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否定了。
先不说他在军营实际上没有多少权力,就算有,他也不可能让一国太子去那种地方。
所以最后在送走了气鼓鼓(?)的太子,沈王爷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能够感觉到,或许其中有即将到来的战争想让太子证明一下他自己不是那么没有用……
可是,更多的原因还是想要避开皇兄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沈王爷觉得自己被这两父子的态度实在是弄糊涂了。
不过,想到自己这近一年的时间空缺,沈王爷还是叫侍女来服侍自己更衣,准备进宫一次。
“王爷,这个……”
“……这个是什么东西?”沈王爷低头看被侍女托在手心里的两颗小玛瑙……这种档次他根本就不可能佩戴……不不不,重点在于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发现这个?
“这是您回来之后一直佩戴在身上的。”侍女佩玉也算是和沈王爷的关系比较亲近了,平时沈王爷外出上朝什么的,衣服都是靠她和其他几个小丫鬟打理的。
事实上,在第一次服侍沈王爷更衣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毕竟是用红绳系在脖子上,又是那么和沈王爷身份不搭调的两颗小玛瑙……
可是,她见沈王爷并没有特意发话,便没有说出来――毕竟她们就算再怎么得到王爷的信任,也不过是侍女罢了。对于主子,她们是只能服从不能质疑的。
而后来,也没有见沈王爷对那脖子上的东西发表什么意见,所以佩玉就没有再提这件事。
但是,随着天气渐渐热起来,选择要穿的衣服领子也变低了……沈王爷这次又是去皇宫,带着这么一个便宜的东西,着实很不搭调,所以佩玉才斗胆问出来――可是,看她们王爷的反应,似乎……
沈王爷用手摸了摸那两颗小玛瑙――说真的,或许在平常人家已经算是很贵重的东西,在他眼中很不值什么钱。就他府上,一个大丫鬟的首饰拿出来都比这两颗加起来的价值贵重。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并不像将这么寒酸的东西取下来:“我回来之后就一直戴着?”而自己一直到刚才佩玉提出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习惯这个东西的存在了,习惯到似乎它已经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难道说,这是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得到的?
可是九铮却说收养自己的那户人家是小山村的――对于自己来说不怎么值钱的,对那种小山村的人却很可能是很长时间的积蓄才能买到这个东西――不过是救助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用得着在那个人的身上花费这么多的钱吗?
隐隐地,沈王爷对九铮的话产生了一点儿动摇和质疑……或许……或许他应该单独派人再去晋州那个小山村那儿查探一番?
“王爷?王爷?”
回过神的沈王爷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红绳,想了想,还是让佩玉取了下来――毕竟这个东西他戴着实在是太不搭了:“将这个收起来……至于盒子的话,我记得前几年我不是收购了一个楸木底子的象牙雕人首饰盒吗?就用那个来装吧。”
听到沈王爷这话,佩玉轻轻倒吸了一口气――那个首饰盒用来买十几个,几十个这样的玛瑙都绰绰有余好吧?
难道这个东西对王爷真的很重要?
