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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低声唤了一句。

当年,欧阳云不愿接受太子一位,悄然离去,一走便再无踪迹,后来欧阳岚也派人去寻过,始终一无所获,却没料到,竟在这不知名的小镇上,不期而遇。

欧阳云已是三十出头的成熟男人,身上的温柔气息却是没有变过。

只是,目光中犹然多了几分深沉。

苏颜坐在二楼靠窗的地方,面前的龙井蒸腾着热气,使得对面男子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

“我听说你昏睡了六年。”欧阳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之后才慢慢问道。

苏颜点点头,“欧阳岚一直在找你。”

“找到又如何,他的心里从来只有你。”欧阳云坦然得让人吃惊,苏颜压下心里的惊讶,缓缓一笑,“至少,该让他知道你是平安的。”

欧阳云这才抬起眼来他,唇畔掀起一丝淡淡的笑,“你不是一早便知我在哪里了吗?为何不告诉他?怕他知道后不顾一切来寻我还是你根本对自己没有信心?”

苏颜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曾派人查你,是担心你死了欧阳岚会难过,但是,见你活得好好的,而且身边总是有无数狂风浪蝶围绕,还有一个痴心于你的孩子,生活过得倒也有滋有味,我自是放心得很,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他。”

“苏颜,你知道吗?我曾希望你永远消失。”欧阳云平静的开口,目光中波澜不惊。

苏颜一笑,非常坦然的答:“我知道。”

“但是你最终没有这样做,不是吗?”

欧阳云微微一笑,“我很庆幸自己没有这样做,否则,小岚定会恨死我,而我,也就无法遇见现在这么美好的风景。”他的目光越过苏颜看向更远处正与欧阳岚说话的沈风墨,眼中温柔如水。

苏颜看着他绻缱的目光,慢慢的开口,“那就请珍惜眼前人吧。”

欧阳云目光温柔,第一次用一种带着笑意的眼神望着苏颜,一字一句的说:“我始终相信,能让小岚幸福的人非你莫属。”

“谢谢。”苏颜温柔的回敬,语气认真而执著。

两人在春天渐近的气息中,用一种心照不宣的心情喝完了杯中的茶,他们知道,以后若再遇见,便是朋友。

第 80 章

中秋之夜,年轻的皇帝喝多了些。

他俊秀的脸上一片绯红,眼神迷茫而模糊,被宫女太监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回了寝宫,身上的宫装被一件一件脱下,换上了真丝的睡袍,才一沾枕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依稀出现二哥温柔的笑,六弟冷酷尖锐的侧脸以及苏颜那清澈明亮的眼睛,还有,还有萧绝和卫子秋相互依偎的身影。

胃里不断涌上来的灼热让他无法安睡,模模糊糊的从宽大得能同时睡下十几个人的床上爬起来,脚还没着地便控制不住朝前倒去,以为要摔个狗吃屎了,身子却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手接住,模糊中,听见那人温柔的嗓音:“皇上,你醉了。”

“我没醉。”他尚未酒醒,胡乱挥舞着双手,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那人隐于暗处的眼眸微微含笑,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温柔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无端掀起一阵寒气,“欧阳钦,你注定是我的。”

第二日起来,头并不疼,完全不像昨夜刚刚大醉过的模样。

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寝宫的大门被推开,宫女们鱼贯而入,伺候他更衣梳洗。

他又重新换上厚重的龙袍,头顶五彩花冠,站在镜前,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不明白,为何自己今日会站在皇上的寝宫里,身上穿着一国之君的衣裳,为何每日得批那高如山的奏折,为何……变成了如今陌生的自己。

是了,似乎是两年前,父皇病逝。

他被叫去床前,临危前接下了这烫手山竽。

他自知自己不是做皇上的料,那一次,却是被赶鸭子上了架,二哥在被封为太子的第二天便也学大哥玩起失踪,六弟欧阳岚在失踪半年后回来,接着又带着昏睡不醒的苏颜远离京城,四弟欧阳晋和五弟欧阳琪无故失踪,这宫中,除了他以外,似乎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

于是,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登上了这人人艳羡的龙椅,每日却如坐针毡。

“皇上,皇上。”近侍唤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嘴边挂着温和的笑,他知道,这宫中是容不下温情的,但是,他却从不喜欢那些冷冰冰的笑容,他知道大哥和二哥都是对这帝王家失了信心,所以才狠心的离开,父皇临死前曾拉着他的手,悲痛欲绝的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竟连最基本的亲情也无法给予你们,所以,我的儿子们才会个个离我而去,钦儿,这天下以后便由你来守护了。”

人人都说他是史上最温柔的皇帝。

他听了总是不置可否的笑,他的年纪并不大,却觉满心早已荒芜,再无一人踏足。

“皇上,近日大臣们颇有微辞啊。”近身伺候的王原见他走神走得厉害,不由得轻声道。

欧阳钦回过神来,微微一愣,“为了何事?”

