种,千方百计嫁给他,又是灌酒假失处.女身,又是谎称怀.孕要徐培钧负责,他就发誓有天奔要她后悔。

因而,没有她移情别恋,他的确成就不了今天的财富和地位;没有他因情生恨,在徐培钧和李淑.英之间不断搬弄造势,制.造条件撮合,那二人不会勾搭成。

他最后的原定计划是暴.露俩人的.情,把整个沈家搅和得天翻地覆,想不到那俩人竟是死心眼,来了个卧轨殉情,造成今天她守寡的局面。害他想笑话她也笑话不成了。

既然笑话不成,那就趁火打劫吧。

潘彦达情场老手,不但在沈茜周.身煽风点火,而且不失时机攻心,“小茜,没了徐培钧,你还有我呐,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呸,话说得倒漂亮”,沈茜娇.喘吁吁,虽他摆.弄,“你有老婆”

“老婆怎么了,她要不是能生儿子,我能要她?她想都别想!”通.过她诚实的反应,潘彦达知道他已拿下了这个火.辣辣的小寡妇,他甚是得意,更加身.体力行地.下功夫,甜言蜜语不断,“茜,你放心,虽然我给不了你名分,但你在我心里那就是第位的,谁也赶不上你。”

“我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沈茜避开,不让行动半分。

紧要关头,这要折腾死人呐,潘彦达无有不应,“当然啊。”

“你儿子呢?”

她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冒出句,潘彦达愣了愣,不晓得跟他儿子有啥关系,“我儿子怎么了?”

“徐培钧和贱.人生下了沈怡心那个小杂碎,你倒好,让冬元做小女婿,给贱.人哭灵,你也不怕恶心!”沈茜冷哼。

他能恶心啥,只有她才会恶心,再说那小妮子怪漂亮又讨人喜欢,他也恶心不起来啊,心里如此想,潘彦达嘴上说:“那你想咋地?”

“以后冬元要是想娶那小杂碎,你不许同意他们俩的婚事。”拉拢似地,沈茜再度敞开自己。

暗暗笑骂声泼.妇浪.货,潘彦达不再让她掌控,狂飙猛进,“你就放百二十个心吧,啥好事也轮不到那小杂.种,给你报仇还不成嘛,满意不?”

沈茜但笑不言语,只管用行动回应他的“好”

第二十八章: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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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心有灵犀

【“再哭,看我不戳烂你的胸,让你以后长不起大咪.咪!”】

“冬元哥.哥。”不管冬元摆了张怎样的臭脸,徐雪妍见了他总是开心,她甜甜地和他打招呼。

潘彦达沈茜不在,冬元省了表面功夫,他连头都懒得点,径直将果篮放床头柜以后,便退至旁,冷着她不言语。

夏生也没啥话可说,坐在旁边百无聊赖玩手指。

护.士阿姨从没见过儿童病房出现这么冷的场面,不过她已经见识过那小姑娘的公主“作”脾气,差点耗尽她耐心,两个摆明不情愿探病的小男孩出现这样的反应,着实不稀奇,甚至,她还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趁“公主”这会毛顺,护.士阿姨抓紧时间上完药,推门走人。

“冬元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和我说说话嘛。”干等分钟无果,刚上好药又不能下病床,徐雪妍转而冲夏生说:“夏生,给我削个苹果。”

夏生抬头,没吱声,他歪着个脑袋,虎气生生的黑眼珠骨碌碌转,只管盯着徐雪妍两条胳膊来回扫视,仿佛在研究什么。

徐雪妍胳膊被开水烫伤,起了粒粒的小水泡,搽药以后水泡没有那么快消,夏生的目光令爱美的她十分敏.感。

不方便藏胳膊,徐雪妍下巴颏高高抬起,没好气地瞪夏生,“看什么看?”

夏生双手抱胸,扬起脑瓜儿,“我在看你手残废到什么地步,连苹果也要我来削,哼,要是幺妞躺这,她会拿果子给我吃,才不会叫我削苹果1(不过,就算她拿果子给我吃,我也不会吃的,我会给她削。你算哪根葱,凭啥命令我?”

两句话,气半死!

而且不单单是因为这个气人,她受伤全是因为小杂.种害的!

徐雪妍怒气冲天,“凭啥?就凭她是小杂.种,我不是!”

夏生对“小杂.种”三个字最最敏.感,冬元天天用这句话骂他,他噌地跳下椅子,大怒道:“放你.妈.的屁,幺妞才不是小杂.种,你再说,我打你!”