当兵的生活很简单简单的说每天就是起床、早操、吃饭、训练然后就是睡觉。
至于详细的话就比较系统了――毕竟谁都不是天生的士兵,因此过渡期是必不可少的。
景国士兵的过渡期就是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要将一个普通的青年变成一个合格士兵。只有达到了这个要求,才有资格继续留在军队里进行进一步的训练。
所以,一般受不了军队的枯燥的苦生活或者原本就没打算当兵的人都会在这一段时间里表现得非常的庸碌甚至是不合格,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被淘汰下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不愿意当兵的。
只不过有的人当兵只为了混一口饭吃――毕竟成为了士兵,那就相当于衣食无忧了――对于那种没有手艺又不想干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来说,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当然,有着这样想法的人一般也不可能成为多么出众的士兵,甚至很可能成为一个“兵油子”――即在军队中长期当兵并沾染了恶习的士兵。
霍安陵刚到军营后不久,就惹上了这些兵油子。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在刚来军营的时候,对于陌生的环境和生活作息都有一种不适应感,而这种不适应感很容易让人寻求一种快要让自己感到安全的东西。
比如拉帮结派。
比如讨好已经成为士兵的人。
前者可以让你不会在同入伍的人中受到孤立。
而后者会让你在军营中不会得到来自老兵的欺负。
要知道,军营里虽然有规矩,但那也是相对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规矩,其实就是强者给弱者制定的。
霍安陵本来来的时候就不是今年征兵的时期,所以他这种不上不下的时间的确让人很尴尬。
而在别人想要看到他出糗的时候,被众人故意孤立的他却以完美的姿态完成了每一天的训练……甚至比那些大部分老兵都做得好。
毫无疑问,这样高调的做法自然会招来各种羡慕嫉妒恨。
不过,霍安陵也不是省油的灯。
有时候,身体交流是男人之间最快捷的交谈方式――当然,这是指打架。
而在景国的军营里,只要不惹出大麻烦,对于这种程度的斗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只有越勇猛的士兵,在上阵杀敌的时候才能够发挥越大的作用不是么?
这会儿正是午休时间,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并不会得到上面的斥责――在他们看来,只要不影响别人,不明目张胆的坏了规矩,并且还得有力气进行下午的训练的话,他们是根本不会管士兵们之间的争斗的。
“那么,谁还再来?”看着躺倒在自己身边的五六个人,霍安陵眼神凌厉地看着其他人。
本来他就因为阿拾的离开而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偏偏来到这个军营里还接二连三地遇上了这些事――比如故意将没洗的臭脚在自己的床铺上揩,比如故意不告诉自己食堂的地方让自己没饭吃,比如晚上的时候故意打鼾并且还将自己的床铺淋湿什么的……
这些伎俩,在霍安陵眼中都是不够看的。但是偏偏遇到现在霍安陵火气旺盛,所以就算是这些家伙撞到枪口上了。
听到霍安陵的话,那些之前得意洋洋想要给霍安陵“教教规矩”的人都有些胆怯地后退――他们只是想给这个不懂规矩的新人一点教训,可没打算连自己也赔进去。
要知道,以一对多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以一对多而且那个“一”还衣服不乱呼吸平稳好像没事儿一样那就见得少了。
这不得不让他们忌惮――他们能够成为兵油子,靠的可不仅仅是油盐不进的痞子作风。
况且,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人都是通过了新兵训练的那一个月,都是有两下子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顺顺利利地欺压其他人,并且还在军营里生活的颇为“自在”。
不过,当他们后退了一步的时候,就看见霍安陵的眼中出现了毫不掩饰的嘲笑和讥讽,这让他们的那几分胆怯变成了熊熊的怒火――他们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得过且过的,可是也是有几分血性的汉子!
“混蛋……少瞧不起人了!兄弟们给我一起上!”其中一个明显是“头儿”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吆喝着大家改变之前一个一个对战的方法,一窝蜂地朝着霍安陵涌了过去。
不远处的大树下,一个穿着简单甲胄,眉目俊朗,轮廓分明的年轻人正看着这边的“闹剧”。
不一会儿,一个同样穿着简单甲胄,但是长相偏阴柔艳丽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信禹,你怎么还在看啊?反正一定是那个人赢,看不看也无所谓吧?”他旁边的年轻人白皙的脸庞上因为运动而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看起来更是眉目如画,“真是的,这些家伙们有时间打架还不如抽点儿时间来训练呢……反正我呢,如果是没有什么大的战事的话,估计我再过几年就要离开军营了……喂喂喂,你在听我说话没有啊?”
自己嘀嘀咕咕了半天,结果却没有得到半点儿响应,自然不爽的某人很是不满地抱怨。
“你没发现吗?”被叫做“信禹”的年轻人虽然这么说,但是目光却完全没有离开过霍安陵的身上,“他的身手……他的招式……很奇特,好好看着,师卿。”
听到对方这么说,师卿也将漫不经心的目光收起来了。
然后,真的让他发现了问题。
“这个小子……”果然,师卿将注意力放在霍安陵之后,就发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他的打斗,看起来很简单,可是却意外地凶狠啊。”
没错,就是凶狠。
而且瞧瞧,他都是攻击的什么地方?