王原见他神色已恢复如常,继续道:“大臣们都说皇上已登基两年有余,已到了立妃的时候了,可后宫之中却一位嫔妃也无。”

“是吗?”他淡淡的反问一句,眼睛看着遥远的天际,那里有自由的云朵,他总是羡慕它们的悠闲自在,厌恶自己身在牢笼,良久,他轻叹一声,“那就立吧。”

他的温柔早已封存,所以,无论以后是谁站在他身旁,都已然无谓。

他知道,即使他不刻意,那些个大臣也定是早已替他想好了人选,她或许温柔或许娴雅或许婉约,无论如何,他们替他选的定是能够母仪天下的女子,所以,他不必操心。

他只要在新婚之夜到场,靠催、情药或者春、药来证明他是个男人就行了。

王原没料到他竟这么轻易便答应了,脸上不禁微微怔忡,然后才应了一声。

大臣们的办事效率是非常高的,欧阳钦前脚才答应,不多时,下面的人便送来了几十卷画像,那画中的女子个个眉黛生情,仪态端庄,欧阳钦负手立在窗前,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皇上,简大人来了。”王原小跑进来,在他身边道。

欧阳钦微微一愣,“让他进来。”

不多时,门外便走进一抹修长的身影,那人目光如炬,轮廓尖锐而凌利,只站在那里,便如同利刃一般让人无法直视。

那人进门也不行礼,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一双眼睛似钉在了欧阳钦身上一般,根本没有移开的打算,欧阳钦被对方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禁笑了笑,“冬离,你怎么来了?”

简冬离仍看着他,薄唇轻启:“听说你要纳妃?”

欧阳钦笑道:“朕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纳妃了。”

“是吗?那就恭喜皇上了。”简冬离微微弯□去,双手交叠在一起,欧阳钦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却始终没能如愿。

一转眼,简冬离已站直身子,声音仍是清清淡淡的,“皇上,微臣有一事相商。”

不知怎的,看见简冬离脸上那淡漠的表情,欧阳钦心中一颤,还未如何深想,已听简冬离的声音逼至耳畔,“微臣近日才听家父提起,微臣打在娘胎里便被指了亲,如今冬离已二十有三,也是时候将微臣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娶进门了,所以微臣恳请皇上恩准微臣返家一趟。”

欧阳钦张了张嘴,尔后道:“去多久?”

简冬离抬起眼来,看着他,“少则一年,多则,永远不回来。”

闻言,欧阳钦神情立时紧张起来,一触及简冬离那锐利的眼睛时,却又不自觉的别开眼去,简冬离看着他,连他脸上那最细微的表情都没放过,良久轻道:“若皇上不说话,微臣便当你答应了,如此,微臣便先告退了。”

他说完,转身便走。

快行至门口时,才听见欧阳钦的声音:“冬离,不要走好不好?”

简冬离仍背对着他,忽然笑道:“皇上都要纳妃了,冬离留下来不过徒添烦恼,我等了你这么多年,若然有果早已开花,如今,不过在说明,我一直是痴心妄想。”他的声音明明轻快得很,字里行间却透着说不出的愁思,欧阳钦朝他走了两步,又生生的停住。

“你果真还是忘不了他。”简冬离听见身后那复又停下的气息,不禁苦笑一声,“冬离此次离京便再不会回来,望皇上往后多加珍重,无论冬离人在何处,都会为皇上祈福。”

直到简冬离的身影走远,欧阳钦仍站在原地。

脑子里全是简冬离唇畔那苍凉又苦涩的笑容。

他曾感情错付,如今却又辜负了他人,情之一字,果真无理可循。

这些年,简冬离一直伴随左右,不是不动心的,却始终碍着皇上的身份不敢往前一步。

若他仍是不理朝政的三皇子,或许可以放开心怀再爱一场,如今,他已黄袍加身,便要对天下人负责,若世人知道当今皇帝与男人厮守,这天下,定会大乱。

“皇上,”有人在耳边低唤一声,他回过神来,听见王原说:“简大人已经走了。”

他点点头,转身朝内走,却听见身后王原嘀咕道:“这天气这般凉,也不知简大人的身子是否熬得过这漫长的路途。”

脚下步子一顿,他转过头来,看着王原,“冬离身子一向健朗,不过区区路途为何会熬不过?”

王原面露难色,不知该不该说,欧阳钦目光一凛,声音里透着威严,“说!”