“你打啊你打啊,她就是小杂.种,小杂.种,小杂呜”

眼泛泪花,嘴张成型,她发出呜呜的声音,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再定眼瞧,竟是冬元哥.哥死死捏住了她的脸颊。

冬元棕眸似冰,“你在说她是‘小杂.种’,我就把你胳膊上的水泡个个捏破,让你辈子留疤。”

夏生哼哼地凑过来,“你胸口上也有不少水泡,等陆冬元捏完你胳膊的,我就捏你胸口的,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个眼冰冷,另个露凶光,怎么看都不像是吓唬人,徐雪妍又气又怕,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滚。

“还叫不叫她‘小杂.种’?”冬元逼问。

冬元手劲奇大,徐雪妍困难地摇头,眼泪流得愈发急了,“呜呜呜”

轻轻声低哼,冬元松了手。

终于得自.由,双颊又酸又痛,心里又委屈又不甘,徐雪妍捧脸大哭。

“哭什么?!再哭,我捏水泡了啊!”冬元不准徐雪妍哭,以防招来家长2(

夏生也机灵,晓得把他爹招来没啥好事,立刻跟着吓唬,“再哭,看我不戳烂你的胸,让你以后长不起大咪.咪,丑到没地方见人!”

“”

兄弟俩吓唬很是见效,徐雪妍不敢再大哭,但那委屈不甘啊,叫她如何忍?

徐雪妍抹泪抽噎,“冬元哥.哥,她好坏的,你不要被她骗了,我这样都是她害的,是她把开水倒在我身上。”

她说的话,冬元个字都不信。

冬元冷笑,“把开水倒别人身上的事,只有你才会那么毒,说她倒开水在你身上,还不如说你害人不成,反被害”

话没说完,突然道激灵穿心而过,冬元脸色大变,把揪住徐雪妍的头发,“说,你把她怎么了?!”

“啊痛”,徐雪妍护住头发连连喊痛。

事关小妮,冬元可不在乎她声音大不大,“快说,你把她怎么了?”

“我没有是她拿开水泼我”,徐雪妍大哭。

“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冬元步步紧逼,绞紧手里的头发。

痛到仿佛头皮都要被揭开,可徐雪妍仍旧说:“呜呜我什么都呜没有做啊——”,

最后句凄厉惨叫,却是夏生挠破了她胸口的水泡,手指甲掐在她肉里。

夏生将手指放在第二个水泡上,不耐烦地说:“你肯定是做了,快点说,不说,我继续弄.破你的水泡。”

尽管兄弟俩凶悍地弄疼她,但徐雪妍在对待怡心的事情上异常倔犟,死不松口,她放声尖.叫,“救命——救命——救命——”

病房门没落锁,走廊上病人和医护都有,更紧要的是潘彦达和沈茜已经风.流快活完回来,听见病房里传出呼救声,有人迅速冲了进去3(

“怎么了?”潘彦达和沈茜赶到。

只见徐雪妍披头散发地捂着胸口哭倒在床头,鼻涕眼泪同时下,仿佛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冬元和夏生没事人样站在病床米开外的地方。

不等潘彦达的视线落身上,冬元先发制人,他指着徐雪妍,对他爹说:“雪妍说包包痒,我叫她不要挠,她非挠。”

说着,冬元望着徐雪妍,语气似嗔还怪,“看吧,挠破了吧,疼了不是。”

夏生跑过去,抱住他爹的大.腿,瘪嘴抱怨,“好吓人,都流水水的,爸,我不要在这里,咱们走吧。”

俩小王.八蛋口径致,其中必然有鬼

潘彦达洞若观火,他目光如炬,孩童间的小伎俩在他眼皮底下无所遁形。

烫起的水泡怎么会痒痒?

沈茜不太相信,追问闺女,“是这样吗?”

徐雪妍哭哭啼啼,瞅着她妈.的同时,眼角余光不小心瞄到冬元

二人目光相接。

冬元微笑点头,样子再正常不过,但是在徐雪妍眼里,却仿佛是眼冒绿光的豺狼张.开了血盆大口,只要她有个字说不对,他下秒就能扑过来,咔嚓咬掉她的头。

徐雪妍吓得哆嗦,连哭都不敢再哭,咬牙违.心说道:“是。”

“傻呀你!挠破了,留疤破相,看以后谁要你!忍着,给我忍着!知道了吗?”沈茜大骂,通好训。

徐雪妍委屈含泪盯着冬元,“哦,知道了。”

冬元无.动.于.衷。

嘁,关他屁事!

父子仨人出了医院大门,潘彦达正要开口训俩小王.八蛋,冬元倒先催上了,“爸,小妮有危险,快开车去沈家。”

坐副驾驶座的夏生抓.住他爹的胳膊通乱摇,“爸,快点开车啊,我要去看幺妞。”

潘彦达不动如山,“雪妍是怎么回事,你们俩老实地给我交代清楚。”

“爸——”,冬元急叫。

“说清楚!”

冬元颗心全系在怡心身上,着急得不得了,懒得与潘彦达再磨下去,“砰”地声关了车门,直接下车。

夏生见冬元下车,也跟着往下跳,“陆冬元,等等我。”

嘿,这俩小兔崽子,到底谁是老.子!

在俩小兔崽子行动高度致的时候,潘彦达不得不认命做柴可夫司机,“都给我回来,带你们去!”

“嗯嗯嗯嗯好就这样”

沈国梁眼不带眨地瞅着大哥沈国栋和伍猴子通电.话,等到终于挂电.话时,他急不可耐问道:“哥,咋样,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这通电.话令沈国栋放心泰半,他抽.出支烟。

沈国梁立马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在哪?”