面部,左、右、后脑部,腮,喉,后颈脊椎,肺,心脏,腋下,腹,肋,尾椎……
喔,天啊,还有裆部……
师卿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霍安陵:“那小子……那小子的出招也忒损了点儿吧?”
看着那个捂着双腿之间,倒在地上痛得缩成个虾子一样的人,就连他旁边的严信禹都忍不住变了脸色――这一招,这一招实在是太不光明正大了……
不过,这的确很有效果啊……
不不不,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呢?一定是自己思考的方式不对!
39、犹豫
交战是人类历史上一个一直循环的现象,而且随着历史的推荐,永不会消失。
虽然战争不断地带给人类灾难,也不是人们所向往的一个局势,不过即使是最爱好和平的社会,随时准备好面对战事还是相当重要的事。
当两个交战的国家都有相近的军队数量和军事力量时,这时谁的军队拥有较好的训练通常就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这个时代,无论是景国还是金国还是其他的国家,都还没有军事学校或学院的设置。因此,能否在刚参军的那一个月里具备一名士兵应有的合格素质,并且得到上面的人的赏识,就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因为只有得到了青眼,才能让人在接下来的真正的训练中得到最新的训练方法、战术等等――这样的好处不仅仅是会让人比一般的士兵的技术水准来得高,最重要的是,在战争时期,会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存活下来。
所以,霍安陵这次只是为了发泄一下自己内心郁结多时的怒火,但是却并不没有想到,他的这番动作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怕也只是高兴可以更快地达成自己的目标吧?
在那次午休事件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霍安陵过的十分的惬意――大概是被霍安陵的“狠”给吓到了,就算是那些想要对霍安陵有所动作的人,都不得不事先掂量掂量,然后灰溜溜地放弃。
有句话怎么说的?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虽然霍安陵不是什么金子,但是因为他迫切地想要晋升,所以他在各项表现中非常的出色。毫无疑问地,他被上面的人给注意了。
“二十六岁……年纪也不算大……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很冒进的人啊?”师卿将一份写着霍安陵资料的薄薄纸页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说实在的,那天霍安陵的表现虽然中间有点儿“损招”,但毫无疑问这些招式都十分的简单、凌厉并且有效果的。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情,只要是对垒双方,哪里还会想到对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呢?剩下的只有杀、杀、杀!
生死都不论了,更不用说是那种“断子绝孙踢”之类的了。
所以,师卿这段时间都在收集霍安陵的资料――如果他真是个人才的话,当然是要好好培养一番。
但是让他有点儿失望的是,这个霍安陵的个性似乎有点儿太独和……功利了?
诚然,一个拥有好身手的士兵是很难得的――但是,比起独来独往不注重合作的士兵却会让他本来的价值减少那么一些。毕竟好士兵不难找,可是一个好的将领却不容易培养。
“或许他有什么缘由?”严信禹倒是对任何事都留有三分考虑――当初师卿兴冲冲地跑去调查霍安陵的时候他就没有马上同意,现在师卿貌似对霍安陵失望他也没有马上附和。
“是是是……那我干脆让他去参加那个考验好了……反正我们也找不到人不是吗?”仿佛想起了什么,师卿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奇妙的笑容,“如果他真的能够通过的话……那么我就承认他,并且给他一个机会。”
一直到金国使者离开景国,太子的眉头就没轻松过。
说实话,太子根本就没有想到,本来他前一世是因为阳帝的提议而使得自己成为所谓的“使者”前往金国,然后最后成为了政治牺牲品。
而这一世,阳帝自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他有这个想法……甚至,他还在金国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狠狠地驳回了这个提议――太子原本还以为对方会被说动呢。
要知道,这些说辞可比自己前一世的还要“动听”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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