“四年前,皇上还是三皇子时,围场狩猎,皇上不幸落下山崖,简大人不顾路势险峻,直接从崖上寻了下去,好在他武功高强,既救了皇上也保了自己的性命,只是,”王原顿了顿,看见欧阳钦能将他活吞了的眼神,只得继续说:“虽然保了性命,但简大人的手筋却被利石和树枝生生割断,平日就算拿筷用力些,都会疼痛难忍。”

怪不得,他已许久未见冬离舞剑,每次问起,也推说最近迷上了新的东西。

原来,不是这样的,只是他的手再无力拿起宝剑。

即使设宴时,也很少见冬离提筷,只要他一问起,冬离便笑着拿起筷子。

原来,他每一次拿筷时都在忍受着锥心之痛。

而他却全然不知。

“还有……”王原看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

“说。”

“前年,皇上无故中毒,简大人日夜兼程赶往蜀中,寻那天下第一解毒高手卫子秋拿解药,来回跑死了好几匹马,简大人更是不眠不休,往返于京城与蜀中竟只花了七天时间,所幸皇上服下解药后便好了,简大人却不让奴才们将这事儿提起半句。”

欧阳钦脚步不稳,微微后退了几步。

“还有什么,统统说出来。”他神色抑郁,眼中藏着心疼。

“皇上喝醉的时候,都是简大人陪在床前,打水换衣,伺候喝药,可谓无微不至,皇上刚登基那会儿,朝中个别官员不服,也都是简大从暗中斡旋。”王原悄悄擦了擦冷汗,深知自己说得太多,若皇上问起为何自己知道得如此清楚,那该如何回答才好。

欧阳钦几乎站不稳身子,踉跄的跌坐在了椅子上,怪不得宿醉第二日,头从来未疼过。

怪不得。

夜色渐浓,灯火染红了半边天空。

诺大的简府却一片昏暗,只有简冬离的房中亮着微弱的烛火。

简冬离正在收拾细软,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一国之君突然而至,正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在看见他手里拿着的衣物时,立刻大步走上前来,将他手里的衣物夺走,一把甩在地上,“简冬离,你去哪里?”

简冬离看了一眼被甩在地上的无辜的衣物,开口道:“微臣下午才刚刚向皇上请辞,皇上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不准走!”欧阳钦一把抓住他的手,理直气壮的要求。

或许是从未见过他这样执拗的表情,简冬离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兴味,随即挣脱开他,“皇上很快便要纳妃了,再让冬离留在这里每日见皇上与别人卿卿我我,未免太过残忍了。”

“更何况,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注定是要三宫六院的,冬离左右不得,只能选择离开。”

“不要走,我不娶别人。”欧阳钦着急的重新抓住他,生怕一眨眼的功夫,眼前这人就会消失一般。

简冬离却只是笑,“皇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不可能不娶妻的,即使现在不娶,将来也会娶的。”

欧阳钦着急,见简冬离这般毫不在乎的笑就更加着急,一时想不到别的方法,只能踮起脚尖,以嘴封唇。

他从小到大没亲过别人,从前喜欢萧绝,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如今光这样嘴贴着嘴就已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了。

男人眼中的笑意却霎时被另一种喜悦取代,转而抚上怀里人的腰,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欧阳钦被吻得全身发软,只能勉强站立,简冬离伸手抚上他清秀的俊颜,声音温柔似水,“皇上,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那语气里的不安使得欧阳钦微微一愣,随即无比坚定的道:“知道,我要你留下,我不娶别人,也不要子嗣,反正我还有好几个弟弟,所以皇位的继承者不愁没有人。”他的话说完,不给对面的男人任何说话的机会,嘴唇立刻又压了上去,简冬离的脚一滑,两人双双滚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欧阳钦压在他身上,脸孔微红,“我发誓,绝不娶别人,现在不娶,将来也不会娶。”

若,一早便知有个如此深爱着自己的人存在着。

他又如何会黯然神伤这么多年。

眼前这个男人爱他至深,已远远超出生命。

那么,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若真被世人所知,他想,他也不会害怕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定会永远站在他身边,也他一同承受风雨,共享荣华。

趁他恍神的这段时间里,身下的男人早已反客为主,将他压在了身下,等到欧阳钦回过神来时,早已失了先机。

炙热的吻压下,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一件的剥开。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他身上不断的点火,他未经人事的身子在男人身下不安的扭动,终于,那修长的手指来到身后那未被人开采的地带,温柔的刺入,煽情的旋转,撤出,男人深沉热烈的欲、望缓慢而温柔的进入。

他的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嘴里溢出若有若无的轻吟。

“嗯……啊……”

男人轻柔凶猛的进攻,深入浅出,每一次都重重的撞在那最深的地方,使得他渐渐迷失,只想抓着身上这个人,永远都不放手。

夜更深了。

房内的烛火摇摇晃晃的,床上两条纠缠的人影渐渐止息。

男人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手指轻柔的抚上那朝思梦想的容颜,轻声呢喃:“我想了你好多年,久到我都不记得为何自己这般想要你了。”

“无论如何,这一次,又是我赌赢了,你终究是喜欢我的,即使你从来不承认。”

怀里人似被他的手指打扰到,微微不满的动了动身子。

男人轻轻一笑,俯□来在那形状优美的唇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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