“吴桂芳的老家东沟子乡。”

“啊?!”沈国梁初时怔,继而狂笑,“哈哈,老.娘们脑子贼笨了,我还以为要找很多天呢。”

沈国栋深吸口,缓缓吐出烟圈,肃杀慑人的目光在烟雾后若隐若现,“也是伍猴子能耐,让他老婆亲自跑趟,在路上设了个套,这才把人给找到。”

“那她把小杂.种给带回来了?”事关沈家大运,沈国梁喜形于色。

“没有。”沈国栋弹弹烟灰,“说是骑马跑了。”

“啊,怎么会这样?!”沈国梁惊愕,“小杂.种就是那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说跑就跑,还是骑着马跑的?再说了,她什么时候会骑马的?”

这也是沈国栋烦心的事,他最讨厌十拿九稳的事横生枝节,旦有枝节,就算徒手,他也要掰断。

烟扔脚下,沈国栋刚硬碾踏,仿佛脚下碾的并不是烟,而是两个人,他平静的语调暗藏戾气,“不清楚,要去趟东沟子乡才知道。”

“大哥,我跟你去,我倒要看看那老.娘们和小杂.种能翻出什么花样,我就不信还逮不回了!狗崽子杂碎!”沈国梁恶狠狠骂道。

“嗯。”

正当两兄弟商议计策时,杨娟敲门进了屋,“潘老三来了。”

潘彦达和沈家兄弟相识于微时,烧香磕头,拜把子结为兄弟,他年纪最小,排行老三,因而叫潘老三。

听闻潘彦达到来,沈氏兄弟不约而同对视眼,“来得正好,快叫他进来!”

第二十九章:攻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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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攻心

【脖子是多脆弱的地方呀,猛兽咬猎物先在脖子放口血,那猎物就基本歇菜了】

潘彦达的老丈人陆海龙是宜西最大煤老板,东沟子乡所属的应源县是宜西六县当中储煤量最大的县,同时也是陆海龙的老家。

与沈家老.爷.子沈友贵发家轨迹相似,改.革之前,陆海龙已在此地经营多年,改.革之后,陆海龙思想放得开,敢做实干,是好政.策的第批受益者。

陆海龙致富后给应源县的回馈也最多,因此,尽管斯人已逝,陆家的产业姓了潘,但当地人还是买老头.子的账。

沈氏兄弟要想在东沟子乡翻出几个浪花,是最好事先与潘彦达打好招呼,二是寻求潘彦达的帮助,而潘彦达此时到来无疑是及时雨。

听闻潘彦达到来,沈氏兄弟不约而同对视眼,“来得正好,快叫他进来!”

杨娟泼冷水,“先别高兴,他是带着俩儿子来的,那俩小子吵着闹着要见小杂.种,再有,你们打算怎么和他说这事?”

“这不用你操心,只管把他们都叫进来。”沈国栋成竹在胸。

冬元阵风似地刮进屋,劈头就问:“大伯,小妮在哪里?”

潘彦达带着夏生撵在他腚后追了过来,他向拜把子大哥沈国栋抱歉地笑笑,“我们刚在医院那边看过雪妍,然后我家这大小子死活闹着要来看小妮子,他急,大哥二哥你们可别见怪啊1(”

“哪里哪里,冬元给幺妞她妈哭了灵,在我心里咱俩家真是娃娃亲了。”沈国栋摸.摸冬元的脑袋,先是打趣,继而长叹,“冬元呐,谢谢你的关心,亏得你惦记她,不过”

“不过怎么了?”冬元大为紧张。

“幺妞被吴妈妈偷走了。”沈国栋抛下最后句。

“怎么可能?”夏生怪叫。

“什么?!”潘彦达也是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沈国栋,吴妈妈可说得是他见过的最忠心的老保姆,她怎么会偷走小妮子?

冬元愣了三秒,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他失声大吼,“报警啊!”

什么偷走,分明是她自愿和吴妈妈走的!

他和她明明说好了的,永远喜欢就是永远不离开,凡是离开,都不是喜欢,更不是永远,喜欢就是不分开。

她答应他不离开,她怎么可以

她居然还是跟着吴妈妈走了!

她就那么轻易走了,是因为不喜欢他了?

不过是条破链子而已,她就为了条破链子离开他?!

冬元暴躁失控,“愣着干嘛,报警啊!”

“用不着报警,已经有眉目了2(”沈国栋说。

“怎么说?”潘彦达问。

“我找伍猴子帮的忙,已经查明她们在应源县清寨镇东沟子乡。”说这话时,沈国栋有.意无意地瞟眼老.二沈国梁。

沈国梁领会意思,跟着来敲边鼓,“只是情况有点棘手,带不回人,我和你大哥得亲自往那边跑趟。”

小妮子身上的猫腻别人不清楚,潘彦达却是太清楚了,所有切皆是他开头策划,后面推波助澜造成的。

按理说,沈家恨不得抹杀掉那孩子的存在,孩子失踪正中下怀才对嘛,怎么还会如此积极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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